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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铠甲推开门出去,天刚蒙蒙亮,打了个哈欠,走的每一步下半身都在叫嚣,特别是臀部。昨天半夜结束后,伯邑考不知用了什么借口让人送来了热水,我洗了个澡,清理体内的东西耗费了点时间。
最后在他不舍、眷恋又愧疚的目光中,我裹上衣服离开了院子,双腿有些惨抖地艰难轻声回到屋子,幸好太颠几人已经睡熟,无人发现。
不知该形容为半夜潜入闺房的采花贼,还是秘密偷情的小情人,感觉都很贴切。就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屁股有些疼,床铺很冰人,我裹着被子半天没睡着,懊悔自己就该大胆点,这会就能享受伯邑考温暖的胸膛。
睡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吧,生物钟将我唤醒,我又没忍住打个哈欠,一个人的床就是孤独寂寞冷。带上头盔,同一院子里的吕公望、辛甲和太颠也起床了,相互道早安,很好,并无异样。
仆从送来食物,今天辛甲值班,他吃的快些,我没什么胃口,但也要认真填饱肚子。辛甲先我们一步去城门,我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喝了一口热水,吃完饭起身准备前去城门,出房门一眼就看见了朝这边走来的伯邑考。
挥挥手告别了吕公望和太颠,我跟着伯邑考往大堂的方向走,站在他一旁我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就是迈步时臀部隐隐作痛,走路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些。
“昨晚我孟浪了。”他说话时侧头看着我,耳根红透了,伸手还想来扶我,手被我推回去。
“无事,我又不是棉花做的。”他脸上担忧的神色藏不住,我挺直了脊背,试图加强说服力,不过他好像更愧疚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去大堂做什么?”
“姜道长有事要与我们商议,”他敛了敛,“似乎是要讨伐大商。”
终于要来了吗?我精神抖擞,武王,不,文王伐纣,创立周朝,平息天谴。我们到达大堂,哪吒看见我就跑过来,“你就是师叔说的很有天赋的娄云声吗?”
哪吒突然闯过来了,我条件反射往后退,伯邑考扶住了我,“我是。”
“那你要来我们昆仑山吗?这样我就又能多一个师弟了。”他有些高兴的看着我,我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哪吒,先说正事。”姜子牙出声,哪吒哦了一句回到杨戬旁边,这次会议的参与者包括西伯侯、他的几位臣子、伯邑考、姬发、殷郊、杨戬、哪吒还有我,以及发起人姜子牙,雷震子同学因为体型原因没能参与进来。
会议内容其实很简单,我站在伯邑考旁边走了会神,回神后依旧能跟上他们的思路,大体内容就是:殷商大王引发天谴,不配为天下共主,姜子牙说服西伯侯守住西岐之后,与另外三位伯侯一起讨伐殷商,成为天下共主,打开封神榜,消除天谴,拯救黎民百姓。
我偷偷瞄了几眼殷郊的表情,他站在姬发旁边,拳头紧握,面上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似乎成长了一些。
开会走神是我不对,站在我这个未来灵魂的角度是知晓结果的,所以这个过程不重要,西伯侯为了无辜百姓,答应了姜子牙的提议。芜湖,我也能是开国大臣了。
会议散去,伯邑考与我一起往外走,我本来认为我俩单独走太突兀了,回头一看,并肩交流的姬发和殷郊、形影不离的杨戬和哪吒。好吧,根本没人在意我们。
“云声,”伯邑考凑近我,声音放低,“我将我们俩的事告诉了父亲。”
“啥?”我一惊,方言都飚出来了,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声音差点没控制住。
伯邑考十分认真,“考认定了你,与你有实,这是一辈子的事。”
心跳声快要穿出胸腔,我感觉我脸上的温度飙升,回头看毫无察觉的身后几人,我拉着伯邑考就往他院子里走,这种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说的吗?!
他院子里的人低头打扫,我步伐匆匆将人带进他的屋子,警惕地关上门。伯邑考目光不容忽视,我直视他,忐忑开口:“你父亲,他怎么说的?”
我脑补那些年陪着我老爸看着狗血偶像剧,不会西伯侯之后要单独见我,然后将什么甩在我脸上,大呼给你多少多少,离开我儿子。有点人设崩塌的感觉。
伯邑考身子一松,这是一个良好的信号,过来牵住我的手,“父亲自然是高兴的,我心悦你之时就与他谈过,他并不在意世俗常理,只想我们能平安顺遂。”他又想起自己坐在院里的那夜,像孩童般迷茫又矛盾的坚定,寻求父亲的开解。
心底一震,胸腔里涌出喜悦之情,西伯侯的思想也领先很多人了,想想也是,雷震子他都捡回来当儿子了,世俗常理对经历太多的这样一个老人来说,的确不用在意了。
“真的?”我多少有点不敢相信。
伯邑考笑容放大,“真的,考绝不会骗你。”
我扑向他,想到什么又放开,在他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我补充道:“打退商军,你跟我回家见见舅舅他们,再给我母亲上柱香吧。”
他眼神更加柔和,将我拥入怀中,耳旁想起他的回复:“好。”
腻歪了一会,我俩正准备往军营里走,突然听士兵来报,商军再次压境。我们俩匆忙赶去城门,士兵已被姬发集结在城内,赶到之时正好看见姬发在鼓舞士气,所有的士兵都随着他的话高声呼喊“打倒商军!保卫西岐!”的直白口号,热血沸腾。
与昨天差不多的人齐齐站在城门之上,商军停在了城外一里地外。辛甲站在我右方,眼神询问我怎么来了,我将他头拍过去,条件反射跑来了。
商军这次并未选择阵前叫阵,直接投石机开大,不知怎么做到的,这次他们投来的是带着火焰的石头,雷震子飞到上空故技重施想将石头打下来。这次他蓄积雷电之力击中火石,火石直接爆开,碎石四溅,落入城中。
“小心!”有几块碎石飞过来,我拉过伯邑考,堪堪躲过。
半空中的雷震子有些迷惑,怎么跟昨日不太一样,新一波火石被投过来,雷震子再次蓄力将它们打下,石头同样炸开飞溅下来。
再一次躲过碎石后,姬发朝上方的雷震子喊道:“雷震子,提前击落试试!”
雷震子飞出西岐城的范围,这次他击落的火石炸开成功落到城外,正要松一口气之际,商军的士兵向西岐发起了进攻,打前锋的士兵持矛往城门的方向冲过来。
辛甲抬手喊道:“放箭!”
无数箭雨射出,我看见商军里高大的魔家四兄弟冲过来,他们拿出了他们的法器:青云剑、混元伞、碧玉琵琶和花狐貂。那只花狐貂是被最后那人抛到半空中,然后突然变大,直直冲向西岐城门。
我们这边很快做出反应,伯邑考对杨戬他们几人道:“还请几位道长出手!”
哪吒同样变出法器,“终于可以使出全力了!”说完就脚下生风,化作一道红痕飞了出去。
“杨戬去也。”杨戬变出三叉两刃刀,挥着道袍就飞出去了。
殷郊这孩子更绝,转头将鬼侯剑交给姬发,“姬发,我去帮忙。”然后就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单手撑着跳了下去,在半空中摇身一变,变成昨天那副三头六臂的样子。这是殷郊的法身,杨戬与哪吒将他带回昆仑山后,被十二金仙广成子看中收为徒弟。
杨戬对战持有青云剑的魔礼青,哪吒对战持有混元伞的魔礼红,殷郊对战持有碧玉琵琶的魔礼海,快要冲向城门的花狐貂是魔礼寿的法器,雷震子飞下来阻止它。
商军还在投掷火石,我转身就往城门下跑,“我去开启法阵!”火石落入城中,房楼倒塌,我恨不得自己身后长出翅膀来,边跑边解开一侧的盔甲。站在离城门最近一处的阵脚,我拔剑在手掌上划开伤口,冬天的衣服太过厚重,我用不断流血的手掌摸进衣服里,触及到心口的部位女娲石就冒了出来。
顾不得凌乱的铠甲,用流血的手掌握着女娲石,女娲石的表面被血染红我才松了手,之后迅速念法诀结印。练习了很多次,朱红色的法阵穿过我的身体隐入地面,城内分布着的十二处五行之物向天发出朱红色的光束,从远处看应该是个相当震撼的画面。
我心里默默催促这阵脚的相连,半刻钟,十二处全部相连,终于,朱红色的光膜向外扩张,覆盖了整个西岐城。飞来的火石,砸在光膜上被反弹回去,落入商军的队伍里。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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