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叔成亲

作者:花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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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陆昭的寝帐里,明姝刚放下碗筷,就听见帐外传来一声轻唤:“夫人在吗?”声音温和,带着几分熟悉,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让春桃出去看看。

      春桃掀开棉帘,刚迈出一步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人身穿一件银狐毛大氅,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俊朗,正是豫王。她连忙躬身行礼:“奴婢参见豫王殿下。”

      “免礼,”豫王摆了摆手,目光越过她望向帐内,“夫人醒了吗?我来看看她。”

      明姝听见对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走到帐口。豫王裹着厚实的大氅,连耳朵都藏在毛领里,活像个被裹紧的粽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连忙敛去笑意,屈膝行礼:“臣妾参见殿下。”

      “夫人不必多礼,”豫王伸手虚扶,眼神里带着关切,“昨日听闻你跟着军粮队伍来北疆,还发了高烧晕倒,我本想过来看看,又怕打扰你休息。如今瞧着,你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劳殿下挂心,臣妾已经没事了。”明姝直起身,声音轻柔,“只是让殿下和将军担心了,想来也是臣妾任性,不该贸然来北疆添麻烦。”

      “话可不能这么说,”豫王笑了笑,“景渊在北疆受苦,你能千里迢迢来陪他,可见你们夫妻情深。他能有你这样的夫人,真是三生有幸。换做旁人,怕是躲在京都里享清福,哪会来这苦寒之地受这份罪。”

      明姝脸颊微红,低头道:“殿下谬赞了。臣妾只是担心将军的安危,想来看看他是否真的平安。如今见他安好,臣妾心里也踏实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豫王便抬手道:“你刚好转,还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等过几日你身子彻底好了,再和景渊一起过来说话。”

      明姝点头应下,目送豫王转身离开,才回了帐内。

      而豫王刚走出驿站,脚步就加快了几分,原本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急切,他并非特意来看明姝,而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来军营找萧晴。

      自那日从山洞里回来后,萧晴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见了面要么低头行礼匆匆走开,要么找借口避开,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他。他知道她心里有顾虑,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把话说清楚。

      议事帐内,陆昭正指着地图,和众人讨论训练新兵的细节。豫王掀帘走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萧晴身上,她坐在萧烈的身边,穿着一身青色劲装,头发束得利落,正低头认真听着陆昭说话,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参见殿下。”众人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

      萧晴也跟着起身,动作有些机械地屈膝,目光落在地面上,不敢看他。

      豫王收回视线,摆了摆手:“都免礼,你们继续说,我来听听。”

      陆昭继续说道:“我们计划将新兵分成三队,一队由赵武带领,训练马术;一队由孙强带领,训练箭术;萧晴和秦风则负责训练近身格斗。确保大战来临时,新兵能派上用场。”

      “这个安排妥当,”豫王走到地图旁,说道,“阿木尔近日频频骚扰边界,怕是在试探我们的兵力。除了训练新兵,还要加强边界的巡逻,防止他突然偷袭。”

      “殿下说得是,”陆昭点头,“我已经让萧副将安排了巡逻队,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确保边界无虞。另外,王奎和萧副将明日会去白鹰部,送粮食和布匹,顺便和别克商议援军的事。”

      豫王应了声,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萧晴,见她依旧低着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走出帐外。萧晴跟在萧烈身后,脚步匆匆,只想尽快离开。豫王看着她的背影,刚想跟上去,就被陆昭叫住:“殿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豫王脚步一顿,心里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有事,要不改日再说?”不等陆昭回应,他就掀开帐帘一角,快步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的两名亲兵连忙跟上。

      “你们别跟着我了,”豫王回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去帐外候着,我有事再叫你们。”亲兵不敢多问,只能停下脚步,守在帐外。

      萧晴刚走进自己的军帐,就靠在门上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段日子,豫王的眼神像黏在她身上一样,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搞得她浑身不自在。她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更怕父亲萧烈知道她和豫王的事,到时候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响起豫王的声音:“萧姑娘,你在里面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萧晴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想装作不在,可又怕他一直站在门外,被人看见反而不好。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打开帐帘:“殿下,您有什么事?”

      豫王走进帐内,看着她紧绷的脸色,开门见山地问:“萧姑娘,你为什么总躲着我?上次在山洞,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娶你,对你负责。”

      “殿下,您别这么说,”萧晴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急促,“那次是我自愿为您解毒,是为了救您的性命,您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说什么负责。”

      “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豫王上前一步,语气急切,“我豫王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却也知道不能始乱终弃。我一定要对你负责,娶你为妃,让你名正言顺地站在我身边。”

      “我不需要你的负责。”萧晴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如果殿下只是因为愧疚,想单纯地对我负责,那大可不必。我萧晴虽是女子,却也不需要靠别人的怜悯才能活下去。”

      “我不是怜悯你。”豫王抓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想娶你。自那日在山洞,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把你当成普通的部下看待。萧姑娘,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萧晴愣住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看着豫王真挚的眼神,眼底的急切与认真不似作假,心里的防线竟有了一丝松动。可她很快又压下那份躁动,垂下眼帘:“多谢殿下抬爱,只是末将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不能答应您的好意。”

      “身份低微又如何?”豫王不肯放手,“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如果你有顾虑,那我现在就去找萧副将,让他为你做主,求他把你许配给我。”

      “不行。”萧晴连忙阻止,声音都变了调,“不能找我爹,我的事,我不想让他知道。”她怕父亲知道她和豫王的事,会生气,更怕父亲会因为豫王的身份,强迫她答应。

      “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中毒的事说出来的,”豫王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语气软了下来,“我只会跟萧副将说,我喜欢他的女儿,想娶你为妃,让他放心把你交给我。”

      “那也不行。”萧晴依旧摇头,眼神执拗。

      豫王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萧姑娘,你为什么这么执拗呢?难道你对我,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萧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她怎么会没有情意?从他在山洞里紧紧抱着她,说“别走”的时候;从他醒来后,眼神里充满愧疚与珍视的时候;从他一次次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动了。可她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豫王见她不说话,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情意吗?”

      萧晴的目光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是满满的期待与真挚,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她的心脏乱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一时竟忘了言语。

      豫王抓住这个空隙,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萧晴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的唇瓣温热,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探了进去。

      起初,萧晴还在挣扎,可渐渐地,她被他吻里的温柔与急切所淹没,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甚至不自觉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慢慢回应着他的吻。帐内的空气变得灼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豫王才缓缓地松开她。萧晴靠在他的怀里,脸颊滚烫,呼吸急促,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豫王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咬了咬,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情意的。”

      萧晴的身体微微一颤,强压下心里的躁动,轻轻推开他:“殿下,现在不是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朝廷的援兵来了,我要负责训练新兵,说不定哪天就和阿木尔大战一场。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等打完仗再说吧。”

      豫王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等打退了阿木尔,我就去找萧副将,把你娶回家。到时候,你想不答应都不成。”

      萧晴的脸颊又红了几分,转身走到帐边,掀开一角帘子,小声说:“殿下,您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豫王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训练的时候别太累了,记得按时吃饭。”说完,他才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萧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帐外,才靠在门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对他的情意,可她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打退阿木尔,守护好望北关。至于她和豫王的事,只能等战争结束后,再慢慢商议了。

      明姝在寝帐里闲来无事,便拿着抹布擦擦这里擦擦那里。春桃站在一旁,帮着整理,时不时递过干净的布巾。

      “夫人,您身子好些了吗?”春桃看着明姝额角沁出的薄汗,忍不住问道,“昨天您还发着烧,今天就这么忙活,别累着了。”

      明姝直起身,揉了揉腰,笑着点头:“好多了,喝了李军医开的药,今早起来头也不晕了。总在帐里躺着也闷,做点活反而舒服。”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夫人,药童来送药了。”

      春桃连忙掀开帐帘,只见药童提着一个小食盒走进来,里面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还冒着热气。

      “夫人,这是李军医特意让小的给您熬的补药,您赶快喝了吧。”药童把药碗递给春桃,恭敬地说道。

      春桃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才递给明姝:“夫人,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苦了。”

      明姝接过药碗,皱了皱眉,汤药的苦味直冲鼻腔,可她还是仰头一饮而尽。春桃早有准备,递过一颗蜜饯,她含在嘴里,甜味才稍稍压下苦味。

      明姝看着药童,忽然问道:“李军医现在在军医帐吗?”

      “在呢,”药童点头,“李军医一早就在帐里忙活,昨天送来的伤兵还等着换药呢。”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姝打发走药童,转头对春桃笑道,“昨天多亏了李军医的诊治,我才能好这么快,我想去军医帐当面谢谢他。”

      春桃愣了愣,随即点头:“也好,只是夫人您刚好转,多穿点在出门。”

      明姝走到帐外,对门口值守的亲兵嘱咐道:“若是将军回来了,就说我去军医帐了,很快就回来。”亲兵恭敬地应下,她才带着春桃,朝着军营东侧的军医帐走去。

      军医帐离寝帐不算远,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帐外搭着几个木架子,上面晒着各种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帐内比想象中宽敞,中间摆着两张木床,供伤兵躺卧,两侧的案几上摆满了药罐、碾药槽和晒干的草药。除了李军医,还有两名中年军医正在碾药,旁边站着三个药童,年纪稍大的叫小石头,负责配药;两个年纪小些的,一个叫阿禾,一个叫阿树,正蹲在地上整理草药。

      李军医正坐在床边,给一个伤兵换药,伤兵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动作轻柔地解开,仔细查看伤口愈合情况,嘴里还叮嘱着:“这几日别乱动,伤口刚结痂,裂开了就麻烦了。”

      “李军医。”明姝轻轻唤了一声。

      李军医抬头,见是明姝,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碗,起身行礼:“参见夫人。夫人怎么来了?可是身子还有不适?”

      “没有,”明姝笑着摆手,“我是来谢谢您的,昨天多亏您诊治,我今天已经好多了。”

      “夫人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李军医连忙说道,“您身子还虚,该多在帐里休息,怎么跑来这里了?”

      明姝看了看帐内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案上堆积的草药,忽然说道:“李军医,我有个不情之请。军营里伤兵多,你们肯定忙不过来,我想留在军医帐里帮忙,打打下手,晒晒草药,或者帮着整理药罐都行。”

      李军医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这……夫人,您是将军的夫人,身份尊贵,军医帐里又脏又累,哪能让您做这些活?而且这事,还得将军点头才行。”

      “您别担心身份,”明姝笑着说,“这些活我都能干。至于将军那边,您只要答应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点头。”

      李军医看着明姝真挚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只是夫人您可别硬撑,累了就歇着。能有您帮忙,我们也能轻松些,您这样的夫人,真是少见,不摆架子还愿意为将士们着想。”

      明姝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连忙挽起袖子:“那我现在就开始帮忙吧。春桃,你也来搭把手。”

      春桃应了声,跟着明姝走到案边。小石头连忙递过一个竹篮:“夫人,您要是不嫌弃,就帮着把这些晒干的草药分类装起来吧,这个简单。”

      阿禾和阿树也凑过来,阿禾手里拿着一把小刷子,小声说:“夫人,我教您怎么刷药罐,刷干净了才能装新药。”

      明姝接过竹篮,笑着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们教我了。”

      一整个上午,明姝都在军医帐里忙碌。她和春桃一起,把晒干的甘草、当归、金银花分门别类装进布袋,又跟着阿禾刷干净了十几个药罐。阿禾和阿树性子开朗,时不时跟她说话,一会儿说“夫人您的手真巧,装草药都装得这么整齐”,一会儿说“夫人您一点都不像将军夫人,比镇上的老板娘还和善”。

      春桃听了,忍不住打趣:“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嘴真甜,夫人听了都要乐开花了。”

      阿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就是嘛,我昨天听人说将军夫人是京城里来的贵女,肯定不好相处,没想到夫人这么好说话。”

      中午吃饭时,军医帐里的人都围在一张桌子前,吃的是亲兵送来的杂粮饭和炒青菜,还有一碟咸菜。明姝和大家坐在一起,吃得格外的香。

      春桃问阿禾和阿树:“你们两个年纪这么小,怎么来军医帐干活呢?”

      阿禾一边扒饭,一边说道:“我爹娘以前是沙泉镇的猎户,去年突厥人来烧镇子,把我爹娘杀了,我差点饿死。是将军路过,把我留在了军营,本来我想参军打仗,将军说我年纪小,就让我来军医帐跟着李军医学本事。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上战场,亲手杀了突厥人。”

      明姝听了,心里一阵酸涩,伸手摸了摸阿禾的头:“你是个好孩子,等长大了,一定能成为厉害的将士。”

      春桃也跟着说:“等你长大了,突厥人早就被我们打跑了,哪还用得着你动手?到时候你跟着李军医,做个好军医,也能救很多人的。”

      众人正说着,有人掀帘进来。明姝回头,只见陆昭站在门口,正看着她。原来他忙了一上午训练新兵,中午回寝帐没见到明姝,听亲兵说她来了军医帐,便赶了过来。

      “将军。”帐里的人见陆昭来了,连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礼。

      陆昭抬手示意大家免礼,目光落在明姝身上。明姝放下碗筷,站起身,脸颊有些发烫,她还没跟陆昭说留在军医帐的事,现在被抓了个正着,难免有些不自在。

      “跟我来。”陆昭对明姝说了一句,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明姝连忙跟上,春桃想跟着,却被她摆手制止了。两人走到帐外僻静处,陆昭才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寝帐里等着,过会儿送你去驿站吗?”

      “我想留在军医帐帮忙。”明姝拉了拉他的胳膊,见旁边还有路过的亲兵,连忙压低声音,“你小点声,给我留点脸面。大家都看着呢。”

      “你擅自做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脸面?”陆昭皱着眉,“军医帐里又脏又累,还有那么多伤兵,你一个将军夫人,待在那里像什么样子?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去驿站。”

      “我不回去。”明姝急了,小脸涨得通红,“这里的人都很好,李军医也答应让我留下了。我留在这儿能帮上忙,还能离你近一些,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不管,我就要留在这里,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昭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脸颊因为生气泛着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总是先斩后奏,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怎么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明姝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留下来就是想多陪陪你,你还这么说我。”

      陆昭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她,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别生气了。难道你想一直站在这里,让路过的将士看笑话吗?”

      明姝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你答不答应让我留在军医帐?”

      陆昭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哪里还狠得下心拒绝?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无奈地说:“我不答应能行吗?我要是再反对,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只是你记住,不许累着自己,要是敢硬撑,我立刻送你回京都。”

      明姝立刻笑了:“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我肯定不硬撑,累了就歇着,绝不给你添麻烦。”

      两人并肩走回寝帐,明姝坐在床边,拉着陆昭的手,絮絮叨叨地说:“军医帐里的人都很好,小石头会配药,阿禾和阿树特别可爱,还教我刷药罐呢。我留下来,能离你近一些,我这心里也踏实。”

      陆昭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只是别太累了,还有不许碰那些刀伤药,那药刺激性大,你的手嫩,别弄伤了。”

      “我知道啦,”明姝笑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想搬到女兵帐去住,和春桃一起。我留在寝帐,你总要分心照顾我,而且将士们看了也不好。女兵帐里有好几个女兵,我跟她们住在一起,也热闹。”

      陆昭皱了皱眉:“女兵帐里几个人挤在一张炕上,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才不委屈呢,”明姝摇着头,靠在他的怀里,“我和春桃挤一挤,正好能暖和些。而且这样你也能安心处理军务,不用总担心我。”

      陆昭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内心柔软。

      明姝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心里一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凑近,吻上他的唇瓣。她的吻很轻,带着几分羞涩,却格外认真。陆昭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明姝的手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在他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夫君,我心悦你。”

      陆昭的心瞬间被填满,他把明姝轻轻压在床上,伸手解开她的棉袍,吻落在她的脖子、胸前、腰腹,每一处都带着珍视的温度。

      “我也是,明姝,”他含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我也心悦你,早就心悦你了。”说完低头吻上那片柔软。

      明姝抱着他的脑袋,脸颊滚烫,轻轻嘤咛一声:“夫君,别亲那里,我难受……”

      陆昭却不管不顾,依旧温柔地吻着,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帐内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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