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九龙同人之贾赦

　　诸人正说着便有琥珀过来，原来是贾母等见她们说的热闹打发人来看，众人又拿那副画给贾母看。
　　贾母年岁大了后越发喜欢艳丽之色，见那画色彩浓烈便也赞了好，富察氏笑道“原来这便是西洋画，库房里也有一副放在角落里，前些日子清理库房时看到，我问是什么画哪朝出的都说不知，后来查了底子才知道是老太爷留下的，只是画的不是山水而是一堆穿盔甲的西洋人。”
　　贾母思忖半晌才道：“是有这么一副，那是玉儿他们爷爷去罗刹国办差罗刹国人送的，说是画的什么战争，那会他们太爷爷还在，看了后就说此画煞气太重非祥福之兆便让人锁在库里，这一放这些年若不是找了出来都快忘了这事。”
　　袁夫人已笑说：“我听老爷说过这段旧事，说是当年罗刹国大败却不肯服输，但圣人怜悯众生不欲再兴战事，便遣了老太爷做索相的副使一同出使罗刹国。一开始那些罗刹国人很是桀骜混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不肯好好谈还让些武士时不时的出来生事，于是索相和老太爷商议后让老太爷在演武场给这些人一点厉害。”
　　诸人甚少有听过这些事此时皆听的有趣，碧春拍手笑问：“爷爷必是将他们都打的大败了？”
　　“自然是，你爷爷那时是黑龙江将军，开的九石弓，一身家传武艺使将开来，寻常四五人都难近身前，岂有不胜之理。”贾母搂着碧春笑道：“自那以后，那些罗刹人见了你爷爷都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分小视，朝廷的事这才得以办了下去。”
　　碧春赞道“爷爷如此了得，便是那书里写的大英雄也不过如此。”
　　贾母笑着点头与袁夫人说“那都是几十年前了，这些年都没人再提起了，难为赦儿还记着，那会他自己都还是个小娃娃呢。”又摸着碧春的头叹息着“可惜后来你爷爷在黑龙江练兵坏了身体，回来后便不能用武只好从文了。”
　　“老爷常说祖宗的荣光我辈虽未亲见但也要时时谨记才行，”袁夫人又说“还说准备将后巷那一进小院改成演武厅，说让请了教习后家里的孩子都去习练一二，不可忘了根本。”
　　贾母听的如此说赞许地点点头，薛姨妈等又凑趣说了些话，一时鸳鸯过来请大家用饭，待饭后诸人都知贾母习惯小睡便要辞了出去，贾母点点头却让袁夫人留了下来。

　　待房里人都退出后贾母才与袁夫人说“我一向不大管家里的事，现今年纪大了更是管不了，只是她们姐妹几个又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便免不了要操心一二，三丫头也大了，她娘是个不知事的糊涂东西，关起来败败火自然也就不再糊涂了，只是她的婚事你们老爷是个什么说法？”
　　袁夫人答道“老爷说三丫头已入了圣人的眼，她的事便只有圣人能安排。”
　　“这我已知晓，”贾母皱眉道“我是问这孩子是要指给谁家，总要有个章程，你们老爷岂会不知？”
　　袁夫人见这话说的这样直倒不好再装作糊涂，况且这事也没有商榷之处便坦然告之“老爷也只是推测，说是义忠千岁虽然坏了事但仍旧简在帝心，这次选秀皇长孙应选侧福晋，是以……”
　　贾母已然听的明白，皱眉叹息了一会才道“你们老爷回来后让他先来我这。”
　　袁夫人虽不知其意但也只得应是。

　　及至晚间，贾赦回府得了消息先去见了贾母，两人谈了许久，贾赦方才辞了出来。
　　袁夫人见他回来先迎了出来，又见他面色不善，待换过衣服后便令人都出去才与贾赦说“可是老太太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贾赦冷笑道“越老心越大了。”
　　袁夫人听这话不妙竟然合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忍不住叹息着“到底是亲孙女何必如此，三丫头真是个苦命的。”
　　贾赦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与袁夫人说“不用管她，横竖这事我拿主意，明儿你也叮嘱富察氏让她把家里的人都看紧了，我且看谁敢在我眼皮底子下乱来。”
　　袁夫人笑着应是又与贾赦玩笑“你这一闹岂不是白废了老太太一番心意，怪不得老太太总觉得你不如二老爷贴心。”
　　“自古簪缨世家都是男子在外博取功名才能长宜子孙瓜瓞绵绵，有那依着裙带的不过是家里老的去的早小的还未长大，一时权宜之策罢了，哪有人真把这当成立家之本的，若是这么糊涂那也就离败亡不远了。”贾赦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才又说“老太太自然不是糊涂人，她倒不全是为这个从龙之功，她是怕当年之事我心存芥蒂，待她百年之后我不肯看顾老二一家，所以才要未雨绸缪为老二一家谋划一二。”
　　袁夫人听的点头“老爷既然心里明白，何不把话与老太太分说明白，老爷与二老爷是骨肉至亲，说句诛心的话，便是犯了事要株连也是一起的，哪有不看顾的道理？”又续道“后宫自古便最是波谲云诡，唐玄宗的发妻一家子的从龙之功还不是照样落得个没下场，更何况大丫头不过是个侧福晋。眼下我们家也算过的去，何必为了这样的富贵赌上全家的身家性命。”
　　贾赦点头“你明白就好，我今儿已经与老太太分说了一次，至于她如何想却不得而知，”又与袁夫人说“横竖这事她做不了主，你也不用太忧心，倒是三丫头那里你让琏儿媳妇多上点心，莫让人把她引歪了。”又冷笑道“真要歪了倒也不怕，自古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往死路上去也由得她。”
　　袁夫人听这话说的这么般重忙替探春分辨“不会的，我们家的女儿都是好的，三丫头又是在我跟前看着长大的绝不是那等轻薄糊涂人。”
　　贾赦听着不置可否，两人又闲话了些家常，一时贾敬得了幅新画让人来请贾赦过府一同赏玩，见贾赦听的有趣袁夫人便打发他去了，一夜无话。

　　次日打发了贾赦父子出门后袁夫人便招来富察氏将贾赦之意转述，富察氏听的是贾赦吩咐忙起身说“老爷太太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袁夫人止住她笑道“也不用这般风声鹤唳的，三丫头是个明白人，她房里也都是些稳妥之人，只是防着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面浅白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与旁人，你做嫂子留着心便是。”
　　富察氏忙应是又赞了探春一回才与袁夫人笑道“有一事想讨太太示下，宝兄弟和林妹妹的婚事按老太太的吩咐是订在六月，依着规矩宝兄弟的房里也要放两个人，昨儿我去老太太跟前回了这事，宝玉房里有四个大丫头是抬举两个还是另外再选，老太太说让我自己拿主意，媳妇是个笨人想着这四个丫头都是好的，一时也难以决断，又想着林妹妹是我们府里长大的这些丫头她也是知道的，不如等她过门后由她抬举人更好些，太太看这样可使得。”
　　袁夫人一听便明白了，这便是昨日贾母当众给了富察氏没脸的缘由，祖宗的规矩是成婚前抬举两个房里人，此举是怕少年郎未经事闹了笑话但又不宜过多以免把持不住坏了前程，偏贾母心疼黛玉有心先不在宝玉房里放人。袁夫人心里可怜着富察氏，如今富察氏理着家此事若不回贾母，免不了贾母会认为富察氏自做主张有小视之心，回了贾母又要多心认为这是故意让贾母自己坏了规矩当众给富察氏没脸，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她拉了富察氏的手引她坐在自己身旁才说“我的儿难为你了。”
　　富察氏听的这话心里熨帖了许多忙说“是媳妇愚笨让太太费心了。”
　　袁夫人说“这一来虽有些不合规矩，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就这么办吧，你这些日子事情也多又要准备探丫头备选的东西又要操心两个玉儿的婚事，这年节才过家里又一堆杂事等着你忙，这事你且不用管了，一会我去回老太太吧。”
　　富察氏心知这是袁夫人体贴自己忙要起身称谢，袁夫人笑着按住她“我们母子就不讲这些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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