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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危机
“司利,你们不是东城那边的人吗,你怎么会从北边山脉过来?”
栗子对司利的流浪生活很感兴趣,一路上问了不少东西。
司利背着还在昏迷的阿奇一脸苦涩,“说多了都是泪,要不是没办法谁想流浪。”
“东城扩张越来越快,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司利回头示意栗子看一眼后面的兽人,“喏,那些都是不愿意归顺东城的。”
白溟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听见司利的声音再度传来。
“东城似乎有意向西边扩张,我们没办法一路逃一路绕,就跑进北边山脉去了而且我们也有一个新发现。”
见司利声音变得严肃,栗子正色起来,“什么?”
“北边山脉的罪兽数量很多。”
白溟皱眉,眼神晦暗不明,“很多?”
司利凝重地点点头,“很多!”
所有人心中蒙上一层压力,司利尽量把自己的发现道出,“我们原本有五六百人,现在剩这么点,就是因为进入山脉遭遇罪兽所致。”
根据司利描述,像刚刚的罪兽群他们遇见就不下三次,大大小小的罪兽袭击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你们…挺不容易。”栗子佩服地点点头。
看他们一副难民样就知道他们这一路有多惊险。
白溟也赞赏地看了这群人一眼,确实是一群猛将,能在这种环境活下来,他们的加入对于永安城来说不亏。
“哎,都过去了,不是加入你们了嘛,以后也不用流浪了。”司利说起这个难得轻松起来。
他被迫流浪一路成长很多,能看得出来白溟这一行人是有大本事的,就单单杀罪兽时的手段就足以看出这个部落的强大。
司利对于他们可谓是信心十足。
“你刚刚说东城扩张越来越快,这是怎么回事?”白溟道。
司利摇摇头,“具体原因不清楚,但他们好像很迫切,到处侵略其他部落,反抗的兽人要么被杀了要么就成了奴隶。”
似乎又想起什么,司利瞧瞧看了一眼白溟有些犹豫。
白溟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道:“东城追杀白狼一族的事情我们知道。”
司利点点头,自从看见白溟他就有这一担忧,现在看他们说起这事并不紧张的样子他也松了口气。
永安城毕竟是他以后要生存的地方,他当然希望永安城越强越好。
他看着白溟道:“现在东城的四大部落是还在追查白狼一族,但却没有下死命令,要求活口。”
栗子心中一紧,白溟偏头蹭了蹭他的手,“要活口,总比追杀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栗子就是觉得有阴谋。
可惜,天高皇帝远的,东城要来到他们这也不容易,他们也得不到更多消息。
众人闲聊之际,一道身影从前方而来。
“阿奇!”
随着声音落地,一头金灿灿的狮子冲了过来,是司胜。
“哥!!”
最先看见的司利眼含热泪,激动地朝前扑去,却扑了个空。
司胜高高跃起在空中化作人形一把把司利背上的阿奇搂在怀里,跳上去时还踩了司利一脚。
看着昏迷虚弱的阿奇司胜内心痛苦不已,想碰又不敢碰,只能轻轻地搂着用眼神一遍一遍地确认爱人还活着。
后面的司利原本一脸委屈,刚想抱怨就看见他哥一脸痛苦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栗子见他难受得紧便安慰道:“伤确实挺重的,但问题不大,现在没醒是长期身体亏空,后面慢慢养回来就好了。”
司胜红着眼,把人轻轻放下,对着栗子直接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栗子,谢谢,谢谢你。”
栗子滑下来,白溟用尾巴托他一下让他得以站稳,“客气什么,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永安城的预备员。”
司胜摇摇头眼中坚定,“以后我的命归你,只由你一人驱使。”
“没那么夸张,你加入永安城好好办事就行。”
栗子把人扶了起来,没把这话当真。
司胜现在也没功夫去在意其他的,抱着阿奇一旁痛苦去了。
司利和他们后面的族人跟了过去,见到熟悉的人他们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对未来的生活也似乎多了一份底气。
言归正传,一行人继续返程。
“白溟,你说东城那边啥意思?”
根据司利的消息,东城的扩张迟早会到他们这里。
更何况白溟这只白狼过于显眼,保不齐人家东城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碍于距离暂时还没打过来。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只要我们强大起来,就不怕。”
白溟沉稳的声音传来,栗子心一松,摸了摸他的狼头。
“也是。”
白溟没说话,对于东城他还真不怕什么,他其实更关心的是北边山脉里的罪兽。
栗子也是这么想的,东城里的好歹都是同类,残酷一点不过是同类相争,但罪兽可是以兽人为食啊。
心中忧郁,他往身后的山脉看去,一座座山矗立远处,即使阳光撒下依旧让人有种诡异的阴冷感。
……
寒季已至,草原、森林也陷入沉寂。
两天前跟他们回来的司利等人早被族人安排好,栗子便把目光放在了纺织工坊。
亚麻在他们炼铁那段时间已经被族人采收回来了,也进行了处理,纺线车并不复杂昨天他已经做好,族人现在基本全在纺线。
当然亚麻变成衣服的工序有很多,前面需要的几种工具并不复杂,复杂的是现在他手里的织布机。
但在现代时他直播复刻过传统的脚踏织布机,再复刻一次对他来说并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
白溟见他一门心思制作工具,便不再打扰带着灰果去了巡逻。
寒季野兽少,但并不是没有,日常巡逻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俞泽见白溟出门,立马就溜进了栗子山洞。
“栗子,你是不是讨厌我?”
俞泽委屈地看着正在研究织布机没看他一眼的栗子。
上次灰果给他送回来后死活不愿意再带他过去,他怕栗子他们觉得他别有目的便在城里等人回来。
这不栗子一回来他就跑来找人,只是每次都被那只白狼有意无意给赶了出去,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栗子却并不怎么理他,只一味研究那几根木头。
栗子听见俞泽的话满脸黑线,默默把身体转了一个方向,“没有…”
他脑子里现在全是织布机的构造,根本没空搭理,只敷衍地回了一声,
俞泽也不理会栗子的敷衍,只是厚着脸皮问,
“这个是什么……”
“它能用来做什么……”
栗子有点被问烦了,皱眉啧了一声。
俞泽把刚要问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撇了栗子一眼有些心虚,默默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泳几个幼崽在山洞口打闹,见俞泽不被栗子搭理捂着嘴偷笑。
俞泽假装生气瞪了他们一眼,泳他们撇撇嘴,跑去其他地方玩了。
其实也不能怪俞泽,他看着永安城的人把亚麻制成丝线被惊的不行,怎么说也得搞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但他又不敢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地观察栗子在做什么,然后假装好奇。
因为他见过鲛绡,所以很清楚栗子所说那个和鲛绡很像的衣服是用丝线制成的。
他趁人不注意观察过制成丝线的过程,和他们人鱼的工序很像,关键是栗子发明的这些工序比他们方便。
所以他有预感,后续的工序怕是会更加让他惊喜,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动。
要知道鲛绡对于人鱼来说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制作不易,材料难得。
俞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栗子制作织布机,眼睛闪着亮光,偶尔被栗子叫到帮忙递一个东西也让他很是兴奋。
所以白溟一回来就看见栗子和俞泽两人蹲在地上凑在一起,白溟内心一下子涌出一股子烦躁。
又想起好几次俞泽凑到栗子身边的情形,白溟脑子一热,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把俞泽提了起来往旁边一推。
俞泽被偷袭下意识想反抗,见是白溟又立马收了力道假装没站稳撞到墙上发出一声痛呼。
“唔!”
事情发生太快栗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溟把俞泽给推开了,栗子一惊。
“白溟?”
他当然不是担心俞泽,只是不清楚白溟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有些惊讶。
白溟抿着嘴一言不发,周身绕着低气压,看着俞泽眼里闪着凶光。
俞泽一脸委屈,“栗子。”
见他这幅样子,白溟更不爽了,拳头痒痒的。
栗子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急忙对着俞泽说:“白溟回来了,我这里不需要帮忙了,你回去吧。”
俞泽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一脸不舍地朝外头走去。
纺织工具栗子似乎没有想藏起来的想法,之后还有机会,看白溟想把他弄死的那副眼神,他按耐住心思。
栗子不知道为什么白溟对俞泽异常讨厌,但他也很清楚,这俞泽不简单,而白溟才是他的大腿。
所以他一直不怎么待见俞泽,但架不住人家老是厚脸皮凑上来。
见人走掉,他拍拍白溟肩膀,露出哄人的语气。
“好了,他走了,先喝口水。”
栗子看着黑脸的白溟又觉得好笑,他觉得白溟是在吃醋。
他以前大学的时候听过一个说法,好兄弟之间也会有占有欲,也会吃醋。
他觉得白溟看俞泽不爽,应该是白溟对他这个兄弟的占有欲在作祟,不然就算俞泽别有用心,按照白溟的性格也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可自从遇见俞泽之后,白溟就把讨厌一个人挂在了脸上,导致俞泽就算长得好看城里也没人敢去和他深交。
白溟接过栗子的水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窝窝囊囊地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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