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拾光拾岁

　　“妈妈！你要起床了哦！”未来爬上妈妈的床，戳了戳礼恵的脸蛋。“烟烟罗叫我来喊你起床，今天是上班第一天，妈妈不可以睡懒觉！”
　　未来不知所措，妈妈为什么变得很懒，好像没有力气一样。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未来给妈妈准备好了惊喜，晚点就给她看。
　　“啊！未来啊！”礼恵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用力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缓慢地起身。“帮我和姐姐说一声，早饭妈妈不吃了，先去研究所了。”
　　礼恵起身，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面无表情地走进卫生间洗漱，看了看镜子里有点苍白的自己，拿起了旁边的化妆品，唉，得画个妆，这样子上班有点不好。
　　在卫生间里捣弄了一会儿，礼恵刚走出来便看到未来撅着嘴巴站着自己面前。礼恵心里有些烦躁，看着未来这样，很敷衍地说道“未来，怎么了，妈妈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乖一点。”
　　未来听了这话，更加不开心了，平时妈妈都会问自己为什么的，今天都还没有亲自己。肯定是心情不好了，未来要妈妈心情好，对了，对了，还有惊喜呢。未来快速地跑回去，惊喜要提前拿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捧起幸运木，这次未来没有剪掉它的芽芽，在日本开的芽芽一定是说明爸爸要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到礼恵面前，高高地把幸运木举起。“妈妈，妈妈！你快看！幸运木长出来了！妈妈！开心一点，爸爸肯定要回来了！”
　　“砰！”
　　“妈妈...”
　　礼恵的眼前闪过车内两人说说笑笑的场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抬手将未来手里的盆子甩了出去。
　　木头加上装着它的瓷盆，重重地撞上墙壁，瞬间四分五裂。渗这水的木头咕噜咕噜在地板上滚了几下。
　　未来惊恐地看着妈妈，大大的眼睛里眼泪不断地流出了。“妈妈！我的幸运木！”随后直接哇哇大哭。
　　礼恵在未来的哭声里回过神来，她用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啧！”
　　“未来，那块木头扔了吧，你爸爸不会回来了。”礼恵转身，拿起玄关的文件包，打开屋门，缓缓地吐出这些字。或许，这么长时间了，都是她们自己在骗自己...
　　“为什么！...”礼恵关上了屋门，关住了里面未来哭闹地声音。

　　走在大马路上的礼恵，在家躺了一天，现在照到太阳到觉得格外刺眼。
　　自己是冲动了，未来将她很多的心思都放在了那棵木头上。自己不是不知道未来偷偷地背着自己将新长出来的叶子一片片的剪掉。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带她去买那木头，给了她希望，却给不了她结果。
　　自己不是个好妈妈，没有做好女儿，做好妹妹，现在又没有做好妈妈...
　　还真是失败啊！
　　那是他的女朋友吧，或者已经结婚了吧！
　　想了那么多的理由，还是无法编造出理由说服自己。也对，就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不用工作的周末，难道不就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吗？
　　那人就是他的家人吧...
　　自己真是被骗的彻底啊，什么只有自己一个家人，什么要自己永远陪着他。原来都是骗自己的啊！
　　还真是傻，被人买了，还帮着他数钱，他这笔买卖还真是厉害啊，让自己还抱着希望傻傻地等啊等，因为说过永远陪着，所以不停地等待。

　　礼恵望向公交车外，从眼前划过的街道，一条条。这个城市自己曾和他一起走过了大半个地方，只用走的，因为他说，他喜欢牵着我，看我陪着他慢慢地走。那是很棒的感觉，也是很幸福的感觉。
　　礼恵的嘴角沾着泪水，微微上扬。意识到自己的妆要花了，礼恵赶紧去拿包里的纸巾，可是翻了又翻，怎么也没找到。手一用力直接压住了自己还在流泪的眼睛。透过窗子吹来的风，一点点地吹干礼恵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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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未来看着妈妈出门，问也不问，就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妈妈！”未来哭得更加厉害，“爸爸不要未来了，妈妈也不要未来了！”
　　“小未来，不要哭，礼恵不会不要你的。”“就是说啊，就算未来的爸爸不要你了，礼恵还是要你的。”“白藏主，住口！那有你怎么安慰人的！”......
　　未来看着家里三四个式神吵了起来，眼泪是止住了，但是未来还是很伤心。没有人留下了关心自己。
　　未来悄悄地走向玄关，踮起脚尖拉开家门。“啪嗒！”未来推开门跑了出去，现在的家里未来一点也不想待着，没有妈妈，不是未来喜欢的地方。
　　“哦！出去了！”“白藏主快点跟上吧。”...
　　式神在未来离开的一瞬间便注意到了，马上停止了吵闹。
　　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未来，你还不懂礼恵的心思......

　　今天难得不用去波罗，有些空的零牵起哈罗，打算沿着附近溜溜狗。
　　“哈罗！再跑快一点”零牵着哈罗向前跑，事实上倒像是零拖着哈罗在跑。
　　“唉！那孩子...”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在远处的小孩子，努力的往前面跑跑停停。零跟上去，在未来很近的地方，开口“未来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唉！”未来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向前直直地摔了下去。
　　“小心！”零感觉拉着向前倾倒的小身体。“我有这么吓人吗？”
　　未来抬头看了看零，“什么吗？原来是你啊，叔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的！”未来挣脱开零抓着自己的手。到是对旁边的小狗狗好有兴趣地多看了一眼。
　　“哦？”零尴尬地笑了笑。“未来为什么老是叫我叔叔啊，我看着很老吗？”零看着眼前丝毫不回应自己的小孩子，无奈地蹲下身体，发现对方的目光都聚集在哈罗身上。“怎么，你喜欢哈罗吗？”
　　未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家里的狐狸都是会说话的，还没见过不会说话的小动物，真好奇。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叫我叔叔？如果我满意了，我就把哈罗给你抱抱，怎么样？”零将哈罗牵过来了一点，让它在未来面前转圈圈。
　　未来想了想对方的话语，怎么办，自己好喜欢这个小狗狗，好像抱一抱。‘那就告诉这个坏叔叔吧！’未来咳了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我说咯！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未来伸出手指，指着零的鼻尖，大声地说道。
　　零被这动作惊了惊，这孩子还真是一点也不肯吃亏啊。“没问题，我说道做到。”
　　“那你听好喽”未来站站直身子。“因为你肯定比我妈妈大，如果我教你哥哥，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妈妈阿姨，我不允许漂亮妈妈被比她大的人叫阿姨！”
　　未来说的振振有词，零无奈地笑了笑，真是的这孩子莫名想的有点多了，自己又不认识她妈妈，总不会赶着上去加人家阿姨吧！
　　“好了，这个小狗可以给我抱了，对吧！”未来直接俯身抱起了边上的小狗，对零只不过是通知一下。
　　零抚了抚头，抬手摸了摸未来的脑袋。“好了，小朋友要乖乖回家了，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零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未来本来笑的灿烂的脸蛋马上哭丧着起来，“呜呜~”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吧啦吧啦地往下掉。
　　零突然不知所措了，这孩子老是突然哭出来，自己从来没安慰过小孩子，这下子就很糟糕了。公安得力干事降谷零君，飞快地转动起自己的脑袋，思考怎么去哄一个小孩子。
　　“爸爸妈妈都不要未来了！他们才不会担心未来呢！”未来哭哭啼啼地说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就是往下掉眼泪。
　　“好了，好了，未来，不要去擦你的眼睛了，这对眼睛不好。”零握住了未来的小手，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纸巾，有点尴尬地拿去挂在肩上的毛巾，往未来脸上一抹“有点汗味，你就暂时忍一下吧！”
　　未来紧紧拉住毛巾把头埋进去哭啊哭啊，就是不停。紧接着早上没有进食的小肚子开始了咕咕叫。零又一次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老让在自己为难啊。“这样吧，未来要是愿意来叔叔家怎么样，正好叔叔要和哈罗运动完补充点能量。未来敢来吗？”
　　未来抬起头，对着零眨了眨大眼睛，哼！这人在怀疑自己的勇气。“我当然敢去！”

　　自顾自跟来的未来，此时真趴在桌子前，拼命地吃东西。好多好吃的，真好吃，未来的眼睛发出金光。零坐在对面看着未来鼓着嘴巴，快速地进食。现在的孩子吃起来都这么猛地吗？
　　零放下自己的筷子，看着还在吃的未来。“未来都不害怕吗？一个人跟着陌生人回家。”这安全意识太欠缺了，小婴儿时还有人看着，现在大了，就一个人跑出来，实在太危险了。
　　“没问题！未来有护身符，不会有危险。”稍稍停下自己的进食动作，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只要有危险，小白就会出现保护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额~好吧。”零觉得和小孩子说这个有点太难接受了，还是下次直接和她父母说吧，放任孩子这个样子，这对父母不是很合格。“那未来为什么不想回家，和爸爸妈妈吵架了？”上次在超市里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她明明很在乎自己的父母，提都不让别提。
　　“我...”未来放下勺子，脸两旁的腮子轻轻鼓起。“他们都不要我了...”未来好伤心，现在好可怜，未来是没有爸妈疼的孩子了。
　　“怎么会？未来怎么可爱，未来的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未来呢？会不会是未来想多了？”零觉得这孩子还真有点想她，老是动不动就想很多。零觉得自己会有心情来照顾照顾这个孩子，纯属是因为她有点像自己心中的那些人。有时候会展现出相似的小动作，总是勾起自己心底的感觉。
　　“才不会呢！爸爸...爸爸从来没有来见过未来。妈妈今天把未来的幸运木摔坏了，然后就留下哭哭啼啼的未来直接出门了，都没有抱抱亲亲未来！”未来红着眼睛对着零吼了出来。
　　零静静地看着未来，这孩子的爸妈是离异了吗？不过还是有点想多了吧，她妈妈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亲亲抱抱她，这么大反应的吗？“那未来要更勇敢才好，难倒不是吗？爸爸妈妈可能都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没办法顾及未来，未来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才行。”零出声安慰了一下这孩子，这种情况还是要和父母自己解决比较好，自己顶多就是安慰安慰这孩子。
　　“骗人！爸爸就是不要未来和妈妈了，未来养了两年的幸运木，就是想给妈妈。每次长叶子了，爸爸不回来，未来就偷偷剪掉，因为舅舅说了妈妈会伤心。可是未来也伤心啊，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着的，只有未来”未来摸了摸掉下来的眼泪。
　　“只有未来没有爸爸陪。妈妈把未来的幸运木扔掉了，说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为什么，明明未来已经很乖了，有乖乖等他，他为什么就不回来。”
　　零愣神地看着未来，这孩子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难得是她父亲已经去世了吗？所以她妈妈才会骗她，然后到现在终于骗不下去了，一股脑都告诉她了，导致她现在情绪很激动。
　　这孩子，哭成这样，实在让人心疼啊！
　　零拿起桌上的纸巾，站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给她擦擦眼泪，怎么哭下去看着怪可怜的。
　　“未来有好好跟着阿离学跳舞，未来也想和妈妈一样跳给爸爸看，可是未来学了怎么久爸爸就是不出现...”未来的小嘴巴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大狐狸，告诉未来要勇敢一些...”

　　站在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大狐狸，阿离...这，这都是阿惠习惯叫她式神的称呼。
　　爸爸不在身边...爸爸不见自己...妈妈伤心...
　　这孩子！
　　她是！
　　感觉自己马上就找到答案了！零直接俯冲到未来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任由刚刚抽出的纸在空中飘落。
　　仔细地看，这孩子和自己真的很像，完全就是父女样...
　　“叔叔！你干什么！”未来被零的动作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突然抓住自己，这是要干什么。
　　“未来，我问你，你多大了，你妈妈叫什么名字？”零超级大声地问到。
　　“呜~~哇哇！！”未来直接吓得哭了出来，到是把零惊醒了。对孩子不能这么大声，零立马反思自己的过激行为，这会吓到这孩子的，不能用这个方式。
　　零还没有思考清楚接下来的事情，直接被一道很强的阻力甩开，自己被迫和未来分了开来。
　　“你还是先想想清楚，你用什么身份去质问未来！”小白化出人形站在未来和零中间，完全阻挡住零看向未来的视线。
　　“你是...小白...”零吃痛地站起身，同样的毛色，同样的声音，他便是跟在阿惠边上的那只白狐狸，所以...“未来，是我的孩子，对吧！”刚刚若是还抱有的怀疑，那现在零是非常肯定的了。
　　小白看了一眼零“这种事，你还是自己去问小惠恵比较好。”冷漠地撇开视线，抱起未来，在屋中消失了踪影。
　　留下零一个人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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