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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执手
冬月凛出门期间玖兰枢也没浪费时间，在玉子夫人的帮助下找了本《尸魂界编年史》翻阅了一遍，对尸魂界的历史怕是比冬月凛这个住了不少年的人有心得多了。
朽木白哉一直郁结的心事算是解决了一半，可是公事却是一点没少，只能在队舍住宿，所以在本宅用晚饭的就只有冬月凛和玖兰枢。
以食不言寝不语为行为准则的两人用餐时房间十分静默，连咀嚼声也无法听到。
好在玖兰枢并不十分习惯和食，而冬月凛食量很小，这种让一旁随侍的下人有种家主回来的恐怖压抑感没有维持太久。
饭后下人将餐具撤下端了茶水糕点上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饮茶聊天。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我去办了些事，疏于招待呢，枢住在这里习惯吗？”
“玉子夫人招待的很周到。”玖兰枢轻缓的语调带着一点刻意为之的伤感，“凛，我们还需要这样客套吗？”
“当然不需要。”闻言冬月凛微笑耸肩，“主要是一坐在这样的和室里我会下意识这么做，没办法，礼仪教育的后遗症。”
“呵呵。”玖兰枢轻笑，转换话题，“凛的事情办完了么？”
“差不多。明天我们就可以出门玩了。”冬月凛忽然想起从京乐春水那里借来的死霸装，“对了，一会儿我让人把衣服送给你，为了能玩的尽兴，明天枢还是穿那套衣服好了。”
大概了解冬月凛让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玖兰枢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日一早，出现在客房门口的玖兰枢让冬月凛小小的吃了一惊。
见过玖兰枢出席舞会时一身华贵的西式礼服，见过他在黑主学院里一身精致的白色校服，见过他在月之寮衬衫西裤穿得休闲优雅，这是第一次看见玖兰枢穿着传统服装。
玖兰枢穿死霸装的风格和朽木白哉有些相似，一丝不苟，襟口处整理的十分妥帖平整。
虽然死霸装设计朴素，但是加上本人规格之上的美貌，流露出的高贵气质，存在感异乎寻常的强大。这个样子的玖兰枢让冬月凛不禁想起了幕末某位短命的剑士。
冬月凛叹气，这一次想要太低调显然是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对么？”玖兰枢注意到冬月凛叹气以为自己的穿着有什么异样，“我以前没有穿过这种衣服。”
“呃。”冬月凛抚额感叹，“我只是没想到普通死神的衣服竟然让你穿出了队长级的感觉。”
看透了冬月凛在想什么，玖兰枢笑道：“你别忘了自己的长相也已经出离低调的范畴很远，想不引人注目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看自己的脸看的年数过多，对自我容貌麻木之极，加之最近遇到的人大多数长相均属水准之上，导致早就忘了自己也属于走在路上会妨碍部分交通那类美人的冬月凛，把借来的浅打扔给玖兰枢让他系上，接着掩饰性的扇了扇手中的绘扇：“系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于是两只本质对于尸魂界有些怪异的冒牌死神毫无紧张感的走在死神的大本营——瀞灵庭的街道上。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瀞灵庭有人入侵！请各队就守备位置！”走在八番队队舍附近时有声音响彻半空。
“看样子，黑崎小朋友他们要进来了呢。”
“凛会知道这些事也是因为天生的能力吗？”
冬月凛这才想起再见面时，玖兰枢曾经问为什么会知道他与优姬的关系，结果撒谎说自己有梦见的能力。
于是继续面不改色的说谎：“是啊，梦见。”
“有些奇怪呢。”玖兰枢轻缓的语调中流露出不解，“我吸了你全部的血，照理说你的天生能力我也有该对。可是我得到的力量里面并没有梦见这一项。”
因为本身就没有……
如果说真话就要解释一堆说也说不清楚的内容，没意向长篇累牍的说明于是选择万能敷衍答案。冬月凛笑容温和看起来十分有诚意：“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所幸玖兰枢这问题不过是一时性起，倒不是真的对梦见的能力感兴趣。
“哦，来了。”
玖兰枢顺着冬月凛绘扇指向的方向看去，一个圆形的东西正从天而降。
“黑崎君他们进来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呢。”
一声巨响之后，球体炸开，分四处落下。
一票死神瞬步赶到了两人所在的地方，同时一道光芒也向这边袭来。
从容的躲过冲撞而来的力量，两人飘然移动到灰土扬起的范围外。
烟尘散尽后，并不见人影。
“不见了。”
“可恶，快、快找！”
倏忽而来的死神们又四散而去。
“居然是夜一大姐。”冬月凛望着屋脊上那只黑猫语气有点失望，“我还以为是黑崎一护那小子。”
而夜一俯视着冒充死神冒充的相当悠然的两人觉得面部神经有抽动的迹象，“你们这身打扮是做什么？”
冬月凛笑得十分纯良：“有压力才有动力成长，我们只是想给黑崎增加点压力，让他成长的快点。”
凭夜一对冬月凛多年的了解自然知道，这种腹黑的想法其实来源于冬月凛对人的关心。四枫院夜一其人，性格与良善无缘，同情心也比较缺货，没有对黑崎小草莓君的遇人不淑表示同情，而是很好奇冬月凛为什么会对他很在意。“凛，和一护那小子很熟吗？”
“不算很熟。不过将来就不一定了。”冬月凛微微眯细了紫眸，“我只是觉得他很有当我妹夫成为自家人的可能。”
“未来的妻子有小白哉这样的兄长，还有你这样的姐姐，一护将来的生活真是让人期待啊~”夜一甩了甩尾巴显然已经不顾他人意愿的将人归入了朽木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注视着夜一离开的身影，玖兰枢轻轻皱着眉头问出了刚刚就有的疑问：“夜一桑是女的？”虽然他凭借直觉知道黑猫并不是夜一的原形，但也没想到一副大叔口吻用词相当男性化的黑猫原形居然是位女性。
“你看了尸魂界编年史吧。”见玖兰枢点头冬月凛继续道，“夜一是四大贵族之一四枫院家的公主。”
说完成功的看到向来沉稳优雅的玖兰枢闻言也不禁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枢惊讶了呢。”
玖兰枢展眉淡笑：“怎么会。至少我复活后再见到你有吃惊。”
“旅祸在那里！”伴随着一声呼喊一阵烟尘，一群死神在两人面前呼啸而过。其中一人放慢脚步向两人挥手，“快跟上！”随后加速而去。
玖兰枢拉住冬月凛的手向该方向前行，“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不由自主跟着玖兰枢前行的冬月凛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再度纳罕，难道外表十几岁内里年龄已达四位数的自己看起来还是像会无故走丢的人吗。
思索无果却因为手中的触感开始走神，玖兰枢的手较常人的温度微凉，皮肤光滑，不像自家表哥的手上有薄茧。
忽然想起前世春晚上小品老夫对老妻说的台词，大意是现在摸着你的手就像摸着自己的手。
冬月凛现在基本就是这种感觉，别说源于恋爱的心律不齐不可能存在，即使是属于女性的羞赧不适也没有一丝一毫。
忽而哑然失笑，可惜老夫老妻没有，自己倒是勉强可以称作老怪物了。
这牵手牵的够自然的，和忍足那花花公子有一拼。把自己当局外人的冬月凛腹诽着玖兰枢的私生活，并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向侧上方移去。正好玖兰枢也看过来。
玖兰枢的眸色是浓厚的血液经长久积淀后蜕变的红褐色，此刻那总在不经意间现出寂寞的红褐色眼眸正望着冬月凛，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看凛的笑容像是又在腹诽我啊。”
冬月凛盯着玖兰枢的眼睛不语，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这话对于他们这些活的时间自己也记不清楚的长寿者而言很难成立，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好在玖兰枢并没有在冬月凛面前耗费这个力气，仔细辨认，他眼神温柔不像是看友人的神情，倒像是看亲人的感觉。冬月凛把这归结于血的羁绊，因为自己的一半血液来自眼前人。
“有什么问题么？”见冬月凛长久不语玖兰枢问。
“呐，枢。优姬不在，你的兄长瘾发作了吗？不会是把我当成优姬一样照顾了吧。”冬月凛无奈的吐槽，“为什么我身边会有那么多妹控。”
冬月雾实、朽木白哉、玖兰枢这三位或多或少都有恋妹倾向。
对妹控这一词汇有些不满保持沉默的玖兰枢被冬月凛私自判断是默认了。
同情有一段时间无法见到妹妹的玖兰枢，冬月凛也就任他牵着。
玖兰枢也在深入思考自己对于冬月凛的想法。
不仅是友情。
不限于亲情。
对他来说冬月凛是伴他度过最孤独的岁月的人。说相依为命并不恰当，但是那时候静静躺在石室的冬月凛确实是他寂寞精神的唯一寄托。
以至于他在她消失后曾一度认为那也许就是爱。
然而刻骨铭心的却不一定是爱情，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他才渐渐明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失望，没想到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所抱持的不是那么易于逝去改变的感情，至少他可以拥有不会变质的怀念。
只是没想到竟能再次相见，像这样掌心相叠生命线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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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诸事不顺心理压力很大，确如xuan0223亲所说精神状态不佳。近期可能一直会维持在一周两至三更。先在此向大家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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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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