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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生气,惩罚吻
君谣万万没想到这牢外竟是个巨大颇高的蓄水池,她睁着眼睛,见池水里面还有些骷髅残骸,想也许是这面机关启动,被水淹得未能逃身的囚犯。
还好她有学过游泳,将头抱起静静地等待大水淹没,才睁开眼睛在水里潜着,找寻魏良的位置。魏良不懂水性,喝了几口水,便觉得呼吸越来越难受,在水里失去意志地漂浮着。
这水牢不是很大,君谣找了一会便见不远处,魏良浮在水中央无声无息的,朝他奋力游过。伸出一只手夹着他的脖子,便向上游,在水中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睡卧的水骨,越发觉得这里的水异常冰冷了起来,游到最上面,破水而出,抓着块冰寒刺骨的冰面,拖着魏良颇为艰难地爬了上来。到了冰面后,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盯着头顶那冒着寒气地寒冰半晌,目光越发怪异地猛然坐起。
以为逃出来了,可是没想到……自己掉入另一座,冰牢!
那头,出于姬乐实在惹不起,老太君只说一场误会,便恭谨有礼地带姬乐去地窖见君谣,公仪家的几个公子和夫人跟在其后,一脸瑞瑞不安的样子。
众人到了那地窖上面石阶的门口,那被君谣触动机关的水已溢出来,老太君面色一白,看向姬乐。
姬乐道:“怎么?”
老太君忙回了神智,笑道:“没什么,乐殿下,老身突然想起那关殿下夫人的地方……好似不在这里,老身这就带殿下去别处寻。”说完老太君将钥匙藏于袖口转身。
却不想被姬乐一把抓住手臂,“开门。”
“你这人怎么回事,太君都说不在这了,你还……”被打伤的大公子看着姬乐满脸不满,上前理论几句,却被姬乐伸出的手刹那扼住喉咙,自己被他猛地一下按在墙上,向上举起。大公子脸色青白色地看着他。
姬乐转身,看着震惊的公仪家人道,一字一句地悠扬婉转道:“我说,开门。”
老太君抚着胸口,呼吸不畅,公仪大将军想上前与他拼命,可被季末在后面用剑抵着腰骨,转身见他冷飒的目,将短刀默默地收起。老太君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对手,从身体到内心都颤栗着,那双清濛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心看透般,在他的注视下一切谎言无所遁形。
终于,老太君抖着手,将那门打开。
打开地牢后,姬乐才放开公仪舫,身后的公仪家人忙去扶那被他掐得差点断气的公仪舫。姬乐在前看着那被水淹没的水牢,还有紫靴微湿下……那被水冲过来的骷髅肋骨。
刹那,周围有股阴风刮过,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微微垂头,黑密的刘海遮盖住了眼眸,低低地笑得动听又危邪。
*
“魏良!魏良!……”冰牢里,君谣不断地拍着魏良的脸,自己冻得直打了个哆嗦,可见他一动不动,身子凉得块,便将外衣脱下与他裹着。
半晌,也叫他醒,君谣搓着冻僵的手不知如何是好,环顾这冰牢又不似那没有死角的地牢那般窄小,甚至面积是之前的十倍都不止。而且接着水牢约两层的高处,她见这冰窟窿下的水牢也只是淹没了一半左右的水,还有一半在里面慢慢渗透,而这冰面还滴着水去填满。按理说刚刚她感受到的水压……这水牢也不足已那么大,可那又是为何,这牢,建造的倒是特别。
“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啊。”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君谣忙将目光转回生死不明地魏良,眯了眯眼,见魏良变成了只兔子,不由捂唇噗嗤一笑。待停下,想想,现在也只能用这法子救他了……没什么,一只兔子而已,她这下心里设防着,环顾下四周,点点头,又握了握拳,深长地吸一口凉气。
笙竹谙熟水性,知君谣被淹在里面,便跳下去寻。姬乐问了公仪家的牢面设计,想这水牢定不会平白无故和这地牢相淹,加之平日以君谣的性子来看,她定是不会坐以待毙,于是让公仪家给他带路。
一向走路慢吞吞的他,这回,走得焦急,紫袍如风在空中飘袂,希望如自己所想,她已逃到冰牢上去了,不然以这水淹的程度与时间计算来看,他紧了紧手指……
公仪家的人感觉到他身上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都在后与他保持三尺的距离,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这后果……
这次姬乐没有让谁来给他开门,直接抽出身上的削铁如泥的短匕,抬手将那寒铁所铸的铁链割断,破门而入。
入了冰牢,冰晶寒气之间,他紫色的身影,倒影在冰面之上,清濛的目光,凝滞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削薄如胭的唇微微张了张。
身后震惊他如何把那寒铁锁撬开的公仪家人走进来,也都顿住步伐,惊愕地看着眼前,不知那两人在干什么……在后面的车公絮也紧紧地跟上,见大家都愣住,循着走望去,刹那捂着唇瓣,怀疑自己看错了。
其实是他们想错了,君谣此时衣衫不整地穿了个单薄的里衣,浑身湿漉漉地给魏良做人工呼吸,不时呼吸一口气,又吸一口冷气,朝他嘴巴里面输氧,颇为卖力和投入地做抢救工作,可没想到身后一帮人观摩着,研究着,她如此豪放,又不守妇道的行为,而又不时同情而害怕地看着戴绿帽子的某人。
姬乐悠长地吸了口凉气,才踏着步子,朝她步步走去。
魏良在她几次人工呼吸下,吐了几口水,总算有了生机。君谣目光露喜意,眯眼眯得抽筋,总算让眼部肌肉放松起来,睁开眼忙上前准备把他扶起,给他顺顺气。
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身体,一只脚伸过来,一脚颇为利索地又给他踢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溅了水花墨,透心凉地在她脸上,君谣闭上眼睛,手指抽了抽。
“魏良!”一声担忧焦急的女声耳边响起,君谣听,好似车公絮的声音。
可是她没有功夫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或是想再跳下去把魏良救起,因为她的头顶,有一股很强大的冷气,嗖嗖地刮着,零下十度,零下二十度……甚至更低,有活活把她冻死得预兆。
僵硬地抬头,果然,见自己的冤家此时正低垂着头,那唇瓣弯的角度,简直比她平日的觉得可怕的意味不明,还多了许多复杂,骇人的意味不明。
“我说……刚刚那是在做人工呼吸,就是很纯洁的科学的落水救人法子。”
难得,她按着膝盖,还颇为镇定地与他解释。
他不置可否,半蹲在她身前,冰面倒影着二人的影子,他如玉雕琢的手,擦拭着她的唇瓣,像是要抹去什么脏东西似的,来回摩擦着,“我说……不管那是什么鬼法子,现在,我很生气。”
“嗝,嗝……”镇定的某人,开始狂打了个嗝。
*
君谣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公仪府回来的,一觉醒来,她见自己躺在张大床上,这床很舒服,下面垫得都是些上好的貂皮,风吹着巨大紫色帘帐,在冷幽的月影下,隐隐若若。
房屋的摆设这么熟悉,而且还有缭绕清幽的腾腾檀香,这迷迭闷骚的香味,这房间……君谣抖着眉梢,她是怎么被他绑到他房间来的。
想坐起身来,可发现自己被什么绑着,低头一看,见自己被丝帛的红棉被绑成了个种子,动了动,活像个巨大的红色蚕宝宝!而且被子底下身上光溜溜的感觉,让她一下子脸色绯红……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呢?莫不是……
“姬乐……”磨牙声响起。
同时,开门关门的声随后响起,君谣不由心一惊,朝里挪了挪。
姬乐一身白色的波纹下摆睡袍,微微露着些锁骨,在烛光下,衬得他玉骨晶莹剔透,浓密的墨发斜搭在一边的肩头,漂亮的五官,纤丽着妖魅的天香国色之姿。
君谣咽了口口水,明明是自己被脱了个精光,怎么感觉,就没他这穿衣服的……来着更引人遐想。
姬乐像往常一般,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看到条红色的毛毛虫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戒备地清瞪着他,步子顿了顿。
“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君谣叫道。
姬乐目光一怔,好似不知她在这般,不过只是瞬间,他隐去眼中的错愕,在漆黑又清濛的眸中,若有星光般浸润点点笑意,朝床榻走去。
他坐在床上脱了鞋,双手开始放下帷帐,君谣不淡定了:“姬,姬乐有话好好说就是,放帐算什么男人?!”往里挪,挪到墙面,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挪进墙里。
姬乐不紧不慢地继续放帐:“我暂时无话与你说。”
君谣张了张口,窘了,虽然两人之间她也不知到底算什么关系,不过被他看到她给魏良做人工呼吸,她心里还是有莫名地犯罪感的,感觉自己在外偷汉子一般……对了魏良!君谣目光一闪,下意识地问道:“魏良他……”
不提还好,眼前白影掠过,自己身上突然压了个人,君谣惊吓张口,被他狡猾地低头,带有侵略性,霸道的,又极具占有欲的吻,吻得惊慌失措,又心跳加速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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