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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惹他
时爻回到家中,顿感家里严肃的氛围,看来时越已经用最短的时间将时家里外整肃了一遍。
“少爷,需要用夜宵吗?”保姆阿姨询问。
时爻从保姆阿姨呈45度微斜、绷得笔直的腰背上看出来整顿结果。
“休息去吧。”
时爻上楼回房间。他洗澡出来,手机消息振个不停,时爻解锁一看,曲华清这个包打听的消息几乎要刷爆他的屏。
是蛐蛐呀:棒国爱豆发了条朋友,说他失恋了!我竟然不知道他恋爱了?!
时爻不追剧不追星,上辈子打人、打拳击,这辈子打人、打球,对爱豆不了解。
s:谁。
是蛐蛐呀:顾、白、泫!
s:哦。
时爻随手划拉开,顾白泫的朋友圈下有几个点赞,数量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
Kairo男团主舞-Bye:泪水打湿小烧烤,再也不把你当宝。分手了,封心锁爱。
是蛐蛐呀回复:哥你这泪洒烤腰子的样子会心疼坏一众粉丝
顾景渊:你上次封心锁爱,结果第二天就点赞女团新成员的微博。
Kairo男团主舞-Bye回复顾景渊:……好了,别说了。
时爻随手一赞,回复顾景渊那条留言:惊人的恢复能力。
话题扯远,时爻点开游戏,他植物大战僵尸里还攒着好多过不去的关卡,等着顾景渊帮他冲。
*
新一天开始上课,班主任宣布,“一周之后将迎来期末考试。”
时爻:……卧槽!
上次期中考试,他被狗追着跑了两条街躲过了考试,这一次他该如何搪塞过去?原身可是学校里的前十名。
班主任:“之后除了体育课,其他科都上自习,祝大家有一个好的成绩。”
期末考试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头上,全班陷入一种“不学习就会死”的氛围里,连平日里最不正经的曲华清也开始认真起来。
曲华清刷刷翻了半本书,“卧槽,一道也不会。”说着,他拿出不锈钢保温杯,喝了一口,神清气爽。
时爻看他一副抽了大yan的样子,“你这啥?”
曲华清推荐,“爻哥,你来一点不?枸杞配可乐。”
“……算了。”时爻想起家里那位外表慈父,实际上就如同猎人一般敏锐的老父亲,他说,“我记得夜市酒吧街旁边,有一家状元烧烤?放学一起去。”
“好啊,图个吉利。”曲华清凑了半个脑袋去顾景渊那里,“学神,一起不?”
顾景渊只送给他们两个字:“呵呵。”
*
晚自习上,曲华清合上电话,压低声音:“爻哥,订到位子了,'状元烧烤',今晚十点。”
放学铃响,时爻拎起书包正要走,顾景渊却突然出现在他桌前。
“作业。”
时爻一顿,“现在?”从期中考试到现在,顾景渊查他的作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恩。”顾景渊说,“今天的作业里,有60%是期末考试的考点。”
曲华清在门口疯狂使眼色,时爻沉默两秒,把书包重新放回桌上,“行,讲吧。”
夜已深,时爻盯着顾景渊的侧颜,对方正一题一题地看。
学神不是扫一眼就能看出对错了吗?
电话铃响起,时爻接通,曲华清发来一串哀嚎:“爻哥!我还叫了花臂和丧彪他们,大家为了这一顿都没吃中午饭呢,要饿死了。”
时爻拎起书包,“你先看,哪里错了,我明天来改。”
顾景渊合上练习作业,“一起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夜风微凉,路灯把影子拉长。
这时,时爻的鞋带散了。
时爻蹲下身,重新系好鞋带,起身时,受伤的右脚踝没站稳,朝顾景渊栽了过去。
原本以为会被顾景渊推开,没想到顾景渊稳稳地扶住了他。
松了口气。
时爻下一个动作便是伸手去捞顾景渊的肩,想借力站稳,然而他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蓦地一紧,肩膀上被人一推——
时爻:???
身后是水泥地,后脑勺落地的话,他恐怕会脑震荡。
时爻经过训练,本能反应是扭转身体,让双手撑住地面。他刚转过身,脸即将触碰到大地,一条胳膊横在他的腰上,力挽狂澜一样又把他拽了回来。
时爻:……他枯燥如水的学生生涯,竟然在生与死的边缘小小走了一遭。
顾景渊把他扶稳,“站好。”
时爻实话实说,“我感觉自己像跳了一支探戈。”
顾景渊:……
时爻:“被推出去,又拽回来,下一刻我以为自己会被举高高。”
“就没见过腰这么硬的探戈,”顾景渊捻了捻指尖,“你那不叫探戈,是老年disco。”
时爻手搭在腰侧,捏了一把薄窄的腰身。他想,顾景渊肯定说的是反话,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在这个年龄腰软得都可以倒立下腰。
顾景渊把时爻送到夜市,时爻想留顾景渊一起。
顾景渊:“有事。”他白天学习,晚上需要处理公司的事,抽不出时间吃吃喝喝。
时爻哦了一声,“那我替你沾沾‘状元’的喜气。”
“呵呵,”顾景渊顿了顿,另道,“晚上给你发一份资料,背熟。”
说完,顾景渊走了。看着顾景渊离去的背影,一向随心所欲的时爻,心里生出一种使命感。
这次期末考试如果没有进步,他有愧于忙里抽空为他补习,从盘古开天辟地讲到现在的顾景渊。
一周之后。
期末考试如约而来,考试的座次根据上学期期末座次排的名。
时爻坐在全年级前三十的教室里,第二列第一个。
余承允进教室时,看见时爻坐在全年级第八的位置上,蹙了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时爻眯眼、冷笑、晃了晃拳头。
“……”,余承允拉开自己的椅子,快速坐到时爻斜后方,只是两人隔着一条走道。
时爻抬起脚想找茬,此时,顾景渊走进教室。时爻眼前一亮,抬手摸了一把顾景渊。
顾景渊:“学傻了?”
时爻:“不是。”
顾景渊:“别告诉我,你是在蹭好运。”
教室里的精英学生们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顾景渊。
时爻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当即被顾景渊制止。
顾景渊语气不重,却有着千金的分量,“老实待着。”
“噢。”时爻坐了回去。
早上九点,班主任拿来试卷,逐一分发。
顾景渊拿到试卷,大致扫了一眼,便有了数。考前他给时爻发了一份自己整理的考点,涵盖了本次考试80%的考点。
他目光一抬,便见时爻笔速如飞地开始答题。
顾景渊嘴角微扬。
期末考一共考两天,时爻接受了一天半的挑战,还剩最后一哆嗦——理综挑战。
离考试铃响还有十分钟,时爻还在反复熟悉顾景渊给的知识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没时间搭理。
屏幕连续震动两下,时爻拿起手机准备开个静音,却见发消息来的人是顾二。
时爻:“草。”
顾二:时少,听说令堂最近在备孕?
顾二:哦,我忘了,你不是时家的种。
顾二:我帮你解决后顾之忧,怎么样?
一张彩信附了过来,正是温君雅从市里最享誉盛名的妇女儿童医院出来的照片,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角落站着两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时爻差点捏碎手里的笔。
“时爻,你要去哪?!开始考试了——”班主任进门时,与时爻错身而过。
班主任有些迷茫,进来时问,“他怎么了。”
教室里,不知是谁小小回了一句:“可能去厕所?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
班主任:“……那我们开始考试吧。”
*
顾二赛正躺在改装哈雷上喝啤酒,赛车俱乐部里吵得要死——小弟们在赌牌,改装师在骂街,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金属。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二赛眯着眼看过去——
逆光里,一道修长的身影拎着钢管,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时爻。
“顾二。”
“听说你最近很闲?”
顾二猛地从机车上跳下来,结果差点被机油滑倒。
“时、时爻?”顾二冷笑,“怎么,想打架?”
时爻没理他,目光懒洋洋地扫过车库里的机车,最后停在顾二那辆定制哈雷上。
“这车挺贵吧?”
顾二还没反应过来,时爻已经抡起钢管——
“砰!!”
碳纤维外壳瞬间裂成蛛网状。
“时爻,老子宰了你!!”顾二暴吓一声,他猛地掏出一把弹簧刀。
弹簧刀刺来的瞬间,时爻偏头躲开致命处,任由刀刃划破肩膀。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一钢管砸在顾二赛膝盖上,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冷笑,“就你也配?杂碎。”
顾二猛扑在地,疼得嗷嗷大叫,“谁今天把时爻打残,老子给他十万!”
避让两侧的人面面相觑。
“不,二十万!!”顾二再加码。
金钱让人疯狂,顾二的兄弟们悄然拿起身侧的扳手、铁棍和刀。
顾二:“都给我上!”
时爻眼都没眨一下,冷笑一声。
……
俱乐部里已经乱成一团,不知道周围谁报了警,当警笛声逼近时,时爻已经解决完一群人,他靠在一辆残破的机车边抽烟。
顾景渊走进俱乐部,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时爻染血的背影——青年站在俱乐部正中央,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群人。
他像一把出鞘的刀,左眉骨裂开一道口子,校服被血和机油染透,贴在腰腹上,隐约露出绷紧的肌肉线条。
顾景渊喉结滚动,他哑声开口,“解决了?”
“解决了。”时爻掐灭烟,动作恣意、娴熟,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像是家常便饭。
顾景渊脑子里关于时爻的矛盾念头终于有了头绪:时爻既不是一个普通京市富二代学生,也不像是一个混混,用“校霸”来形容的话,似又不够成熟和狠。
准确地来说,时爻骨子里是个亡命徒。
平日里偶尔的无厘头、懒散,只是他掩盖暴戾因子的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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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文名了,就这个狂野一点。我终于把爻哥的另一面一点点呈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