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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谜
小浈不知道巫哀与门净玄在外面聊什么,她看了眼泽罗,后者神色如常,甚至坐到了凳子上招呼她:“站着干嘛,你这一个月去哪儿了?她没有你的回信。”
“你不担心吗。”小浈站在他的左侧,不断向门口张望,泽罗说:“她不会有事的。”
小浈感到匪夷所思:“你不喜欢她?门净玄什么都干得出来。”
“门先生不会动手的,他又不是疯子,要对我们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呢。”泽罗举手抬足间都浸染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况且巫哀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要担心也是该担心门先生才对呢。”
小浈放心了,而一直在旁观的门淇瞪大了眼睛,戒备地看着泽罗,后者冲她礼貌性笑了一下:“你就是门淇吧?下学期要转学到西科斯公学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门淇难免吃惊,“你调查我了?”
泽罗笑眯眯地说:“我不打没准备的仗,何况你的信息也并不是隐瞒得天衣无缝。”
一边的门启年突然开口问:“你是姓路易斯?家里搞医疗的那个?”
“是呢。”泽罗云淡风轻道:“家父经常提起你与你的兄长,说很优秀,让我学习。”
门启年也不谦虚:“我嘛就是有点儿天赋在身上的,没办法…不过你家和我家貌似还没有什么来往,可以为门家引荐引荐吗?”
“那还是算了吧哈哈,”泽罗也不准备给他脸:“门家的行事风格实在是不敢恭维,毕竟埃文斯家都变那样了,得有点前瞻性啊。”
门启年大笑起来,戏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家搞贸易的,容易挡道嘛。”
小浈分心听着他们的对话,等两人聊到感情生活时,门净玄和巫哀才返回。
她将巫哀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你们在外面聊什么了?”
巫哀表现得很无语:“聊了感情问题,你不会想听的。”
谁的感情问题?小浈不解,巫哀不像是会和外人聊自己的生活,而门净玄据了解也是私生活空白的人,这俩有什么好聊的?
“话说回来,”巫哀摸她的脸:“你去泰国之后怎么不和我联系,我要生气了。”
门净玄忍不了:“你别摸她脸。”
巫哀嘁声,收回手。
“我怕被查到和你的联系,所以想再稳定一段时间再和你联系。”小浈解释道,“后续你应该也知道。”
巫哀轻轻眨了眨眼睛:“你留在泰国,是想回华夏?”
小浈没有撒谎:“华夏海关太严了,所以我只能先弄了个泰国身份,想再观望一下,有没有其他办法入境。”
巫哀了然地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看似无害的话题,问:“你要不回爱丁堡吧,那个啥,伊西多快相思成疾了哟。”
她说时还看好戏似的瞟了眼门净玄。后者看表情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要不是巫哀听他说了一大堆,还真会以为他事无关己。
“我已经暴露真面目了。”小浈不太想和伊西多打照面,“他看着很介意这件事,恐怕是想质问我。”
“质问你?”巫哀忍不住想笑,“好像确实会质问你,他说你骗他,说你明明答应他再见面,结果就一去不复返了,生死未卜呢。”
小浈摸了摸眉心,说:“他当时拽着我不松手,时间紧急,我只能这样说。”
“哎呀,那怎么办?他可喜欢你啦,天天以泪洗面,说当时就不该放你走呢~”
小浈见她做作的样子,无语:“不要再逗我了,说点靠谱的吧。”
“诶!你不信问他啊,他可清楚了!”巫哀指着进屋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门净玄,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撺掇着。
小浈探究的目光落在门净玄身上。
门净玄说:“她胡诌的。”
巫哀快笑撅过去,泽罗都怕她笑出什么毛病来,过去捂住她的嘴:“不要笑了,万一岔气了会很难受。”
“你笑什么?”小浈一脸懵:“你在瞒着我什么?”
巫哀连连摆手:“不是我瞒着你哈哈…”
小浈看向门净玄:“她笑什么?”
门净玄认真说:“她在逗你。”
小浈又不是智障,不耐烦:“那就是你们两个都在骗我。”
“我没骗你。”门净玄有理有据:“埃文斯一定介意你骗他,他就是想质问你,所以才不想让你就那么走了。”
这个理由充分成立,小浈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她思忖一会儿,“有什么好质问的,事实就是这样。”
巫哀问她:“你不想问问伊西多?”
小浈却道:“问他什么?”
巫哀愣了一下,在小浈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挺好,挺好!”
“你们真的很喜欢打哑谜。”小浈不喜欢这种对话,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说?
门净玄松了口气,转头催促慢悠悠吃饭的门启年与门淇:“你们不是要先回去?照这个速度,明年才能到。”
“不可操之过急啊。”门启年摇头,“凡事都得慢慢来才行——”
门净玄就静静地看着他。
“那我们先走了啊。”门启年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还不忘说:“老妹儿,长得有够漂亮的啊,你觉得我怎么样?家里也很有钱哦~”
“滚开啊。”巫哀白眼,还顺带指了指无辜的门淇:“你也是。”
门淇冲她呲牙,然后飞速跟上门启年往外走。两人没有什么行李,所以轻装出行,登上车辆后,门淇降下车窗,冲门边的门净玄大喊一声:“哥!不要表现得那么便宜!”
说完便升起车窗,催促司机快开车,生怕门净玄把她拽下去做礼仪教育。
而门净玄没有动作,只是听着巫哀的大声嘲笑,轻声叹气。
“你家这氛围还挺和谐?”巫哀搭着小浈的肩膀,问她:“觉得如何?”
“关我什么事?”小浈发觉自己总是感到迷惑,她没兴趣去了解人家的家庭氛围。
“算了算了,你好无聊。”巫哀和她聊不到一块儿去,或者说,这个话题并不是小浈感兴趣的,“我和他先走了…你们会回爱丁堡的对吗?”
后面那句话显然在问门净玄,目前的小浈还决定不了这个问题。
“我们只会在这里待一阵子。”门净玄想让她多留几天充当镇定剂,“你们留下来玩两天吧,不是放假么。”
“不了,我是城市户口。”巫哀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随便回绝,然后勾着小浈的脖子走远一些,与她耳语:“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小浈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我疯了才和他在一起。”
巫哀哼笑两声,说:“那你想怎么办?照现在的局势,很难跑吧。”
“我打算先迎合一下他,让他对我失去兴趣或者放松警惕…”小浈低声说道,“门启年说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生物,是吗?”
巫哀没想到门启年和小浈说了这个,她弄不懂门启年的真实想法,但也说:“绝大部分男人都是这样。”
小浈本还将信将疑,听巫哀也这样说,她才愿意相信:“那就好……”
“我说啊,”巫哀舔了舔唇,“你放松一点啦,既来之则安之知道吗?反正现在有人伺候你,享受一下呗?”
小浈固执己见地摇头:“办不到,他对我有危险。”
巫哀哑口无言,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哪怕门净玄一再表明自己的态度,巫哀也无法绝对说他不会再起杀心。
一个人在失去信任后,想要再获得,难如登天。
“那我祝你顺利,实在不行…”巫哀沉思两秒,小声和她说:“我让那家伙帮你,大不了我去求他哈哈哈。”
小浈突然无措起来,面对巫哀的好意,她仍然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她的。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什么表情啊这是。”巫哀一猜就知道小浈在想什么,“不要乱想OK?我自个儿乐意,谁让我闲得慌是吧。”
门净玄看见她抱了抱小浈,不知道说了什么,小浈笑了一下,而后才走回来。
“走吧。”巫哀向泽罗招手,顺便同门净玄道别:“你最好说话算话,爱丁堡见。”
门净玄目送两人上车,见那辆越野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让小浈进去:“外面风大,等天气好了再出去玩。”
小浈心事重重,门净玄没忍住问她:“她和你说什么了?”
那女的可别脑子一抽,把小浈的走失原因说了出去……
“她说你做春梦了。”小浈冷不丁说道。
门净玄眼皮跳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略显尴尬的问题,小浈又问:“春梦是什么梦?我以前没听过这个。”
要骗她吗?门净玄的喉结动了动,他不想骗她。
“是和sex相关的梦?”小浈见他貌似在斟酌措辞,只好凭直觉猜,显而易见,她还猜对了,不过她又不解:“你和巫哀也谈这种事吗?这不太正常吧。”
小浈看见门净玄看着自己。
那种眼神就与前两天在飞机上的,一样。
“你想知道梦的内容?”门净玄不显尴尬地反问她,“那我说了,就是、”
“那你还是别说了。”小浈飞快打断他,为自己找台阶下:“影响不好,对,这可太影响不好了。”
门净玄倏忽轻笑,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小浈,我对这方面差不多也一窍不通,但实践一下也不错。”
“你不要再说了!”小浈咆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门净玄平淡反问:“奇怪吗?现今地球上还有50亿人,八成都是这么来的。”
小浈直接捂住他的嘴巴:“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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