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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陆韫和雪儿乘坐轿子来到云儿经营的孙家店铺,云儿所在的地方有些偏,路途有些远,但两人都不觉得累。
一进店铺,陆韫便被店内琳琅满目的成衣吸引了目光。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布匹,色彩虽然不算绚烂,质地也不够细腻,但根据布料的特点摆放的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老板用了心思。店里还散发着淡淡香气,明显是熏过香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能瞬间忘却尘世的烦恼。
云儿身着朴素的衣裳,却难掩其眉宇间的聪慧与干练。她正忙着招呼客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那份从容与自信,让陆韫心中生出几分佩服:“看来云儿最近生意做的不错。”
雪儿:“是啊,云儿颇有几分老板的感觉。”
陆韫点点头:“看到她如今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她很欣慰。
雪儿对店铺里的成衣赞叹不已:“这衣服还不错,虽然算不上精致,但设计有巧思,看的出来云儿花了心思了。”
陆韫点点头:“这店子打理的很好。”
雪儿:“从绣云阁出来的都不是凡人。”
云儿的手艺与经营之道,显然已将这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机勃勃。
陆韫环顾四周,只见店内客人络绎不绝,有的人仔细挑选着商品,有的人与云儿热切交谈,一片繁华景象。
待云儿忙的差不多了,陆韫才走上前,感叹:“云儿,这店铺在你的手里,竟变得如此红火,你真厉害。”
云儿闻声转头,见到陆韫和雪儿,脸上露出了惊喜的,久违的笑容:“你们来了。”她快步迎上前拉着陆韫的手,亲热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快让我看看,许久不见,你愈发好看了。”陆韫细细瞧着云儿。
三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情谊已在眼神中流转。
雪儿:“好你个云儿,成亲那么久了也不给我们来信,也不来看我们。”她撒娇着。
云儿低头,笑着:“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皮,我呀,忙着店铺的事呢,抽不开身,是我的过错。”云儿继续说:“来,快坐下。”她热情地招呼她们。
几人落座,云儿命伙计奉上香茗,茶香袅袅升起,与周围的氛围融为一体。
陆韫关切地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来看你了。”她轻轻拍了拍云儿的肩膀。
云儿只觉得肩膀疼痛不已,微微皱了皱眉头,并轻轻吐气,但云儿装作没事,随即笑容更加灿烂,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陆韫注意到她的表情:“怎么了?”
云儿轻轻拍了拍陆韫的手,笑道:“我挺好的,就是最近太累了,你别担心。倒是你们,最近忙什么呢?绣云阁的生意可好?”
雪儿:“绣云阁这生意越来越好了,我们也是越来越忙啦。”她笑的又开心又满足。
“这铺子经营的真是有声有色。”雪儿环顾四周,赞叹道:“看这些成衣还不错,这个布料经久耐用,难怪你的生意那么好。”
云儿谦虚的笑了笑:“哪里,都是之前在绣云阁学的经验,我现在也喜欢做生意,也总想别出心裁一些。”说到做生意,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光芒。
云儿看着雪儿和陆韫的笑容,那一刻,她居然有些嫉妒,她嫉妒她们的笑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她难免有些神伤。虽然店铺经营的很好,可是孙耀言对自己不好,每每回到家,云儿就愁苦不已。
陆韫环顾四周,问道:“孙家郎君呢?”
云儿突然变了脸色,敷衍着回答:“额,他……他……去外面进货了。”其实,孙耀言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她也不知道他去干啥了,但云儿并不希望她们担心。
陆韫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也没再多问了。
陆韫和雪儿笑的很开心,并未察觉云儿的异样,继续聊着近日的琐事,笑声在屋内回荡。
然而,云儿的衣衫下,隐藏着家暴留下的伤痕,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她却强忍着,不愿让陆韫担心。她用尽全力保持着平常的模样,谈笑风生,她哭哭地笑着,仿佛那些痛苦从未存在。
时光在三人的欢声笑语中悄悄流逝,陆韫和雪儿也终于起身告辞。云儿送至门口,眼中满是不舍,她想到先前和她们在绣云阁的往事,十分感慨。
陆韫和雪儿离去后,云儿缓缓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终于不用再伪装,可以尽情地释放内心的痛苦和委屈。
孙耀言被赌坊关了几天,终于被放出来了。
夕阳的余晖洒满小径,孙耀言踏着轻快的步伐,一改往日疲惫落寞的神情,一身干净略显华贵的衣裳随风轻扬,与他平日里的粗布衣裳装扮截然不同。他的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解脱与喜悦的光芒,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重获新生。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孙耀言的心瞬间被一股柔情所包围。云儿正坐在窗前打着算盘算账,云儿听到有人来了,还以为是客人,一抬头,原来是孙耀言回来了,云儿下意识地身体后缩,躲避着他,云儿轻轻地问他:“你……你!怎么回来了?”
孙耀言环顾四周:“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他态度冷冷的:“怎么,我回来了你不开心?”他眼神阴恻恻的盯着云儿。
云儿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哦,你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孙耀言:“我当然是去赚钱了。”他说的很骄傲。
“赚钱?”云儿根本不相信他,他这好吃懒做的德行怎么会去赚钱,不把家败光了都不错,他定然是去了赌坊。
“这生意被你经营的不错啊,应该赚了不少钱吧。”孙耀言随意地问道,眼里却盯着放钱的柜台。
“还好。”云儿下意识的捂紧钱袋,拉紧了绳子,以免被他抢走。
“肤浅!”孙耀言看着云儿捂住钱的样子,很是不屑:“你这个样,你看看,我身上这身衣服。”说完他用手打了打自己的衣服。
云儿打量着:“这衣服确实不错,但看起来不像是你平常爱穿的风格。”
云儿想了想,纠结再三,还是问了:“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
孙耀言笑着摆摆手,一脸轻松:“放心,我与那赌坊达成了协议,如今已无事一身轻,赌坊也免了我所有的还债,我还谋了个差事。”
云儿好奇:“什么差事?”云儿只觉得孙耀言十分浪荡,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差事,赌坊又不是什么好位置,她担心他被骗了。
孙耀言拉过一把椅子,故作神秘:“我可不告诉你,我啊,给你个惊喜。”
孙耀言坐在云儿身旁,开始嘘寒问暖:“你最近打理铺子定是累了吧。”
云儿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云儿只觉得他今日奇怪,他先前那么暴力,何时变得那么体贴了?
孙耀言语气温柔:“你近日可好,有没有想我啊?”
云儿更觉得莫名其妙了,缩着肩膀,:“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我这是关心你,怎么,你还不领情吗?”孙耀言解释着。
云儿听着孙耀言的温柔话语,一时竟然觉得自己在梦里。
孙耀言见状,心中更是柔软,他突然站起身,拍了拍额头:“对了,娘子,今日我心情大好,决定给你做一顿饭。”说完他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娘子,自成亲后,孙耀言没喊过几声娘子,云儿闻言,惊讶又感动,自从他们二人成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下过厨。云儿跟着孙耀言进了厨房,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着。
云儿看着孙耀言忙碌的身影:“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孙耀言轻轻拍了拍云儿的肩膀:“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阵阵香气。云儿坐在桌边,望着厨房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但她心里仍旧觉得奇怪和隐隐的不安。
难道,他改邪归正了?
终于,孙耀言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娘子,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云儿浅浅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好吃!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
“以前是我太忙了,以后有时间我都可以给你做饭。你经营这么一家铺子也辛苦了。”孙耀言说的很温柔。
孙耀言笑着坐下,与云儿一起享用这顿特别的晚餐。云儿也慢慢的放下戒心,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甚至想着,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孙耀言:“我之前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先前……在江府……”
云儿:“哦,那都是从前了。”云儿不想提起自己从前的往事:“那段日子过得并不容易。好在韫姐姐一直待我不错。”
“我听说陆韫是江大人的小妾,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和离了呢?”孙耀言发问。
云儿犹豫着,并没有回答。
孙耀言:“好娘子,你就告诉我吧,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是我的妻。我也想知道你的过去啊,我也想多了解你。”
云儿笑着:“好,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江大人对她不好,所以她就想离开了。”云儿不想说太多的细节,简单的提了几句。
孙耀言:“原来如此。”
云儿只觉得奇怪:“今日怎么突然提起韫姐姐了?”
孙耀言连忙说道:“我就是好奇,你们关系那么好,而且她又是绣云阁的老板,他应该也赚了不少钱吧,她怎么从来没有提携提携你呢。”
云儿不懂孙耀言说这话的意思:“你说啥?”
孙耀言解释:“哦,我的意思是如今你也在经营铺子,如果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拜访她,顺便学学经验。”
云儿笑着:“可以呀,韫姐姐一定会很欢迎我们的。”
孙耀言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韫和云儿在轿子里,陆韫坐的有些累了,伸了伸懒腰。
雪儿:“今天坐了一天的轿子可把我累坏了。”
陆韫掀起轿帘,已经到城里了:“要不我们下去走走?”
雪儿:“好,正好我们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
两人下了轿子,在那条繁华喧嚣的古街上,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市井乐章。
她们或指或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料,雪儿一个不留神,脚步踉跄,竟不慎撞上了一位正缓缓行走的坡脚老太太。老太太手中的竹篮猛地一颤,篮中那几个圆润饱满的萝卜滚落一地,有的还不幸被撞得裂开了口,露出里面洁白如玉的果肉。
雪儿见状,脸色瞬间绯红,连忙弯腰拾起地上的萝卜,嘴里不停地道歉:“老人家,真是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撞翻了您的篮子,这些萝卜……都坏了。”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看着她们,一看她们衣着不凡,一定是出生于富贵人家,于是轻轻摇了摇头:“怪我这个老婆子打扰了贵人。”
“本是我们撞了您,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陆韫温柔的说道。
陆韫见状,立刻拉住了雪儿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雪儿随即站起身,对老太太说:“老人家,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买些新的萝卜回来。”说罢,不等老太太推辞,便拉着陆韫快步走向附近的菜摊。
不一会儿,雪儿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篮子回来了,里面不仅有新鲜水灵的萝卜,还有几样时令蔬菜,绿油油的菠菜、脆生生的黄瓜,皆是精心挑选。她笑着将篮子递给老太太,说:“老人家,这些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老太太接过篮子,眼眶微微泛红,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一朵温暖的笑容:“哎呀,这怎么使得,你们两个小娘子真是心善,谢谢你们了。”
雪儿扶着老太太:“您慢走。”
“真是好心的娘子啊!”老太太感慨到:“今天遇上好人了。”
逸安:“世子,广兴赌坊重新开业了。”
世子:“可有什么动静?”
逸安摇头:“没什么人去,暂时没有。”
世子:“重新开业不久,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小动作,不过还是要派人继续盯着,这个赌坊和李记钱庄一定有所勾连,一旦我们查到了证据,或许能够给宇文昊重击。”
逸安:“是。”
陆芷为了生孩子,每天在家里喝各种各样的中药,痛苦不已:“好苦。”
如儿:“小娘,你忍忍,良药苦口。”
陆芷:“为了生孩子,我可以。”说完深吸一口气,将碗里的药一口喝完,随即露出了痛苦嫌弃的表情。
陆芷由于先前流产,伤了身体。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在疯狂的补身体,就为了生孩子,虽然陆芷现在对宇文尘逸很失望,但失望归失望,孩子也还是要有的,只有生下了孩子,才算在这府里站稳了脚跟,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个孩子成为府里的主母。
陆芷抱怨:“这药那么苦,喝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效果,如儿,再换个大夫来吧。”
如儿:“是。”
陆芷抱怨着:“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睡觉总睡不踏实。”
如儿掏出一个香囊,递给陆芷:“小娘不如试试这个香囊,这个香囊有安眠的功效,放在床边对身体好。”
陆芷接过香囊,放在鼻子上面闻了闻:“味道确实不错。”随后,陆芷接着问:“哪里来的香囊?”
“绣云阁的。”如儿如实回答。
“呵,陆韫搞的新东西?”陆芷很是瞧不起,随手将香囊扔在了地上:“她的东西我可不用。”
“是。”如儿只好捡起香囊。
陆芷呵斥:“以后你也不能用。”
“是。”如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绣云阁的生意由于陆韫经营有方,生意也越来越好。陆韫慧心巧思,她深谙古方,又勇于创新,将传统香囊技艺与客人的需求巧妙结合,重新设计了一系列别具一格的香囊,深受客人的欢迎。
其中,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那助眠香囊。她精选了夜交藤、薰衣草、合欢花等安神助眠的草药,按照秘方细心调配,再缝入精致的绸缎袋中,并绣了精巧的花样,这香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如同春风拂面,能抚平人心的烦躁,引人进入甜美的梦乡。不少失眠之人,因得此香囊,夜晚终于能安然入睡,次日精神焕发。
同时,还有祈福香囊,则是陆韫的另一番心血之作。她以艾草、菖蒲为基,融入朱砂、雄黄等辟邪之物,再绣上吉祥的图案,如莲花、祥云,寓意吉祥如意,护佑平安。无论是即将远行的游子,还是家中求安的老人,都会前来求购一枚佩戴在身上,希望它能带来好运与庇护。
除此之外,绣云阁还售卖提神醒脑、驱蚊避疫、展露情意等各种功效的香囊,每一款都凝聚了陆韫的心血与智慧。她的香囊,不仅香气宜人,更蕴含着深深的情感与祝福,仿佛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每一个香囊都价格实惠。
因此,绣云阁的生意异常火爆,门庭若市。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愿意踏足这间小店,选购一两枚香囊,或是作为自用,或是作为礼物赠予亲朋好友。
雪儿在店子里忙忙碌碌:“韫姐姐,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特别是香囊,买的人好多,一下子就卖完了。”
陆韫也笑的合不拢嘴:“太好了。”
苏老板:“陆娘子巧思,能巧妙抓住客户的需求,所以这生意好也是应当的。”
雪儿:“看来我们得多备些货。”
“说的是啊!”苏老板说道。
生意好,大家都很开心。
孙耀言站在绣云阁外,看着绣云阁人来人往,眼神复杂。
陆韫用手摩挲着一个绣有平安的香囊,看入迷了。
雪儿突然过来,八卦起来:“你在看什么呀?怎么看的那么入迷呢?”
陆韫连忙用手遮住香囊:“没什么。”
“好了嘛,给我看看。”雪儿探着头,看到了陆韫手中的香囊:“哦。”雪儿看到这个香囊,立马懂了:“绣字可是很不容易的,店里的这些香囊上面可都没有绣字哦,看来,你手上的这一个确实是花了心思哦。”
雪儿继续猜:“不知道姐姐是要把这个香囊送给谁呢?”
陆韫害羞,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好了,不打趣你了,我去忙喽。”雪儿笑着说道。
陆韫低头,深情地,仔细地看着手中的香囊,温柔地笑了笑。
江府,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如同天籁之音,宣告着新生命的到来。婉儿历经艰辛,终于诞下了一名女婴,她虽疲惫不堪,但脸上却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与幸福。
江恒闻讯赶来,一眼便看到了那襁褓中皱巴巴却异常可爱的小脸,他的心中顿时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所填满。他轻轻抱起女儿,眼中满是宠溺与疼爱,对婉儿说道:“看,我们的女儿,她多可爱。”婉儿虚弱地笑着,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的泪水:“让我看看。”婉儿看着怀里的女儿,十分感慨,十分感动,眼里流下了泪水。
只是这孩子细看,与江恒长得并不像。
知瑶在房间里,得知婉儿生下了一个女儿,脸色阴沉,心中五味杂陈。她成婚多年,却始终未能为能给江家添得一儿半女,如今看到婉儿如此轻易地便生下了孩子,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嫉妒与不甘。
若儿安慰:“大娘子安心,只是一个女儿而已。”
知瑶:“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虽然只是个女儿,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她的表情失落。
若儿继续安慰她:“大娘子放心,此事急不得,慢慢来。”
知瑶只能苦笑着。
若儿给她出主意:“若您真喜欢孩子,不妨把这个孩子接过来由您照顾,这孩子也得唤您一声母亲。”
“不用了。”知瑶拒绝:“只是一个女儿,倒不必如此,女子日后终究留不住要嫁人的。”
江恒的母亲表情更凝重了。她一贯重男轻女,见是孙女而非孙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瞥了一眼那襁褓中的女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转过身去离开了,不再多看一眼。她的心中,仍旧抱着那份传宗接代的固执念头,对孙女的到来显然并不满意。
“可惜,是个女儿。”江恒母亲沉重的小声嘀咕着。
江恒看着孩子,和婉儿一起紧紧抱着女儿,眼神坚定而温柔。他轻声对婉儿说:“你辛苦了。”
婉儿闻言,笑了笑。江恒吩咐乳娘:“把孩子先抱下去吧。”江恒温柔的看着婉儿:“你好好休息。”
婉儿点点头。江恒离开了房间。
待江恒离开后,青红:“小娘发现没有,今天的大爷对你格外温柔呢。”
婉儿:“从今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倚仗,只可惜并不是个男孩儿。”她的话语中有一丝失落。
青红安慰她:“小娘没事,这日子还长着。”
婉儿:“我生了孩子,想来大娘子那边,定是气愤不已,只怕之后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青红:“她啊,定着急不已。”
婉儿得意的笑了。
绣云阁,世子来到绣云阁,陆韫看到他来了:“你来了,走吧,去后面院子。”
世子:“好。”
世子:“最近你的香囊卖的很好啊,我看街上人都用着你的香囊。”
陆韫:“托世子的福,我的香囊确实卖的很好,最近可把我忙坏了。”
世子伸出手来:“别人都有,我也想有,那你可否给我准备了香囊?”
陆韫迟疑了一会儿,拿出了那个绣有平安二字的香囊。
世子接过香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香囊选用上等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细密而工整的“平安”二字,字体流畅,宛如行云流水,透着浓浓的温情与祝福,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细腻的绣工,仿佛能感受到一针一线中的情谊,他知道这个香囊是用了心的,暗自窃喜:“谢谢,我很喜欢。”
“这平安二字”陆韫轻声说道:“愿世子无论身在何方,都能平安顺遂。”
世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着香囊,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感动,有珍惜,更有对陆韫深深的情意。“谢谢你,”世子深情地望着陆韫。
两人相视一笑,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香囊上的“平安”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大早,绣云阁门口围了不少人,喧嚷之声不绝于耳,如同沸水般翻滚着。人群中央,绣云阁显得格外醒目,而此刻,这家店却成了众矢之的。
“瞧瞧这香囊,说什么开运祈福,简直是晦气之源!”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挥舞着手中的祈福香囊,脸色涨得通红,“我买了这香囊,指望春闱能顺顺利利,结果却名落孙山,真是晦气!”
“都是你卖的香囊,我自从买了之后,家中就祸事不断!”一位大妈挥舞着手中的香囊,怒气冲冲地说道。
旁边,一位妆容残乱的妇人也哭诉着:“还有那定情香囊,我与我那郎君一人一个,本想着能情比金坚,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分开了,这香囊,定是不吉利!”
“还有我啊,我买了助眠香囊,本想着能睡个安稳觉,结果夜夜梦魇,差点没把我折磨死!”一个眼圈发黑的年轻人也凑了上来,手中的香囊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人群越聚越多,情绪也越发激动。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香囊,口中骂骂咧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这小小的香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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