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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陌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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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玦抗旨逃婚,苏椋倔强劝回还


      证据呈到帝王面前,官银案主谋曹润泽私藏官银,私铸银锭,罪大恶极,因其人已畏罪自杀,将其家产全部充公,其余从犯皆按律惩治。
      而景王扰乱赈灾,涉嫌刺杀皇兄,这令永丰帝大怒,当即便要杀了这逆子,慕南冲被这阵势给吓到了,连忙喊冤,
      “你的腰牌都自己长腿跑到阙州去了?还冤!”
      “儿臣腰牌丢了,被有心人捡到,故意陷害儿臣的,父皇明察,”
      永丰帝冷静一想,这小儿子虽然行事冲动,却不至于将这么重要东西留在现场,估计是有人利用他看不惯烬王的事儿来陷害他,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慕西纶,只见他正一脸云淡风轻,不过,就让这事儿给他个教训吧,最后因人证已死,死无对证,永丰帝免了他翰林院编修的差事,让他回府思过。
      有罪当罚,有功当奖,剿匪赈灾的完美结束让永丰帝龙颜大悦,他问慕北玦想要何赏赐,慕北玦要求立苏椋为王妃,永丰帝一听笑容顿时消失,
      “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
      “除此之外,儿臣都不需要”
      永丰帝正被另外两个儿子气的气都喘不顺,偏偏这慕北玦又是个犟的,这让他更生气了!
      “混账,如此不识好歹!”
      。父皇,儿臣正是尊重您,尊重礼制,才多次请求王妃册封,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说完他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朕听闻她跟你去了阙州,还去赈灾了,皇家贵妇怎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朕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已经很开恩了!”
      “可是她帮了儿臣...”
      。没什么可是,侧妃,已经是朕能给的最高赏赐了,其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慕北玦气愤回府,一回来,严伶便向他汇报了另一个坏消息,
      “殿下,红艄帮传来消息,希瑞大人的商队被人跟踪,进了塔西卡,有人冒充北狄人与其交易,谢将军收到消息,已经赶过去了。”
      “禹王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安生。无妨,要是他的人能潜入塔西卡王宫,本王才佩服他呢,不然,任他查破天也查不到什么,告诉谢长戈,不必去,若是被人认出来,反而麻烦,告诉希瑞注意安全!”
      严伶刚领命退下便听来了圣旨。
      他心思一动,莫非父皇想通了
      满怀激动地来接旨,可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圣旨上说要他跟刑部侍郎家的于小姐下月初八完婚!
      偏偏那宣纸的小太监还极尽谄媚地对他说,陛下可是提前一月就在为他的婚事操心了,选来选去,才定下刑部侍郎家的小姐,这于小姐性情温婉,与他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豁然拂袖而起,袍角如怒云翻卷般砸在地砖上将小太监的话音吞没。留宣旨的太监在原地发呆,这小太监也是可怜,怪不得来烬王府这“美”差能派给他一个新来的,原来是个完不成的活儿,他不知道自己回去还有没有命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慕北玦原以为这次的功劳换一个圣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所谓的礼法却如此强悍,那他便按他自己的法子行事了。

      慕南冲一回到府里便大发雷霆,把房间里能摔的砸的都摔了,他哪儿受过这窝囊气,没错,慕北玦去赈灾,他是想找机会给他制造些麻烦,他只是让人传播了些谣言,可刺杀的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想起来了,他派去的陆洋传信说他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不利于烬王的谣言了,而陆洋只是加了把火,而且因为这事儿,他还成了曹知府的座上宾,可再后来,人就没信儿了,后来他又派人去才发现陆洋已经死了,定是那曹润泽杀了人,将事情都嫁祸给他,他想来想去都生气,一脚踹翻了房间的屏风,
      护卫拦都拦不住,只好找来了谋士黄戎,
      “殿下息怒!”
      “本王遭人陷害,父皇还不信我,你让我如何息怒”!说完他好像更生气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拼命在那屏风上踩,
      “殿下可知是何人陷害您?”
      “这还用问,定是慕北玦!案子是他查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黄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家殿下还真是一根筋,眼睛里满满全是烬王殿下,不过无奈归无奈,该哄还是得哄,谁让他摊上这样的主子呢。
      “殿下,烬王在阙州忙着找官银,大概顾不上这么多吧”。
      “可现在曹润泽也死了,那还有谁!”
      “殿下啊,有没有可能是禹王的阴谋呢”?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慕南冲听了这话动作停下来,若有所思,他知道这个二哥要争皇位,可以前的他就爱流连花丛,也没想跟他争,因此平日里这个二哥对他很和善,这让他忘记了现在他们是敌人了,
      “殿下现在年岁见长,又是嫡子,禹王不见得真相把殿下当手足。”
      “没错,你说的对,他要借阙州的暴民行动除掉慕北玦,再嫁祸给本王,一石二鸟,真是打的好算盘!”
      黄戎露出了一丝自家儿子长大成人的微笑,谁说他家殿下傻了,稍一点拨就通透了,这次的嫁祸也不见得是坏事嘛!
      “你快帮本王想想招,怎么能除掉慕北玦嫁祸给慕西纶!”
      黄戎突然想喷出一口老血,刚觉得殿下长大了,怎么长成了个大聪明....这拿人家刚用过的招来对付人家,是不是不太行....不过他还是应下了,怎么做,他得好好想想。

      慕北玦觉得老头子是下定决心要逼他成婚,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便迫不及待叫苏椋赶紧收拾东西,要回凛州,
      “什么时候走?”
      “现在!”
      “啊,王爷怎么这么急!”
      “凛州有急报,我要赶快回去”
      “哦哦好”,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带了两件衣服,拿上她的埙,就可以走了。
      “走吧,王爷!”
      这次轮到慕北玦惊讶了,
      “这么快?”
      “是啊,王爷不是着急走吗,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们快走吧”!
      “好!”

      马车驶出怀都的时候,竟被人拦下了,城门守将问慕北玦要出城令,
      “本王走的匆忙,未来得及向父皇奏请”
      “烬王殿下,请属末将不能放行”
      “该死!这守将是谁的人,这么死板!”
      “放肆!凛州有紧急军情,急需本王赶回,若是延误了军机,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守将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间,慕北玦已经出城了。
      马车驶的很快,看得出来慕北玦很着急,苏椋在车里颠的难受,也没吭一声。
      天色已经不早了,慕北玦找了个客栈住下了,苏椋很奇怪,怎么不住驿馆呢,慕北玦只说驿馆还远,赶不到就随便搪塞过去了。
      自从出城,苏椋就觉得慕北玦怪怪的,觉得大概凛州出了乱子让他心里着急吧。可严伶也怪怪的,看样子不像着急,倒有些魂不守舍。而且她出城两天了,总是完美地避开驿站,也没走官道,这让她觉得好像在躲着什么。这天晚上,她趁慕北玦没在,找了严伶询问,
      “严伶,咱们这真的是去凛州吗?”
      “当然了,不然王妃以为我们去哪?”
      “我还以为是去逃难呢!”
      “王妃真会说”,严伶尴尬地笑容仿佛偷东西时的猴子被门夹住了尾巴,进不去出不来的难受。
      “严伶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听了这话,严伶更难受了,他心里是想说的,可说了意味着殿下会生气,
      看他的样子,苏椋确定了定是有事瞒着她,一再追问,
      严伶斟酌了一下,要是王妃知道了能劝劝殿下也好,算了,被骂就被骂吧,
      “王妃,殿下被赐婚了,他是抗旨逃出来的!”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把苏椋砸的倒退了两步,
      她抓紧了门框,才让自己不至于跌倒
      “陛下知道吗?会不会派人来抓王爷?”
      陛下已经派了禁卫统领陈霜来,要不然殿下也不会一路躲躲藏藏了。
      “那怎么办?要是真到了凛州会怎么样?”
      “这...属下也不好说啊”
      “什么不好说的”?慕北玦已经回来了,正好听见两人对话,
      “严伶,本王看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的命令都敢不听!”
      “殿下息怒!”
      “王爷,你真的打算一直逃到凛州吗?”
      “阿椋你不用担心,本王已经安排好了,到了凛州就没事了!”
      他安抚了苏椋,同严伶去了另一个房间。
      “殿下就算要打要杀,属下今天也必须说出来”,严伶憋了两天,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架势。
      “你要说什么”?慕北玦却表情淡淡的,一脸安静。
      “殿下,凛州距此上千里,您真的能躲过陛下的人回到凛州吗?好,属下相信殿下的能力,可真到了凛州,之后呢?朝中禹王一直虎视眈眈,只怕还没到凛州,殿下就要被打上谋反的罪名了!”
      “谋反又如何,本王这十年的谋划是为何,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吗”?
      “殿下,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啊,况且清君侧和谋反可不一样啊”
      “那又如何,结果达到就行,过程怎么样,本王不在乎!”
      “可殿下不为王妃着想吗,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就算成功了,众人唾沫也会淹到王妃,还有殿下爱兵如子,希望因殿下一次任性而导致更多将士丧命吗?”
      此时慕北玦突然耳朵一动,疾步走到门口,开门,捏着那人胳膊拽进来
      待看清那人后,忽然松手,
      “阿椋?”
      苏椋被他拽的一下子坐到地上,他怎么拉都不起来
      “王爷你就听严伶的吧!”
      “本王答应过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会守诺”。慕北玦眼神坚定,如同精卫衔石,沧海未平,眸光不转。
      “我不答应!”
      “阿椋”?他眼中满满的疑问
      “王爷您若真逃婚到了凛州,便再也见不到我了”!他知道苏椋的性子是那荒原劲草,纵焚过七度,烧不尽的是那眉峰的倔强。
      “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再忤逆陛下了。”
      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慕北玦单单反骨就占了二百零五,唯一一块正骨,是为苏椋。
      他仰天长叹,“好..... 严伶,回吧....”

      慕北玦的马车避过陈霜,绕回了怀都。
      而永丰帝正在为慕北玦抗旨逃婚的事大发雷霆,作为皇帝,三番五次被这儿子拂了脸面,他怎么受得了,纵使他有对他母妃的愧疚,可他再纵容,慕北玦的眼里就没有他这个父皇了!
      当他再次看到慕北玦,简直火冒三丈
      “儿臣出门游玩了几日,延误了迎接圣旨,特来向父皇请罪”
      “游玩便可以拒接圣旨吗!来人,把这逆子给朕拉出去,杖责四十!”
      “陛下息怒啊,烬王殿下刚在阙州剿匪...”
      永丰帝身边的太监董连海也看不下去了,为他求情道。
      永丰帝真是怒了,
      “谁人再敢求情,与他同罪!”
      董连海只能默默地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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