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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五节颜筋柳骨,卿臣悬柳(上)
沈云霖段汤汤一行人来到了唐朝,段汤汤看了看街上女子画的妆,“啧啧啧,委实……怪了些。”
碧露则是头不抬眼不睁,“你不懂,唐代流行这样的妆,虽然确实很丑。”
疾风见怪不怪了,“不得不说,唐朝我过的还算开心,吃喝玩乐,醉生梦死。”
沈云霖看了看这满街的繁华景象,虽说在21世纪的电视剧里学到过,但等到真眼见为实,却还小小震惊的下。
段汤汤拍了拍沈云霖的肩膀,“你们汉代离唐代怎么也……我算算,两汉,二晋,南北朝,隋,对,隋完了才是唐!”
“我知道,中国通史都已经看完了。”
疾风竖了个大拇指,“你是怎么做到拍着戏还看了那几本比拳头还厚的书。”
碧露摆了摆手,“别闲聊了,易鹤之吩咐你们找谁?”
段汤汤掏出小本本翻了翻,“红鲤鱼绿鲤鱼,锦鲤一族。”
疾风再次竖起大拇指,“妹妹,嘴皮子不错。”
碧露点点头,忽然眉染喜色,向前方的酒楼走去,段汤汤看了看,“醉生梦死?”
沈云霖也开心的跟了过去,“这可是唐朝的‘桃花源’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易鹤之?”
段汤汤疾风闻言打了个冷颤,见到他算好事吗?
碧露拿着酒壶躺在马上,难得的露了笑容,“阳春白雪,这酒不错,回去要向易鹤之再讨些来喝。”
段汤汤和沈云霖骑着一匹马,这是碧露方才买马时留的心眼,“三匹,丫头太笨不会骑马。”事实上,段汤汤确实不会骑马,不过她不懂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碧露则在心里盘算着,这一路骑着一匹马,总该有些情愫滋生吧。
“云霖,我们去的震泽是个什么湖?”
“太湖,古称震泽,也叫笠泽。”
“这样啊,你说鲤跃龙门后,真的会变成龙吗?”
“这个还要问师傅,我也不知道。”
碧露摆摆手,“纯正的红鲤,金鲤,或是龙鱼才可以,若是一般的鲤鱼,怕是极少数有灵气的,修行个几万年,才有可能成个小龙吧。再者,过龙门,其实是历劫后,相当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当真以为一跃那么简单吗?”
段汤汤点点头,欣喜的看向前方的极大的湖泊,太湖啊,可是五大淡水湖之一呢。沈云霖将段汤汤拦腰抱下马,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碧露让沈云霖捏了个避水诀,段汤汤眼馋的跟在后面问,“这个难不难?”沈云霖则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御剑之术再说。”
“……”
锦鲤一族并不难找,在太湖最大的岛屿之下,便是鲤鱼居住的宫所。碧露刚刚踏进宫门,看门的小将瞧了瞧便进去通报了。
“怎么?你认识他们?”
碧露摇摇头,“凡是精怪,见到我身上的女娲石都要给些薄面。”
经由引领,段汤汤好奇的看着这处于水底的鲤鱼宫,四周都是水晶,珊瑚,而那王座下的珍珠也让她咽了咽口水。
“不知四位到访所为何事?”
鲤鱼族长瞧了瞧碧露,沈云霖,疾风,有些惧怕。
沈云霖从怀里拿出了封信,递给鲤鱼族长。
“这是真武大帝的令,您看过便知。”
一听真武大帝四个字,鲤鱼族长的腿都止不住的抖,这锦鲤族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看过信后,段汤汤看那鲤鱼族长的脸快要哭出来般,“这可是为难小仙,锦鲤一族哪有什么清魄笛?”
“恩?不应该啊。”疾风看了看这个老头子,“你不是鲤鱼族长,盈逸吗?”
鲤鱼族长战战兢兢弯腰施礼,“盈逸乃是小仙之子,不知各位找吾儿是为何?”
碧露坐下喝了口酒,“看来我们来早了,这时的鲤鱼族长,还不是盈逸。”
“那怎么办?”段汤汤愁死了,难不成,还要再回去穿越一次?
疾风倒是笑了,“无妨,当初鲤鱼族的清魄笛,是盈逸的妹妹得来的,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我们直接去找她。”
鲤鱼族长一听,直接跪下,“小女已经失踪了二十年,遍寻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疾风笑的更甚,“将你女儿的物什给我两件,根据她的气息很快便能寻到。”
碧露想起了当初疾风找到自己时的样子,不禁扔过去一个白眼,这天底下,找人怕是他最在行。
临行时,盈逸不知从何处出现,悄悄和沈云霖说,“吾妹甚是贪玩,被我们惯的极其骄纵,若是出言不逊,你们可要多担待,她那时离家,曾告诉我要去看看长安城的繁华,你们可以先去那寻她。”
“好。”
疾风拍了拍盈逸,“等回了现代,我们还会再见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你们族里的神器早被人偷了去。”
盈逸听不懂,却只好笑着点点头。
去长安的路上,段汤汤八卦的问着碧露和疾风,“你们可瞧见过诗仙李白?”
“未曾。”
“没。”
“那诗圣杜甫,诗魔白居易,颜真卿,画圣吴道子,李龟年之类的呢?”
“未曾。”
“没。”
段汤汤自觉无趣,捅了捅沈云霖,“那等有了时间,你可要陪着我去看看。”
沈云霖点点头,悄无声息将段汤汤搂在怀里,给了马一鞭子,“我们要快些了。”
段汤汤终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我们不飞过去?”
沈云霖愣了愣,“对啊。”说着看向碧露。
碧露摆摆手,“你想现真身,吓死长安城的百姓吗?”
“那疾风呢?”段汤汤又再次问出口。
碧露实在找不到借口了,“忘了,那疾风,你现在带我们去吧。”
疾风叹了口气,“早说啊,我以为你们想游山玩水呢。”
寻着气息,疾风带着一行人隐身进了处院子。
“这府里景致真不错”
“有钱人家吧。”
有几人在亭中饮酒,段汤汤八卦走进听了听,只听见其中一人说,“诚悬,我若有你字的一半,便就知足了。”
沈云霖揪着段汤汤向后面走去,“你跟紧我们。”
“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了什么吗?那个人是柳公权哎!”
“柳体的柳公权?”
“对啊,可算见到个名人。”
正说着,边看见疾风手里拎着只黑猫,正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你捉只猫干嘛?”
“妹妹,你给我好好看看。”
“……猫,妖?”
“算你有长进。”碧露掸了掸衣服,“走吧,出去问。”
‘醉生梦死’的酒馆里,四个人,加上一个黑衣少年。
“说吧。”疾风拿筷子敲了敲碗边。
“说什么?”
“鲤鱼族长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段汤汤提醒,“卿臣。”
“对,她人呢?莫不是你吃了?”
黑衣少年立刻警惕起来,“你们找她作甚?”
“她爹叫我们找她,死丫头二十年没回家,她爹都快急死了。”
黑衣少年默不作声,想了一会重重叹了口气,“若你们能救她也好,好过我炼那邪毒。卿儿被蝎子精抓走了,蝎子精说,要我三日后拿清魄笛去换。”
“清魄笛在你这儿?”
“那本是颜真卿送给卿儿的,是她先前输给了我,不想那蝎子精不知,抓了她去。”
段汤汤一头雾水,“颜真卿?一条鲤鱼怎么,认识他?”
“他曾经救过卿儿,这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你们若想找卿儿,便要先将她救出来。”
“好。”沈云霖答应,随后端起酒杯,“沈云霖”
黑衣少年愣了愣,也端起杯,“悬柳。”
段汤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酒杯也碰了一下,“你俩的名字有意思,她的名字取颜真卿的名与字,你的是取柳公权的名与字。”
“对,所以我俩素来以此为争,她爱‘颜体’我喜‘柳体’。”
碧露自顾自饮酒,“颜筋柳骨,都不错。”
沈云霖看向段汤汤,“你喜欢哪个?”
“我喜欢赵体,或是宋徽宗的瘦金体。”
悬柳皱了皱眉,段汤汤学着碧露的样子摆摆手“那是宋朝的人,还要过个几百年。”
悬柳看了看这几个人,心知他们的与众不同。
“走吧,既然酒喝完了,还等什么三日,现在便去抢人。”疾风将最后一块牛肉放进段汤汤的碗里,拍桌提议。
“好。”
易鹤之看了看这整日与自己寸步不离的花时令,此刻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皱着眉,好似有些冷。易鹤之无奈的将她搂紧,看着怀里人的眉头舒展开来,才放下心来。
青黛不着痕迹的出现,轻声说,“神农氏的部落之王,答应了您,愿借出神农鼎,不过,他们想请您救醒神农氏的公主。”
“好,明早便去。你告诉青冬,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那边,先去看看情况。妖王,可不比神农氏通情达理。”
“好。”
日出,易鹤之还是叫醒了花时令。
“我虽设了结界,还是有些冷。”
“没事,我没觉得冷。”
花时令看着眼前的日出,这雪山上的日出,当真是胜似仙境。
“南迦巴瓦峰,西藏众山之父。今日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哪儿?”
“神灵之山,梵语称吉罗娑山,冈仁波齐峰。北麓是印度河上游狮泉河的发源,印度教认为该山为湿婆的居所,世界的中心;耆那教认为该山是其祖师瑞斯哈巴那刹得道之处,藏传佛教认为此山是胜乐金刚的住所,代表着无量幸福。佛教中最著名的须弥山也就是指冈仁波齐。须弥,一小世界之中心也。”
“神农氏可真会选地方。他们不怕冷吗?”
“他们选了处僻静之地,设了结界,一般人是进不到那儿的。神农氏自古尝百草,炼药修身,不惧寒冷。而且,救人的仙灵之药,他这儿可多的很。”
“我还以为,只有王母娘娘的瑶池里,仙草最多。”
“我倒忘了你们花界,自是不缺这些。”
易鹤之说了很多,突然安静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冷吗?”
花时令将手塞到易鹤之手里,“冷,你给捂捂。”
易鹤之轻轻握紧,并未回答。可花时令的心,却瞬间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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