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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泉秋生一路乘着新干线到东京,再到小兰所说的多罗碧加乐园时,天已经黑沉沉了。
在路上,泉秋生跟毛利兰通话询问工藤新一失去联系前发生了什么。
遇见案件是常事,但毛利兰说到有个全身黑色衣服的银色长发看起来就像危险分子的男人时,泉秋生难忍心中的惊诧。
这个外貌特征未免也太明显了点吧?
以新一的好奇心不可能不去跟踪这个男人的,而如果对方真的是琴酒的话……
泉秋生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跑进多罗碧加乐园。
如果想杀人灭口的话,是不可能选在显眼的地方的。
泉秋生更多地在那种隐蔽的小巷子里找,在快要闭园时,终于在某个巷子的地上发现了新一的衣服和一滩血迹。
难道新一被带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衣服,是一个小孩!
泉秋生擦了擦小孩额上的血。
这张脸……完全就是小时候的新一啊。
虽说返老还童一事是绝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的,但泉秋生自小在组织的研究所里,自然会知道一些事。
他把小新一用那大了许多的外套裹住,将人抱了起来,跑回家里。
家中医疗用品还挺齐全的,泉秋生给小新一消了下毒,用绷带不熟练地把头缠出了一个大包,最后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等待对方醒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小号幼驯染脆弱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小脸蛋。
没想到眼睛突然睁开了,那蓝色的眼珠锁定了泉秋生,泉秋生尴尬地停下手,随即反应过来,变本加厉地狠狠捏了捏对方,脸上红了一大块。
工藤新一一下就坐起来,差点撞到泉秋生的头给人一个头槌,他赶紧拍开对方的手,吃痛地捂着脸,因为身体变小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么大,那小小的手完全被袖子遮住了,袖子还长了好多一截耷拉着。
“秋,你干什么啊?你怎么会在这?”
这声“秋”让泉秋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小朋友,我可是好心救了你,不说感恩戴德了,你现在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啊?连‘秋生哥哥’都不叫嘛?”泉秋生就喜欢这样恃强凌弱、挟恩图报,欺负幼驯染的机会,放过了可就没有了。
工藤新一震惊于幼驯染这般大逆不道,刚想说什么,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那个娇小可爱的幼驯染怎么一下子比他大那么多了?
他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看到了那长长的袖子,他甩了甩袖子,还没看见自己的手,才知道这样行不通,用另一只还在袖子里的手,隔着布料把一只手扒拉出来。
工藤新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床边跃跃欲试想蹂躏他脸蛋的人的手,终于认清了现状。
敌强我弱…啊不,是他变小了。
“我、我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工藤新一捂着有点沉重的脑袋,回想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小兰、案件、银发男人、交易……
他想起来了!
工藤新一也顾不上自己缩小的身体,赶紧抓住泉秋生的手晃了晃。
“你怎么回来了?你见到那两个男人了吗?你没事吧?”
“小兰说你失踪了我才跑回来找你了,没看见什么男人也没遇到危险,不过……”
泉秋生看了看工藤新一,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组织的事告诉对方。
他曾经跟几位幼驯染坦白过一些自己的经历,不过他用一些隐晦的表述,把组织这个存在遮掩过去了,只说了自己的父母工作很危险。
不过,就算他不说,新一也无法忍住好奇心和正义感吧?
工藤新一对一些事情的敏锐已经超乎想象,就在泉秋生停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什么。
“秋,你是不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声打断了。
泉秋生拿起手机看了眼:“等下再说吧,是小兰的电话,你打算怎么办?”
工藤新一犹豫片刻说:“就说我去国外破案了吧,不要告诉她。”
泉秋生也同意工藤新一的做法,毕竟组织还是太危险了,他也不想让小兰接触那个对他来说像噩梦般的犯罪组织。
“不过,新一,有时候一无所知才是最危险的。”泉秋生说。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但没有改变想法。
泉秋生接通了电话:“小兰,不用再找了,新一他现在到国外破案去了。”
对面沉默了一下,才说:“那就好,但是,让那家伙好歹回个信息啊,我们都很担心他。”
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跑步后的气喘吁吁还有一些哭腔。
“回去休息一下吧,放心,我们都没事。”
电话挂断了,工藤新一松了一口气。
泉秋生把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往工藤新一床上一丢。
他撇过脸,有点不好意思:“你的生日礼物。”
工藤新一傻傻地接下抛来的东西。
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钥匙和一个普普通通的钟表,但熟悉机关的大侦探一下就发现了里面的藏着的东西。
钥匙上有尚显稚嫩的手工痕迹,有些凸起明显是可以活动的,工藤新一试着拨动一下,只见那块圆形的钟表上的机关动了一下,外面一层伪装移向四周,露出内部的东西。
是灯筒。
一共有三层,出了灯筒外还有录音器和放大镜。
“谢谢,谢谢你,秋。”工藤新一现在变稚嫩的声音,有种小孩子独有的真诚。
本来是好好的生日,却遭遇了这些事,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他也会害怕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但有幼驯染陪在他身边,真的安心很多。
本来一开始说着是让人感恩戴德的,听见对方格外认真的感谢倒又不好意思起来:“你别太感动啊,这就是我随便做的而已。”
泉秋生觉得自己也没说错,这只是他在得不到理想的礼物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选的一个。
而且这个做工属实是有点粗糙,本来想再拜托阿笠博士改良一下的,现在只好先将就着送出去了。
“所以,新一,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那个男人给我灌了药,只要找到他背后的那个组织,再找到制作这个药物的人,自然有机会得到药恢复原来的身体。”工藤新一从床上爬起来,嘿咻一下跳到地面上,绝望地发现自己现在只有泉秋生膝盖那么高。
“我们先去我家拿几件我小时候的衣服,再去找阿笠博士吧,说不定会有办法。”工藤新一说。
泉秋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泉秋生想:他可能还真知道这个药物是谁研发的。
他那短暂的童年可是活在那个理化天才的阴影下的啊。
他们到工藤宅拿了几件衣服,工藤新一看着书架上的几本书,突发奇想:“要不我以后就叫江户川柯南吧?”
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是工藤新一最崇拜的推理小说作者了。
虽说以后在组织眼里已经死了的“工藤新一”是最好不要再出现的,但这个名字……
“听起来也太假了吧?”泉秋生忍不住吐槽。
“好像是哦,但也没什么更好的名字了吧?”工藤新一说着,换好了衣服,思考了一下又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想取这种中二的名字就直说嘛,还“没有更好的名字”。
泉秋生心中腹诽。
他一把将工藤新一提溜起来,心想着小新一还挺轻的,迈动现在相对工藤新一来说的大长腿前往阿笠博士的房子。
泉秋生按了几下门铃,发现没有人。
正要离开,阿笠博士碰巧从拐角处跑来。
“秋,怎么了?”阿笠博士目光移到泉秋生抱着的小孩脸上,“这是?”
工藤新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幼驯染像抱小屁孩一样抱着,脸一红,挣开泉秋生的手,从怀中跳出来。
他知道,自己幼驯染觉得自己是返老还童这件事是因为秋不正常,而正常人都是不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的,哪怕是很有创新力的阿笠博士。
于是工藤新一指着阿笠博士就是一顿输出。
从通过细微之处对阿笠博士一天行程的分析,到一些只有他知道(现在秋也知道了)的阿笠博士的黑历史,直接把阿笠博士定在原地。
“所以,我就是工藤新一。”他总结道。
——
阿笠宅
阿笠博士一边对自己黑历史又多一个人知道而唉声叹气,一边任劳任怨地帮泉秋生完善他的手工礼物。
“所以你说要找到那两个男人的踪迹,到底该从哪里开始下手呢?”听完工藤新一叙述的阿笠博士问道。
工藤新一将目光投向一旁眼神闪躲的泉秋生:“秋,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唉”泉秋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说出一些自己知道的东西,“你说的那个银色长发男人叫琴酒,另一个应该是伏特加,他们背后可是一个存在了上百年的巨大的跨国犯罪组织,小新,仅凭我们几人是无法与他们对抗的。”
他试图提醒两人这背后隐藏的危险。
“我们其实可以找警察的,然后正常生活等待那个组织被警察解决再拿到解药。”
阿笠博士刚想赞同泉秋生的话,就听工藤新一反驳起来。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政府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拿我做实验?这个组织上百年都没被警方解决,我们这样坐以待毙真能等到这个组织毁灭的那一天吗?”
工藤新一眼眶有点泛红,执拗地说:“我想快点恢复原来的身体,小兰他们还在等我。”
室内沉默了许久,只有阿笠博士那机械响动的声音。
“那你可要做好真正迎接死亡的准备啊。”泉秋生说。
他朝工藤新一伸出手:“我明天正好会去见一位这个组织的人,要一起去吗?”
工藤新一用自己那小小的手搭上泉秋生大上一圈的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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