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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命难违
承渊轻轻揽住我,半是无奈半是宠溺道:“我若再来晚一步,只怕被你说得晚节不保。”
我悲催的绕着手指道:“这个也是为求自保,师父你要体谅。”
正当我们师徒浓情蜜意之际,打破这片沉寂的声音响起,冷之贤跨步而入:“师妹!”
我向他挥挥手,示意没事,雷公从位置上站起:“我方才比较一番,发现你师妹比起月老来更能编故事。”我笑,这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打不过师父,我还编不过月老吗?
师父转身看向怒气冲冲的掌门,稍稍欠身致意道:“掌门前辈,如今承渊可以带徒弟离开了吗?”
掌门冷笑,嘲讽道:“如今你才是昆仑掌门,我是昆仑的耻辱,这句‘掌门’——不敢当!”
师父也不同他计较,我见远处的宓妃含情脉脉的看向师父,连忙起身拉过正要转身的人道:“师父,宓妃不看也罢,她没饮雪好看。”
师父拿开我的手道:“鸢儿,莫要胡闹。”再正视宓妃一眼,淡然有礼,气质温润,“原来是电母。”
雷公跪地参拜:“尊上,可否让我带电母回归天庭,上报天帝?”
师父拂袖,道:“嗯。”
掌门瞬时拦阻,喊道:“你若让雷公带文英走,便是对我的不敬!”
承渊冷淡道:“你执妄千年,不惜负了昆仑厚望,如今还要执迷不悟?”
掌门仰天长笑,似有不屑:“我执妄?那是因为你不懂,现在你带走文英,以后等你深陷情字,便会明白今日我为何执妄!”他转眼看过宓妃,似是心痛难忍,“你要走,我也不能留住。枉费我守护你千年,你却一颗心始终只在别人身上。如今你见到他了,也算圆满了,是去是留,随你的便。”
宓妃深情款款而来,欲语泪先流,师父牵着我走过去道:“电母,情字过眼云烟,你还是和前辈好去好散罢!”
宓妃看着我,又是默默看一眼师父,“为何我对你一见倾心,为你成了堕仙,你却……”酸涩的泪水流下,“只对那饮雪深情一片,也不看我一眼呢?”
师父低头看我,我表示很无辜。
“若你嫌弃我前世朝三暮四,可那饮雪不也是同储君纠缠不清?而今我千年等待,只为你一人……”
师父显然受不了这样的真情告白,道:“电母,你好自为之吧。生在天庭,便是身不由己。”
我抱住师父的胳膊,全盘托出自己的恶作剧道:“宓妃你也不用太伤心,方才都是我逗你玩呢!师父无情无爱,你和众生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你再爱他,他也会一视同仁。”
宓妃哭道:“那你呢!”
师父替我回答:“鸢儿乃我的血亲,自然另当别论。”
宓妃也不过多纠缠,大致知道师父的冷淡个性,道:“那我最后问一句,承渊,当年你我洛水相见,果真没有一点留恋?”
师父冷冷清清道:“不曾。”
宓妃挥一把泪水,甩了袖子离开道:“雷公,我跟你回天庭!”
事后我们离开死亡谷之际,掌门临走挥上一掌,整个宫殿便坍塌在山中,他叹一口气,临走还不忘诅咒师父:“有朝一日,你定然比我倍受煎熬,只为情字!”
我想起师父还有情劫未渡,好奇道:“师父,难道你的情劫不是宓妃吗?”想当初洛水风光秀丽,掌门带着承渊途径此处,洛文英闭月羞花之貌,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也该沦陷。我转眼一想,师父不是正常男人,所以才在见了一面之后便遗忘了。反倒是掌门念念不忘,造了场孽缘。
师父携我御风归去,冷道:“不是。”
我本想询问他一番,甚至想帮他一把,可他一张冰封的容颜教人害怕,我靠冷之贤一点,道:“要是宓妃是师父的情劫就好了。”
冷之贤笑道:“是劫哪有这么容易就渡过。”
我想也是,如今师父连我的杀劫也不一定完全渡过了呢!想到这里,我立马又朝冷之贤这便挪了点。
回到昆仑虚,同冷之贤告别之后,我便跟着师父登上七穹宫。结果我才到门口,师父就背着我停下,冷道:“跪下。”
我听着那口气异常寒冷,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也未转身,拂袖道,“等你知道了自己的过错,再来书房找我,否则便一直跪着。”
谁知他前脚踏进书房,我后脚就跟了上来,自信满满道:“师父,你怨我毁你名节?”我看他不说话,又道,“还是怨我太过鲁莽,不经昆仑同意便带了雷公去寻电母?”我见他仍旧不说话,惊叹道:“难道是师父怕我连累冷之贤?”
如此,承渊才开口道:“你还是在门口跪着吧!”
我郁闷的退到书房门口,噗通一声跪下。
书房的门关上,天色由明转暗,直至黄昏。书房里的灯盏亮起,入夜。夜色浓重,樱花林边的潺潺流水传来,在这空旷的夜里异常清晰。途中冷之贤来七穹宫呈递事务,看我一眼欲言又止,还是离开了。
我都快在黑夜里入睡,书房的门忽然就打开了,我抬头看一眼依旧淡漠的承渊。
他低头凝视我:“想到没有?”
我低头苦恼,苦思冥想也是没有结果,老实道:“没有。”
师父也不再和我绕圈子,把话说开道:“鸢儿,你可是和饮雪私定终身了?”
“嗯?”
“我要你从今以后,和他断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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