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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秘史．Secret History of East
「您老见多识广。」奈鲁轻冷说，从穆敌一闪诧异的表情里，他知道这位强硬的老者已经认出那块东西，「若有必要，我愿意以那令牌的名誉发誓，我方才说的句句属实。」
同样身为魔法部的成员，金利、东施和卫斯理先生也是满脸惊讶，还有妙丽也都瞪大了眼。
「那是…」
妙丽的语气有著不敢相信的颤抖，只是死盯著桌上那块手掌大小、方正却系著小流苏的青铜牌子，上头还刻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蟠龙驾云图腾，「我之前只看过照图片…那是——那是可以号令任何东方巫师的——李家『青龙令』？！」
天啊！虽然之前就知道奈鲁和香港李家似乎关系匪浅，但是她从没想过，奈鲁居然——居然是李家的——
「这东西应该只有李家皇族直系血统的人才能持有。」穆敌再次看向奈鲁，这一次，他的表情不再有任何轻视意味，「你是李家的什么人？」
「亲戚。」他摆明不愿多说的一词带过，「所以我才能封住那些东方密探的嘴。只要不是黑术士，任何东方术士都不能违抗这块牌子的持有者命令。」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亲戚就能有的东西。」显然穆敌很坚持要得到答案，他又问了次，「小鬼，你究竟是李家的什么人？」
「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问题，穆敌先生。」奈鲁冷淡说，他扫了其他人一眼，「我的身分，和你们的麻烦比起几乎微不足道。」
「所以呢？」比尔半是正经半是开玩笑的开口，「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因为『那个人』也召集了你们东方的黑术士，所以才代表李家特地进来霍格华兹帮忙抓人？」
「比尔！」卫斯理太太为长子老是不看场合的轻挑口吻低斥了声。
「你只说对一半，比尔．卫斯理先生。」他淡淡说，「我确实是来抓人，但我并不代表李家。而且黑术士不会接受召集，只接受结盟。而我从目前所知的情况里，有太多的的迹象显示东方叛逃的黑术士『刹夜』，已经和你们的黑巫师佛地魔达成某种程度以上的合作。」
除了少数几个，其他人在讶然接收这个消息的同时，对黑魔王的名讳都起了程度不一的冷颤。
「奈鲁，」歌帆轻声开口，脸上带著几乎很难察觉的忧心，「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些术士和刹夜有关。」
奈鲁漠然看向歌帆。
「要是每件事在行动前都要证据，那根本什么都办不好。」他冷冷说，「我或许会认错很多人，但只有那家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袭击布莱克先生的那群人绝对是他调教出来的手下，那种攻击模式和魔法力量都有著他的影子。」
平淡却是深沉的语调令歌帆忧心更甚，「奈鲁——」
「『生父之骨』、『仆人之肉』、『仇敌之血』，这是邓不利多亲口告诉我的。」
不给歌帆更多劝说的机会，他定然看著震摄瞬间闪过的歌帆冷沉说，「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黑魔法的来源，佟泽教授，您也比我更清楚除了刹夜，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套黑魔法确实完整的施展方式。」
『生父之骨』、『仆人之肉』、『仇敌之血』——
哈利毫无预警站了起来，过大的动作甚至撞到了桌子，让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
「哈利？！」荣恩和妙丽愕然看向身边突然面色苍白的死党。
短短几个字，三个月前的经历、这些日子来夜夜的梦魇，历历在眼前浮现出来。
虫尾的乞怜阿谀。
西追的死。
佛地魔，复活重生——
哈利目光紧盯著奈鲁。
「他是谁？」
比死人还要僵白的脸色，紊乱的呼吸，哈利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是他的语气和眼神却异常清晰而明亮。「你所说的『刹夜』，他是谁？」
「哈利，」邓不利多温声道，「如果可以，麻烦你坐下。」
哈利不为所动。
麦教授皱眉，「波特，校长要你坐下。」
哈利只是直视著奈鲁，完全没听进去。
「刹夜对我的意义，就如同佛地魔在你心中的地位。」奈鲁缓缓转向哈利，轻声说道，碧眸的阴沉犹如无底深渊，「所以请你坐下，哈利，还有收起你的愤怒。那个杂碎不值得浪费你的怒火。」
所有人看著彼此相互瞪视的奈鲁和哈利。不知怎地，此刻这两人浑身都明显散出让旁者倍感莫名压迫的沉默，以致没人敢打破这份安静。
尤其荣恩和妙丽感受更深，他们从未见过哈利露出这般强烈摄人的气势，感觉就好像——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密友似的！
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胸口的郁忿，哈利落坐的力道几乎和他站起时一样粗鲁。
「那是让佛地魔复活的法术。」他口吻冷怒，仍旧瞪著奈鲁。
「我知道，我就是因此才决定留在英国。」没有回避的与之对视，奈鲁语气淡漠，但隐藏其后的冰冷却和哈利别无二至。
「所以，」东施开口，「你是因为这个叫『刹夜』的人刚好是你目标，所以才愿意帮助邓不利多？」
奈鲁没有否认。
「因为刹夜显然已经和佛地魔有所接触，而从你们黑魔王的复活方式和刹夜的高傲个性，我甚至敢假设这层接触有极大的可能是结盟关系。」
「但是为什么是你？」金利问道，身为正气师令他很快就抓住重点，「既然这个黑术士是李家追缉的犯人，李家应该还有其他更适合的人选去执行任务。这又跟你坚持来霍格华兹有什么关系？」
奈鲁看了金利一眼。
「因为哈利是佛地魔的目标。」他选择性的回答，「既然刹夜帮助了佛地魔，那一定也会对哈利出手。与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胡乱摸索，我只要待在哈利身边，就不必担心抓不到他。」
荣恩的脸色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你要把哈利当成诱饵？！」他气愤问。
「我比较偏好称之为守株待兔和相互合作。」无视荣恩的不满指责，奈鲁还是一派平淡，「而且这种做法对你们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可以提供你们避开东方黑魔法威胁的方法。」
「就凭你？」荣恩语气相当不屑。
「你和其他人大可质疑我的能力，但是你们也没其他选择。」他淡淡说，「缉捕刹夜的行动现在是我在掌控。只要我没有派出要求，东方那边暂时不可能再派遣任何巫师过来，你们只能相信我。」
「你——」荣恩还想说些什么，却给妙丽扯住袖子阻止。
「奈鲁的意思是，东方确实暂时不会再有任何动作，是因为以目前的形势，也不适合引起太多注意。」
歌帆轻声开口，含著复杂深意地看了下奈鲁和荣恩，「不过现在留在英国又足以信任的东方术士也已经够提供你们任何方面的协助，只要你们有需要，他们绝对义不容辞…而且我也会在这留上不算短的时间。」
「谢谢你，歌帆。」麦教授点头道谢，「不过我想，我们都不希望走到向你们求助的那一步。」
「那是自然。」她轻叹同意。
「但是……」一直倾听著的卫斯理太太问，「那个帮助…帮助『那个人』的刹夜，为什么会是奈鲁在追捕他？你之前在日本…或是香港，你应该还是学生吧？」
虽然不算意料之外的疑问，奈鲁的脸色还是为此略略显出困扰。他敛起眼神，迟疑的思寸在他心中转圜。
「奈鲁一直都是学生，只不过因为某些因素，他不曾接受过正统的魔法学校教育，上的是一般普通的麻瓜学校课程。所以关于日本魔法书院的研习生背景，也是这次为了能进入霍格华兹才捏造。不然早在一个月前，他就该回日本准备高中的入学手续了。」
虽见奈鲁寸顿，心中另有盘算的歌帆替他答道，「至于刹夜的问题，原先的确不该由奈鲁负责才对…只是一开始负责追缉刹夜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而且奈鲁从三年前就一直私下调查潜逃失踪的刹夜，这次知道刹夜的下落后更是坚持要亲自抓到人，所以对方才会同意将这件事情的主导权和『青龙令』一起交给奈鲁。」
「那之前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谁？」金利沉声问，「会必须动用『青龙令』来追缉的黑术士并不多，但魔法部那里却没有任何名叫刹夜的国际逃犯。他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而必须逃来英国？又会什么会帮助——帮助『那个人』？」
这个几个问题显然让奈鲁紧绷起来——虽然他此时的表情仍是淡漠得让人读不出，但双手却是在瞬间握紧了置于膝上手巾。哈利甚至注意到，他暗中迅速掠过歌帆的眼神里，似乎闪逝了一抹难觉的…紧张？
「刹夜没有列在国际逃犯的名单中，是因为『刹夜』并不是他的本名，而且就算在东方境内，几乎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李家的内部人士虽然追缉著刹夜，但却也同时对外封锁一切和刹夜有关的信息，是因为……」
歌帆的语气里有著难以忽略的沉重，她犹豫的顿了下，「因为他是李家的仇人——涉嫌谋害李家主君下任继承者的杀人凶手。」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在场的人无不愕然！几乎所有人都瞪著歌帆。
「不可能！」卫斯理先生难掩吃惊，「李家是统管东方魔法世界的皇族，出了这么大的政治事件一定会有消息传到我们魔法部才是！但是魔法部那里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
「东方少君橙．李公主，因为自幼的痼疾复发在梦中辞世，改由其同样十二岁的双生弟弟雪松．李继位。」邓不利多缓缓插口，「这是三年前李家对外发布的消息，亚瑟，当时也有正式的公文知会西方各国魔法部这件事，我相信你们都应该还有些印象。」
三年前——
「他们居然隐瞒这件事这么久？！」东施实在很难相信，「这么严重的事——他们怎么能——」
「就是因为严重才要隐瞒。」
歌帆语气苦涩，神态哀伤而沉凝。
「东方魔法世界的体系是相当复杂的，李家位居第一世家的仲裁身分有著极攸远的历史地位，在普遍术士的眼中，甚至可以用神圣不可侵犯来形容。而李家少君既然是下任的共主，自然就是东方所有流派术士新生代憧憬与服赝的对象，就算还没有决策事务的实权，李家少君在东方魔法世界当中还是有著不可忽略的重要地位。这样重要的人物居然遭到杀害，李家护主无力的毁誉事小，最糟是那些不法的黑术士跟野心人士会以为李家已经无济于事而开始破坏目前和平的世局。尤其李家人本就淡泊名利，要不是基于大部分魔法流派的信任情谊，他们根本不会接受共主之位。可是还是有人为了谋夺这个虚名而——」
她抿唇忍下叹息，「总而言之，李家的傲气自尊根本不容许任何破坏东方和平的情况是由于自己的失策所导致，重要的是，李家也不愿假借外人之手来替他们的小少君报仇，所以才会用病逝来隐瞒事实真相。」
显然这份出乎意料的消息实在需要一点时间让人消化。圆形的校长室内有了短暂的沉默。帕克仍然维持蜷成一团的姿势，但是略现角型的椭圆蛇头却早已抽了出来，黄澄澄的兽瞳正盯著金色栖木上状似假寐的佛客使。
「所以那个叫刹夜的，」比尔轻轻打破沉默，「他会帮助『那个人』，是因为他想藉助『那个人』的势力，夺取东方的权势？」
歌帆看了奈鲁一眼。此刻的他早已松开手巾，不知何故而有些恍神的，他左手握著自己右臂。
「差不多。」她黯然，在忧伤的包围下，让歌帆看起来有丝脆弱，「他是被逼急了。因为这三年来李家虽然始终抓不到他，还是动用了全部力量暗中扫除他在东方的所有可能势力。但是刹夜不可能放弃他的野心，特别在他舍弃了一切却又失败，他不会甘心就此罢休，所以，他才会挑上佛地魔。」
望向哈利，歌帆眼中的深遂让哈利心中一震，无法转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看中佛地魔有和他相似的野心，因为佛地魔的黑暗魔力值得利用，所以刹夜帮助他重新得回身体。你也很清楚佛地魔最终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得到整个西方魔法世界的霸权。刹夜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帮助佛地魔，他很清楚佛地魔绝对有那份能力，只要帮助佛地魔，他更可以趁佛地魔忙著进行侵略野心时顺便培育他自己的实力，然后带著他的军队动乱整个东方。」
「不过在那之前，」哈利接著轻声说，「他会先帮佛地魔解决我，是吧？」
不算问句的肯定，很奇异的，他心里居然有种笃定的释然。
「他们别想！」穆敌低咆道，语气里充满恶狠的紧绷，「只要有邓不利多在，霍格华兹就是整个魔法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谁都别想伤害到你或任何人！！」
邓不利多苍蓝睿智的眼中染著温和的悦然。
「谢谢你的信任，阿拉特。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守护这所学校，这是我的职责。」
他看向端庄却带著忧容的歌帆，「不过说实话，东方魔法并不是我的擅长。既然佛地魔找了黑术士结盟，我们在学校里也必须增加一些防范…而我必须说，这一次你能不计前嫌来协助霍格华兹，在这方面我实在能放心许多，歌帆。」
歌帆臻首轻摇，「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更何况，这也是安（Ann）自己做出的选择。」她叹道，「我现在也只是希望，当时的遗憾不会再次发生。」
「安？」生疏的名字令查理挑眉，「她是谁？」
歌帆迟疑了会儿。
「安纳贝尔．杨。她是第一批获准从一年级就进入霍格华兹就读的少数东方巫师之一，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幽然道，「不过在十九年前，她就去世了。」
十九年前——
除了妙丽，没人注意到同样露出讶异的东施，在看向歌帆的目光里似乎还掺著些什么。
「是因为『那个人』？」查理问。当时还是黑魔王势力最强盛的时期，许多杰出巫师都死在那段黑暗的日子当中；更有大部分的东方巫师和术士也都是在那时搬离英国——甚至是搬离整个西方魔法国界。
「算是吧。」她雅然的微笑里有著强打精神的苦涩，「在动荡的世局里，无辜的牺牲总是难以避免，她也是那其中之一…不过那都是很久的过去了。」
佛客使在这时突然打差的轻啼出声，恍若不属尘世的诡异声音让大家吓了一跳。
「是吗？原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邓不利多叹然抚了下长胡，站了起来，「真是可惜，看来今天我们还是没能谈得太多。亚瑟，茉莉，我想你们俩位该先走了，奥扣先生只有五分钟能帮你们消去呼噜网的使用纪录。」
卫斯理夫妇点头，和大家一块起身。「要是有新的状况我会再跟您联系，邓不利多教授。」卫斯理先生抓起他放在一旁的旧风衣。
「我们跟爸妈一起走。」比尔和查理也拿起一旁的外套跟披风，「我也得赶紧回到古灵阁，我有点担心花儿应付不来那些老妖精的问题。查理在奇兽管制局也还有点事要办。」
「花儿？」这耳熟的名字让荣恩怔了下。
「花儿·戴乐古。」查理随口说，眼神诡异的盯著正在穿上披风的比尔，「你们应该也认识，就是去年三巫斗法大赛也有参加的小姑娘。比尔的上司也不知道哪条筋不对劲，居然舍得把那娇滴滴的小菜鸟塞给向来严格得吓人的比尔带，我正等著看那位大小姐能撑多久。」
「也许会比以前那些没用的家伙来得久。她很努力，也不怕吃苦，以后搞不好会是个比我还厉害的解咒师。」比尔一边扣上扣子，「邓不利多教授，我们可以用您隔壁房间的壁炉吧？」
「当然。」邓不利多允首，「代我问候戴乐古小姐。」
「我想我们最好也一起离开，让奥扣少点麻烦。」金利说，「疯眼，你要一块走吗？」
「不，我打算在这留上几天，邓不利多和歌帆有些东西要我帮忙。该死！」穆敌的蓝淋魔眼转了几圈突然卡住。他低咒的捶了下自己的眼后，似乎又正常的转动起来，「真是天杀的！这几天老是这样！！」
「你最好找个时间去圣蒙果让治疗师帮你修理那玩意儿，疯眼。」如果东施的口气不要那么轻松，也许会让人感觉她是真的出于关心才建议，「虽然它看起来很恶心，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个很酷的东西。」
「我戴这眼睛不是为了赶你们这些年轻小鬼的流行！！」穆敌火大的斜瞪她——两只眼睛都是，不过这小动作显然又让魔眼故障了。
「我在楼下的研究室里有些润滑剂的东西，也许可以暂时给你点小帮助。」邓不利多在穆敌又开始敲眼睛时温和说，「米奈娃，可以麻烦你好心一点，带阿拉特先去那吗？我和歌帆晚点也会过去。」
「喔，是的。」麦教授若有所思看了眼歌帆，「是的，当然没问题，我们——」穆敌在这时把他那正发出怪异吱吱声的魔眼取了出来，一个眼窝明显凹了个漆黑窟窿让麦教授脸颊抽触了下，「我们走吧，穆敌。」
「再见了，疯眼。」比尔裂出大大笑容对穆敌摆摆手，无视母亲飘过来不以为然的警告眼神，有趣地看著正低声诅咒的穆敌和故做镇定的麦教授先行从橡木大门离开房间。
卫斯理太太走到哈利他们身边，一一抱过他们留下叮咛。
「你们三个一定要小心，好吗？有事千万别自己逞强，赶紧通知邓不利多…荣恩，今天的事别让其他人晓得，连弗雷他们或金妮都不准让他们知道。还有好好照顾金妮，顺便帮我盯著乔治和弗雷，别让他们再乱来了，知道吗？」
荣恩苦著脸点头，「我尽量。」他含糊说。
「奈鲁。」
轻轻的呼唤让从刚刚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奈鲁回过神。还来不及反应，卫斯理太太就已经给了个拥抱后又放开了他。
「我不清楚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毕竟你帮过金妮…」她有些心疼的轻触了下奈鲁的脸颊，「你也许已经有能力去保护别人，但是记得在那之前先保护你自己，好吗？我相信你父母和朋友也不会希望你出事。」
阖了下眼，奈鲁抑下眼中隐隐浮起的酸意。
「谢谢您，夫人。」
「你又叫错了。」卫斯理太太抿嘴，假意轻斥，「是茉莉。你是故意要把我叫老的吗？」
奈鲁露出自来到校长室后第一个真正微笑。
「对不起。但是您一点都不老，卫斯理太太。」此时的他没了之前的郁沉成熟，看起来就真的像个斯文有礼的十五岁少年，「您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性之一。」
「你不只嘴甜，还是个老实的好孩子。」卫斯理太太也笑了出来，她拍了拍奈鲁的手，「好好保重。」
「您也是。」他看向卫斯理先生，微微含首致意。
「金利。」邓不利多取出魔杖，原本在书桌边缘乏人问津的不起眼包袱飞了过来，他把包袱递给了魁梧的黑人巫师，「这个东西交给你们。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怎么处理。」
金利默然点头接过蓝色包袱。一旁的东施则是还在抓著哈利两手做临行告别，怎样看都没有打算放开的迹象。
「…所以哪，有空的话，你一定、一定要写信给我喔！我也会把我知道有关詹姆老大的事跟你说，他追求莉莉大姊的过程根本只能高潮迭起来形容！而且不只这样，当年的魁地奇球队和学生会简直就像他们那群人的天下呢！！我以前刚入学的时候还花了快两年的时间调查他们的事迹，再加上我妈告诉我的部分，我不但敢说我手中的纪录是他们当年风云全校最完整的真实数据，要写成书都不成问题哩！！还有啊——哎哎！金利你别拉啦！！我还没说完——」
金利根本不甩东施的挣扎抗议，直接揪著她的后衣领走向隔壁的房间。而金利此时脸色之难看，连卫斯理太太都不大敢出声提醒他这是多么有失绅士风范的举动。
「有空再联络了，妙丽。」查理尾随在父母、以及跟自己同样正在拼命忍笑的兄长身后，于走向隔壁的房间前，他拍拍荣恩和哈利的肩，在东施仍不死心的大喊中（「一定要记得写信给我！哈利！！一．定．要．喔～～～～～」）对他们低语，「你们两个也是，机警一点，再见罗！」
闪进房间关上门，查理最后的动作之快，很难不给人他急著想离开、好找个能独楚的地方尽情放声狂笑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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