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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人员请离开剧组
那个叫程泽宇的倒是冷得瑟瑟发抖,他那个老婆心疼的不行,频频抱怨,郑季诀还听到她抱怨剧组区别对待,一喊停岑渊那边就一群人涌上去。
郑季诀刚混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骂程泽宇的助理什么小事都干不好,把围着程泽宇的人都挤兑走,自己非要亲力亲为照顾程泽宇。
她心疼完,想把手上的垃圾给扔了,但程泽宇的助理已经被她使唤去打热水了,其他人又各自忙着,她敢喊,影响到接下来的进度,怕是会被她表哥撵走。
眼珠转了一圈,落在不远处的郑季诀上,其他人都在忙,就他躲在角落里偷懒,纤手一指,“你,过来把这些垃圾收拾一下。”
郑季诀看见她指自己了,装作没看见听不到不搭理她。
就她会心疼人,她老公没手没脚吗?
“喂!叫你呢!听到没有?所有人都在忙就你在偷懒,我观察你好久了。”她向郑季诀这边走两步,见他装聋作哑,本来娇甜软绵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引得不少人偷偷打量这边的情况。
不知道这大小姐这是要为难谁。
郑季诀就是不应她,谁知道她叫谁,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岑渊身上。
经过几次下来,他发现岑渊一喊停就闭眼任身边的人摆布,不到开拍眼睛都不会睁开一下。
其他人好像也都习惯了。
可他去郑家之前可不这样。
是太累了吗?还是雨戏影响了身体?还是入戏了?
心中思绪万千,把金蔓这么个大活人直接无视了。
金蔓因为怀孕,本来情绪就不稳定,都快怼到他跟前了,还装!把她气得不行,指着人就要开骂。
于修时跟躲在屋里取暖的曾馨说了下剧组的事,一出来就见金蔓找事。
于修时可不惯着她:“陶金蔓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在我的剧组作威作福的,没手没脚就滚回去。”
大家只知道她是程泽宇的老婆,最近天天跟着程泽宇,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结果于修时这么一说,跟于修时合作久的工作人员立马就想到和于修时关系很好的资方就有个陶总。
难得于修时说了句人话,郑季诀声音不高不低的附和:“最好带你老公一起滚。”
除了谢栖整个剧组还没人敢这么说,吃瓜群众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用眼神询问这人是谁?竟然这么硬气。
可惜,在自己人眼里只看到了一样的答案。
于修时对他也没好脸色,板着脸对他说:“无关人员请离开剧组。”
陶金蔓以为在说她,撇着嘴头一扭装作听不见。
郑季诀不疾不徐站起来,理理衣服,若无其事的走了,走了……
剧组的人先是震惊接着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搞半天,他竟然不是《无声哀悼》剧组的人,顿时头皮一紧,这要是他做了什么,拍下什么还得了。
于修时没追究有人混进来的事,跟他人说:“准备开拍。”
所有人不再纠结其他,各就各位。
陶金蔓又懵又气,觉得自己被耍了,抓过程泽宇的助理就问:“那是谁?”
程泽宇助理摇头,他不知道啊。
程泽宇赶紧安慰她:“好了好了,别跟路人生气。”
刚安慰完,郑季诀又拐回来了,从他们身边走过,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陶金蔓刚想说这是路人?
就见郑季诀从刚才的位置搬了一箱东西往岑渊那边走,其他人也不知道要不要拦,他就这么堂而皇之抱着那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到岑渊跟前。
围着岑渊的那些助理、化妆师都让出点位置,把闭着眼随时会断电的岑渊露出来,郑季诀把东西放下抬眼看他,岑渊正正好睁开眼睛。
他就这么看着岑渊,眉眼略弯,即使戴着口罩,岑渊也知道他在对自己笑。
有点傻。
“这是我从家里搬来的,给你喝。”末了又小声说:“很贵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送人。”
“谢谢。”岑渊对他笑笑,努力让自己不至于说句话就掉线。他要是不理人,估计他会辗转反侧很久吧。
郑季诀还想多说两句,于修时就在旁边的屋檐下抱胸冷冷看他,意思在问你怎么还不滚。
“那你好好工作。”说完他大步流星回对面家中。
这下有人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是谁了。
对面豪宅的主人。
开新款SX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和岑渊什么关系。
陶金蔓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原来是这种关系。
看岑渊的眼神就更加鄙夷。
不过是个……
猝不及防对上岑渊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柔和,好似有种让人松懈下来的力量,金蔓忍不住质疑、反思自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她分明不这么认为,这种清醒又割裂想法让她头皮发麻,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泽宇没发觉她的不对劲,把她按回椅子上,“我去拍戏了,你好好在这待着。”
金蔓想出声喊他,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他过去和岑渊拍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刚才的状态里出来,明明岑渊只漫不经心看了她这边一眼,金蔓却不敢再直视岑渊。
她来这几天,天天缠着程泽宇,对于岑渊并不喜欢。因为他长得特别好看,而这剧组的剧本她看过一点,程泽宇演的角色对岑渊的角色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朋友,也本该可以成为救赎,却早早死了。这种能让人遗憾一辈子的感情,让她很忌讳。
因为岑渊真的太好看了。
她知道娱乐圈没有纯粹的感情,只好看这一点就能让人移情,所以她这些天都缠着要来。
好在岑渊表面温和,实则拒人千里。除了拍戏和吃饭,她就没见岑渊睁过眼,自然不知道戏外的他什么样。
果然,什么温柔男神,不过都是人设罢了。
郑季诀可不知道金蔓对岑渊的评价,如果知道大概也只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成功给岑渊送东西,他的心情很好。尤其是在之后的两天里看见岑渊的助理手里都拿一瓶饮料,据他观察半天都没动一下,他就知道那是岑渊的。
暗中窃喜。
元旦这天,剧组放了一天假。
难得放假,住在京市的人都各回各家。
岑渊躺在酒店床上睡了一天,感觉有人凭空出现掉在他睡的位置,他卷着被子一滚,滚到床的另一边。很快重物砸在床上,把他弹了起来,又躺回去。
整个过程连眼睛都没睁开,继续睡。
谢栖坐起来,开始摸黑在岑渊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翻着翻着,听到隔壁有动静。
他随口一问:“于修时这么敬业还在忙?”
回答他的只有岑渊躺平的睡颜。
谢栖也不在意,东西找不到,他又摸到岑渊这边。岑渊又给他翻了个身,结果连人带被子都被谢栖拉起来。
灯也亮了。
就在谢栖要扒开裹成一团的岑渊,看看东西是不是在岑渊身上,岑渊终于睁开眼睛。
兄弟俩四目相对。
然后岑渊又要倒头就睡。
谢栖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被子,不让他躺下。
谢栖认真问他:“岑渊,不会有人进来偷东西了你没发现吧?”
岑渊很平静:“我发现了。”
谢栖还能不懂他,估计就是他来的时候才发现的。至于为什么还睡得着,丢都丢了,哪有睡觉重要。
无奈放开岑渊,眼睛瞥向某处。
丢了一样,房间里却多了些原本不属于岑渊的东西,也不属于他们家任何人。
“不是说要和他保持距离吗?怎么收这么多东西?”
“你要是在他就不会送了。”这两天他一睁眼,人就搬来了,再闭眼就下班了。
连谢谢他都没说了。
谢栖没多说什么,既然东西不在了,他就要走了。
岑渊从床上爬起来,在谢栖打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抱着一箱饮料准备给他。
谢栖放弃替他关门,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隔壁门,倚在门边看岑渊。
于修时没回家,他在酒店里呆了一天,手头上的工作忙不停,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准备睡觉时,手机响了。
他一看电话号码,没有第一时间接通,他很久以前就已经过了会第一时间接程泽宇电话的阶段。
电话快自动挂断前,于修时按下接听键,他没有开口,只是望着窗外。
“修时……我好累……”程泽宇的声音充满了无力,他这两天又要照顾老婆,又要忙着上元旦晚会,实在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把金蔓哄睡后,他坐在客厅里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最后到外面喝了点酒,现在正在大街上独自走着,莫名的想找个人倾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打给于修时。
于修时听到他那边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你在外面?”
“嗯,要出来喝杯酒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言语里还有些怀念。
于修时皱眉:“金蔓呢?”
听到金蔓的名字,程泽宇的手忍不住捏紧手机。
“她在家睡觉。修时……我……”他想说他后悔了,想抱怨金蔓有时候大小姐脾气上来,一点都不好伺候,话到嘴边想起来金蔓是于修时的表妹,就莫名的心虚,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修时看着窗外,神色冷淡:“没事就早点回家。她怀孕了一个人在家,你跑出来喝酒不合适。”
程泽宇有点不快,他就想歇一歇,放松放松。难道于修时不知道他的想法吗?他认为是知道的,可他却叫他回去。一结婚,他连找朋友放松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装作喝醉又很痛苦的样子说:“那你……来接我回去,我有点难受……”
又故意说:“金蔓睡着了,我出来透透气,不敢打扰她睡觉,你知道的,她有时候性子一上来,就很难缠。”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宠溺,眼神葬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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