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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标题
“………”谢群和袁昭坐在草里。
谢群的眼泪流个不停,眼圈都红了一片,这么大只人曲腿垂头,还压着抽泣声,看着活像被丢弃的一只巨型大犬。
袁昭给他顺毛,他眼泪一滴,袁昭就拿帕子轻轻擦了,但袁昭越擦,他越哭。
帕子很快阵亡,再也吸不了眼泪,袁昭把它拧了,换了个动作,双腿盘着,正对着谢群。
这情况…不对吧?
袁昭面上静若止水,心中冷静地咆哮:如果按电视剧里的剧情发展,难道不是我来哭吗?
谢群眼泪止不住,袁昭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谢群……”
某人抬起头来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袁昭的错觉,她总觉得谢群好像瘪了瘪嘴,配上哭红和擦红的鼻头和眼角,显得更可怜了。
谢群还没开口,眼里就写满了委屈,那双眼如明镜似的映着袁昭,把她利落又冷淡的眉眼照的更加无情。
“我和你说这个,不是想离开你。”袁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退,但即刻被谢群托着腰带到身上,双膝即刻贴到谢群的腰腹。
“我是觉得,既然相互喜欢,我也有必要坦白。”
谢群能感受到手中袁昭肌肉的绷紧,他仰头,安安静静地窝在袁昭脖颈。
“你会回去吗?”
之前的袁昭用了他也闻所未闻的灭生契,竟然能将现在的袁昭换过来,那现在的,自己切实拥抱着的袁昭呢?她这么聪明,是不是会有办法回去那边?会不会切断所有留恋离开?
“可能吧。”
袁昭道,她不会骗他,现下确实是拿不准,那边虽然没有留恋的人了,但毕竟是自己自小到大住过的地方,是她与父母最真切的,能触摸到的联系。
“……”
谢群泪又涌出来,一下没有收住力,将袁昭抱的紧了些,后者一下就喘不过气,刚刚被抱的感觉都还记得,袁昭都有些后怕,便急忙要推他。
“不抱了,不抱了!”
谢群扣住袁昭后脑,一鼓作气起身,天旋地转间就把袁昭放倒在草上,自上而下地看她。
袁昭双膝搭在两侧,谢群一只手把住她的头,一只手箍住她的腰。
动作实在是…太糟糕了。
“亲呢,可以吗?”谢群弓身,停留在一个安全与危险之间的距离,抽泣着礼貌问。
身下的草长的旺盛,尖尖的,扎的不疼,只是很痒,谢群的宽肩将光都挡了,袁昭越不过人看天空,耳根瞬间红了。
“你看起来不同意。”谢群自说自话,盯着袁昭的手。
现在两只手都用着,不能与她十指相扣,好可惜。
腰上有草尖抵着,她往上抬了抬,但这个动作显然不太妙,袁昭刚行动完就后悔了,她看到谢群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不是…”
谢群把手放在她腰后挡着,然后用头把她的腰轻轻摁下去。
“有些扎人。”
袁昭侧头喘了口粗气。
“谢群,你先起来……”
“袁昭。”谢群郑重道,手掌略发力,把着腰的热度和力度一阵一阵地透过衣物传给袁昭,“如果我重新向袁府提亲,你会同意吗?”
成亲了,是不是就不会愿意回去了?你会不会为了我留在令阳?
谢群觉得自己好无耻,他想用婚约让她的“有可能”慢慢偏向“不会回去”,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哪怕只有一点点。
眼泪涌的更多,但谢群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这次的眼泪更多的不是因为害怕袁昭走,而是是对他自己会有这样无耻的心思而自责,他把自己的全数害怕和焦心问出来,但却忘了袁昭会如何感受。
好糟糕。
但袁昭心思压根没往这上想,身下是发痒的杂草,身前是罩在自己身上的谢群,腰后是他的手,稍微一点动作袁昭都被激地想仰腰。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袁昭竭力忽视腰上传来的热,努力平稳语调回答。
“嗯,也是。”
谢群藏住失落,但呼吸都带上了颤音,眼泪流着,好像把心也堵了,喘不上气,谢群觉得难受,但呼吸不自觉变得又浅又快。
“如果你最后决定要回去,那记得告诉我,有什么忙我都会帮的。”
麻意从指尖攀到小臂,谢群吸气吸的胸腔发疼,讲到最后只剩含混不清的气音。
袁昭回过头来,即刻翻身,双手交叠罩在他的口鼻出,冷静出声:
“用鼻慢慢吸气。”
谢群皱着眉照做,扣在袁昭腰上的手因为刺痛,也慢慢卸了下来。
“用口慢慢呼气。”袁昭又道。
袁昭注意着谢群呼吸,连续实行了几次,见他好转,才缓缓松开了手。
“别哭了,宝贝。”袁昭哄他。
“宝贝是什么?”谢群看她,现在恢复了力气,又把袁昭面对面抱到身上。
“宝贝就是谢群。”袁昭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词的由来,随手就玩了个文字游戏。
谢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两个人从头到腰腹都紧贴着,袁昭倒是想避开,但又怕叫谢群松手他又哭。
“宝贝,就是喜欢一个人才会说的词。”袁昭想了想,又道。
“哦。”
谢群侧过头,有些不自在地也喊回她一句:
“宝贝。”
“………”
袁昭干笑几声,但来不及细想,注意力就被身下的感受猛烈带走,激的她像一只炸起的猫。
“宝贝。”谢群很喜欢这个新学到的称呼,一遍又一遍地喊她。
一个注意力放在话语上,一个注意力全放在感受上。
“你!”袁昭挣扎起来,满脸爆红。
谢群身上的麻劲还没过,还以为是袁昭不乐意他这样叫她才挣扎要起身的,便用了点力去对抗,两个人都不想让,交错和摩擦的感觉更甚。
“干嘛……”谢群喘着气,捏紧了些。
袁昭力气不小,谢群也拿了些技巧制服,他单手抓住袁昭的手腕,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把她牢牢扣在怀内。
“宝贝。”
“谢群!”袁昭红着脸大喊,逼急了甚至有些破音,她豁出去,用力挪了点点身位,然后用膝盖抵住那里。
两人都愣住了。
谢群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变红,最后忙不迭地后撤,大脑宕机了几分钟。
“那个……我……”
袁昭四指并拢,指节内扣,拳从腰侧冲出,把谢群打的偏了头。
谢群唇角登时破皮,渗出丝丝血痕。
袁昭起身。
“宝贝,疼吗?”
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谢群把嘴角的血丝舔了,也站起来,低下身,把另外半边脸也凑给她。
“还打吗?”
有求必应,袁昭又给了他一拳,谢群浑身麻劲和痛感交织,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住。
现在解气了。
那个少年说明日才能带着一人一鲛出此地,袁昭本想先去寻今夜的住处,但已经耽搁了许久,天色都暗下来。
“那边有酒宿。”谢群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袁昭往那边看去,果然是酒旗挂着,便拉上人走过去。
—
“老板,住一夜多少钱?”谢群小心着伤处,讲话都有些机械僵硬。
老板眼皮子一挑,惊讶道:“什么钱?”
“住宿不是要给钱吗?”袁昭瞥了谢群一眼,帮他回答。
“那这位客官你就错了,人生于天地,其他万物也生于天地,说是亲缘好友也不为过,既是这样,有怎么会用钱这种庸俗之物计较呢?大家都是一家亲啊。”
老板解释完,拿出本子翻翻,说:“只有一间了,三楼走廊尽头,去吧去吧。”
袁昭好像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一下有一下无的,抬头听时便有,不抬头时反而无了,有一定节律。
谢群带着袁昭上了楼梯,这下这动静两人终于听真切了。
此地崇尚自然,万物都讲究返璞归真,自然而然,那这一间间房屋里传来的声音自然不言而喻。
谢群听的耳热,带着袁昭的脚步走的快了些。
屋内。
“你睡榻上,我睡地上吧。”
袁昭扫了一眼,地上还算干净,只是这屋内不用数就知道只有一床被子。
“你会着凉。”袁昭笃定道。
就算此地没有令阳冷,晚上睡着若是没有被子也能把人活活冻醒,够人吃一壶的。
“我身体没这么差。”谢群自信道,抽了抽鼻子。
袁昭没搭腔,直接把屋内的另一扇门开了,里面陈设简单,就是些洗漱净身用的,热水倒是充裕的很,装了满满两大桶。
“你先去洗。”袁昭又打开衣柜,挑了两套衣服。
衣服都是寻常尺寸,但稍微比试一下就得见,袁昭穿起来太过宽大,而对于谢群又显得太小。
“不一起洗吗?”谢群看着那个屋内有木瓢,有板凳,分别都置了两份,脑子一抽没转弯,直接开口。
“一起洗?我们?”袁昭挑起眉。
她眼内满是“说吧,你还想在哪被我打一拳”,一边活动着手腕。
谢群接过袁昭手里的衣服,但一拿就拿了两套,接着看准她疑惑的瞬间,把人直接抱进了浴房内。
酒宿隔音一般,只能隔去七成音,剩下的三成明明白白地从木墙透过来,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二人的神志。
“一起洗嘛,这样更快些。”
“………”
袁昭竖起眉毛,往人脖颈处不轻不重地扇了几巴掌,接着就被人不容拒绝地抵在木桶旁,细细密密地□□。
“你同意了。”谢群无辜地笑,一边将门扣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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