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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秘闻（2）
第十六章夜幕下的秘闻（2）
“查尔斯•斯诺……喂，斯诺！”
好不容易熬过了变形课，他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却在跑向食堂的路上被一伙人叫住了。查尔斯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人。
“教授让你去医疗翼看望朋友，”
面前的人是个斯莱特林，面色苍白、衣着有些凌乱着说道。
“赶紧去吧……怪人…真麻烦，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在殿下上课的时候居然捣……”
没等他讲完，蓝发少年便快速漂浮地掠了出去，扬起的长发把走道两旁的的人吓了一跳——行动迅速到书本被卷起的飞吹散，其他人纷纷朝他离开的方向看去也只能见到一个影子。
他早该知道，大概是出事了。该死的！
冲到门口的时候，詹姆斯等人正在关上门，神色严肃。
看到他来，也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然后轻声离开。莉莉经过他的身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别进去了，他刚睡着。”最后走出来的斯内普说道，一脸疲惫。
在他之前的黑袍法师，红色的眼眸变得深邃，看着他默然不语了一会。然后这位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张开口，微眯了下眼睛、只说了一句听起来有些莫名的话，便拂身离开。
“弱肉强食……查理，仅是如此。”
他疑惑的看着伙伴，却没有人给他答案，而是沉默地从他身边穿过。这一切让他有些恼火，但理智压抑了下来。蓝发少年伸手，按在门上，正想推开、袖子却被斯内普抓住了。
“查尔斯，跟我来一下……我想，是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他咬着嘴唇，看着他的眼里闪动着一些犹豫。
“好吧，”他快速的答道，
“在这之前、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都这样——卢平他怎么了？”
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轻挂下眼角，叹了口气。
蕾娜拍了拍查尔斯的肩，
“查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对吗”
她的眼里闪着一丝泪光。
……………………
……………………
忘却湖畔。
在书里，这个地区似乎并不存在，但这世的他却非常喜欢这个地方。
斯莱特林的黑发少年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脚步沉稳迅速；一路的寂静让身后的人愈发不安了起来。他终于按捏不住跑上前拉住斯内普的长袍。
“别再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告诉我到底他怎么了。”
“……满月，那只小狗，你和卢平的神秘迟来……”
他抬起头，幽深的眼里、神色在夜色下并不分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胸口起伏，语气开始急促，
“我真是个白痴……一个傻瓜，就这样没有一丝怀疑的听了你的话，”
“他是个狼人，不是么！”
浑身僵直了下，查尔斯把视线从衣领移到他的眼里。
“对……没错，他是……怎么、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吗？满足了？”
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伸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魔杖轻轻说道，
“…你生气，还是彻底恶心了……怎么样都好，对我来说他是不会变的……”
查尔斯忽然笑了起来，
“而且，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斯内普发出怒吼，第一次那么严厉地拉住少年的衣服，狠狠拉扯着，
“不信任我，还是觉得太过累赘、很麻烦？！你也是他也好……个个都太自以为事了吧！？”
“……因为危险，”等眼前的人稍稍平复了一些，查尔斯才开口说道。
“我也好他也好……都怕你们有危险；别打断我，西弗，你知道的，狼人不是简单容易对付的生物……而且，谁也不知道背后的阴谋藏着什么，”
“……所以？”他冷笑，看着疲惫的赫奇帕奇同伴。
“得了吧！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注定无法摆脱了……他们也是，大家都是，谁也逃不过谁！妈的！危险，真出什么事的话你真当我们不会拼命？收拾好你的论调吧，自以为是的圣母！”
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
查尔斯有些啼笑皆非，同时觉得几分高兴。
“好吧……等这次过去之后，我一定一五一十告诉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这堂课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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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莱姆斯•卢平，”
随着喊声，斯内普从台阶上下来，黯然的脸上有几分苍白——之前那只博格特幻化成了他母亲的形象；周围人纷纷上前安慰他，以至于没人注意到到底是何时，那个少年已经站上了讲台。
“教授，我不想参加，”
年轻的狼人轻轻说，看着眼前的地面，有些发呆。
“真的……不想。不想，不想……”
“我们都必须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
黑巫师说，静静看着他，然后让周围的人让出了一块空地。
手心里都是汗渍，冰凉的感觉爬满了背脊。
莱姆斯•卢平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四周……没有人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他们有的带着嘲笑，有的遮掩那份好奇故作姿态，有的无所谓的和周围的人谈话，他们都看着他，仿佛面对行刑前的囚徒，无人上前、无人在意。
他不想挣扎，也很难反抗。
“好吧，”
他淡淡合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的周围开始发出银白的淡色。
铁箱的门吱呀的一声开启——
短暂的寂静后，周围的人群里发出疑惑的问话，
“这些……是什么？”
博格特的身上，冒出了青烟，然后变成了好多虚影……最后，凝结成了人类的样子。
开始，他们只是正常的在行动；有的吃饭，有的彼此问候着，有的劳作不停；正在观看的孩子们疑惑的同时，忽然，一瞬间情景变了。
他们手上拿着武器，忽然攻击起了周围的巫师们——首当其冲的，便是站在中央的年轻狼人。
他闭上眼，紧紧的，睫毛微颤着。
身旁的人发出尖叫，不一会便发现那些虚幻的影子无法伤害到他们，便又回到轻松的气氛，有的还开始嘲笑他的胆小懦弱，为什么被这些东西吓到。
然而，忽然一个老头站了出来，慈祥的微笑，却从身后猛得拿起耕地的铁器，砸在少年的脑壳……鲜血几乎是喷溅出来，满目红色侵染了他的侧脸。
莱姆斯站着，只是站着，淡淡看着这一切，甚至隐隐带了几分笑容；他的右眼被打出了晶体，流在面颊上，碧血宛如图腾，有着鬼魅的惊艳。
然后是一个妇人走过来，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
红色的火光冲天，他的长袍开始燃烧，烧开去，炙热的光包围着中央地面向四周扩散。渐渐的，侵蚀他的身体，他的视线；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立刻使劲握住自己，魔杖捏紧。
火焰吞没了他的一切，发丝被焦灼的光芒掩盖——周围的人这次真的发出了尖叫，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幻影，真实的人好好站在那里、并没有受到伤害。
伏地魔皱了皱眉，上前似乎想要阻止，却被再次切换的场景停下脚步。
这次的他造型又有些不同。
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很旧，手脚上有着长毛和利爪，他的身上衣不遮体，看起来是兽皮和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旧衣，染着黑色的血迹。
他只是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天地都孤寂了。
几根飞来的箭忽然从空气中出现，射穿他的身体、颈侧，喷出血花，最后是脑门；他却一直站着、看着。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些箭只的制作极其简陋，很多几乎是吨铁绑上木枝，把他的骨头直接打断，血肉之外露出染红的腥白。
学生们后退的越来越远，几个女生禁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切终于消失，卢平的样子再次变成之前的样子。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比前几次新一点、但还是打满补丁，脸色变得很黑，手脚上都是老茧、划破的旧伤。他看起来饿了很久，整个人就是包.皮骨架，伛偻着行走在赤土之上。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瞥见他的脸，她忽然惊恐地跑开，太过用力，一下摔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裙子变得很脏，左脚的鞋子掉了，翻了几圈掉到田坂下。
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恐、慌张和一丝蔑视，大口喘气，一面爬起来，一面朝他丢石头。一块拳头大小的砸在他额头，伤了眉骨。
他的颜色漠然，看着她，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脚前。
他走上去。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仿佛绝望的抓着泥土朝他丢去。
他伸出手……黑色的混着血，单手掐在少女的脖子上，把她提了起来。
手脚死命挣扎，她用力踢着少年，一面向外瞪着眼珠子，嘴不由自主张开，舌头伴着一些白沫伸出在外，头发凌乱着，脸上有些和地面摩擦的伤痕。
少年却一直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他的手忽然缩紧。少女的眼白越来越凸出，最后她浑身痉挛了下，两腿垂落，手掐着少年伸出的手臂，在上面用指甲抓出了一道入骨的深痕。
远处的尽是麦田，大地苍黄。
她死了。
她被他杀了。
从掌中掉落的尸体，如同残破的布娃娃，溅起尘土，无神、灰黄色的瞳孔再也不能倒映出天空。
少年已经听不见周围那群学生发出的抽气和尖叫。
忽然间，他的眼睛彻底变成了银白色、头发变长，尾巴从身后扫了出来……他的利爪上滴落鲜血，脚下是散落的尸体、人类的首级和撕成碎片的肉块血池，身后是红色的片片火海，熊熊燃烧了一切。
一抹灿然微笑，连着鲜血，沾在嘴角。
他舔着利爪，看着眼前了无人烟、遍地尸首的土地……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抬起头，少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微微的恍惚。
周围的叫嚷忽然转回平静——
霍格沃兹的人当中，唯有和少年同方向的黑巫师看到了那个冰蓝色发少年的正面样貌；他睁大眼，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莱姆斯•卢平血腥恐惧中的查尔斯真实的脸。
来者漂浮在狼人上方，冷冷地嘲笑，带着厌恶的眼神举起了魔杖。
像一个神的使者，周身的光是冰凉的白蓝。
“去死吧……你这只，怪物…”
一道风刃落下，割下他的右手。
然后是本就负伤的左腿，他重重跌落尘土。
紫色的眼中，毫无怜悯，只是一具杀人机器般，如同正义之匕制裁着他所犯下的罪行。
狼人少年抬起头，看着地上的残肢，竟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血从他的嘴角、眉骨、眼泪浑浊中流下；
好累、好累，不想挣扎。
不愿一切继续……不想你看到我这般模样……
“…杀……了…我，请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杀了我，惩戒我。
请你，请你…请你……让我死于你手。
他闭上了眼睛——瞬间，阵风吹过。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被风压得顿时向后退了一步，而等他们睁开眼，却看到少年已经变回了最初那个长袍黑发的模样，没有硝烟，没有战火，一切又平复为原样。
博格特回到了铁箱中。
站在中心的伏地魔一脸肃色的抱着他，朝靠近门口的几个人说，
“赶紧，去医疗翼……赶快！”
恍如隔世，那些孩子这才再次发出惊呼声。
蕾娜不禁发出哀声捂住嘴，浑身颤抖了起来，小天狼星搂住她的肩膀；而莉莉早已满脸都是泪水。
……原来，在他们不知的地方，太多东西，已经面目全非。
•※•※•※•※•※•
“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那些？”
讲述完发生的一切，斯莱特林的少年皱眉看着他问。
满腔的情绪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中；查尔斯看着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最后是这样的结束；为什么，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杀戮，是死亡，是终结。
为什么，为什么……
不，重要的是——怎么办，怎么办？
“告诉你……什么？”
查尔斯忽然笑了起来，淡淡的笑容几乎留不下痕迹。
“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或许……
他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或许…如果我没来过这个世界，那么莱姆斯就永远不会承受那么多……”
是我的错吧。
“……你说什么呢，”
斯内普不耐烦的走上看，拎着领子、把他从悲伤中强硬地拖了出来。
“别开玩笑了！现在可不是你难过的时候，”
斯莱特林少年的眼里闪过一道无法察觉的倔强和失落，
“你还不明白吗？对他来说…你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唯一能让他走出来的人……”
是你啊，傻瓜……
少年恨恨抿嘴的样子倒影在他的眼眸。
“好吧……”
查尔斯摸了下对方的头发，然后轻轻抱了一下他，松开，
“谢谢你，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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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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