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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哦?那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说。”
沈濯想要捂楚葳蕤的嘴,让她别再说话了,低头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色嫣红,生动极了。
“沈濯!”还说不是见色起意!
沈濯回神,目光上移至楚葳蕤的眼睛——含怒的眸子也亮晶晶的。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楚葳蕤像被抓住了兔子尾巴,不说话了。
沈濯语气平和,“你一开始就答应让我入赘,如果换一个人,你还会答应吗?”
楚葳蕤眼睛看向一旁,“也说不定啊,万一换的人也很好看呢?”
“所以你喜欢我的容貌。”是肯定句,沈濯逻辑鬼才,强调:“容貌是我的一部分。”
楚葳蕤咽了口唾沫,没头没尾地打断,“能不能坐下叙话。”
沈濯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仍隔着衣袖扣住楚葳蕤的手腕。
两人同时坐下,沈濯继续道:“这么多年,你还喜欢过谁的容貌?”
楚葳蕤张了张嘴,继而反驳:“我统共就不认识多少同龄人吧!”
“那就是你只喜欢我……”沈濯大喘气,成功引得楚葳蕤气成河豚,心满意足地补充:“我的容貌。”
楚葳蕤被他絮叨得头疼。
不就是谈恋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突然,她想到午膳前得知的秘密,恍然道:“不对呀!你还没有跟我细讲你的家世!”
“楚葳蕤,形式上我们是夫妻,不论你愿不愿意,楚家已经被我连累了。”
不是,大哥,这么厚脸皮的吗?这是追人的态度?
“况且,我认识的楚葳蕤,不会把我的家世作为评判我的标准。”
楚葳蕤傲娇道:“好吧,算你说得对。”
谈谈就谈谈。
楚葳蕤一手拨开粘住自己的沈濯的手,走到柜子前翻东西。
沈濯疑惑,这是何意?
他跟上去:“你……”
楚葳蕤翻到要拿的衣服,转身见沈濯一脸迷茫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迷路了的德牧。
楚葳蕤与他擦肩时,快速亲了一下沈濯的脸颊。
沈濯回神时,楚葳蕤已走出去五步。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楚葳蕤身后,冒着傻气;“你去做什么?”
楚葳蕤看了看手里新的一套里衣,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汤泉池,回给沈濯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不是你让我在屋里泡的?”楚葳蕤好心道:“一起吗?顺便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事。”
“不、不了。”
沈濯落荒而逃,打算去抄一抄佛经——如果枕泉居有的话。
楚葳蕤耸耸肩,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一只脚趾圆润、脚踝纤细的玉足踏入水中,扩散出一圈圈涟漪。
萧恪四肢伸展,靠在偌大汤池的最北边闭目养神。听见水声,萧恪睁开眼,很浅地笑了下,向前伸出右臂。
谢桑泠没理他,径直走到距离他半臂的地方,伸手从池边的案几上拿了个葡萄。
萧恪笑意更甚,横过手臂,揽着谢桑泠的腰把人捞到自己怀中。
汤池中溅起水花,萧恪爽朗的笑声响起,侍卫下人都在院外,不会有人进来。
葡萄早不知钻到哪里去了,谢桑泠双手贴着萧恪的右臂,低声道:“放开我!”
她得端着王妃架子,萧恪知道,所以绝不会大声呵斥,像一只自以为凶巴巴的小奶猫。
萧恪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谢桑泠后背贴着萧恪的胸膛,动弹不得,突然听到萧恪说:“你怎么看沈濯。”
如萧恪所料,一聊正事,谢桑泠不挣扎了。
“有恨意但不激进、聪明且清醒。”虽然在他们的所见所闻中,沈濯和他夫人算不得般配,但……“我有些羡慕。”
谢桑泠很少说闲话,可见是真的羡慕。
萧恪却道:“孤可不羡慕。”
谢桑泠冷冷道:“殿下心怀天下,儿女情长算什么。”
萧恪手臂用力,轻巧地让谢桑泠面对着自己。他手臂环着谢桑泠的腰,两人上身贴在一起。
萧恪眸光深邃,笑得有点痞,“错。因为孤想得到的人,已经得到了。”
话音未落,萧恪吻上谢桑泠。
谢桑泠呼吸骤然错乱,下意识把手放在萧恪胸前推拒,翻到被他的另一只手按住。
片刻,萧恪放开谢桑泠,餍足地看着她。
谢桑泠嘴唇艳丽,开口却冻人:“殿下很会安慰自己。”
萧恪哼笑,不知道在劝谁: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
谢桑泠贴着池壁,手刚好能够到案几上的葡萄,一口一个,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只剩葡萄籽。
萧恪手撑在岸边,见谢桑泠把最后一粒葡萄籽放进盘中,故态复萌。
他双手都箍在自己腰上,谢桑泠挣扎出说话的机会,“我还没擦手!”
“有什么要紧?”
那天午后,云深处的汤泉池,池水晃悠了很久。
久到沈濯已经抄完一遍《心经》。
楚葳蕤坐在椅子上,夏竹被她赶走,沈濯站在她身后擦头发。
沈濯有些恍惚。前世楚葳蕤再如何看不起他,也没有让他做这些下人的活计;可是很奇怪,此时他不仅不觉得被折辱,反而心里生出欢喜。
楚葳蕤翻了翻桌上放的《心经》,由衷夸赞了沈濯的字;沈濯毫不理会她的赞扬,只问:“为何想到让我帮你擦拭头发。”
楚葳蕤当然不会说她看过《情侣之间可以做的100件小事》,投桃报李地承诺:“你不喜欢?那我下次帮你擦。”
沈濯于是决定今天也要洗头发。
秋实莫名其妙地跟其他三人八卦:“方才姑爷把我赶了出来,说是不用我伺候了。”
冬青看向夏竹,夏竹道:“刚才小姐也是。”
春桃:“他俩这是怎么了?”
冬青摆手让春桃秋实散了,“夫妻情趣罢了。”
终于把沈濯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楚葳蕤把帕子搭上,靠在塌上。
“我们什么时候回城里?”
“今日是四月二十五,我们二十八回去?”
“如此甚好,二十九歇息一天,三十跟万老板见面。”
也不能天天泡汤,两日里,沈濯完成了承诺的画作、与萧恪对弈几局,楚葳蕤随谢桑泠煮酒烹茶,时间一晃而过。
“明日启程,不如今日咱们把酒言欢,醉了便在此歇下!”
松林间处云蒸霞蔚西侧深处,胜在草木繁盛、景色怡人,故而四人这几日都在这里打发闲暇时光。
松林间的住处也很独特,七处房屋建于水面之上,其间没有回廊或桥梁,通行靠小舟渡人。
楚葳蕤初见松林间,惊叹于茂密丛林中心的这处水泊,之后便一直对独立于岸边的房屋内部有点好奇。
如今有幸去住上一晚,真是意外之喜。
沈濯见楚葳蕤眼中欢喜,萧恪神情莫测,顺着萧恪的意思答应下来。
云深处坐北朝南,是云蒸霞蔚的主院落;前几日他们两对夫妇分院而居,各得自在。
启程前最后一晚,双双搬到这里,且松林间四周很好藏人,又有七间房屋……沈濯怀疑,萧恪是提前知道有人会对他不利,想借今夜引蛇出洞。
萧恪让他们一道,是为了保护还是作为缓冲?
沈濯不愿深想,他只想保护好楚葳蕤。
晚膳是一起用的,沈濯招架住梁王强硬的劝酒,愣是滴酒未沾。
楚葳蕤自然也是不喝酒的,且顺便建议谢桑泠若要备孕最好劝梁王也一起戒酒。
谢桑泠的低落一闪而过,她打趣道:“若你和沈濯生个同你一般讨人喜欢的儿子、或是同沈濯一样性子沉静的千金,都很不错呢。”
楚葳蕤刚脱单没几日,正是甜蜜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许愿:“若真有那日,王妃娘娘可愿赐他一把长命锁?”
谢桑泠握着楚葳蕤的手,垂目道:“你们不嫌我晦气就好。”
“哪里的话,”楚葳蕤凑近些,大逆不道地说:“桑姐姐你以后可是要母仪天下的人。”
谢桑泠被楚葳蕤的跳脱胆大弄得内疚都消散了,很轻地“嗯”了一声。
小舟把沈濯和楚葳蕤送至小屋,便划着舟回岸上了。
楚葳蕤进屋打量一番,只见床单被褥都是新的,还放着两身换洗衣物,洗漱用品也一应俱全。
“家底儿真厚呀。”楚葳蕤羡慕。
沈濯锁好门窗,绕屋一周检查床底衣柜。
楚葳蕤问:“水面有七间屋子,位置好像也是北斗七星?”
“是。”
“你别说!”楚葳蕤回忆,“这里是‘天枢’。”
沈濯检查完,来到楚葳蕤身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肤如凝脂的脸颊。笑着说:“真聪明。”
楚葳蕤皱眉佯怒,怎么像逗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她想了想,接着道:“天枢也称贪狼,主祸福,代表桃花。难不成桑姐姐为了我们的感情着想,这才……”
也可能因为这里最偏,不容易被波及呢?
不过沈濯还是依着楚葳蕤的思路,捧场道:“桃花除了夫妻感情,也代表与人交际的关系,说不定是王妃在暗中夸你讨人喜欢。”
沈濯见楚葳蕤鬓边散落了几根发丝,手痒又去拨弄了一下。
楚葳蕤骄傲昂头,发丝拂过沈濯指尖。
“没有暗中,桑姐姐已经明着夸过我讨人喜欢了。”
楚葳蕤哼着歌,大踏步地洗漱去了。
“摇光”里,萧恪眯着眼皱了皱眉。
“这气味有些熟悉。”
与脸颊微红的谢桑泠对视一眼,萧恪恍然,“你们家在这等香料上的造诣属实是高,便是不做皇后不做官,卖香料想必也很赚。”
谢桑泠从袖袋摸出一个很小的碧玉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掌心,用水吞服下。
方才看着额头已有薄汗的萧恪道:“殿下有这些嘴皮子功夫,不如劝我早些给你解药。也好过身上难受。”
香料的作用等同于春/药,但不影响萧恪的力气。他一步步逼近,温柔又强势:“桑泠,你不就是我的解药。”
半步距离,谢桑泠火速又倒了一粒解药到手中,飞快把解药放进萧恪嘴里。
她推开萧恪,“我乏了。”
萧恪看着谢桑泠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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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大纲的片段写得爽。这章夹带《逢春》私货,生理性喜欢的对抗路夫妻,如果有缘人喜欢这对可以进专栏点个小星星哦~(算我求你)
当然了,主CP下一章也会有阶段性进展的!毕竟刺客不可能随机放催情香,自然是每间屋子都放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