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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离婚
祁政亲眼看着他们争吵,用冷漠的态度和伤人的话指责对方,指责祁晟,就好像语言上的输赢比儿子重要很多。
还算和睦家庭的滤镜破碎,在他的印象中两个父亲是恩爱的,10岁后他忙于学业,被接到了爷爷家里,聚少离多,没发现裂痕。
后来偶尔能听见他们争执,直到祁晟参军,他们离婚,祁政以为,是在一起时间太长了。
兄弟两个忙于事业,不亲近是相处时间太少了……
时至今日,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了窒息,他好像,从没理解过祁晟的处境。
他们不爱祁晟……
周和安愤怒的表情在看见祁政时一愣,祁烨也牵强地挂起笑,“你来了。”
两人收敛了锋芒,却如同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祁政和他们对视后,羞愧到落荒而逃。
脚步匆忙,祁政转身,质问自己,所以,为什么指责他冷血?
周和安不明白祁政为什么走了,恨恨地瞪了祁烨一眼后离去。
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祁总,去哪里?”
祁政烦躁地靠在后座,“随便开吧。”
“知道了。”
车辆缓慢行驶,祁政木然地盯着车窗外发呆,祁晟还年幼的时候,死气沉沉,没有孩子该有的朝气,不喜欢玩具,讨厌一切小动物,原来不是天性使然。
父亲很忙,爸爸也很忙,他住在爷爷家,那祁晟呢?独自待在家里,会孤单吗?
喉咙干涩,祁政灌了口酒,在面对争执的双亲时会哭吗?
漫无目的,祁政突然很想楚千然,那天的朝阳穿过薄纱,身旁的人睁眼,那双褐色清透的眼眸重新生长出了灵气。
“去中裕台。”
“是,祁总。”
安承越这几天都没有回家,楚千然一个人,有时坐在窗前发呆,有时摆弄着新订来的加百列,淡紫色的花瓣延展,娇艳芳香。
想起祁政,楚千然下意识抚上后颈,被标记的感觉很爽,那天离开时,身体太酸软,走得很狼狈,他没有答应做祁政的金丝雀,走时留了张卡,500万联邦币。
祁政笑得渗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当我是会所的男模?”
“……”说实话,祁政很会,体验感不赖,还干净,楚千然十分渣男地发问,“要加钱?”
楚千然痛快地加了一倍,他觉得,祁政的一晚,很值。
Alpha当时的表情很难看,楚千然垂下眼眸,指腹轻轻抚过花瓣,视线逐渐落在玻璃窗上的自己,细细打量,似乎多了一丝鲜活的感觉。
门口传来声响,楚千然回神,去开门,猝不及防被高大的身影扑到,乌木香混着酒气,瞬间回到了那旖旎的夜晚。
“祁总?”
“嗯。”
将人扶好站起来,楚千然抿着唇,将人隔在门口,“我记得,我们两清了。”
楚千然迫不及待撇清关系,祁政自嘲地笑了,伸手拉松了领带,低声反驳,“没有。”
“什么?”
“1000万,是两次的。”
楚千然惊得睁大眼睛,可现在来不及说这种令人羞涩的话题,房子里的门禁卡刷开了单元门,视线落在下行的电梯上,是安承越回来了。
楚千然急得双颊泛红,眼神在电梯上瞟,“祁总,我丈夫回来了,你快走!”
祁政却呆呆愣愣的,看着楚千然红润的脸,几天不见,他,好像更漂亮了,唇瓣张张合合,捏着他脸俯身,吻了下去。
唇齿纠缠,腰身被紧紧扣着,3秒后离开,楚千然羞赧地扬起巴掌,可看着他狭长的眸子,里面有悲伤,顿时失去了力气,电梯上行,赶紧推搡着他的胸膛,“快走!”
祁政纹丝不动,嚣张的命令,“不走,跟他离婚。”
已经到了5楼,楚千然心一狠,将人拉进来,带着人躲到阳台,安承越讨厌鲜花,不会往那里走的,凶巴巴地瞪着祁政,“别说话!”
祁政抿着唇,嗯了声,高大的人靠在墙上,低头,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莫名有种委屈的感觉。
“……”楚千然抬手擦干唇瓣的濡湿,却擦得更红了,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外门吱呀响了一声,楚千然背过身,不去看安承越,实则紧张地修剪花枝,装作很忙。
手底下的艺人出现了问题,差点被爆出婚外情,安承越疲累地倒在沙发上,揉揉眉心,开口询问,“门口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有人骚扰你?”
祁政脸色沉下,侧头看楚千然。
两道视线让楚千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脏快速跳动,装作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
安承越只是狐疑了一秒便移开视线,想想也是,楚千然这种性格,谨慎懦弱,胆小怕事,遇见私生,一定会哭着给他打电话。
哂笑一声,楚千然背对着他摆弄着花,客厅里全是味道,往常他是绝对不会靠近的,但看着他纤细的腰,喉结滚动,视线直白的上下打量,暗叹可惜,走上前。
楚千然随着安承越的靠近心跳越来越快,光脑嘀嘀嘀发出警报,异常心跳提醒。
安承越挑眉,“谁电话?”
楚千然站起身,捂着后颈往阳台退了半步,他现在讨厌安承越的信息素,抵触,恶心。“闹铃。”
见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安承越眸底划过一丝厌恶,明明长得那么明艳,却懦弱得让人火大,停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闻见一丝木质香,“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香水了?”
楚千然闪躲地移开视线,“新换的营养液。”
不知为何,安承越总觉得楚千然变了,丰盈的唇瓣水润殷红,似乎肿了,更动人了,伸手想摸,却被他一把挥开。
闪过一丝愠怒,“少吃点辣,不上镜了吗?”
楚千然瞪着他,“离我,远点。”
可脸颊绯红,尾音颤着,像是嗔怪撒娇。
原来是这样,安承越冷嘲热讽,“发Q了就打抑制剂,别像个荡F一样,求我标记你。”说罢,转身往客卧走。
楚千然怕他发现祁政,不敢争执,只能任由眼眶盈满了泪,闭口不言,屈辱,难堪。
祁政握紧拳头,怒火上涌,只想出去,狠狠教训这个人渣,可楚千然紧咬着唇,眸光潋滟,看着他摇摇头,满是哀求。
祁政阖上眼,不忍看他的委屈,楚千然在安承越转身时偏过头去。
安承越冷冷地看着楚千然,淡漠无情,“《凯尔》要求你补拍镜头,等通知。”
那双毫无爱意的眼睛已经刺痛不了心,楚千然没回话,拍完这个电影,就离婚。
莫名地,安承越有点不爽楚千然这种冷淡的态度,可他拉不下脸说软话,冷哼一声,狠狠摔上房门。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拽着拉进怀抱。
祁政温热的掌心贴在后颈,引起一阵战栗,本以为要接吻,楚千然自暴自弃的由着他动作,出乎意料,柔软的唇带着些酒气和烟草味细密落在眼睛上,湿濡的泪意被疼惜的吻取代。
这些味道楚千然不喜欢,却被哄得生生忍下,祁政将楚千然裹紧在怀里,“不哭。”
被临时标记,楚千然对祁政下意识依赖,半晌,Alpha的信息素安抚好了他的情绪,伸手拍开祁政的脸,小声道,“放开我。”
第一次做小三,不懂规矩,祁政直接拉着楚千然找到他的房间,嚣张地摔上卧室门,“今天免费,好不好?”
尾指被祁政勾着,带到他的衬衫扣子上,楚千然深深为这样成熟性感的祁政着迷……
原来,所谓的一往情深都是假的,祁政,足以将一切秒的渣都不剩。
楚千然仰着头,再一次吻在他唇角,“谢谢款待……”他有些不知餍足、食髓知味了。
两门之隔,天差地别。
一天的时间,滏阳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府市长郭善言,市警署司长边长青等领导全部下马,政府大楼8公里内禁行,学生放假,武警巡视。
暴乱,一个字也不能传出去。
宋云杉在押送回首都的路上猝死了,抓住的都是喽啰。
再次睁眼,身边坐着宋玉,见他醒来,宋玉惊喜地凑过来,“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贺珺嘴唇干涸,嗓音嘶哑,“没有。”
宋玉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喝点吧。”
“谢谢。”
“于……于少校呢?”
“他有任务,只让我看着你。”
手腕的光脑轻轻震动,于瀚非的留言短信,【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想休息,就上班去,少胡思乱想。】
【一点皮外伤,少卖惨嗷!】胸口缝了两针,确实是小伤。
像是怕贺珺不听自己的话,补充,【这是祁晟的意思。】
言外之意是不要去见他了,贺珺很气,唇瓣勾了下,但人冷静了不少,“宋哥,我要出院。”
宋玉欲言又止,但贺珺沉下脸让人有些不敢招惹,“行,我帮你办。”
离开时,余光不经意落到床下,一截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弯腰捡起,淡淡的琥珀香气冲进鼻尖,祁晟的领夹怎么在这……
只是物品上残留的信息素,就让他下意识忌惮躲避,回想起那天脊背发寒,动弹不得的场景,周和安冷冰冰的话再次响起,‘你们不合适。’
紧紧攥紧领夹,捏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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