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饶寒枝

作者:春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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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相见


      两人瞬间打斗起来,二人之间无一人有退让的意思。

      只见萱莳身形一晃,巧妙地躲开了任储的的剑,手中的长剑狠厉无比。与她那张脸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他一个转身,萱莳的剑对着他的心口而去,她面上一慌,赶忙将手中的剑偏了过去,长剑只将他的肩膀划破,慢慢的有血浸染了衣服。

      萱莳并没有真心想要治他于死地,所以看到这样心里并不好受。

      任储趁其不备,左手掌便扣住了她的脖颈,他宽大的手掌只要稍微一用力,萱莳的脖子便会折断。

      “够了。”容也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他紧绷着一张脸,温润的眼神这下透着冷意。

      “这御灵镯我自会拿回道观。但不是现在,如今你们这样大打出手。”他眉头微皱,手却一直稳稳抱着婗裳。

      任储听到那句关键词也慢慢松了手,他低垂着眸子,愤怒差点被理智占了上风。

      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完全不顾手酸不酸。

      帷帽之下的他,眼眸清冷,周身孤傲之气凌人。他淡淡的扫过两人,“今日你们打斗也全因为我,回观我自会向师傅表明。”

      “该有的惩罚我自会受。”

      闻言,萱莳手中的剑柄被她捏紧了又紧,任储头没好气的偏向了另一边。

      “殿下。”呼喊声传来,三人循着声音望去,容也立马将帷帽放了下来。

      看着傅弋的府邸门口,站着三人,她一时紧张,可还是看出了自家小姐被一个白衣人男子抱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萱莳立马抽出剑,将妁熳隔开,“你是何人?”

      妁熳见此不由生怒气,而后潇堰也紧跟妁熳的额身后,眼见妁熳被拦,他捡起地上的树枝,一气呵成,将萱莳的剑打落。

      任储立马护在萱莳身前,他们可以有内讧,但绝不允许外人欺辱。

      妁熳越发心急,“该问的是我,你们是何人?为何劫持我家殿下。”

      “殿下?”萱莳看着任储,两人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这女妖是这个女子口中的殿下。看着她的穿着也并非平常富贵人家的婢女。

      妁熳上前一步,走到了容也的身旁,眼睛左看右看,并看不清这人的容貌。

      可总觉得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妁熳看他,他无奈换了声音道:“你家殿下气急攻心受了重伤。”妁熳一抬头,却无法对上他的眼。

      见她不信他又道:“我和师弟师妹乃是闲散捉妖师,偶然间见到你家殿下倒在此处。”

      妁熳也没在深究,可眼底的警惕却依旧没松下。

      就在她想着如何带走自己殿下时,潇堰大步走了上来。他道:“我来吧!”他看着容也怀中的人。

      她摇了摇头,“我来吧!”妁熳是坚信自己可以抱住自家殿下的。

      容也不想将怀中的人送出去,可眼下别无选择。

      “带我去,我也能治好你家殿下。”容也淡淡开口。

      “不必了!”妁熳的手已经挨到了婗裳冰冷的手,眼下更是着急。

      容也一着急道:“为何?”妁熳只觉得得这人有些毛病,不过是些闲散的捉妖师,管这么多作何。

      “我府上有仙姑,我家殿下的身体也一直由仙姑在调理,自是不必麻烦几位。”妁熳铁了心不想与这群捉妖师有何牵连,不过眼前这人倒是叫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她也来不及想,只觉得再与他们说下去,对自家殿下不利,她转头眼神落到了潇堰身上。

      潇堰会意,立马走到了妁熳身旁,“还请道长将我家殿下给我等带回去。”

      容也见道潇堰心又凉了下去,手指节握得泛白,心想这便是她的夫婿吗?看着倒是仪表堂堂,不过周身的煞气过于重。

      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放到了潇堰怀中,帷幔里的眼帘轻轻闭了闭,转过了头,没再看。

      手上的人儿叫他一惊,婗裳犹如烫手山芋一般,只能求助于一旁的妁熳。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容也冰凉的话语,“好好待她。”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一个个的,那么奇怪。

      潇堰到时去婗裳的住处,才发觉妁熳被定在了原地。那早已泪流满面的模样他始终记得,他虽然习过些旁门左道,可却对婗裳下的咒,无法解开,也只能在一旁等着,好在最终还是叫他找到了方法。接着就一路被妁熳扯到了这里。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远处倒下的身躯,太熟悉了。

      这样的场景,那日崔氏家族被灭门时,她也是这样救不了任何人,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石板上,不过他贱命一条,想来也是命硬,不过他最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

      看妁熳没说什么,他抿了抿唇,还是将怀中的人稳了稳。

      傅弋的府邸与婗裳的府邸隔得太过远。郡主府在京都最繁华的腹地,而傅弋的府邸却紧靠着郊外,所以刚刚的事晚上并没有太多人见。

      妁熳微微勾唇,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子出来,递向容也,“多谢几位,但今晚的事还请几位莫要传了出去。”

      容也只看到刚刚潇堰的亲密动作,内心碎成了一地,苦涩席卷而来。

      他斜眼看了一眼,自是看到了那装满金叶子的布袋,嘴唇紧抿,也没接过。

      “不够?”妁熳眼见道,婗裳自来对她好,她也赞了一点就为了以防万一,可没想到眼前这人怕是嫌不够。

      “今日之事,我们自不会传出去,还请姑娘你放心。”他顿了顿又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并非你给的不多。”

      他转身肩膀轻轻擦过潇堰,停了一秒,最后还是朝萱莳与任褚的方向走去,衣决摆动间,容也身上的剑的模样露了出来。

      妁熳的眸子半眯着,恍然大悟,却还试探地喊:“清源道长?”

      容也的步子一顿,面上的震惊还是被镇定代替,没想到妁熳眼力如此好。

      “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那把剑明明就是婗裳当时给容也的,她亲手递给容也的,她怎么会不识,怎么会认错。

      萱莳的目光一直在几人的之间来回,师兄与她们认识。

      想不通师兄为何要否认自己是清源。

      郡主,女妖,殿下,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显现,这女子口中的殿下便是京都的昭德郡主,而这是女妖便是昭德郡主。

      这样的想法让她朝后退了几步,还好在任储扶住了她的肩。

      萱莳的眼对上了他,任褚脸上原是茫然后又变成了一张臭脸,看着她站稳,他这才收了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走吧!”容也对着两人道。

      眼见人要走,妁熳快步上去。“你腰间的剑我是不会认错的,你为何不承认?”想想自家殿下那段时间的模样,她只觉得难过,明明两人心中都有对方,可殿下怎么会因为那些话不违背自己心意的话。

      容也手指在衣袖里都蜷缩在了一起,眼看潇堰还在,他不便开口,恐怕叫婗裳与他夫婿之间因他生了间隙。

      他默然,“往日不过是我被那镜中地妖孽迷了心智,如今妖法全然已除,过往种种不过是昙花一现,是我认错了人。”妁熳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撒谎。”她气鼓鼓的,什么叫认错了人,她天天跟在婗裳身旁又怎会不知到婗裳的变化,包括是妖,只是殿下不说她自然只能装不知道。

      “我与那妖之间是孽与郡主无关。”他转过头来,“如今郡主以嫁为人妇,莫要再说些影响她名誉的话。”他的话语不像他那样温润。

      几月不见,容也变得是真的多。

      那个温润的小道士好像就要消失了。

      “只是,如今见到郡主也只是过故人相见。今后我秉承道心,过往种种在我修习的过程中不过是我所要堪破的劫。”

      “劫?清源道长说的好生轻巧,不知谁是谁的劫。”妁熳压着苦涩,眼前之人还要死鸭子嘴硬,她替婗裳不值。

      容也还准备说话却听到潇堰的声音。

      他蓦然回头过去,才发觉婗裳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妁熳急忙过去,容也犹豫几秒叹了一口气还是快步跑到婗裳的身边。

      他利落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随即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在了手掌心中,正准备用法术喂进婗裳的口中,衣袖却被扯住,众人的目光也落到了扯着衣袖的手。

      刚刚他差点忘了自己怀中还带着这药,也不知对她有没有作用。

      这样想着,衣袖就被人扯了去,回头就见萱莳轻轻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师兄不行。”她语气郑重。

      容也面色淡然,没听她的话,直接将药丸喂到了她的嘴边,另一只手一转,法术将丹药喂进了嘴,容也斜眼看着御灵镯还在亮,他瞬间放下心来。

      “师兄。”萱莳的语气异常重,“你心脉本就不痊愈,如今这颗丹药也没了,你该怎么办?”

      容也大手拍了拍她的肩,“我早就无事了,你不必替我难过。”

      “你····”妁熳没再说话。

      “今日妁熳姑娘就当没见过我等,免得惹殿下心烦。”

      “那丹药?”

      他轻笑了一声,“无事,师妹也是担心我。”

      “这丹药之事,也不必叫她知道,就当我求你的。”

      “去吧,去找仙姑吧!”他不宜留在这里太久,看着黑压压的天气,又看潇堰怀中的人。

      妁熳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后会有期。”说完就跟着潇堰走了,看着远去的身影他才慢慢起唇:“后会无期!”辗辗转转,到头来,该遇见的还是无法避免可今后,今日的一眼那便是最后一眼。

      “噗。”一口鲜血吐出,他捂着胸口,萱莳和任储各扶住了她的胳膊。

      任储只觉得容也糊涂至极!

      “如今丹药没了,御灵镯也没拿到。”他叹了一口气,萱莳明白任褚是面冷心热的人。

      “回道观吧!”萱莳提议。

      两人不管容也同不同意,反正二任达成一致就行。

      郡主府内,春半在宫内多日好不容易将汴易那些棘手的问题决完,还没进大门就见潇堰抱着一人,妁熳急忙跟着。

      第一直觉就告诉春半,那人是婗裳。

      “妁熳。”二人闻声停止了步伐,春半她快步走到潇堰身侧,妁熳看到春半时像是看到了希望,她急着摸到了她的手,“仙姑,你可要救救我家殿下。”她声泪俱下。

      春半微愣片刻,稳住颤抖的音调,说道:“我不在这几日发生了何事。”她没在原地等着回答,几人一同快步进入了府内。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腹部,面色沧桑透着青紫,眼睛紧闭,全身上下没有外伤,可面容却像死亡般。

      妁熳在春半身后泣不成声,不断的自责,自己应该拼经全力拦住的,若是拦住了便不会是现在这般,是自己没用。

      她一直在探查着婗裳的气息,可那气息硬是被春半给发现了,她面色也放松下来。

      春半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殿下吉人只有天相!不会轻易去了的。”她被妁熳的哭声扰的恼,也只可以这般安抚。

      “那多久能醒过来。”妁熳的目光殷切。

      她道:“具体时间无法准确,但是你放心殿下回醒来的。”她慢慢起身,“还好当时有人给她服了救命的丹药。”她的眼神带着探究,这救命的丹药想来他们二人是不会有的,那是谁给她服用的。

      妁熳看了一眼倚在门口的人。

      她沉默片刻,道:“是清源道长,之前保护殿下的那位。”

      春半听后,想到了之前皇室之中的那些传闻,她也没在意,不过这个清源道长究竟是何人,婗裳那样话语,他竟还会用如此珍贵的丹药相赠。

      “他······”春半才开口,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又提及到了清源,她潜意识里总感觉的这人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潇堰在一旁看着,脸色变了又变,始终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好在春半再次开了口,“你们先下去休息吧!今夜我照看着。”

      潇堰看了一眼妁熳,妁熳朝他点了点头,他利落的退出了房内。

      房间里面本就静悄悄的,一声吱吱的推门声吸引了妁熳到的目光,她寻声望去,见一名婢女端着盆近来。

      妁熳走过去将婢女怀中的盆端向了婗裳的旁边就没在管她。

      那婢女眼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里带着探究,就那么一眼她就立马低下头出了房门,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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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星期前 来自: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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