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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隐王,破墙水
不一会,君谣便被绑起扔进地窖中,魏良因为拿着鸡毛掸子来救她,作为倒霉的同伴,也几下五花大绑地扔进地窖之中。车公絮大惊,要去求情,可当时的情形显然不是求情的好时机,忙跟着过去焦急想法子!公仪城抱着南清也顾不得场面的混乱,说了句:“这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便离开了公仪家。
狐雪园中,看清形势不妙的季末在君谣被绑后,便因公仪府重兵把守,自己胜算不大,赶忙回来将事情告之姬乐。
姬乐从棺材酒那得知南清未死,还有一些其它怪异的突发事件,将此事吩咐手下些门客去查寻。
闲来无事,他便改了主意,将车公荇的尸身喂给那些过来通书信的白鹰与黑鹰。他站在庭暮渐暗的血色冷阳中,那般优雅细致地喂着三四头嘴巴勾尖般的老鹰,静雅的目光,不知在变幻什么思绪。
日暮消隐在地平线下,他喂饱了老鹰们,看着它们飞走,站在院中又等了会君谣回来用晚饭,却迟迟等她不归,准备亲自去寻。
打开门,姬乐微微抬首见季末飞檐走壁而来,停住拉门的门扉。
“公子!”季末也见着他,跳下按剑恭谨道。
“阿谣呢?”姬乐见他神色不对,墨眉微微紧了紧。
“请公子责罚,君谣出事了!”
地窖之中,不知被谁打晕的君谣从昏迷中醒来,按着后脑勺,一阵晕疼。待缓过来,她见眼前四面密封的墙,周围阴暗潮湿的一点不见灯光,而且空气有着闷人的难耐。
摇摇晃晃地站起,之前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想起,突然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她不由一愣,地上的东西动了一下,君谣大惊闪开道:“谁?!”
“哎,好疼……”一声闷疼声。
“魏良?!”听到熟悉的嗓音,君谣赶忙上前摸索。
魏良也从晕迷中醒来,捂着头,听是君谣的声音,恢复了些神智,担忧摸索过君谣的手臂道:“君师傅,你没事吧?”
“哎,我没事!”君谣扶额:“问题是,你怎么会在这?”
“我见他们把你打晕要来救你,没想到被小人在后暗算,也晕了。”魏良看了看四周,“师傅,这是哪?”
君谣将他拉起,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大概地牢之类的吧……你个傻瓜,那种时候就应该跑才是,本也不关你的事。”说着君谣去敲了敲那墙壁,结实的一点回声也没有,一脸大受打击。想起上次在天牢里受到酷刑,她怵然地打了个哆嗦。
魏良上前不解道:“师傅,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扫帚怎么会,就把那妇人给杀死了呢?莫非师傅你身怀绝学?”
君谣汗,摆了摆手,“咱先不提这个好不,提起来我就内伤,好了好了,帮我找找这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按理说这种没有死角的空间,一般应该有什么类似秘密机关才是。”
魏良看着这四面的墙,不知如何去找,“师傅,哪有什么机关啊,这里全是墙。”
“你就敲敲墙像我这样敲敲墙面,看看有没有哪里声音不同的地方。”君谣敲着顿了顿,指着对面道:“那,你找那边,我找这边,要活命就抓紧时间,敲仔细了。”
魏良一脸不解,可见君谣敲的认真,也转身认真敲起墙面来。
公仪府的大厅内,公仪家在朝中掌握大权的大卿将军们都回了家,便见老太君在堂上哭得肝肠寸断,对他们老泪纵横地义正言辞地跺着拐杖道:“你们看看,看看!你的三侄子,三兄弟公仪城,他今日竟然为了那妖女要杀我!兰姑,兰姑……”断住,泣不成声的哽咽:“兰姑也被他们带来的人给残害了!怪我教孙无方,这日后要下了阴间,让老身又有何面目面对公仪家的列祖列宗哪!”跺着拐杖,捶着自己的胸口,她嚎啕大哭地好不凄然。
“太君!呜呜……”几个儿媳妇孙媳都前去边拉边安慰,有些还跟在她身后哭,当下公仪府如办丧事般,一片哭声。大媳妇和二媳妇对视一眼,虽然今日三弟是过分了一点,不过倒不是真的要杀太君,只是太君……
公仪家的男人一个个面色不善,大公子公仪舫站起,脸色发黑地抽搐着:“好个三弟!竟然如此不孝,连太君都不放在眼里了,公仪家在他眼里是什么了!我这就带兵去拿他!”
“大哥,我同你一起去!”四公子公仪武和公仪城一向关系要好,怕弄出人命,连忙站起道。
老太君道:“武儿莫去,让五叔去罢。”
坐在一旁虽一声不吭,可是明显气得不轻的护国将军公仪然站起身来,抖着震怒手,摸拔出腰间的短护剑,眼神阴冷道:“国无法不立,家无法不成!我这就去割了那畜生的头来见公仪家的祖宗!”说完,公仪然转身,带着一身阴冷的风怒气而去,大公子冷哼了声,甩袖跟上。
“五叔!”公仪武和被叫回家的公仪算交换了一下眼色,公仪算示意他跟上,公仪武不疑由他,立马跟了上去。
“七儿!”老太君擦了擦泪,刚刚两人的眼色在她眼皮底下见着,看向公仪算道:“你认为你三哥做得可对?”
公仪算翘着二郎腿,漂亮的单眼,含着些不明的笑意瞧了老太君一眼,勾着雅痞的唇角,灌了口茶,语气慵懒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微嘲:“呵,谁知道呢。”
老太君皱了皱眉,看着公仪家她最没辙,又最看好的七公子公仪算,正要开口,再言以义词教导他一番。
突然,厅前一身穿盔甲的公仪家军士慌忙跑了进来,银色的凯甲,满是煞人的血迹。
“报!太君,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个穿紫衣赏带面具的人,好快!好狠,好可怕的身手!大将军刚刚被他一剑割破了喉咙!”
“什么?!”老太君全身一颤,猛然站起。
公仪府的前厅校场内,老太君等人赶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面。
那士兵口中身穿紫衣重菱袍,带着赤金狐面的人正与公仪舫相对。公仪舫拿着青铜的长剑朝他冲杀过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他近身一尺之处,众人见那大公子手中的剑,突然被他以极其快的根本看不清的动作夺了过来,剑倒扣着捅进大公子的腹前,那一向铁打的大公子竟然当场吐了口血,捂着腹部,一脸扭曲甚是疼痛地跪倒在地!那紫衣人很轻快地转过剑,抵着公仪舫的脖子,只在眨眼间!
众人缠着目,见他的身后站了两个打扮怪异的剑客般的人物,身旁一堆死状骇人的公仪家的精兵,剩下的一些围着他们,眼神中都有可怕的恐惧,不敢上前的士军。而此时,公仪大将军公仪然,则在他重菱袍裳的脚裾下,被踩着脸,脖子上还流着汩汩的鲜血,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在月光下,优美绝伦的下颚。
众人不理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无声无息,就让大周将军世族的公仪家,颜面一下子扫地。
“姬乐。”公仪算一眼认出他来,倒未看他的三叔和大哥,单眼眉梢微挑地瞧着他。
这个名字显然很有震撼力,只见老太君浑身一颤,眼神锐利地带着不可置信地看着姬乐,颤着嗓音:“可是晋国大公子,姬隐王,姬乐?!”
现场一片寂静,知道他的人,莫不是仔细瞧着那在九州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的他的人不解地看着他,只是他带着狐狸的面具,清濛的目光里面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东西,只敢盯着他的浓丝的墨发一根,或是袍裾一脚。
“太君,我来接我家夫人回去,可否行个方便?”他未承认,眸光浸润温柔而强势的笑意,幽谧地如月光般蛊惑人心。
老太君心下一惊,这副传言中的打扮,与这般世间少有的气质,当下认为他便是那晋国传说中,连晋王,甚至她大周的周王都要与他让座的晋国大公子,姬隐王,姬乐。
“夫人?”尽管自己的儿孙被他这般,老太君也不敢造次,行为有礼,言语有据沉声道:“老身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公仪家世世代代尽忠大周,而周与晋又世代交好,就是给老身再大的胆,也不敢伤害晋王最敬重大哥的夫人。”
四下哗然,终于明白为何老太君这般。
“君谣在哪?”很显然,姬乐没什么耐心听她拉关系,目光婉转得清濛,望向公仪算。
公仪算一怔,君谣?不是缺宝的朋友,赵盾的未来夫人?怎么突然又变成姬乐这狐狸王的夫人了?!对了,上次君谣在赌场好像把这个怪物给不知拖哪去了,两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季末开口解释道:“白日那拿扫帚砸中你们府里那上了年纪掌事的女子,便是我公子的夫人。”
老太君心脏一颤,往后退了几步,几个夫人上前扶着她,才稳住。这下,公仪府的人也四下小声开始议论,怎么这事还惹到了晋国那传说中神人一般的大公子夫人?该如何是好?!死了一个兰姑无所谓,可是这两年周氏衰微,晋国越来越强大,不是他们能惹的!
地窖里,君谣本也是碰碰运气,想找找机关什么的,但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西面的一块墙面的位置,那敲击时的声音相比其它地方,透着些空闷声音。
于是……现在便是这一幕,君谣和魏良轮流地十米加速,朝那空闷的墙头,撞去,撞得两人肩膀胳膊一阵酸疼。
可是,“一,二,三,四,五……”两个看到希望的人,一个接一个数字数着,一声比一声数得更斗志高昂。
大约到魏良数得“58!”撞去时候,那墙摇摇晃晃了几下,君谣站在身后,不由地清眸一亮,举起手欢跳道:“魏良,好样的!”卷起袖子,君谣正要冲力助他,跑了一半,见那面墙好像已经承不住力,跟着魏良一起朝那头倒去。
君谣看到上面有什么流动的东西,不由抬头,待看清,不由抽着眼角,跟着傻了!
“师傅,快跑!”
“尼玛,坑爹也不带这么坑的!”
“哗!”破墙而出的洪水,把她一瞬间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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