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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城
客厅里的沙发上，赵恒和殷十七正专注在液晶显示器的监控画面上。直到越野车载着一行六人绝尘而去，赵恒才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殷十七：“那个小丫头似乎还挺依赖你。或者你，正如所愿？”
殷十七缓缓回看他一眼：“不要自作聪明。”
赵恒哈哈一笑，翘起二郎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转移了话题：“其实有一点，我很佩服你们北盟殷氏，的确够阴够狠够变态。一个个居然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才算出师。这是要保证他们对你的绝对忠心？”
殷十七将目光转向显示屏。上面的画面已经切换到了越野车上。车里的人几乎都在闭目养神，只有开车的殷子枫在无声地注视着窗外夜色渐淡的晨曦。
“不，这要保证他们无路可退。”殷十七注视着显示屏，语调阴寒：“你们南盟会拥有庞大的家族网络，彼此之间息息相关，荣辱与共。而北盟殷氏几乎全是孤儿，他们从小就没有亲人和朋友，做任何事要想成功都只能靠自己去拼命成全。殷咛七岁被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8岁那年正式拜师。她师父虽然是个盗中高手，但因为一次任务出了意外，断掉六根手指成了废人。大概也是明白自己能留给这个世界的价值就只剩这个徒弟了，因此对她表面上苛待无情，实则倾囊相授，视如己出。当然，结果并不会因此改变。让一个刚满15岁的小女孩，去斩杀那个全心全意教导了自己7年的恩师，如果这个过程不够诛心不够变态不够残忍，又怎么可能让她明白什么才是决绝，什么才是生死？从殷氏走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要迈过这个坎，惟其如此才不会轻言什么道义，他们自知背负着杀师罪名，为其他门派所不容。早就无路可退，不可救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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