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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走出迷局
不知呆里多久,茶一只觉得那些来观光的客人都陆续离开了,整层楼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望向玻璃外顿了顿神后走出99层楼时,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在走廊上悬挂着瓦灯一闪一灭,显得阴森而凉嗦,一阵寒风袭面而来,卷带着凛冽的寒气。
待茶一从寒冷的风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封信,受重力吸引而飘飘然的落到鞋尖前,拂掠而过的寒风随之而停住,流窜在空气中的气息也宛如在一夕间死寂般沉了下来,大抵有些说不清的压抑。
茶一神情划过一丝的不安,在额间暴跳出青筋,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在他抬眸的那瞬,看到了些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看到,可不知为可,他总感觉那瞬间的阴凉直由呼吸道窜进五脏六腑,凉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许久,待茶一定下情绪的后,见四周一如的安静,他才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信封。当信封拿在手上的那刻,心脏忽的停止了跳动,所有的血液逆流的直冲上脑门,身体无法动弹,就在茶一惊慌的时候,一切的不适又随烟消去,仿佛所有诡异的现象仅仅是个虚假的幻想。廊道上的瓦灯变得通明了起来,然而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的时候,才知道之前发生种种的有多么的让茶一隐隐的不安与惊慌。
茶一翻过信封看了几眼,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单调白色却更让人在这寂静的廊道中感到无力。茶一走到墙壁边,借力一靠,他便打开了信封,伸指从信封中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信纸是对折的,茶一眼睛圆大的看着逐渐打开的信纸,那飘逸清秀的字体就闯入眼眸深处,呼吸一窒,连带垂落在脸侧的发丝也一荡。
信中所言:
尊敬的茶先生:
茶先生,当你收到我寄来得信时,请保持冷静,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但由于时隔多年你的消失还是让那些人感到了震怒,至此,我想事先告诉你一声,你所去到的世界有可能会遇到他们,我想你应该能收到我的信,所以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在你寄给我的信中提及到你的夫人,还有刚出世的孩子时,我也替你们一家感到幸福,我在这边生活得很好,他们也找不到我,是的,我是想让你放下担忧,好好在那世界做个普通人,简单的享受生活,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过着不堪的日子。
我是你的信徒,但愿你我相隔的世界中能有一条通道,连接彼此的心。
不过竟然你现在幸福的话,那么我不便打扰太多,隔了五年才给你写这封信,你看到了一定面无表情吧,呵呵,这才是你,我的茶先生。
藏青
零世纪一零八年初
茶先生?藏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全身的冷汗浸湿了里外的衣服,却独独不觉得寒冷?茶一颤抖着拿着信,就连手头另一边的画纸纷纷掉落到地上他也像失去感知那样,眼神直直的盯着信上的字,脑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念头,却捕捉不到任何的信息。
是什么,究竟藏着怎样的信息?信,这到底是写给哪一位的茶先生?是怎么回事了,都怎么回事了?茶一有些晕眩的跌倒在地上,周边的纸张纷纷飘起又落下。
是了,是迷茫。
此时的茶一感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无措,和茫然。是不是有什么被某些人刻意的隐瞒了,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展示真相?这样的时刻,偏偏是得知白生他们背叛利用的真相,偏偏是去过莲的房间才祭奠不久的时候。谁?到底是谁刻意的安排?
这样层层深思下去,茶一直感头发发麻,从脚凉到头,这局,布得可真缜密,不出纰漏却又掌控局中所有人的动态,这样的能耐当然不可能是白生他们的所作所为,那么,完全有能力的他,或者如信中所提到的他们,是否是最高的领袖者?
最高的领袖者,只有与这世纪挂钩的开创原臣!
包括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生的父亲。
想到这里,茶一脑里闪过的念头纷纷连串起来,从他来到这个世纪开始,全是一个局,偏偏还是个赌局!赌注是他,那么赌主便是白生他们了,这样的解释完全可以讲得通,倘若再加上赌主们还不知道局里的老千,以我们一群年轻气盛的人走在一起肯定会输赢,而我刚好是姓茶……
想到这里,茶一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断了所有的想头,却在双手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手心也是一片的冷汗。过了很久,楼梯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而且听上去似乎不止一人,茶一收回神思,立马将信放回到信封内,慌乱间,在拾起地上画张的时候也顺便将信夹在画张的中间,人站了起来,但是精神状态差得很厉害。
提脚走了几步,几个人的身影便陆续出现在茶一的眼前,是他们呐,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呢!茶一在心里嘲笑了一声,人站定在原地,眼神黯淡的望着站在楼梯处的四人,咧嘴笑了出来。
白生定神亦是看着茶一,却见他神色恍惚,面容苍白如灰,仿佛刚才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很惊恐的事情。
站在白生身后的三人一时间感到气氛的寂静,都纷纷站到白生的同一条线上,抬眸的时候,映入眼眸的茶一像刚从水瓢里捞出来的东西,多么的让人感到不安啊。
子年揉着头发,神情一扫之前的落寞,现在依旧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往茶一的方向走去,才没走两步,茶一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安静。
“局也,命也,多是一场失去主控能力的局中局。”茶一望着他们轻笑出声,“你们都知道吧,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迷局的诞生。你们知道吧,却为什么不去寻找幕后的人?为什么从此避而不谈了?”
当场的四人,瞳孔微缩,白生永远都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他说:“茶一,你到底在说什么了?什么局不局的?”
休里撇开了眼,望向墙壁上的壁画,而另一边的明郁淡淡的微笑,却没有说任何的话。
“我说,你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什么吗?”
白生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他们都忙着实验。”
呵呵,是吗?茶一冷笑了声,跨步走到子年身前的时候,抬手一用力,就掐住子年的脖颈,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果,甚至连子年他都愕然的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掐住自己脖颈的人,有那么一瞬,他感到他的心碎裂了。
明明疼痛,却又觉得理当如此。因为对象是茶一吗?子年闭目,心里想着。
茶一假装看不见子年眉宇间流露的忧郁,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有利的结尾,所以,对不起,子年。
兄弟做好了,就是为了以后的伤害,我们,彼此而已。
茶一眼眸半眯,寒声一起,如同刮在脸上的寒风,撕裂的刺骨,“他们想得到的和你们想得到的,都是自私的私欲,你们有着正当的理由摆布着我和那些无辜的人,明知是局却偏要陷进去,你们都到底是什么人了?”
“确实是知道这是个上一代人安排的局,可是,我们从来不后悔陷了进去。”白生向前走了一步,面容威严而不容抗拒,“我只相信我在局内就是注定的主宰者就可以了,其他对我来说并没有实在的意义。”
“是嘛!我就说白生到底还是白生,能在局中游刃自如,还能在别人不察觉间捅上一刀子,果然是如此呐!”
明郁听着两人的对话,暗紫的眸转了转,就抓住了重点,插话说:“迷局听上去谁也不喜欢,不过,茶一,也许这是注定好的。”
注定好的也未必是好事,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茶一看了明郁一眼后,片刻,他松开了掐住子年的手,淡漠的转过了身,在四人的注视下,他将一直藏在腰间的小巧的刀刃抽了出来,并将它抬起,许久,说:“真相就是迷局,而这把刀刃就是解开迷局的钥匙。”说完,他握紧刀刃,随之用力的在空气中狠狠一划,仿佛连空气都被撕毁。
从此,迷局,不再有我。
廊道里,回荡着这样一句冰冷的话,那种决裂的心情,那种埋藏着迷茫的慌乱,究竟听在谁的心里藏在谁的一世中呢。
那时,灯光微弱,隔着灯的中间,有着一层模糊的阴影,还有被灯光照射下拉长的身影。
那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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