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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罚
另一边，瑞亚依然在和艾德琳交谈。
“……所以我认为，帝都的慈善机构还需要更多的支持。”瑞亚的声音很平静，“帝国的无主雄虫太多了，目前的支持力度还不够。”
艾德琳勉强笑着：“殿下说得对，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宴会厅的某个方向，眼中的焦躁越来越明显。
就在这时，艾泽尔走了过来，在瑞亚身边低声说：“主人，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瑞亚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也是，今天确实有些累了。”
艾德琳的表情有些复杂——既遗憾又松了口气。
如果瑞亚在场，她的谋划影响会更大。帝国第二皇女亲眼目睹雄虫失控的场景，这件事会在整个帝国引起轩然大波。但同时她也知道，如果瑞亚的雄侍出了问题，她会面临无法承受的后果。
“那真是遗憾。”艾德琳笑着说，“不过殿下的身体要紧，我送您出去。”
“多谢。”
瑞亚转身朝门口走去，艾泽尔跟在她身后。
就在这时，尤里安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艾泽尔的眼神微微一凛，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挡在尤里安身前，用身体遮住了他稍显狼狈的样子。
艾德琳将瑞亚一行人送到门口，再三道歉：“真是抱歉，没能好好招待殿下。”
“莫里斯家主客气了。”瑞亚平静地说，“今天很愉快。”
“那就好。”艾德琳松了口气，“殿下慢走。”
瑞亚点点头，然后转身上了悬浮车。艾泽尔和尤里安紧随其后。
悬浮车缓缓升空，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
车厢里，瑞亚转过头，目光落在尤里安脸上。
“说吧。”
尤里安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发现了精神力干扰装置，推断出艾德琳的阴谋，然后独自拆除了装置，但在过程中精神海受到了反噬。
“装置已经被关闭了。”尤里安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属下的精神海受到了一些震荡。”
瑞亚沉默片刻，然后伸出手，手指抵在尤里安的额头上。
精神力涌出，像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流入尤里安的精神海。那些混乱的思绪被一点点抚平，精神海的震荡也逐渐平静下来。
尤里安闭上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
片刻之后，瑞亚收回手，淡淡地说：“回去后好好休息。”
“是，主人。”尤里安低声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瑞亚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的夜空。
“艾泽尔，联系赫卡忒。”
“是，主人。”
——
十分钟后，一支禁卫军小队从皇宫出发，火速赶往莫里斯庄园。
与此同时，军方的飞行器也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庄园，将所有出口全部封锁。
宴会厅里，宾客们还在觥筹交错，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艾德琳站在宴会厅中央，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但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宴会厅东侧，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为什么装置还没有启动？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队禁卫军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容貌英气的雌虫——皇储赫卡忒。
“所有虫不许动！”赫卡忒的声音冷厉，“这里涉嫌非法改造雄虫，所有虫接受调查！”
宴会厅里瞬间陷入混乱，宾客们惊慌失措，艾德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皇储殿下，您一定是误会了……”她试图辩解。
“误会？”赫卡忒冷笑一声，“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庄园里藏着十几个改造雄虫吗？”
艾德琳的身体僵住了。
禁卫军迅速控制了局面，将庄园里的所有虫都带走调查。而在那栋隐蔽的建筑里，士兵们找到了十二个被改造的雄虫，以及五个还在金属舱里昏迷的雄虫。
那些改造雄虫的眼神空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赫卡忒看着那些雄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全部带走。”
“是，殿下！”
当晚，帝都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起震惊帝国的案件，莫里斯家族家主艾德琳·莫里斯涉嫌非法改造雄虫，并试图制造精神力暴动事件。
案件被成功破获，十二名改造雄虫被解救，另有五名还未改造完成的雄虫被及时救治。艾德琳·莫里斯已被逮捕，等待她的将是帝国最严厉的审判。
——
第二天下午，瑞亚的书房。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瑞亚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翻动着一份报告——那是禁卫军关于昨晚行动的总结。
尤里安站在她面前，浅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但眼底还有一丝疲惫的痕迹。
“昨晚的事，你做得很好。”瑞亚放下报告，抬起眼看着他，“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那个装置，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尤里安低下头，声音温和而恭敬。
“嗯。”瑞亚点点头，然后停顿了片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尤里安能感觉到主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种注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指微微蜷紧。
“跪下。”
瑞亚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尤里安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头，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望着瑞亚，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身体没有犹豫，立刻顺从地跪了下来，双膝落在地毯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垂在身侧。
“尤里安。”瑞亚的声音突然变冷，“昨天在宴会上，你擅自行动，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主人，我——”尤里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当时是为了不引起艾德琳的警觉，而且情况紧急，装置随时可能启动，他只能让艾泽尔代为转达……
但当他抬起头，对上瑞亚的眼神时，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那双冰紫色的眼眸里没有真正的愤怒，只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以及……一丝隐藏在深处的、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
尤里安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突然明白了。
主人不是真的在怪罪他，她只是在找一个借口。
这也不是真的惩罚，这是……她在给他想要的东西。
尤里安的喉咙发紧，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跪在地上，低下头，声音颤抖着：“属下知错。”
“知错？”瑞亚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属下不该擅自行动。”尤里安的声音很低，“属下应该第一时间向主人汇报，而不是自作主张。”
“还有呢？”
“属下不该冒险去拆除装置。”尤里安继续说，“如果出了意外，可能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嗯。”瑞亚的声音依然冷淡，“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该接受惩罚。”
尤里安的手指攥紧，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深深伏下身子，摆出最恭谨顺从的姿态。
“属下……请主人责罚。”
瑞亚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东西？”
尤里安的脸瞬间红了。
“回答我。”
“……是。”尤里安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羞耻，“属下早就准备好了。”
“那就去拿过来。”
“是，主人。”
尤里安站起身，退出书房。他的脚步很快，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他打开衣柜最深处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匣子。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书房里，瑞亚依然站在原地。
门被推开，尤里安抱着匣子走了进来，重新跪在瑞亚面前，双手将匣子举过头顶。
匣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黑色的皮质项圈，内侧是柔软的绒布；皮质手环，表面光滑，边缘缝着细密的针脚；黑色的皮鞭，比瑞亚之前惩罚凯恩用的那根更细，更柔软，鞭梢是分叉的，上面缀着几颗小巧的金属珠；几根不同长度的束缚带，一个眼罩，几支精致的羽毛，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工具，每一件都精心挑选过。
瑞亚的手指在匣子里慢慢划过，最后拿起那个项圈。
“这些，”她的声音很轻，“都是你自己准备的？”
“是。”尤里安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属下……希望有一天能用上。”
瑞亚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项圈慢慢套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皮革贴着他的皮肤，金属扣在后颈扣紧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尤里安的身体微微颤抖，喉结滚动，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抬起头。”瑞亚的声音很平静。
尤里安抬起头，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望着她，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瑞亚的手指勾住项圈上的金属扣，轻轻往前拉。尤里安的身体立刻前倾，整个人被迫靠近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瑞亚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是刻进他的骨髓里。
“知道。”尤里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这意味着……属下是您的所有物，是您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
“很好。”瑞亚松开项圈，站起身，“脱掉上衣。”
尤里安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衣扣，一颗接一颗，动作很慢。当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时，他将上衣褪下，露出修长而线条优美的上身。
他的皮肤白皙，胸膛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肌肉线条流畅但不夸张，整个人透着一种精致而脆弱的美感。
“转过去，把手放在身后。”
尤里安照做了。
瑞亚走到他身后，用束缚带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束缚带很柔软，不会勒伤皮肤，但足够牢固，让他无法挣脱。
接着，她拿起那根皮鞭。
“十鞭。”瑞亚的声音很平静，“每一下，你都要数出来，并且说‘谢谢主人’。听懂了吗？”
“是，主人。”尤里安的声音颤抖着。
“啪——”
第一鞭落在尤里安的前胸，留下一道红痕。
尤里安的身体微微一颤，喉咙里泄出细碎的声音，然后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一……谢谢主人。”
“啪——”
第二鞭。
“二……谢谢主人。”
瑞亚的动作很慢，每一鞭都精准地落在不同的位置，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但足以让他感受到疼痛。
“啪——”
第三鞭。
尤里安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身上的红痕越来越多。但他的声音依然清晰：“三……谢谢主人。”
瑞亚看着跪在地上的尤里安，目光落在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这个雄虫，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在伪装。他伪装成完美的社交工具，伪装成精明的政客，伪装成无懈可击的事务官。
但现在，所有的伪装都被剥掉了。
他跪在她面前，脖子上戴着项圈，身体上鞭痕交错，整个人因为疼痛和某种更复杂的情绪而颤抖。
他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放下所有的算计，只是单纯地承受，单纯地服从。
“啪——”
第四鞭。
“四……谢谢主人。”
尤里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这就是他想要的。
被彻底支配，被完全掌控，不用思考，不用算计，只需要承受她给予的一切。
“啪——”
第五鞭落下时，尤里安的身体猛地一颤，但紧接着，一股温暖的精神力涌入他的精神海。
那是主人的精神力，像一股温暖的溪流，缓缓流过他混乱的思绪，抚平所有的疼痛和焦虑。
尤里安闭上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身体的疼痛依然存在，但精神海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主人的精神力包裹着他，让他感觉自己被完全接纳了。
“五……谢谢……主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接下来的几鞭，每一鞭落下时，主人的精神力都会同时涌入他的精神海，那种疼痛与安抚交织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他的声音都颤抖得更厉害了，但他依然坚持着。
“啪——”
“八……谢谢主人。”
瑞亚停下手，走到他面前。她蹲下身，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尤里安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和泪水，淡蓝色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水雾。
“还剩两下。”瑞亚的声音很轻，“你还要吗？”
“要。”尤里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求您……继续……”
瑞亚松开他的下巴，重新走到他身后。
“啪——”
第九鞭。
“九……谢谢主人……”尤里安的声音已经完全哽咽了。
“啪——”
第十鞭。
“十……谢谢……主人……”
十鞭结束后，尤里安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全身布满了红痕，汗水顺着脊背滑落。
瑞亚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手指抚过他后背上一道痕迹。
“好孩子。”她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你做得很好。”
尤里安的眼眶红了，喉咙发紧。
瑞亚的手指继续在他后背上游走，然后慢慢滑到他的肩膀、颈侧，最后插进他浅金色的长发里，轻轻揉了揉。
“……主人……”尤里安整个人瘫软下来，头靠在她的手心里。
接下来……
“尤里安，你来告诉我，”瑞亚看着那个匣子，以一种请教的语气，“这里其他的东西，是怎么用的？”
尤里安的脸瞬间红透了。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着，一件一件地解释那些工具的用途。
每说一样，他的脸就红一分，声音就低一分。
瑞亚听着他的解释，嘴角始终带着一个淡淡的弧度。
然后，她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用在了尤里安身上。
——
两个小时后，尤里安离开了书房。
他的衣着依然整齐，浅金色的长发重新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得体。
但他的脚步却虚浮得厉害，走路时一步一步挪着，每一步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
艾泽尔站在走廊里，看到尤里安出来时，目光扫过他的脸——那张脸红得不正常，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你没事吧？”艾泽尔问。
“没事。”尤里安的声音沙哑，“只是……需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他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小心。
因为主人吩咐他，不许把东西掉出来。
艾泽尔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后他转身，走向主人的书房。
这次居然让尤里安捷足先登了，不过……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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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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