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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使我快乐
日偏西山,于黄昏一刻。
主堂内,林之庚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陆陆续续前来的众人,心底一阵平静。
人员到齐落座,坐于主位的当家之人王老爷最先开了口:“听闻下人说林先生已找到杀害我儿的真凶了?”
林之庚颔首,“是,只不过需稍等片刻。”
“可是少了什么?”王老太太面容带着些急迫,“如若缺了什么,我们吩咐下人去办。”
“并未,只是某让人去请了王少爷的尸首,本次指凶需王少爷的协助。”林之庚安抚着众人的焦灼,“等王少爷来了,我们便开始,所以请各位稍安勿躁。”
听闻林之庚话中的内容,王老爷皱眉,但最终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端起了桌旁的茶呷了口。
主堂里众人神情不一,但共同的是那统一的悲伤,好似是真的再为王少爷的死感到伤心。
林之庚看了看堂外的天,算着前去东厢房的下人的时间,差不多他们也该回来了。
并未让众人多等,踩着林之庚所算的时间两名下仆抬着王少爷的尸首回到了主堂,将其平稳小心的放下便主动的退了下去。
看着人员已经到齐,林之庚才缓缓的说起少爷的案子,“人已经到齐了,林某就开始了。”
“王少爷死于两天前,身上的伤痕只有一处,且为致命伤,一爪毙命。”林之庚轻声念叨了一句“得罪”,便直接掀开了王少爷身上的长衫让其露出伤口。
在座的女眷被林之庚的动作惊了一下,连连惊呼不已,甚至坐于主位的王老太太都忍不住的出了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林先生?!”
林之庚一顿,也知道此行为实属不妥,但依旧解释道:“是林某的过失,让各位受惊了。某此番行为实属无奈,只因王少爷的伤是关键之物,无意冒犯。”
王老太太也并未责怪于林之庚:“老身并未责怪于林先生的意思,只是林先生做事前可否提前知会一声,在场女眷偏多,像于刚刚行为实为不妥。”
“老太太说的是,是某考虑欠佳了。”林之庚垂眸应到,并对在场的女眷道了声歉。
王老爷道:“林先生继续吧。”
林之庚点头:“王少爷的伤口看似狰狞却毫无停顿感,也就是说行凶时凶手并未受到阻顿,伤口才会变得像这般一样整齐。”
王少爷虽已死两天,这两天天也闷热,但他的尸首却依旧保留着临死前的状态,不知是否与他变成怨鬼有关还是因其它原因,此时都方便了林之庚。
“从伤口判断凶器应该是手。”林之庚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质疑这判断。
“手?这常人怎么可能用手就能穿透胸膛?”坐在下座王少爷已出嫁的姐姐提出质疑,她可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林之庚指着王少爷胸前的伤:“伤口处仔细看能看出明显的凹曲,并且有五个曲点,对比后能看出它其实与我们的手指是有一定的重合。”
他的手呈钩爪垂直于伤口上方,伤口于手略小却也能让人看得出确实吻合。
王老爷难以置信,“这,这,林先生?”
林之庚安抚道:“王老爷如您所见,王少爷的死并不简单。”
在场的人都如王老爷一般惊讶不已,但更多的是惊恐,毕竟这手段根本就不像是常人所为,这个意识让她们有些慌张。
“林先生可否直接告知凶手是谁。”王老太太此时也有些沉不心,毕竟实施这手段之人如若不找出来,她们王家可放不下心来。
林之庚摇头并未答应,“很抱歉老太太,恕某不能答应,此凶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还请各位耐心一些。”
王老太太有些无奈,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只是这有些骇人的手段让她心里有些惶恐,毕竟能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宅并杀死她的孙儿,此凶手怎么想都是一种祸害,不能早早将其抓住,她一天不得安宁。
堂内几位与王少爷较为亲近的姊妹都颇有些慌乱,毕竟她们也不是什么无知小儿,她们私底下也知道她们兄弟的为人,只不过身为女儿家背后靠着一位兄弟与背后无兄弟总归是不同的,而且她们之间也无利益冲突,自然少一事便安稳些,但如今终究是不一样了。
旁坐的已出嫁的大小姐与二小姐对了下眼神,有些心照不宣,甚至小心翼翼的往主位看了眼,但终归还是沉默不语,像是害怕又像是忌惮着什么。
林之庚当做并未注意般继续说:“伤口挫伤面积很小,甚至指骨曲面都要小些,所以凶手她是一位女人。而她与王少爷的关系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熟人,原由便在王少爷的身上。”
“林先生的意思,凶手是王家之人,还是与我儿关系非同小可的女人?”王老爷斟酌一下,“这,女人真能杀死我那身体强健的儿,林先生可不要来糊弄老夫。”
王老爷面色无恙,但所说的话无一不透露这对林之庚所说内容的不信任。
不过也不怪王老爷的不信任,其实在场的几人也都觉得林之庚再开玩笑话。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本宅的女人,更是与王少爷关系非比寻常,这样的女人在王宅可是找不出几个,但那几位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杀害王少爷的,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主堂符合要求的女人不多也有三四位,其中王老太太与二奶奶也在其中,但她们首先就被排除在外,原因无他,就老太太那体格别说杀王少爷了,就是杀只鸡也费力。再说王少爷是老太太的亲孙,是王家独苗,就老太太那守旧的思想不可能会对王少爷产生杀意,她不助纣为虐就算是好事了,怎可会杀了自家的独苗。
二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嫁入王家二十载,从小算是看着王少爷长大的,再加上因为小产造成的体弱,她现在的体质跟能都要比老太太还要弱,让她去杀人,还不如让自己自杀来的轻巧些。
所以这两人因为诸多原因直接被他们排除在外,至于剩余的那两位是凶手的概率其实也很低。
一位是已经出嫁的姐姐,一位是王少爷一母同胞的妹妹。先不说姐姐,就说他妹妹今年过去满打满算也才十二岁,一位稚童怎能动手杀了她的哥哥,还是用那诡异的手法杀死他的,怎么想都不会有人觉得是她。
已出嫁的姐姐虽然在王少爷娶亲的时候有回来帮衬张罗,但一位嫁于他人的夫人即便关系要好也不会独自与一外男相处,就算私底下相约,王宅人多眼杂怎会没有一人发觉。
所以这事在他们眼中也算是无稽之谈了,毕竟就在座的那几位女子没一人能动的了手。
在场的人私下交谈,场面一时间有些哄闹,毕竟林之庚所说的过于让人惊讶,甚至有些人觉得他在说笑。
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是在座的男人们共同的怀疑。
王老爷自然也怀疑是不是林之庚再说笑话,但看着林之庚平静的面容,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笑,可是凶手是个女人这怎么可能啊?!
王老爷很是纠结。
“林先生为何说凶手是位女子,就不能是位手指纤长的男人吗?”老太太反问,她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能用手穿透胸骨的女人,即便是位母夜叉也不可能办到,而且这事就连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所以他为何确认是女人所为,就凭着那些不算证据的伤口?
林之庚神情依旧很平稳,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也是有依仗的,即便他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但这不妨碍他胡说八道,“男子与女子终究是不同的,就好比指骨一般。女子的指骨通常细腻纤细,她的抓伤力着重偏向于指尖,所以指尖部位较为细,而男子则相反,他的掌力实际偏向于掌心,所以掌心一般较为粗糙且有力,使得手宽厚。由于有区分而王少爷胸前的伤所留得的痕迹来分辨,很是能分辨出那细微的痕迹,那是女子指尖刺入发力所造成的痕迹。”
心有存疑的人顺着王少爷所在的位置看着他那胸前的致命伤,结合林之庚所讲的一一辨别,居然瞬间觉得他所讲的有几分道理。
不过现在堂内的各位都有些急迫的想知道到底是那位杀害了王少爷,甚至不惜坏了规矩的不停打量猜测起在场的女子。
不过好在现在除了林先生外,也就只有芙蓉班的苏名角一人是外来的客人,其他就坐的都是王家人。
王老爷咳了一声制止了堂内没规矩的表现,确定没让旁人看了热闹去,他才开口问道:“既然林先生已知杀害我儿的是位女子,那可否直接告知。”
林之庚:“王老爷稍安勿躁,某到时自然会告知您真相,现在时间尚早,可容我说道说道凶手为何杀害王少爷。”
王老爷听见林之庚这么说,他自然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点头道:“是我急躁了。”
林之庚拱了身,随便往姜文洲跟苏禹淮所在的方向瞟了眼,他直起身对着主位跟侧位两人缓缓的说起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六年前,一位年仅十二岁的男孩,他二叔的妻子也就是他的二婶终于怀有身甲,叔婶二人十分高兴,毕竟成亲四年未有所出,现在终于迎来了一个小生命,他们由衷的感到幸福。
但天有不测风云,婶婶小产了,她失去了已有六月的胎儿,那个已经成型甚至再过几月就能降生的孩子。但她一切都觉得这是她的错,因为她的不小心导致孩子还未降生就夭折了。
那是个男孩,手脚健全蜷缩着一动不动的,让人看着怜惜。婶婶因为孩子倒了,身子也大伤元气甚至是以后都不会有孩子。她病了,整天郁郁寡欢,直至最后她的丈夫也因为意外没了,她成了一位寡妇,她更加的病了,但有一天她又好了,因为她有了目标。
林之庚说着故事,眼睛不停地看着他们的神情,手中悄然的握住了匕首无声的戒备着突发的意外。
他说的故事是二奶奶年轻时的故事,堂内上了年纪的人也知道林之庚所说的故事主角是谁,就连当事人也一样,毕竟是她的过往,怎可能会忘记,那可是她的诞生之日啊。
二奶奶扬起一抹笑,对着林之庚示意了一番。
林之庚回一礼,却更是紧握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微微发热却不着手,更像是警示着什么,而林之庚却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苏玥没了。这是林之庚看着扬着笑的二奶奶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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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发表的没写完,索性先锁了。
再次鞠躬,表示歉意。
以及台风天要注意安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