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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秋后账
——我不知道这种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总是感觉，如果可以，最好永远都不要明白。
、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太过错愕，所以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近乎于反问的话。
然后大脑就开始飞速运作，思量着可以让自己脱离眼下困境的方法——最不济，也要把我可怜的腰从某个人的爪子中解救出来。
“怎么，本王到什么地方还要经过你允许么？”
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米夏，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戏谑”的神色，“现在，已经在想着该怎么逃跑么？”
“……”
就算正在想也死活不能承认吧？
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话说回来，他还真是了解你呢，感动一下吧！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太过了解就代表着我逃脱的难度成倍增加啊！
——是哪里的那位曾经吹嘘说自己逃命本事不错的？
但是貌似我也说过，一旦对上某人我逃脱成功率是直线往下降吧？
——我可以鄙视你么？
你已经鄙视过很多次了所以不用再强调了谢谢！
禁锢着腰的力道的猛然加强，让我意思到了现在不是自己和自己吐槽的时候，于是急忙扯出了一丝笑容：“那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逃跑的心思，所以你可以暂时先放手么？大街上人还是蛮多的。”
我没兴趣当观赏品，尤其，现在身边的又是吉尔伽美什这个超级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本王一向不在意蝼蚁的窥视。”
你不在意我在意好不好？
我抬头努力瞪他，然后再次郁闷于自己和他的身高差——为毛我认识的每个英灵个子都比我高啊！（天音：小鱿鱼身高165cm，吉尔伽美什的官方资料中，身高是182cm。顺带一提，L姐身高170cm，兰斯洛特身高191cm，红A身高187cm，美杜莎身高172cm。其实严格说起来，小鱿鱼比只有157cm的Saber要高，不过显然她忽略了Saber是英灵的这个事实了= =）
左右扫了一眼，黑线的发现周围的注目礼多得让人汗颜之后，我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重心前压，狠狠得踩了某人一脚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缩腰，这才得以从魔爪中逃脱。
但是还没来得及庆幸，手腕就被钳箍住以至于立刻准备开溜的脚步完全顿住了——我还不想手臂脱臼。
“真是个学不乖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要笑不笑的斜瞥着我，然后那张精致的面孔在我面前放大的程度让我心头警铃大作。
“不过算了，这样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太过乖巧反而不正常。”
我可以咬人么？
正在思考着要是动手的话会有什么下场的时候，却在看到了某个人眼中闪过的太过熟悉的戏谑光芒后立刻打了个冷战：“我说光天化日之下，吉尔伽美什你到底想……唔……”
被迫消音ing……
然后，我深刻的体会到，到底什么才叫做大脑退化成豆腐渣。=.=|||
——没办法，毕竟是某个都十几岁了还没有恋爱经验的在室女。
你想说什么？
——所以，被当街吻到大脑当机，然后稀里糊涂的跟着诱拐犯走并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真得……
我说你一天到晚吐槽吐得不累么？
——啊，亲爱的，你不知道吐槽你是我目前生活唯一的乐趣么？
果然是有够恶劣……
——多谢夸奖。
你的思维模式诡异过头了吧？我不是在夸你啊！
施加在手腕上的，逐渐增大的力道让我很快就从和里人格的相互吐槽中清醒了过来。
“我说吉尔伽美什……我的手……很痛啊……”
虽然知道在某个人眼皮下走神是自己找虐，但是我还是有些欲哭无泪得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腕。
那种力道，绝对青了……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放松，我还没来得及转悠诸如“这家伙怎么突然变这么好说话”之类的念头前，眼前一暗，背部已经重重的撞到了某条不知名暗巷的墙壁上。
被单手禁锢住上举的手，蹭到了粗糙冰冷的墙壁，而眼前所出现的，是吉尔伽美什放大的脸。
火榴石一般的眼微眯，里面带着些许兴致盎然的神采。
奇怪了……
明明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点杀气都没有，但是我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脊背发冷？
而且，想落荒而逃的念头挥之不去，并且越演越烈。
——所谓野生生物的直觉么？
直觉你个大头鬼！
“吉尔伽美什你……”
“本王什么？嗯？”
低头看着我，某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明显到让我联想不到戏耍老鼠的猫都很困难。
“我说，你应该已经去过卫宫那边了吧？怎么……”
怎么还对我这个应该已经失去价值的玩具这么兴致高昂？
“去过又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问，我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姑且不说，还记得本王曾经说过的话么？”
你和我说过的话那么多，这种时候我哪记得是那句啊喂！
虽然很想这么吼出来，但是同时也知道如果真吼出来的话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被踩死的蚂蚁好多少。
于是只能噤声。
沉默是金。
“嗯？”
微微挑高的音，显示出了某个人的不耐烦，也间接传递出了“再不回答你就死定了”的讯息。
然后，突然想到了某天早上自己的疑问，于是毫无意外的囧了。
“我说吉尔伽美什……最近柳洞寺的那名Caster突然开始那么大规模的开始吸收起魔力……不会，是因为你把她打成重伤的关系吧？！”
不过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动手？
他不是一向都对圣杯战争缺乏参与的热情，最多就是在看到某些比较强力的Servant会因为手痒而出手戏弄一下的么？
“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所有物。”
空出的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着他，火榴石般的双眼内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炫目，“除了本王外，任何胆敢伤害到你的杂碎都要受到惩罚。”
“……”
那天在学校里面前后伤到我的前后两个都是Caster，怎么也没见你顺手把那个第五次圣杯战争的Caster给灭了，也省得我在之后暴露了自己身为Master的身份了啊！
我暗自在肚子里面腹诽。
——好像他没那个义务吧？
呃……好像也是……
【给我记住，你是本王的所有物！除了本王之外，你要是和你的那个杂种骑士败在别人的手下，有了丝毫的损伤，本王会先结果了你。】（天音：友情提示，忘记这句话的人请去温习第二十七章《别扭王》。）
然后，脑海中非常突兀的蹦出来这么一句。
啊啊啊啊！该死的记性，这种早就应该丢进垃圾桶里丢去异次元的话为毛记得这么清楚啊！
——美色当前，记性会提高其实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事情。
理解你个头理解！我才不要浪费脑容量在这种方面啊！
——亲爱的，容许我提醒一句，不要忘记你目前的处境……
……
目光开始左右游弋，然后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程度：“那啥，只不过是脚崴到了而已！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
所以真得不是要故意违背你说过的话啊！你就饶了我吧！
兰斯洛特呢？！
你家Master现在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不来救驾！
“哧！”
极为轻微的一声……呃？笑声？！
嗳嗳嗳？！幻听么？！
头反射性的抬起，结果却看到了让我觉得自己下巴快要脱臼的一幕——吉尔伽美什，竟然……在笑！？！？
不是那种带着冰冷讽刺的歪斜的笑容，也不是那种带着不屑的嘲笑，而是那种让人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好的笑容。
呃不好了，现在在幻听的基础上似乎又要加上幻视了……
——你就继续逃避现实吧！
我哪有！明明就是在幻听幻视……
“现在才知道反省是不是太迟了，嗯？”
挑高的音节，似乎有着愉悦的语气。
“至少我有在反省吧！”
太过惊讶的后遗症就是把心里正在想着的话脱口而出，然后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某人唇边的笑容似乎加深了。
喂喂，我现在难道是在火星上么？
还是因为昨天被那个女人气过头所以在今天产生了幻视幻听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本王就宽宏大量不计较你的这次过错了。不过，没有下次了。”
传入耳中的话让我困惑的眨了眨眼。
天要下红雨了么？
怎么今天的吉尔伽美什这么诡异的？！好说话到了简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地步……
“既然这样，能把我放开来么？”
虽然奇怪，但是既然难得碰上他心情好，那么不打蛇随竿上就实在不像是我的作风。
“过错本王是不计较了。但是……”
那个但书，还有某人此刻扯起了一边嘴角的笑容，实在是……危险到让我全身陷入了戒备的僵硬状态……
“怎……怎么了？”
“似乎就在昨天吧？”
漫不经心的语调，“似乎有人从我这里借走了魔力，嗯？”
“……”
咽口水。这啥……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那啥……
——所谓的“秋后算账”而已，你怕啥？
就是因为算账的人是吉尔伽美什所以才大事不妙啊！
“不过，既然你人都是本王的所有物了，似乎你也拿不出什么代价了。真是伤脑筋啊！”
嘴上似乎是这么说，但是某人的表情横看竖看都没有一丝一毫“伤脑筋”的模样——如果硬要说的话，还不如说“饶有兴致”来形容。
你伤脑筋关我屁事！
当然这句也就只敢在心里吼一吼了。
“雨宫！”
远处，似乎传来了兰斯洛特的声音，“雨宫你在哪？！”
太好了，兰斯洛特过来的话似乎就不用再处于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状态了。
“兰……唔？！”
喂喂！不要在我出声的时候突然把脸凑过来啊啊啊啊！
仿佛燃烧着的火榴石一样的双眼近在咫尺，其内的光芒是从灵魂深处迸射出来的璀璨炫目。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总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要完完全全的被吸摄进去，然后跟着灼烧殆尽一般，根本就是连转移视线或者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唔嗯……”
因为太过激烈的唇舌交缠而无意识哼出了鼻音，空气在此刻显得尤为稀薄，而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但是，依旧能模糊的感觉的到，被钳制的手腕已经被放开，而原本抬着我下巴的手也向下变成了环在腰上……
“该拿你怎么办……Enki……”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这样模糊而朦胧的字音。
谁？！
他在叫的人……是谁？！
猛得一个激灵，我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感觉到对自己的束缚力消弱，于是立刻扭身从他的怀里蹿了出来，向着暗巷外面跑去。
“雨宫？”
刚跑出巷子不远，就一头撞到了兰斯洛特的怀里。
“……兰斯……”
有什么东西……感觉不对了……
心跳得很快，固然有部分原因是方才差点被吻到脚软的关系，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那种堵在胸口的莫名情绪——闷闷的，很难受……
我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明明吉尔伽美什的事情，和我……无关的啊！
“雨宫小姐？”
一边的Saber似乎有些奇怪我的表现，但是随后从她的身上迸发出了强烈的气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完全就是在针对着，刚从暗巷中走出来的吉尔伽美什。
而好不容易安抚住自己情绪，刚恢复成正常状态的我，已经完全处于了失语的状态。
现在，这算是什么状况？！
一边是最古老的英雄王，一边是极高洁的骑士王。
而且从Saber此刻戒备的感觉还有以前曾经听到Lancer那个女人的话来判断，好像这两个人之间还有一堆烂摊子要解决吧？
更别提……
别开眼，刚刚才恢复的胸口，又开始有了闷闷的感觉。
虽然不太相信所谓的转世轮回，但是Saber的那张脸，要说和曾经在梦中所看到的那个“恩奇都”没有任何联系的话，真得是骗鬼都不信。
既然这两个人现在见面了，那么也没有我的事情了吧？
——在闹别扭么？
谁闹别扭了？
——明明就有，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态度在郁闷么？
……啰嗦！
（天音：就小鱿鱼的那个EQ，能到这一布已经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后这条商业街是否还有存在的可能……
——我说这都什么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想这种有的没的啊！
我活跃下气氛都不可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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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做了细节修改。
小鱿鱼的情绪变动挑明，也省得后面的感情挑明变得那么突兀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秋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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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