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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此生足矣
“谁喜欢谁？”姚棠不可置信地又问一遍。
丛抒则默默退到姚棠身后，用敌对的目光看向丛衾澄，嘴里还不忘和自己撇清关系，“小棠，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丛衾澄砸砸自己脑门儿，神情痛苦地走到姚棠面前，她一不做二不休地咬牙承认，“我，我喜欢清璱。”
“之前亲她也是故意的。”
丛抒则等三人听了这话，面露惊讶，瞬间退避三舍。
姚棠面色难看极了，她看着丛衾澄，一句话都说不出。她闭上眼深吸几口气，“你认真的？不是玩笑？”
“不是。”丛衾澄认真地看向姚棠，心道挨骂也是值得的。
“认真的就好。”出乎众人的意料，姚棠居然轻飘飘地说了几句，并未多言，随后就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姚棠看向丛抒则，“难不成还会吃了你？”
“没有没有。”丛抒则赶紧凑了上来，嘿嘿笑着。
采薇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姚棠姐，你不反对？她可是要拱了你们喻家的白菜啊。”
“说什么呢？”丛衾澄敲了敲采薇的头，“我又不是猪。”
姚棠冷静地喝了口茶，“我支持。”
“虽然衾澄看起来不正经，但是清璱信她，也依赖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不辜负期望，总能讨清璱开心，也能及时护着清璱。”
“交给外人，我不放心。”
丛衾澄高兴坏了，她紧紧握住姚棠的手，激动问道：“那你觉得，清璱接受我的可能性大吗？”
她忧虑不已，“她会不会只把我当姐姐？”
“她喜欢你，”姚棠轻轻叹息，“我知道的。”
“什么！！！？”
丛衾澄一蹦三尺高，喊声把周围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丛抒则翻了个白眼，“没出息。”话毕，他又搂紧了姚棠。
—
喻清璱生日的时候已经开学了，而成人礼则选在几天后的周末举行，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
喻清璱其实可以选择请假回家，但是高三学业紧张，她还是不想搞特殊为了过生日而请假。
但她对所谓的成人礼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有些害怕出席那样隆重的场面。
而学校里还有一群人总是试图打探她的生日，试图约喻清璱一起请假到外面去过生日，陪她过生日是假，攀扯上喻家大小姐才是真。
喻清璱自然是全都回绝了，依旧埋头苦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不时就会想起父母和朋友们来。
丛衾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几天都没来看她。
明天生日，至少她能收到丛衾澄等人的祝福。
夜晚，她侧躺在宿舍床上，看着窗外数星星。高三的日子有些难挨，喻清璱每日学得都头晕眼花，毕竟她想要靠自己考上全国最好的学校，不努力又怎么能行。
夜空难得晴朗，一颗颗星汇聚起来，倒让喻清璱幻视了丛衾澄的脸。
什么嘛。
她赶紧翻了翻身，想要强迫自己陷入睡眠。
“咚咚咚。”
怎么有敲窗的声音？
喻清璱有些害怕，她之前从未住过宿，到了高三下学期就有很多同学开始住宿，为了更合理利用时间她也就选择了住宿。
豪华单人间，比她卧室差不到哪儿去。
但是她也看过各种学校闹鬼的恐怖故事，此时此刻任何异动传来的声音，都会化作厉诡痴缠在她身边。
她连忙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清璱，清璱。”
怎么依稀听见有人叫她，这声音还耳熟的很，好像是丛衾澄的声音。
喻清璱大着胆子朝窗外看去，居然真的看到了丛衾澄的脸，她眨眨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慌忙跳下床跑了过去。
这可是四楼啊！
“衾澄！”她打开窗子，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睡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了，露出女孩小巧可爱的锁骨，被夜风吹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丛衾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在哪里。
“你、你怎么爬上来的？”喻清璱头皮发麻，紧紧抓着丛衾澄不放，“你快进来！”
丛衾澄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只顾着傻笑，“想我了吗？”
喻清璱都要急出眼泪了，她拼命点着头，“很想很想。”
丛衾澄脚下只有一处很窄的支撑点，但她依旧如履平地，还空出两只手来紧紧抱住喻清璱。喻清璱紧紧拽着女人的衣服，生怕丛衾澄有什么意外。
“小孩儿，和我逃学吗？”
“好。”喻清璱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逃？从这里跳下去吗？”
丛衾澄神秘兮兮地从口袋掏出把钥匙来，“当然是从正门溜出去。”说完，她抬腿就翻了过来，直接将喻清璱打横抱起抱到床上。
她冲懵懵的喻清璱眨眨眼，“换好衣服，咱们就走。”
—
喻清璱从没干过这样出格的事情，她的生活向来保持着极为健康的状态，甚至这么多年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十一点准时上床。
但跟着丛衾澄，她就莫名的心安。
“衾澄姐，我们去哪儿？”喻清璱好奇地问。
丛衾澄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调笑道：“怎么不叫衾澄了？”
喻清璱瞬间脸红了，可爱极了，丛衾澄看着月光下更加动人的女孩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好啦，当然是带我的小梨花仙去过生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蒙住喻清璱的眼睛，“我带着你走。”
陷入黑暗的喻清璱只能说点别的什么转移注意力，“衾澄姐，你最近不忙了吗？”
丛衾澄低声道：“什么事儿能有你重要。”她呼吸打到喻清璱脸上，酥酥痒痒的，喻清璱敏锐地感觉到一种暧昧的气氛。
虽然丛衾澄平日也爱和她瞎贫，但今日的语气全更加肆意张扬，喻清璱以为是自己整日里胡思乱想造成的错觉，丛衾澄却突然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耳垂。
喻清璱僵在原地。
她没吭声，等着丛衾澄给她解释，就像是多年前她还懵懂无知的时候那个意外的吻一样。
谁料，丛衾澄又从身后拥住她，“小清璱，你在学校没有早恋吧？”
喻清璱木讷地摇摇头，失去了视觉让她对丛衾澄的贴近更加敏感，她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忍不住地颤抖。
然而，丛衾澄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更加难以自持。
“我每一次抱你，每一次忍不住以各种方式接近你，包括这些吻，都是我蓄意图谋。”
丛衾澄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是勾人心魄，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会讨厌吗？”
喻清璱不好意思却还是急忙否认。
丛衾澄低低笑了一声，“那小清璱，和我早恋吗？”
喻清璱彻底傻在原地，她皓白色的睫扑簌簌地颤抖着，弄得丛衾澄的手痒得慌。丛衾澄屏住呼吸，很耐心也很忐忑地等待这个答案，这个她等了很久的答案。
少女安静许久，慢慢拨开了丛衾澄的手，她认真地看着丛衾澄的眼睛，甚至在女人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莫名觉得委屈，和丛衾澄一样，她藏着这份心意太久太久了。都怪丛衾澄整日的撩拨，害她小小年纪就春心萌动，喻清璱初中意识到自己喜欢丛衾澄的时候特别害怕。
她觉得自己奇怪，觉得别人也会觉得她奇怪以至于讨厌她，觉得丛衾澄若是知道了也必然会厌恶她、远离她。喻清璱甚至有段时间会刻意躲着丛衾澄，但同时，她也害怕极了，她害怕丛衾澄读了大学，参加了工作，遇到很多很多很好的人，这样她就不再是丛衾澄最重要的人了。
要是丛衾澄谈恋爱怎么办？要是丛衾澄结婚生子怎么办？要是丛衾澄厌烦了她的陪伴怎么办……
此时此刻所有委屈爆发出来，喻清璱强忍着眼泪，却还是泪流满面。丛衾澄措手不及，连忙抱住女孩儿，“没事，没事，不答应也没事的。”
“姐姐永远最喜欢你。”
喻清璱拼命摇头，她带着哭腔但还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掷地有声道：“我不要只做你妹妹，我要站在你身边，我想成为这世界上最最与你相配之人，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撒谎了，”她低声承认，“我真的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啊。”
“好好好。”丛衾澄轻轻拍她的背，很耐心地安抚，“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这么晚才说，害小清璱等了这样久。”
她亲亲喻清璱的脸颊，哄了好久才哄得喻清璱不再掉眼泪了。
她牵着喻清璱继续往操场的地方走。
操场上空旷极了，但喻清璱泪眼朦胧见居然看到操场中心有什么黑乎乎的一片。
她眼睛出问题了吗？
喻清璱正想着，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一圈一圈的小花灯缠在巨大的花拱门上，一闪一闪的，梦幻极了。父母、姑奶奶、姚棠等人一个接着一个从拱门后面走了出来，手上都捧着精致的礼物，他们走到二人面前齐齐喊了声生日快乐，又整齐地唱起生日歌来。
喻清璱感动地想哭，看着想念的亲人朋友们又忍不住幸福地笑。
“恭喜我们的小清璱成人了！”每个人都欢呼着，仿佛今天不只是喻清璱的生日，而是什么重大的节日。
喻清璱笑得灿烂，她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幸运，活在这样多真挚浓烈的爱意当中。
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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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清璱原本就是要活在爱里的宝宝呀！写上头了，我宣布，番外一还有一章（实在是之前正文结局太扎心了）我甚至还能写个现代篇出来，但是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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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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