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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对于迪克来说，这绝对是一次相当失败的面基。毕竟罗宾应该确保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是个秘密，而不是被穿紧身制服的朋友直接找到学校来。
老天，布鲁斯肯定会揪着这个不放。
迪克愁眉苦脸地跑去见另一重身份的朋友，谢天谢地，他俩记得穿常服来。
“认真的？你现在还要戴一副墨镜？不是我说什么，兄弟，这玩意能挡啥啊？”沃利手臂抱在胸前，手指敲着上臂，满脸都是不解，眉毛挑得老高。
“秘密身份，蝙蝠侠的要求，没办法。”迪克耸耸肩，他感觉松了一口气，“理解一下。”
既然沃利会这么问，那就说明他们只是找到了自己在哪，大概率还没发觉他的真实身份。
“而且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什么的吗？”沃利指了指教学楼。
“这节课的内容我早就学会了，而且你们不也没在课堂上吗？”迪克耸耸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里边搭配着绿色的短袖衬衫，“所以说你们两个怎么找到我的学校来的？”
“像这样。”半神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表情打了个响指。
细小的白色骨头从迪克身上衣服的各个口袋里跳出来，最后在地上组成了一具小小的、不到十厘米长的壁虎骨架，那小东西灵活地对着迪克摇头晃脑——每一根细小的骨骼都格外完整。
“我带着这个小家伙的骨头有一段时间了……我能感应到它在什么位置。”加菲尔德蹲下伸出手，壁虎骷髅灵巧地顺着他的手指爬进了袖子，“壁虎的骨骼也很轻，被它挂到身上你也不会不会有什么感觉。”
“好神奇。”迪克惊奇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这么说来他确实输得不亏，他确实没想到操控尸体的魔法还能用在这方面，“所以你确实是个魔法师？能控制死掉的东西那种？”
“差不多？”加菲尔德挠挠头，“不过我不会别的。”
“等一下。”迪克突然纠结地盯着他，“这只壁虎……它能记录位置吗？”
“它没那么高级。”男孩摇摇头，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迪克，“这只是一具骨架而已，头骨里连大脑都没有，怎么记录位置？”
“这家伙害怕你找到蝙蝠侠的秘密基地呢。”杰森窃笑起来。
“喂！你们几个不上课，跑到操场上干什么呢？”一个教室模样的男人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马上就回教室。”迪克迅速地说道，“跟我来——用正常人的速度跑！拜托了！”他一把拽住沃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们冲进教学楼，然后跟着迪克穿过一条光洁的走廊，从一道侧门出去。
“我们找个地方继续说。”迪克带他们来到学校的围墙边。这块地方没有监控，没有缺口的栏杆能挡住其它学生，但绝对拦不住夜间跑酷爱好者。迪克带着某种炫耀，轻松地攀上围栏，漂亮地翻出围墙，“翻出去不难，对吧。”
“我甚至都不用翻。”沃利轻松地说道，话音未落，他本人已经站在栅栏外面了。
“没想到我还没上过学，就开始跟别人逃课了。”加菲尔德耸耸肩。
“青少年的必经之路。”亡灵懒洋洋地穿过那一片栏杆，他自己在这念书的时候也时常从这翻出学校，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怀旧了。
加菲尔德后退两步，冲向围栏，单手抓住栏杆用力一拽，身体往后翻，径直跃过了栏杆，然后轻盈地落在地面。
“好吧，相当精彩的一跳。”迪克一手一个按住两个朋友的后背，“伙计们，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一会，唠唠我们的‘企鹅内脏走私’案吧。”
他们来在哥谭中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占据了位于店铺死角同时能够统观全店的卡座，周围没有什么人，非常适合讨论一些小秘密。
前台的服务生抬起眉毛懒洋洋地扫了他们一眼，这个时间段确实不应该有这个年纪的学生跑来咖啡厅闲坐，但她啥也没说，只是敷衍地问他们要点什么。
“你最好别选咖啡。”去吧台点单之前，杰森坐在加菲尔德对面的空位上说道。
于是当加菲尔德提出自己想要一杯奶昔的时候，那位相当有性格的服务员露出了一副受到奇耻大辱的表情，“我们没有那玩意，只有咖啡。”
“宙斯啊，你说得对。”男孩喝了一口属于他的那杯棕褐色的饮料，感觉苦味仿佛径直渗进了自己的神经末梢。
混血者之丘把含咖啡因的饮品视为“不健康”，这还是加菲尔德第一次喝这玩意。连巧克力自带的苦味都觉得难以接受的甜党两眼发直，“凡人为什么要喝这种东西？”
“为了提神醒脑。”迪克说道，他都没有去尝那杯饮料，随便闻一下就知道那绝对是速溶的，反正他们只是找个地方谈论一下案子。
“顺便，我昨天就想问了。”迪克向前倾身，好奇地盯着加菲尔德，“你是不是在和我看不到的什么人说话？”
“你最好别知道。”沃利捧着咖啡杯说道，“你旁边的位置上有个幽灵先生呢……他在那里对吧？”
迪克看上去有点不自在。
跟沃利那种“我不信但我照顾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感受”不同，他显然相信加菲尔德确实召唤了一个鬼魂。
“我确定我的鬼魂朋友非常友善，他是个好鬼。”加菲尔德盯着杯子里冒出的水蒸气，干巴巴地说道，“如果你担心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没关系。”迪克恢复了淡定，他摇摇头，“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问别人名字之前先说自己的吧？”沃利大大咧咧地靠在卡座的靠背上，“我们怎么称呼你？罗宾？”
“没门！别在外面这么叫。”迪克确信他不让沃利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百分百正确的选择。
“那我们叫你什么？墨镜酷哥？黑夹克靓仔？”沃利挑剔地打量他，突然一拍手，“有了，我决定叫你小罗（Rob）。”
“……你随意。”迪克心累地默认了，小罗听起来总归比其它几个称呼靠谱。
“加菲尔德·库珀。”半神很痛快地给出了自己的名字，反正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随便怎么查也查不到真实身份。
总之，他们磕磕绊绊地终于说到了正事。
“昨天企鹅人交代了，箱子运到洛杉矶之后会由当地的一家货运公司接手。之后我黑进了他们的服务器，那两个箱子应该被送到洛杉矶，恩斯特隆街，1247号。”迪克迅速地说道，蝙蝠侠的搭档看起来格外专业。他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了那栋房子的卫星照片。
“这儿看起来只是一栋普通的房子，除了它相当贵。”沃利接过平板电脑评价道。
加菲尔德同样看不出这房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它就是那种存在于人们刻板印象中豪宅，宽敞的庭院，玫瑰花和黑色铁栅栏的围墙，带着雕花的灰色墙壁，低调而奢华。
“我也觉得它没什么特别之处。”迪克说道，“但它的户主是安吉拉·奥莉维拉的助理。”
“那个女演员？之前被评为全美最美女星那个？”沃利瞪大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她怎么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就是她，蝙蝠侠已经去查她了。”
“呃，那是谁？”加菲尔德打断了他们。
“好莱坞的一流女演员，长得非常美，而且演技也是一流的，顺便一提，她主演的《惊魂平安夜》就要上映了。”沃利飞快地回答。
“看不出来你还追星啊。”迪克打趣道，他在平板电脑上调出安吉拉的照片，然后递给加菲尔德。
“拜托，那可是全美最漂亮的女演员。”沃利抗议道，“没有男性会不喜欢她！”
“不，我觉得茱莉·亚当斯更好看一些。”迪克迅速反驳，他就喜欢红发的靓妹，有本事打他啊。
这两个年轻的义警像所有男生一样就女明星哪个更好看一些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然而加菲尔德则陷入了迷茫。
平板电脑上的安吉拉·奥莉维拉是一个面貌相当普通的女性，甚至用普通来形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夸奖了。
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足有三四十岁，肤色暗沉，颈部皮肤上全是褶皱，胳膊上的赘肉明显下垂。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和她的五官完全不匹配，就仿佛是化妆师眼力看到的是另一张脸。
而她脸上的细褶连昂贵的化妆品都没法掩住，照片相当清晰，加菲尔德甚至能看到一些肉色的粉末堆积在她的眼角。
这个女人就好像被昂贵的礼服包裹的一块死肉。
“呃……是我眼光太高了吗？我觉得她并不好看。”男孩小心翼翼地说道。
“拜托，如果安吉拉·奥莉维拉都不算美女，你觉得谁才算？天仙？”沃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加菲尔德。
“呃，毕竟我确实见过阿芙洛狄忒本人……可能我的眼光与众不同，但她真的不能算漂亮。”加菲尔德重复道。
然而迪克的表情却变得认真起来了。
“她确实不好看。”杰森突然开口，“我猜我们两个看到的东西和他们俩看见的不一样，这女的绝对有问题。”
“GC，你是魔法师对吧。”迪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你的视角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尤其是这个案子已经和魔法有关了。”
“这样，我们一起去看一场电影。”迪克站起身来，“就看她主演的那部《惊魂平安夜》。”
……
与此同时，蝙蝠侠找到了正在哥谭剧院换衣间准备演出的扎塔娜。
“我需要帮助，小扎。”蝙蝠侠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什么——你吓我一跳，布鲁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美丽的女魔法师叹了口气。
扎塔娜回过头，在她看清蝙蝠侠的一瞬间立刻瞪大了双眼，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圆凳被她的力量带得翻倒在地，“我的老天，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蝙蝠侠捂着左肋，他的战甲上有破损、血迹，和烧灼的痕迹，看上去刚脱离一场恶战。
实际上那是意外脱落的水泥板、突然漏电的家用电器，还有意外起火的轿车造成的。
而在魔法师的视野里，蝙蝠侠被一股邪恶的紫黑色能量纠缠着——看上去那股力量是某种邪恶的诅咒，或者更糟糕。
“我在查一桩可能与魔法有关的案子，看了一部电影。”蝙蝠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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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①好耶！第二更！虽然超过了十二点orz
②电影和影星都是我乱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③有任何虫明天再说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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