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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牧之颂?那是谁?
岁岁摩挲着下巴,绞尽脑汁开始回忆剧情。
牧家她倒是知道,四大世家之一。
剑修沈家,灵修顾家,法修谢家,而牧家则是以丹修闻名。
也因如此,牧家是四大世家中无论是灵石或者是银两,都最为富庶的存在。
牧家在书中存在感还是比较高的,毕竟有钱任性,男主发挥光环魅力时,总有牧家的人上赶着不要钱的送丹药。
可这个牧之颂...她怎么毫无印象。
难道也是个路人甲炮灰?
岁岁正琢磨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她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琼宇楼阁间,凭空升起一座高台。
随着地上金铃声响,高台四周层层帷幔骤然落下,露出当中那方白玉莲花台。
万千灵蝶自台底纷飞而出,围绕台上那对璧人久久不散。
众人欢呼喝彩,连岁岁也忍不住惊叹,“这阵仗...真了不得。”
陆时安语气淡淡,“华而不实。”
“...你真是会泼冷水。”
陆时安不以为意,“你还没注意到不对的地方么?”
听到这话,岁岁才又端详起高台。
修士以灵力驭物,倒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操控灵蝶也...
岁岁瞳孔倏地缩紧。
灵蝶!
牧之颂是灵修,能召来灵蝶环绕倒不足为奇。
可三小姐沈蓉毫无灵根,怎么能做到让灵蝶附着于体表而不散?
而且灵修驭灵也需施法,可岁岁抬眸看去,却见牧之颂捧着喜球,根本没有任何起式的动作。
反倒是沈蓉小指轻抬,似是起式做法模样。
“...不是吧,到了这个岁数还能觉醒灵根吗?”岁岁眉头紧拧,“不是说超过十岁,没有灵根就是没有了吗?三小姐怎么着也不像是十岁小女孩啊!”
不等陆时安回话,但瞧灵台上方浮起一道足足有十人合抱之宽的红色卷轴。
随着祭司吟诵天问诏词的声音响起,卷轴上缓缓浮现金色的字迹。
从两人的生辰八字开始,直至灵根、境界,牧之颂名字后方的字迹愈来愈长,而沈蓉后面关于修士有关的内容都为空白。
底下众人不觉奇怪,毕竟沈蓉没有灵根无缘修仙是众所周知之事。
可岁岁却愈发疑惑。
“不对啊陆时安,她既已能驭使灵蝶,为何天问诏词验不出灵根?”岁岁小声问道。
这天问诏词乃上古遗留的测灵秘术,传闻是上界未闭时流传下来的法术。
即便如今仙界消失,仍能借天地灵气辨人根骨,绝非寻常修士所能干预。
“有一个办法可以逃过天问诏词的测验。”陆时安静静望着高台上的沈蓉,声音轻得好似一片雪,“天问诏词验不出半魔人的灵根。”
岁岁心头剧颤。
她本以为,半魔人只能由修士异化而成,可倘若沈蓉真的是半魔人,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被注入魔气,无论凡人或是修士,都能变作半魔人?
若真如此,那些混迹市井的半魔人,恐怕远比仙门预估的要多上十倍不止。
更可怕的是,他们既能避过天问诏词,又能瞒过各大世家的探查...
这要追查起来,怕是穷尽一生都难觅尽头。
岁岁认命似的长叹道,“陆时安,咱俩要不还是转行吧?别当修士了,我去摆摊卖烧烤,你负责当个门面站那儿揽客,怎么样?”
话未说完,她就被陆时安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岁岁缩了缩脖子,自怨自艾地嘟囔:“是了是了,您可是天道眷顾的气运之子,哪能跟我这种小喽啰去摆摊卖烧烤...唉,这么多半魔人,查又查不出,杀又杀不完...我怕是还没熬到退休就要过劳死...”
陆时安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不是天天嚷着要抱大腿,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不抱了?”
岁岁双眼倏地一亮,激动问道,“陆...陆大帅哥,难道你已想好如何解决此事的万全之策了?”
陆时安垂眸看着瞬间活过来的岁岁,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办法倒是有,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
岁岁立马站直身子,故作严肃道,“师兄有令,师妹责无旁贷!陆师兄,请尽情吩咐小师妹吧~”
.....
如果时辰能倒回一炷香前,岁岁绝对会在自己应下陆时安话茬前,先用禁言咒把自己嘴给堵住。
省得自己作死主动往陆时安设的火坑里跳。
一炷香前,陆时安说自己有法子能够引沈蓉现行,不过这个差事只能岁岁去做。
岁岁一听,忙问有没有生命危险,在得到对方保证后,才拍了拍胸脯表明没问题。
结果...
的确没生命危险,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
岁岁眼下一袭艳过嫁衣的红裙,满头金银珠钗铃铛响,再配上莫名其妙闯到沈蓉面前的行为,就差把“我就是来砸场子的”写在脸上了。
一众宾客瞠目结舌,道喜庆贺的话卡在了嘴边,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眼下正是这对璧人经过“天问”,下高台接受宾客祝福敬酒之时,偏生这般喜庆的节骨眼上,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个红衣丫头不说,还一屁股把牧之颂撞飞了。
悲催的牧之颂被足足撞飞三丈开外,生生在红毯上犁出一道沟来。
岁岁抬头,对上沈蓉那阴沉至极的视线,顿时连尬笑都挤不出来了。
不久前,岁岁换上陆时安准备的这套华贵夸张的衣裙,还在好奇询问,“陆时安,我穿这么夸张干嘛?”
“让沈蓉讨厌你。”
岁岁闻言,臭屁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陆时安,不是我吹。让女人喜欢我,是我的职责。让女人讨厌我?绝不可能....”
话音未落,陆时安猛地对岁岁后背拍掌送力,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经“不小心”撞飞了牧之颂,稳稳当当跪在了沈蓉面前了。
“呃...”岁岁绞尽脑汁飞快组织解释的话语,可耳畔却传来宾客们的小声议论。
“莫不是来抢亲的?”
“她这是抢得哪门子亲啊?这不是个姑娘吗?抢得难道不是三小姐的亲,而是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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