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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安宁

作者: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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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丢下我


      傅砚舟懊恼,满腹的火气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怪谁呢?

      怪苏烟吗?

      傅砚舟对自己摇头。

      苏烟不依赖他,不应该怪她,没有人教过她依赖,更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去爱。
      这么多年来,她遇到所有的困难,一个接一个的坎坷都是靠自己度过的。

      反倒是他自己,应该反思,为什么苏烟不依赖他,甚至在遇到危险时都不愿开口与他说。
      ……

      “你不该来的,傅砚舟。”
      苏烟说。

      “我自己都能解决。”

      苏烟根本没把这次的绑架放在心上,若幸运她会完好无损的回来,若不幸运,她也坦然接受。

      死亡吗?
      她从来都畏惧,她有时甚至在想,古代人们为什么会把死亡当作惩罚呢?死亡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为自己奋不顾身的傅砚舟。

      傅砚舟从苏烟颈窝中抬起头。

      傅砚舟舒了一口气,他像是在压制某些东西的破土重生。

      “以什么方式解决?受伤吗?”

      苏烟眼神倔强,她侧过脸不看他。

      傅砚舟将人转过来。

      他双手捧着苏烟的脸,动作轻柔小心。

      对上苏烟那双倔强的眼眸,他眼眶渐红,眼眸涌上一层水雾,傅砚舟没有心思去管。

      他说。
      “我宁愿自己搭上这条命,也不愿看你受一丝一毫的伤。”

      苏烟努努嘴。

      情绪像个调皮的小孩子,它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将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怎么可能轻易让人们如愿呢。

      水雾笼罩在二人眼眸上中,她们却已久能够看清彼此的面容,似乎,爱人的脸已经在心中、脑海中描绘过无数遍。

      “啪嗒”
      一滴热泪莹出,从她的眼睛中,又进入了他的眼中。

      傅砚舟将苏烟按在怀中,宽大厚实的掌心在她脑后轻抚。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爱人相依偎,彼此眼中的泪水不见丝毫停歇的意思,谁都没有去管它,她们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到爱人就在身边。

      良久,苏烟沉重的眼皮即将合上时,她好像隐约听到了傅砚舟的声音。

      “烟,别丢下我。”

      ……

      翌日清晨,苏烟匆匆来看望了一眼傅砚舟后,便赶去公司处理工作。

      傅砚舟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是昨晚苏烟的眼神。

      她倔强的眼神之下,隐匿着对这个世界的倦怠感。

      傅砚舟心中似是住进了一个蚂蚁窝,它们在他心脏各处筑造巢穴。
      血管中血液流淌的速度似乎也变得缓慢。

      傅砚舟猛地睁开眼,也顾不得还在疼痛的伤口,他长臂伸展,捞起一旁沙发上的手机,分别拨通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电话是打给杜可一的。

      “喂,砚哥儿,你怎么样啊?政之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我还在邻市机场,得晚上才能去看你了。”
      杜可一说。

      “没事儿。可一,”傅砚舟话语顿了顿,嗓音郑重,“苏烟,是不是生病了?”

      电话那边良久没有回应,久到傅砚舟都怀疑信号是不是中断了,他刚拿过手机查看。

      杜可一的声音再次从手机听筒内传出。
      “烟烟和你说的?”

      傅砚舟心下一颤,棉被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启了启唇,说话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然变得沙哑。

      “她什么都没说。”

      “你,你能和我说说吗?”
      傅砚舟嗓音已经变成了哀求。

      “她自杀过,在三年前。”
      杜可一说。

      “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生病了,这些年,她不肯看医生,不肯倾诉心事,就一个人咬着牙,死扛。”

      “你应该见过她的家庭吧,烟烟那对父母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哪里有半分做父母的样子啊。这些年烟烟不仅要承担YS科技的各种压力和繁琐的事情,还要被一家子吸血鬼附着在苏烟身上,不停地吸食她烟的血肉。”

      “也就是烟烟太有韧劲儿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抱怨,就咬着牙死扛着。她经历承受的这些事情,随便拿出来一件,放在普通人身上,早不知道要几条命了……”

      这通电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挂断电话前,杜可一叮嘱傅砚舟,“你不要和苏烟提去看医生的事情,她很抗拒这件事。”

      傅砚舟酸涩夹杂着苦涩从他心底升腾而起,蔓延在口腔、喉间,到了最后,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傅砚舟就维持着一个动作,许久都不曾有变化。

      时针与分针在不停转动,宁静的病房内,仿佛能听得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啪,啪,啪。”

      连续三道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傅砚舟左侧脸颊上烙着格外突兀的红色痕迹,这样的印记似乎始终与疼痛如影随形。
      傅砚舟对此却毫不在意。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流淌过红色的痕迹。

      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啊?

      口口声声说爱苏烟,却都没察觉到苏烟生病了。

      傅砚舟不敢想象,苏烟小小的身体,怎么就承受了这么多苦难呢。

      傅砚舟你为什么这么迟钝呢?

      你如果早点察觉到苏烟的情况,或许她就能少承受一些痛苦。
      ……

      晚上苏烟下了班来看望傅砚舟。

      苏烟正坐在沙发上,为傅砚舟削苹果。

      “烟,我来削,你歇会儿。”
      傅砚舟伸手便要从苏烟手中拿过削皮刀。

      苏烟担心傅砚舟的伤口,赶忙三两步上前将人扶着躺回病床上。
      “哎哎哎,你那伤口,别乱动。”

      “没事儿。”

      苏烟瞪了傅砚舟一眼,语气幽怨。
      “没事什么没事,都躺病床上了,你还没事,躺那儿别乱动。”

      傅砚舟只好将还未道出口的话原封不动地吞回去。

      削苹果的空隙,苏烟用余光扫了眼傅砚舟。

      此刻傅砚舟就像个乖巧的小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这一幕,像光脚踩在棉花上,苏烟心中软乎乎的。

      她嘴角上扬。

      将苹果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傅砚舟。

      傅砚舟接过苹果,直接递到苏烟嘴边。
      “你吃。”

      苏烟摇头拒绝,“不想吃,刚吃完饭,你吃吧。”

      苏烟今天眼睛不舒服,隐形和框架眼镜都没有带,以至于,她这才看清楚,傅砚舟的脸。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现在肿的像个核桃。
      放在他那张硬朗周正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有些像小丑的红色鼻子。

      苏烟伸手在他眼皮上摸了摸。

      “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苏烟问。

      傅砚舟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应该是没睡好。”

      苏烟点了头,对傅砚舟的话毫无怀疑。

      “点个冰块敷一下吧?”

      “没事儿。”傅砚舟拍了拍自己的床,“你躺着和我聊会天儿就好了。”

      苏烟低笑,“我还有这个特殊功能呢。”

      “对别人没有,对傅砚舟有。”
      傅砚舟说。

      苏烟笑着坐上傅砚舟的病床,傅砚舟却像是不满意苏烟的动作,他直接揽着苏烟的肩膀,将人扣在自己怀里。

      傅砚舟双手环过苏烟的纤纤细腰,掌心搭在她身上,

      苏烟剑突骨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肉,骨头清晰的轮廓印在他掌心,怎么这么瘦啊。

      他的手有些颤抖,眼眶在发胀,傅砚舟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哽着的情绪压制下去。

      苏烟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样,眼眶通红,抿着嘴的傅砚舟。

      “怎么了?”
      苏烟摩挲着他的手。

      傅砚舟模糊的视线,却已久能在苏烟脸上看到关切。

      他拉过苏烟的手,将脸埋在苏烟掌心中。

      苏烟默默地抚摸傅砚舟的头顶,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温柔的给予此刻脆弱男人安慰。
      ……

      傅砚舟住院期间,苏烟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了。

      事情虽多而繁杂,但都在一步步按着苏烟的计划走。

      彭平被捕入狱,不日便会执行死刑。
      但,他身后的人可还在外面呢。

      经过这一场闹剧,势必会连着萝卜拔起根,苏烟顺藤摸瓜将他背后的人也揪了出来。

      办公室敲门声响起,苏烟放下签字笔,抬眸望去。

      安丽引着人进来,“苏总,人来了。”

      苏烟点头,安丽侧过身子,对身后的人作请的姿势。

      一位拄着拐杖,身着中山装,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走进办公室。

      “朱董。”

      苏烟起身与之打招呼。

      朱坤那双浑黄的眼睛看着苏烟,“小苏总,不意外我今天为什么过来?”

      苏烟挑眉,笑着给人递了杯绿茶,“您尝尝,这是今年春季的新茶。”

      朱坤端起茶杯喝了口,苏烟才缓缓开口,回答朱董的问题。

      “我等您很久了。”

      此话一出,朱坤脸色骤变。

      他看向苏烟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他试图将苏烟看透,但很遗憾,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苏烟面中展现的是礼貌而大方的微笑,漆黑的眸子中,并无任何内容流露。

      他小看她了。

      “朱董,您今天过来,想必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咱们明人也不必说暗话了。”苏烟笑着,“您说说您的诚意吧。”

      朱坤不屑地“哼”了声,“小苏总,我作为你的前辈,劝你一句,做生意还是不要太狂妄了。”

      “朱董这话说的有意思。”
      苏烟嘴角的笑意不变。

      “既然您没带诚意来,那么我们今天也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朱坤不情不愿地抛下脸面,“等等。”

      苏烟点头,“那您说说吧,您是如何联合彭平,一步步对YS科技以及我本人做出伤害。”

      朱坤酝酿着,似是不愿开这个口。

      “既然您不愿意说,那我替您回答,您只需说是或者不是,将一切坦白后,我们才能聊生意场上的事。”

      苏烟说。

      “珠海集团早就看上了YS科技的商业价值,欲将YS科技据为己有。因此您找到彭平与之密谋,想要将YS科技置于死地,到时您再趁火打劫以极低的价格从我手中将YS科技收购。”

      “我说的没错吧。”
      苏烟看着朱坤淡淡开口。

      朱坤从鼻腔挤出一声“嗯”,“我真是小瞧你了。”

      苏烟笑,“您谬赞。”

      “您为了让我毫无还手之力,您试图将我推进沼泽地,您找人将我的照片发布到网络上,凭空捏造谣言,却不料事情并未如愿地按照您的想法进行,反而因数据泄露一事导致彭平入狱。您愤恨不平,花了大价钱打通关系,将彭平捞了出来,彭平那个性格,您早已将其看的彻底,您三两句话便驱使彭平将我绑架。”

      “是还是不是?”

      朱坤不吭声。

      苏烟缓缓站起身,在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朱坤。

      “这是什么?”
      朱坤问。

      苏烟轻笑,没有回答朱坤的问题。

      “您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今天在此等您,也不是为了亲口听你承认你的罪行。”

      还不等朱坤做出反应,苏烟身后黑色的墙面平移开来,一众身着制服的警察们从中走出。

      带头的那位警察给身后的同事们递了个眼色,两位负责拘捕的同事便快步走到了朱坤身后,银色的手铐三两下便禁锢在了他手腕上。

      “陈队,辛苦你们了。”
      苏烟与带队的警察握手。

      “苏总客气,谢谢贵司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不敢当,我只是尽了一位合法公民应有的职责,你们辛苦了。”
      苏烟说。

      朱坤骂骂咧咧地被警察带走了。

      前段时间,苏烟一直在暗中调查彭平背后的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上次参加晚宴回来,她心中便有了大致的轮廓。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珠海集团第一次做了,珠海集团这些年来隐在暗处的违法犯罪行为数不胜数。

      苏烟当即便将手中掌握的所有证据,移交到司法部门。

      苏烟早早便料到朱坤会来找她。

      同时,苏烟买入珠海集团的股票,她专门为朱坤做了场局。
      依照珠海集团现在的处境,若不想破产,朱坤一定会来找苏烟的。

      苏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渐行渐远的警车。

      一颗心,五味杂陈。
      一家企业,能走多远,只在领导人的一念之间。
      当下任何一个细小的举动,将来或许会成为变化的重大节点。

      现在,她肩上肩负着几千名员工的生计,是许多年轻人理想的港湾,她要带着YS科技一直向前,一直一直向前走。

      脑海中浮现一道声音,掷地有声。
      YS科技没有终点,她苏烟的人生,也没有极限。
      ……

      常年健身的作用在生病受伤时,便会体现的淋漓尽致,身重两枪,刚从鬼门关里走了这么一遭。

      放在普通人身上至少要修养三四个月才能出院,傅砚舟仅仅在医院里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好了,便吆喝着要出院。

      在各项检查报告呈现一片绿时,傅砚舟出院的事情稳了。

      虽可以办理出院,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还是需要人悉心照料。

      秦庆月便想着将傅砚舟接到老宅住一段时日,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

      傅砚舟却坚持要回常住的那套别墅。

      秦庆月与傅温茂无奈,却又放心不下儿子的身体,思索之下,只好妥协。

      他们暂时搬去与儿子小住一段时日,待到傅砚舟完全康复,她们便立即搬走。
      反正傅砚舟那套房子的面积大,住起来也不会不方便。

      今天便是傅砚舟出院的日子,苏烟昨晚连夜将工作处理好,今天才得以有闲暇,来接傅砚舟出院。

      苏烟到达医院时,秦庆月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而病号傅砚舟则忙前忙后地收拾自己的行囊。

      见苏烟来了,傅砚舟和母亲秦庆月同时招呼苏烟,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傅砚舟马上就收拾好。

      今天秦庆月给家里的保姆佣人、以及司机保镖都放了假期。

      秦庆月不是秦总,她只是作为一位母亲,亲自开着车来接儿子出院。

      三人到家时,系着围裙的傅温茂正坐在傅砚舟家门口的台阶上,边剥蒜边等待着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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