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诅咒

　　沉默成了一种态度，压抑的氛围充斥着这间会议室。托尼翻动着面前的文件看向娜塔莎漫不经心地问道：“娜塔莎别告诉我，你最近在搞这些玩意？”
　　娜塔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虽然我想要否定你的观点，不过很遗憾你猜对了，当然为了这东西我还差点死在爆炸案里，很好笑的笑话不是吗？”她现在只是有些奇怪托尼的态度，按以往的经验托尼不应该这么冷静的。
　　托尼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有些血压上升了。托尼闭了闭眼睛道：“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我不管你在外面打了多少份小时工，我只想问你，就算是特工也应该有些职业道德吧。你现在的主要工作应该是为复仇者联盟工作，而不是为了……嗯？”托尼最终还是没有说得太过明显“还是说，你不过是将复仇者这里的工作当做副业？本身对复仇者联盟没有任何感情。那我可就遗憾了，以斯塔克集团为核心运作的联盟，可绝不会做出拖欠工资与欺压下属那些事。”
　　“斯塔克先生。”彼得在托尼身边有些不适的拉了拉托尼的袖管，他总感觉托尼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了。不过……彼得看向桌面上每人一本的资料，心里更不由自主地感叹。就算没有索科威亚事件，这天终究还是到了。甚至有种不管兜兜转转经历了多少，最后都会回到命运的主轨上的感觉，不过这又不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不是吗。彼得有些心堵，真是糟透了。
　　‘那为什么不破坏掉面前的一切，把所有烦心事都吃掉不就好了。’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脑海里想起，彼得微愣就是想起了声音的来源‘毒液？你醒了？’不过彼得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好像刚才听到的声音不过是种错觉。
　　史蒂夫也是放下手中的文件，上面细数了过去他们在‘保护’中破坏的东西，所以才提出这次法案吗？他抬起手按压鼻梁，最近他一直在寻找巴基的位置，以至于没有参加复联的活动，没想到会出怎么大的事。出现这套法案也就表明了‘国家已经不在信任英雄’这一重大问题。“托尼你打算怎么做？”这种问题是史蒂夫一直都想要回避的，碍于他本身的身份，谁叫他是以‘美国队长’为英雄名开始活动的呢。
　　“怎么做？这还需要问吗？难道要看着他们将‘英雄’关押在‘监狱’，等到‘战争’开始，再将‘英雄’放出去吗？”托尼的声音中满是讽刺，所以他在弗瑞那家伙提议联盟的时候才会拒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国家’的意义，就算大多数人都认为‘英雄’是安全的那又怎样只要有一个认为‘英雄’是危险分子，那‘国家’就必须妥协。
　　班纳想起了那些报道，他身为绿巨人，可以说是极具讨伐性。他并没有化身绿巨人那段时间里的记忆，但他却清楚地看到了绿巨人在结束后造成的灾难。如果不是娜塔莎拥有安抚绿巨人的能力，自己将会被严格控制起来吧。
　　娜塔莎看出来了，在坐的所有人都不愿意接受上面的条款。她带着些苦涩地拿起资料对着众人问道：“所以说你们的决定？”
　　“我很抱歉，斯塔克先生。”彼得在托尼耳边轻声说道，接着彼得就站起来道：“我们应该接受。”
　　“彼得？”彼得的话语让旺达惊呼出声，旺达以为自己是理解彼得的，因为她看到了彼得的记忆。旺达还以为彼得将是最反对这些条款的人，这该死的《超能者管理法案》完全就是将我们这些能力者当做一次性武器使用。
　　面对众人几近化为实质的诧异，彼得是有些欣慰的。看来这次大家会是一心同体的，不过这可是所谓的明谋。“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法案，下次他们会用更加强制性的方式。”彼得看了眼娜塔莎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还有谈判的机会，否则……”
　　娜塔莎接下彼得的话头，对着大家说道：“绝不能犯错。”娜塔莎看向班纳的眼神满是担忧，她一样清楚班纳的问题。
　　这句话下来，因这所谓的法案而有些冲动的托尼冷静下来的。没错，不能犯错。桌面上的手已经化为拳状，这还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初。”娜塔莎耸肩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职业与工作。”
　　托尼差点笑出声：“这还真是……不愧是前苏联特工，背叛还真是你的拿手绝活，可以说说这次你是那边的吗？”
　　娜塔莎也不介意托尼的冷嘲热讽，她笑着说道：“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要知道这些可是绝密消息，如果不是彼得这个小家伙将一切看的那么透，我可不会给你们任何提示。”而且国家也不再信任自己了，不然她又怎么会受到袭击。这次法案就是摆明立场的时刻，只可惜要浪费这次机会了。
　　“队长，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做吧。”托尼将选择权甩给了史蒂夫，怎么说史蒂夫也是‘队长’不是吗？
　　史蒂夫看着桌面，他想不通托尼此举的意义。将最终权交给自己？这可不像托尼·斯塔克的作风。史蒂夫再度拿起面前的文件，从头一页页向后翻看。在坐的众人也是耐心地等待着史蒂夫的决断，再度细看一遍后的史蒂夫，伸出手按压鼻梁，这事情可真的有些大，缓下来的史蒂夫说道：“这本《超能者管理法案》必须加以修改，这些条款太极端了，就像在逼能力者造反。”史蒂夫停下了话语，他突然想到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这让史蒂夫下意识抬头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点头道：“看来是真看清楚了，你们现在知道反对法案会发生什么了吧，现在还有协商的余地。就和商家卖货会提高价格，这可是等着你们去砍价呢。”
　　托尼在娜塔莎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看到上面所写的一条条款，这让他读出声来：“‘在复仇者联盟战斗中，受到财产损失者，可向复仇者联盟索取三倍财产补偿。’呵，有够厚脸皮的，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再说了，我托尼·斯塔克有赖账过？那些被波及到的民众，最后还不都是由我斯塔克集团买单的，国家有为他们付出过一分钱吗？”还三倍补偿，这是在讹我吧。
　　快银一直都作为小透明与巴顿一起默默磕着小甜饼，而在听到斯塔克这句话后，不由想起那因斯塔克集团制造的炸弹，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家。他看了眼旺达，又看向托尼·斯塔克，小甜饼的味道有些发苦。旺达很聪明也总是对的，他不是一个恶人。
　　“也许我们应该派两个代表去谈判。”彼得的目光在托尼与史蒂夫身上徘徊“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唯有去谈判。斯塔克先生在谈判上是一把手，而史蒂夫先生则是被国家信任的人。”彼得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心里隐隐带着不安。
　　“娜塔莎他们给你的时限是几天。”托尼是不打算惹麻烦的，可这可是自己找上来的麻烦，看来他们已经遗忘了，我托尼·斯塔克的商业才能，讨价还价可是我的老本行了。
　　“三天，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娜塔莎从托尼身上看出了燃烧的斗志，看来将不得了的猛兽唤醒了。
　　史蒂夫犹豫再三，他抬头又是看到了旺达、皮埃罗还有彼得。心里正义的天枰慢慢倒向联盟，看着托尼更是想到了目前还行踪沉迷的巴基。就算是美国队长也会有私心的不是吗？“看来需要合作了，托尼这次我完全听你的。”
　　史蒂夫这句话是一种支持，不过托尼可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史蒂夫那一闪而过的愧疚。很好他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了，是巴基·巴恩斯？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要怪我压榨你啊。相信我，我可会将你榨的一点也不剩。
　　“嘶。”史蒂夫身体一颤，他突然有些冷。不过他不是超级士兵吗？应该不会感冒吧。
　　“那还等什么，走吧。现在给我们留下的是时间可不多，在商场上很多谈判没个两三天可谈不下来。”托尼站起身来招呼史蒂夫离开，所以乖乖听我的吧。美国的标兵先生，托尼脸上带上些许恶作剧的笑意。哦，托尼·斯塔克可不会开些低级的恶作剧。托尼回过头去看向彼得说道：“还有kid，在我的实验室你给你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你会乖乖地呆在那里实验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的，对吧。”
　　彼得乖巧地闭上了嘴，连连点头道：“当然了，先生。”他看到了斯塔克先生，看向史蒂夫先生意犹未尽的眼神。而且现在看来斯塔克先生有些生气了，他这段时间不能乱来了，至于队长，也只能祝福他了。
　　“看来，先生们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娜塔莎拎起那叠初稿《超能者管理法案》，率先走在前面，至少现在他们还是需要自己的领路的。至于这次结束后，也许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综英美］诅咒》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by本·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