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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坦白
周余乐他们听到消息跑进医务室,一进门就看到白之楠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周余乐的眼泪哗一下流出来,赶忙捂住嘴哭。
白之楠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一看,给他吓得差点当场驾鹤西去。
只见这一圈站了四五个人,旁白响起呜呜的哭声。
白之楠扭过头去,周余乐坐在椅子上,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脸。
“干嘛,我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白之楠说,“哭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你哪次生病不是我守在身边,只有这次不是。”周余乐提高音调,“我还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是。”白之楠拍了拍周余乐的手。
“哼,死鬼,担心死我了。”周余乐嘟着嘴巴说。
“你真没事?”何小阳仔细观察了一番白之楠,除了脸色差的,没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真没事,我就是刚跑完没披外套,风吹着凉。”白之楠说。
“那什么,他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去吧。”周余乐说,“医务室站这么多人,耽误别的患者休息时间就不好了。”
“那我们走了,有什么事记得说一声啊。”何小阳拉着宋信。
“哪来的的患者,不就楠哥一人吗?”宋信问。
“一会就来人了。”何小阳说。
周余乐一副主人家送客的架势,把前来探视的人都送走后,坐回白之楠身边。
他也不说话,就是紧盯对面的林释。
良久,周余乐问:“交钱了吗?”
“交了。”林释说。
周余乐沉思了很久,吐出一句,“在一起多久了?”
白之楠猛呛了一下,脑瓜子嗡嗡响。
他属实没料到周余乐这个心比天大的人,居然能注意到他俩的地下恋情。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林释说:“不到一个星期。”
“不到一个星期就住一块了?”周余乐接着问。
“嗯。”林释点点头。
“谁主动?”周余乐问。
“我。”林释回答。
“我说的是表白。”周余乐说。
“也是我。”林释回答。
白之楠听着他俩的对话,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总有种被闺蜜发现谈恋爱后,各种盘问两人恋情的感觉。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周余乐看向白之楠,“啊?好兄弟!”
“我这不是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你嘛。”白之楠心虚地说。
“都住在一起了还不稳定?”周余乐咬着牙问。
“今天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人太多,我没好意思说。”白之楠说。
“算了。”周余乐说,“我就问一个事,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不是。”白之楠摇摇头。
“什么?”周余乐站了起来,“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吗?干嘛瞒着我?”
“你别生气,听我解释嘛。”白之楠说。
周余乐嘟着嘴巴坐下:“你最好祈祷这个理由能说服我,不然,我要跟你翻脸。“
“第一个是沈烁。”白之楠摆出三个手指,“我保证,是她先自己发现的,这个林释可以作证。”
林释点点头。
一提到沈烁,周余乐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
“还得是我的烁烁,怎么就那么聪慧呢!”周余乐说。
“她还提醒我,要早点告诉你,怕你自己发现时会难受。”白之楠继续说。
“烁烁真是善解人意,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居然让我遇到了。”周余乐咧着嘴笑。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白之楠看他心情好,问了一句。
周余乐闻言,收住了笑,一脸严肃地对着林释说:“他的杯子没热水了。”
林释听懂话里的意思,起身拿了杯子就往外走。
白之楠马上就反应过来,估计是周余乐要问点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他提前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周余乐悄咪咪问了句:“他捅你了吗?“
白之楠做了准备,但显然他准备的有点少了。
这一连呛了好几口,感觉肺下一秒都要咳出来。
“你发什么神经?”白之楠满脸不可置信。
他猜到周余乐会问两个人发展到哪一步,完全没料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之前,他脑补跟林释在梦中进行的色情后续,每次想想都会老脸一红。
他确实想跟林释更进一步,但林释无动于衷,他急也急不来。
“看来是还没有。”周余乐得到答案后,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没有了,我们是柏拉图式恋爱。”白之楠说。
“他,我确实不了解。”周余乐说,“但你,我还不了解吗?初中大晚上偷看个成人视频,裤衩都连换两条的人,还柏拉图呢,全扯蛋。”
白之楠:“……”
啧!
那时候血气方刚,又是第一次看,谁受得了?
“后悔啊!”周余乐捶着自己的胸口。
“后悔什么?”白之楠问。
“后悔当时没听你的劝,非要自告奋勇去搬书,才出了这么多事。”周余乐说,“一次主动,把好兄弟的菊花都搭进去了。”
后悔啊,怎么能不后悔?
白之楠勉强挤出一个笑:“话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你爸妈知道了这事,他们会不会提着刀到我家来,直接砍死我?”周余乐嚎着。
他站了起来,把空瓶里的针头拔出来,戳进新的药水瓶。
“我也不清楚。”白之楠想到了父母,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
虽说他爸妈比较开明,但对待这种事情,他也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接受。
以后有的是时间,他会让他们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我一想到他要骑你身上,啊!我就受不了!”周余乐说,“感觉脑子要爆炸了。”
白之楠顺着他的话脑补了一个画面,老脸一红再红,跟信号灯似的。
“还早着呢。”白之楠说。
周余乐把手搭在白之楠肩旁上,语重心长地说: “那是早晚的事,你不要随便就……总之,要记得做好措施。”
“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白之楠赶忙用手捂住周余乐的嘴,“我自己有分寸。”
林释走进来时,正好看到白之楠往回收手。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白之楠脱口而出一句:“我们没说什么。”
话刚说出口,旁边周余乐那嫌弃的表情收都收不住。
白之楠都拦不住自己的嘴,也是服了。
啧!
都还没开始问呢,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死嘴,说这么快干嘛?
林释把水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对着白之楠说:“温的。”
周余乐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上下打量着林释。
林释把手里的另一杯水递给了他。
“这还差不多。”周余乐接过水也不喝,就端着,轻轻地摇晃。
咋一看还以为他拿着高脚杯在晃红酒呢。
白之楠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看着周余乐几次欲言又止,白之楠实在忍不了了,“你想说什么?”
“学校人多嘴更多,在外面你俩悠着点。”周余乐站了起来,“我就先走了,不回家就提前跟我串供。”
“行,知道。”白之楠说。
周余乐走到门口,又往里边看了一眼他俩,低着头离开。
病房里两个人沉默地坐着。
“中午回家吃吧。”林释说。
“哪个家?”白之楠问。
“我们的家。”林释把手搭在白之楠的手背上。
“行。”白之楠点点头。
“你一会还有别的比赛吗?”林释问。
“没了,我也没报什么项目。”白之楠说。
“那你再睡会,身上还是烫的。”林释说。
白之楠听话地躺了下去,昨天半夜心情大起大落,给他吓出病来了,正好补个觉。
“醒醒,我们回家。”林释贴近白之楠,捏了捏他的脸。
“嗯。”白之楠起身下床,套上外套,往外走。
校园里人很少,现在大概是午休时间。
二中运动会管的不严,有比赛参加比赛,没比赛自由活动。
学生倒是挺闲的,老师就有得忙了,一整天游荡在学校各个角落排查早恋的同学。
白之楠前脚刚出来校门,林释后脚就推着自行车出来。
两人上车就往超市的方向去。
白之楠看着面前的生活大超市,转头看向林释:“来这买什么?”
“给你做好吃的。”林释说,“你在这等我一会,要不进去吧,外面风大。”
“行。”白之楠把车停好,跟着林释进了超市里,一眼就扫到了零食区,“林释你去挑吧,我去零食区逛逛。”
“好,在那等我。”林释快步跑开。
这一生病吧,就不爱吃饭,光想着吃点零食开开胃。
零食区酸甜苦辣什么都有,白之楠最爱吃辣的,越辣越喜欢。
白之楠逛了一圈,拿的都是辣条。
再次看到魔鬼辣椒面时,之前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在想什么?”林释从身后传来。
“没。”白之楠把面推了回去。
“想吃就拿,我给你做。”林释说。
“这就不用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白之楠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看来有故事啊。”林释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辣条。
“那可太有了,”白之楠苦笑着。
“这个面刚出不久,周余乐非要尝尝咸淡,刚吃半桶就,已经给我俩辣得上蹿下跳。”
“然后呢?”林释憋着笑问。
“买都买了,就硬着头皮吃完了一桶,结果,我俩屁穴辣得,感觉都能喷火。”白之楠说。
“噗呲”一声,林释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赶忙跑去结账。
“你刚刚笑话我么?”白之楠跟了上去。
“嗯。”林释应了一声。
白之楠走到超市门口,站到自行车旁边,双手撑开吹吹风降温。
林释把东西放到前边的篮子里,往上一跨,脚一蹬,车稳稳开了出去。
白之楠把冰手伸进林释的衣服里,林释身体微微一颤。
“冷不冷?”白之楠问,“还笑不笑我了?”
“一般冷。”林释说,“就笑。”
“嘴硬哥,你做什么好吃的?“白之楠又问。
“到家你就知道了,捣蛋鬼。”林释说。
两人到家放下了东西,林释洗洗手进了厨房。
白之楠进来好几次厨房,既不是添乱,又不是帮忙。
一会拍林释的臀部,一会捏林释的腰,一会又摸摸他的腹肌。
那双全自动的手,从头到尾都没停过。
对这一切的流氓行为,林释只是宠溺地盯着这个伪装成小白羊的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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