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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王劫色不劫财
歹徒大约有二三十人,个个黑衣黑鞋黑面巾黑手套,如捂臭豆腐似的,从下到上包的严严实实,去掉眼睛,一丝缝隙都没露。
为首的是一高瘦一矮胖两个男人。
矮个子歹人不光蒙了脸,他还蒙了眼睛,只在眼珠子的地方挖了两个小孔,他是透过这两个小孔窥探外面世界的,看上去十分有喜感。
歹徒非常精明,进了风月楼的大门就迅速劫持了几个普通客人,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大喝一声威胁道:“都不许动,蹲下,谁敢反抗,立马杀了……”同时风月楼的各个门窗出口都派了歹徒把守,严密程度就是苍蝇都很难飞出去,更别说人了。
同一时间,高个子歹徒又有条不絮的指挥歹徒把众人赶到了一块,想要把众人包围起来。
对着凶神恶煞的歹徒,众人大惊失色,之前光顾着看表演和评委吵架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怎么潜入的。而且坑爹的是这些歹人从劫持人质到包围众人,很有调理,且分工明确,并不像普通山贼的乌合之众。
人群中有人仗着人多,有不信邪的“切”了一声:“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敢如此嚣张,你们这些社会渣滓,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又对众人喊道:“大家伙不要怕这些蠢贼,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这么两半人,还敢来抢劫?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矮胖歹人闻言斥道:“竟然敢出言不逊,真是该死,孩儿们把人质宰一个,扔给他下酒……”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拿剑的劫匪,越众走到被劫的一干人质的旁边,举起剑没有一丝犹豫,“噗”的一声就捅进他的胸口。
人质瞪大了眼睛,看着插在身上的剑,一脸不可置信。
歹徒眼神冰冷,又猛的拔出了剑,鲜血立时从伤口处喷射了出来,如喷泉似的喷了好几米远,旁边蹲着的观众没来得及躲开,被喷了一脸一头。
“你……”
随着歹徒拔剑的动作,人质身子被带着向前倾了倾,抖了抖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仅仅只是发出了一声低吟,就“啪嗒”一声趴到了地上。然后双腿猛的一蹬,身子紧绷,半响,又猛的松开,跟着就不动了。
被喷了一脸血的倒霉蛋,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和满地的鲜血,下意识的用手一抹脸,低头一看,入目的鲜红,鼻端闻着刺鼻的血腥味,一翻白眼,吱都没吱一声,厥了过去。
如做梦似的,刹那间就倒下了两个人,人群中有人受不了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尖叫像导火索似的,立时有了更多的人跟着惊恐的叫了起来,特别是一舞台上的头牌们,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抱在一起,可着嗓子的嚎叫,声音尖锐凄厉,哪里还有一丝刚刚上台表演时的优雅风度。如果是在晚上,估计都会被传是闹了鬼。
刚刚叽歪的那个愣头青,完全被这种说杀人就杀人,视人命如草芥的阵势给镇住了,吓的面无人色,愣愣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他真没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害死了人,如果他知道歹徒如此凶残,可能打死他都不会叽叽一声。
以威武镖局二当家刘毅为代表的会武功人,已经拿出了武器,本想大干一场,此时见歹徒杀人如麻,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怒目对着矮个子歹人。
矮个子劫匪不为所动,掏了掏耳朵,看着台上的诸位头牌,嘻嘻一笑,道:“美女就是美女,连尖叫声都这么妩媚动人,本大王稀罕这音儿,孩儿们再去宰一个……”
闻言,拿剑歹徒又走的了一个人质面前,“噗”的一声又是一剑把他刺了个对穿,又猛的把剑拔了出来,人质又表演了回喷血泉杂技。
风月楼金碧辉煌张灯结彩的大厅,明明满满都是让人,但却静悄悄的,弥漫着恐惧紧张的气氛,好像一瞬间从人间极乐之地变成了无间地狱。
台上的头牌们,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吧,就怕一不小心又刺激到了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歹徒。
这杀人都切西瓜似的,“噗”的一声就是一条人命,“噗”的一声就是一条人命,谁见了都受不了。
特别是威武镖局二当家,他平时就是嫉恶如仇,也最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剑客精神,但无奈现今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干镖局这行的,平时没少和绿林人士打交道,但还真没见过这种没有任何理由乱杀人的歹徒。
刘毅越众而出,抱拳对一直沉默,但气势惊人,根本让人忽视不了的高个子歹徒道:“在下威武镖局二当家刘毅,不知诸位兄弟是哪个道上的朋友?”
高个子歹徒瞟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矮个子歹徒道:“你都能做主吗?让你们身份最高的说话……”
刘毅:“……”他还真不能做主,无奈看了一眼袁凤识:靖平候已经离开了,此地就你身份最高贵,背景也最雄厚,是否该出来说两句?
袁凤识一点头,对歹徒一抱拳道:“兄弟是求财?安或是其他?能否画出个道儿来,万事好商量……”
听了袁凤识的话,一直沉默的高个子歹徒倒是开了金口,道:“哼,划出道你就能接?只要你跪下叫三声爷爷,磕三个响头,爷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袁凤识挑眉:“阁下与我有仇?”
高个子刚要回答,矮个子就捣了捣他道:“正事要紧……”
闻言高个子哼了一声,住了口。
矮个子歹徒嘻嘻一笑,代他搭话:“有仇倒是谈不上,今日我们兄弟听说这里选花魁,就过来瞧了瞧,嘻嘻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笑嘻嘻的走上了舞了,围着头牌们转了一圈,啧啧一声:“美啊真美,不亏是京城各家青楼养了多年的精品,个个都不错……”
众人真的很想问下,就他那被黑布蒙的只剩下瞳仁,连白眼珠都看不到的眼睛,倒底能不能看到人?还真美!
矮个子歹徒又隔着面巾抚了抚下巴,道:“众位莫要害怕,本大王是个有格调的强贼,今个儿高兴,打算劫色不劫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暗自腹诽,歹徒不都是劫财,然后再顺道劫色吗?怎么到了这里就变了,这货不会是采花贼冒充的吧!
“你们这些头牌把本大王伺服舒服了或许可以绕你们不死……”矮个子歹人说完手就不老实的伸向了纳兰梦姬的肩膀,只是尚未挨到,就被纳兰梦姬一巴掌打开了。
矮个子立时变了脸色,即使隔桌面巾看不到他的脸,但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已经表明了他十分不爽。
矮个子冷哼了一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纳兰梦姬微微一晒,没有言语,不过不屑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叫姑奶奶伺服?
矮个子气的呵呵一笑,连说了三个好:“看来真要给你个教训了,别以为长的漂亮就有了特权,孩儿们过来,给我捉住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尚未说完,旁边的尹潇潇就一甩帕子,一声娇吟道:“哎呦我的爷,她个女流之辈,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既然大爷是来玩儿的,奴奴自会把大爷伺服好,来,咱先消消气啊,气坏了可就不好了……”说着没骨头似的,依偎到了矮个子歹徒的身边,伸出素手轻抚歹徒胸口。
歹徒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你倒是个解趣的……”说着手不老实的在尹潇潇屁股上拧了一下。
尹潇潇格格一笑,轻拍了他一下,娇嗔:“爷真坏!”
尹潇潇刚刚听他说劫色不劫财什么的,松了一口气,反正她就是个残花败柳,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先稳住了再说!别看她这几句话说的轻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事实上她心里直打鼓怕得很,就怕一不小心扫了兴,倒霉的被杀了。
至于尹潇潇为什么出头,就是她觉得吧,这歹徒既然说劫色了那肯定是要劫的。就凭台上这些假正经的清倌头牌们,肯定矫情的很,说不得一会儿就惹恼了这些喜怒无常的亡命之徒们,要真是如此,她也会跟着倒霉的,所以还不如她亲自出马呢!
男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懂的很!
怀里的温香软玉似乎让矮个子歹徒的心情极好,抱着尹潇潇呵呵大笑了一会儿,对高个子歹徒道:“老大,你不是一向喜欢辣的吗?她就留给你了,我不和你争……”说着瞪了纳兰梦姬一眼。
闻言,高个子歹徒瞟了纳兰梦姬一眼,带点嫌弃的道:“无趣的女人,凑合着做个捶腿敲背的丫头倒可以……过来,给爷捶背……”
纳兰梦姬立时绿了脸,她何时受过如此侮辱?
半响,高个子歹徒见纳兰梦姬一动不动,眯眼道:“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胆子不小呢……”
纳兰梦姬同样一眯凤眼:“哼……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高个子歹徒冷哼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欠教训……”
尹潇潇对旁边的剑拔弩张视如未见,在矮个子歹徒怀里嘻嘻一笑:“爷喜欢什么消遣,饮酒,唱曲,纸牌,奴奴样样精通哦……”
矮个子一听立时来了兴趣,道:“纸牌?你会玩什么纸牌?”
尹潇潇笑道:“京城很流行的雀牌啊,爷一定不常来京城……”说着扭头对旁边正发着抖的七娘道:“劳烦七娘找副雀牌来,我要和这位爷好生戏耍一番……”
得到允许,七娘抖着腿和一个歹徒去找纸牌了。
高个子歹徒邹眉道:“在这里玩什么纸牌,回去再说……”说着一挥手对众歹徒道:“把这样女人捉回山去当压寨夫人……”
众歹徒一声唱诺,立时分出了几个歹徒快速的跑到了舞台上,如捉小鸡崽子似的,把几个头牌伶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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