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男友

作者:何征cr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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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杨2


      魏九霄猛地蹙眉,这老太太家里有些不妙啊,杨骆青八成还在里面!
      “大黄,往后退。”魏九霄低声说着,悬身抬腿就狠狠往门锁那个部位踹,他咬着牙猛踹几脚,震得腿都麻了,门锁的金属槽喀哒掉在地上,木门终于哐得弹开。
      “杨骆青!”
      没人答应。
      魏九霄两步走进屋里,那个拖地板的声音很清晰地往更深处逃去,大黄狂吠着追上去,突然哀叫一声没了动静。
      “操。”魏九霄一把拽掉了眼睛上的绷带,屋里没开灯,月光柔柔地从窗口透进来,隐约能视物。
      这家里就一室一卧两间房,杨骆青的药箱还在客厅桌子上放着,水泥地上有几道湿滑发亮的黏液,带着淡腥味儿……像是某种动物留下的。
      魏九霄眯着眼睛摸到卧室,他坚持不了太久,这么十几秒眼泪都快把人给淹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索性直接开了观魂眼,里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阴气,腥臭的味道更重了。
      大黄就倒在卧室的床脚,没什么血迹,应该只是昏过去了,魏九霄放心了一点,眉头却蹙得更紧了,这么破大点地方,杨骆青人呢?
      老太太家用的是传统的架子木板床,床单垂下来一尺,底下还有半个小臂长的空余,藏个什么东西完全没问题,魏九霄蹲下身,黏液一路蔓延到床底下去,他猛地伸手撩起床单——
      先是一声很古怪的呼噜,然后一个黑影带着腥臭的风窜出来,魏九霄的动作够快都差点儿被它给溜了,他踩住那东西,垂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个老太太。
      老太太这会儿光着干瘪瘪的身子,身上挂了很多黏液,腥臭味儿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她拱着身子往前爬,被魏九霄踩着小腿爬不动,暴躁地扭头朝魏九霄咕噜嗓子,那一双眼睛几乎全是黑眼仁儿,哪儿还有人类的样子?
      魏九霄用观魂眼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老太太是给蛞蝓精附身了,怪不得又爬又扭,还满身都是黏液,蛞蝓这东西南方挺常见,就跟扒了壳的蜗牛似的,终年都长在阴暗潮湿阴气足的地方,难怪成了精。
      “别、别杀她——”床底下哆哆嗦嗦传来一个声音,杨骆青紧跟着从里面爬出来,身上的白大褂都被扯成破布条了,他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手上还有擦痕,显得很狼狈。
      “……没事吧?”魏九霄伸手拉了他一把,忍不住趁机仔细看对方,差不多一米八的瘦高个,眼睛很大,比不少姑娘都水灵,巴掌脸,嘴唇又嘟又红,整个人清秀极了,也不知道先前那些流氓话都是怎么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
      魏九霄伸手去擦杨骆青脸上的黏液,被杨骆青躲开了:“你别碰这个,好像带酸性,会损伤皮肤的。”
      “不要紧。”魏九霄弯着桃花眼一笑,直接把杨骆青看愣了,等回过神,魏九霄已经把他脸上的东西全擦掉了,“这么漂亮的脸,毁容多可惜?”
      杨骆青突然又瞪大眼睛,怒道:“卧槽谁准你拆绷带了?这屋里要是开着灯,你就等着瞎吧!”
      “杨医生,我可太委屈了,好心来救你,还要被你教训。”
      杨骆青立刻心虚地咳嗽两声,打岔道:“老太太是怎么了?我今天一进来就被她追得满屋跑,还企图把我塞床底下扒光!”
      “身体弱,被蛞蝓精撞魂了,我用观魂眼弄出来就行,不费力。”
      “可是你的眼睛……”杨骆青叹口气,“那赶紧的,回去我再帮你针灸。”
      “遵命。”魏九霄笑着,三两秒就把蛞蝓精的魂魄给弄出来了,这东西修炼不到家还贪心撞魂,被观魂眼这么一拘,立刻就虚弱得自行消散了。
      饶是如此,魏九霄的眼睛也不好受,布满红血丝,疼得几乎睁不开。
      杨骆青先跟他合力把老太太弄床上盖好被子,又去洗了手,在药箱里找绷带给他简单缠了一下,魏九霄的眼睛要避光,月光虽然微弱,也对眼睛有一定的伤害。
      大黄吭哧着醒过来,凶狠地朝床底下吠了两声,又很疑惑地抬头,看一眼杨骆青又嗅了嗅他,最后跑到魏九霄脚底下卧着去了。
      “……”
      杨骆青也知道自己满身的黏液腥味儿不好闻,但被自己养的狗嫌弃还是好蛋疼。
      而且大黄这蠢狗,刚才冲进卧室没刹住,一进来就在床脚撞晕了,这么蠢也不知道像谁。
      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哼哼着,睁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小杨大夫……”
      “李奶奶,您感觉怎么样了?”杨骆青轻声问。
      老太太慢悠悠地说:“浑身疼啊,眼睛也难受,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怪大个儿的。”
      魏九霄:“……”
      “那是我朋友,不是东西。”杨骆青说完,扑哧给笑出来,“的确不是东西……您好像招惹了蛞蝓精,我朋友懂点这个,帮您处理掉了。”
      “谢谢你啊年轻人。”老太太满脸的感激。
      杨骆青朝魏九霄笑笑,抓着老太太枯树枝一样的手说:“李奶奶,蛞蝓精分泌的黏液对皮肤不好,等会儿我拜托隔壁王婶给您擦个澡。”
      老太太点点头:“真麻烦你们了……唉,怪我怪我,不该贪便宜信土方子。”
      “什么土方子?”杨骆青问。
      “我老家有个说法,拿鹿蹄草喂三天蛞蝓,再把蛞蝓碾成汁凃眼睛可以治眼疾,我想着自己也没钱,老麻烦小杨大夫也不好,就想试试这法子来着……”老太太的声音低下去,眼睛也湿了,“刚才我还是有点儿清醒的,还好没害了小杨大夫,不然我老太婆真是太该死了。”
      “李奶奶,没事就好,千万别说这些。”杨骆青蹙着眉头,“您儿子又没寄生活费过来吗?”
      “都三个月了,电话也停机,联系不上。”老太太摇着头:“人老了不中用,难怪他要嫌弃……”
      杨骆青抿着嘴唇不说话,最后笑着拍拍老太太的手:“李奶奶,我先给您做针灸吧,再别信什么便宜方子了,您的眼睛我保证再有一个月就能好。”
      魏九霄看着杨骆青跟老太太絮叨,心里感慨这小子大概是双重人格,怎么面对自己的时候就老炸毛,嘴巴毒得要命呢?
      他吆喝一声,带着大黄去客厅坐下,免得打扰杨骆青给老太太做针灸。
      等了大概半小时,杨骆青从里面出来了,一言不发地背上药箱子出门,敲开隔壁的大门找那个王婶,王婶烫了个大花卷头,磕着瓜子满脸的不耐烦:“笑话,我干啥伺候那个瞎老婆子?”
      杨骆青有些恼火:“都是街坊领居,彼此照顾一下怎么了?我要是方便给她擦澡,还用麻烦你吗?”
      王婶不屑道:“彼此照顾说的没错,那也得礼尚往来,她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杨骆青正要发火,被魏九霄给按住了,魏九霄从兜里掏出来钱包,摸索着把里头的一叠钱交给王婶:“这些权当你的辛苦费,成吗?”
      “哟,这么多啊!”王婶把手里的瓜子一丢,立马笑眯眯地接过来,“成成成,都好说,我们家做饭我也会给老太太端过去一份,你们放心吧。”
      “谢谢了,这是一个月的钱,下个月再付给你。”魏九霄说完,拉了一把还愣着的杨骆青,“走了,回家。”
      等到了楼梯拐角,杨骆青杵在那儿不动了,低声质问:“你干嘛给那种人钱?!”
      “不给钱难道你去伺候老太太洗澡,不怕长针眼啊?”魏九霄笑着揉了一把杨骆青的头发,杨骆青顾着生气没反抗,手感软绒绒的特别好,“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靠,你真是钱多烧得慌。”杨骆青问,“那蛞蝓精是怎么回事啊?”
      “鹿蹄草属阴,蛞蝓也属阴,老太太独居阳气不足,同类相吸之下,就把蛞蝓精引来了。”
      杨骆青哦了一声,伸手把魏九霄手里的拴狗绳夺过来,瞪着大黄:“杨大黄,你再躲我试试?我看你干脆改姓魏得了!”
      “就是,跟着魏爸爸天天吃牛小排。”魏九霄说着,被杨骆青拍了一巴掌,他歪着头无奈道,“喂,你不让我牵狗也太狠了吧,要我滚下楼解气吗?”
      “我又没生你的气。”杨骆青白他一眼,把手递到魏九霄跟前,“牵着我,甭牵大黄了,我怕它一会儿撞电线杆上。”
      大黄委屈地汪了一声,你才撞电线杆!刚才那是踩到黏液滑倒了啊爸爸!
      他俩这边下着楼,刚才楼下那个紧身裙女孩上来了,看了一眼他俩牵着的手,又看了一眼杨骆青身上破开的白大褂,挤着眼睛朝魏九霄吹口哨:“我说呢,原来看不上我不是因为瞎呀,你俩还挺会玩的——”
      “魏九霄,她说啥?”杨骆青满脸疑惑。
      “行了,好奇心那么重。”魏九霄咳了一声,捏了一把杨骆青的手,又滑又软,跟女孩子似的。
      杨骆青脸红,虽然满身黏液的腥味有点煞风景,不过半夜牵着爱犬跟帅哥散步的感觉真不错。
      魏九霄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仰头去看:“下雪了吗?”
      “嗯,飘雪花了。”杨骆青说,“马上要过年了,明天得去超市备点年货。”
      这都有四年了,第一次有人陪他跟大黄一起过年,虽然魏九霄只是不得已。
      “你这小身子板能拿多少东西?我跟你一起去吧。”
      哎呦卧槽这么主动,杨骆青沉默了几秒,偷偷地笑开,还得憋着说:“好吧,你也不能只吃闲饭。”
      大黄因为下雪的缘故显得很活泼,杨骆青好几次都快拽不住绳子,偶尔呵斥一声。
      路灯浅黄色的灯光拉长了二人一狗的身影,雪花慢慢落下,竟然显得有些温馨。

      第二天下午没病人,杨骆青关了诊所跟魏九霄去超市备年货,大黄进不去超市被留下看家,于是杨医生顺理成章地再次顶上了导盲犬的位置。
      超市离小区不到二十分钟路,两个人溜溜达达地散步,这会儿学校都放寒假了,逛街的小丫头不少,看到俩大男人牵着手一路走,捧着奶茶叫成一片,还有要掏手机拍照的。
      杨骆青虎着脸:“去去去,瞎吵吵什么呢,你们这是侵犯肖像权!”
      有个姑娘大声笑:“哇哦是个傲娇受耶——”
      “傲娇受?”杨骆青心里怒,凭什么我就是受?现在明显眼睛不方便的魏九霄更弱啊!
      “你跟一群小姑娘计较什么,”魏九霄说着,落落大方地揽住杨骆青的肩膀,还比了个V手,“没错我们就是一对儿,他在床上可热情了。”
      “啊——”
      “卧槽你他妈才在床上热情呢!”杨骆青憋红了脸,眼睛跟要哭出来一样气得水汪汪的。
      “啊!~~~~”尖叫声更大了。
      杨骆青被魏九霄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怒道:“靠,谁跟你一对儿啊魏九霄!你把话说清楚!”
      “哈哈哈……”魏九霄笑得不行,“你反射弧太长了吧?”
      今天是大年二十六,超市里到处都是人,杨骆青推了个车子,让魏九霄搭着自己的肩跟在后头,怕别人挤到他,走到蔬菜区的时候,杨骆青停下来:“你有什么喜欢或者忌口的东西没?”
      “没特别喜欢的。不过除了西瓜和哈密瓜,带瓜字的我都不吃。”
      杨骆青郁闷道:“黄瓜和南瓜多好吃!”
      “喜欢你就买啊。”
      “算了,做两份太麻烦了。”杨骆青把外套脱下来递给魏九霄,摩拳擦掌地说,“你站着别动啊,我给咱们抢菜去,那群大妈战斗力超强的。”
      魏九霄还没来及说声慢一点,杨骆青就冲到人群里了,老远就听到他清脆的声音:“麻烦让一下,大姐我要一袋土豆——”
      魏九霄笑出来,扶着手推车站在那里,周围人来人往,耳边是超市播放的喜庆的新年歌曲,一切都让他心情莫名的好,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钢琴版超级马里奥,是何征的来电。
      魏九霄拿出来犹豫着,最后又放回去了,等回家再打回去吧……
      免得乱掀绷带某人又要生气。
      等了大概十分钟,杨骆青抱着一堆蔬菜呼哧呼哧地走过来:“哎呦我去,累死了——这些差不多啦,咱们转战生鲜区,你的眼睛不能吃海鲜,今年多买点肉,我炖鸡特挺好吃的……还有饮料、水果跟零食也要准备点,酒就算了,你不能喝,哦,大黄也要过年,一会儿咱们还得去趟楼下的宠物店……”
      杨骆青絮絮叨叨地在前面走,板着指头算还有什么遗漏的没,魏九霄在后面感慨,这整个一家庭主妇上身啊,太会过日子了。
      他们在超市里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排队结账又花了挺久,再加上扫荡宠物店,回家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杨骆青还是没舍得剥削伤员,在路边打了个出租回家。
      魏九霄跟一堆食物挤在后座,哭笑不得道:“早说你要打车回来,我就不用来了。”
      “出来散散心嘛,整天闷在家里干嘛?”杨骆青在前座跟着广播哼歌,“虽然你老是笑眯眯的,但我觉得你有心事,这对治疗没好处。”
      “有心事?”魏九霄一挑眉,“我能有什么心事?”
      “这得问你自己啦。”杨骆青突然哼了一段超级马里奥,“我算是明白老张干嘛把你塞过来了,原来是怕你抢了他的侄媳妇儿。”
      魏九霄一怔,苦笑道,还当这小子傻呢,原来比谁都精明。

      两个人到家一进厨房,杨骆青就炸了,大黄那货开了冰箱门,正啃手撕鸡啃的满嘴流油。
      “欠收拾!”杨骆青直接把大黄拖到浴室锁起来,还按开换气扇,大黄最怕这个声,在里面可怜兮兮地哼着挠门。
      “老实反省!”杨骆青大声训它,“你就这么不长记性?吃冰的要拉肚子不知道吗?!”
      魏九霄听得扑哧笑出来,他还以为杨骆青是生气大黄偷吃东西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杨骆青端了杯泡好的枸杞决明茶过来:“喝点吧,明目祛翳。”
      “嗯。”魏九霄抿了一口,温度正好,“你养大黄多久了?”
      “快四年,大黄是我捡来的。”杨骆青自己喝的冰啤酒,美滋滋地眯着眼睛,“那会儿也是下雪天,他就那么小小的一点,蹲在雪地里都快冻僵了。我当时流落街头也特别惨,感同身受啊,就傻乎乎地把大黄捂了一宿,没想到它居然活下来了,后来它肠胃一直不好,吃错东西就得闹腾。”
      “原来如此。”魏九霄笑道,“不过你怎么会流落街头?被俏寡妇给坑了吗?”
      “去,什么俏寡妇……”杨骆青靠在那儿喝了一口酒,闷闷道,“是个大帅哥。”
      “大帅哥?”
      “我学长,一个系的,我暗恋他三年,一毕业就去他开的小诊所帮忙。”杨骆青慢悠悠地回忆着,语气听起来已经不在意了,“当时他的诊所经营不善,我干了半年,一分钱都没拿不说,还把自己的家底全贴进去了。跟个傻逼一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爱干净不喜欢吃外卖,我就下功夫学做饭,他有低血压必须好好睡觉,我就十天里八天都在诊所值夜。结果有一天晚上停电了我提前回家,他在屋里跟一女的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拆了。妈的!平时在我面前装得清心寡欲,我怎么勾引他都给我装白痴!背地里不知道跟那些女的搞了多少次!”
      魏九霄愣了一下,杨骆青跟个人精一样,原来也有这么纯情的过去啊……
      杨骆青继续说:“我把那女的赶出去直接跟他摊牌了,说我喜欢他,结果他居然让我滚,骂我恶心变态,说如果不是我有点用,他早就受不了了。大冬天的,连件外套都不给,我他妈在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被他从楼上泼了一盆凉水。”
      “然后呢?”魏九霄微微蹙起眉头,“你都不生气吗?真行。”
      “生气,但是有什么用呢,就是喜欢,贱得慌。”杨骆青把喝空了的易拉罐捏得喀拉喀拉响,看来心里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不过冻了那半天也给我冻明白了,再喜欢我也得走,如果不走,我连仅剩的尊严都踩没了,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后来我捡到了大黄,贷款开了个小诊所,一点点做大,才走到了今天。”
      魏九霄沉默了一会儿,听到耳边杨骆青的呼吸声有些乱,问他:“你还好吧?”
      “唔……”杨骆青酒量极差,这会儿已经有点大舌头了,“喂,你知道我干嘛跟你说这些吗?……我是想告诉你啊,有些人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你必须把他忘了,才能活得更好……老张那大侄子我知道,绝对一楞头,你想抢他媳妇儿?除非他阳。痿。”
      魏九霄简直想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前半截还好短短的,越说越胡扯了。
      杨骆青晕乎乎地滑到魏九霄身上:“人嘛,不潇洒不痛快,这道理懂吧?你看我就知道了……”
      魏九霄接住他,杨骆青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过已经听不清了,他这么容易醉,估计也跟昨天被蛞蝓精吓着有关,说了大半夜的梦话,肯定没休息好。
      魏九霄揉着杨骆青软绒绒的头发,嘴角带着笑,心里却在琢磨那些话,不潇洒不痛快,忘了才能活得更好——经过那些生生死死,他大概已经没法忘记何征了……
      可是,也许能把傻警帽放在心里一个秘密的位置,无人触及,自己也远远看着就行。
      至少,不会疼。
      那个没接到的电话……还是不回了吧。
      该放下了。
      魏九霄轻轻叹了口气,摸索着把打起小呼噜的杨骆青抱起来,稳稳当当往卧室走,杨骆青躺在床上也不老实,勾着魏九霄的脖子给人拉下来,咕哝着:“大黄,爸爸抱——”
      魏九霄不敢使劲儿扯他,只好跟着一块倒在床上,被杨骆青紧紧缠起来:“要真是大黄,早被你勒死了……”
      “大黄~”杨骆青嘿嘿笑了一声,还亲了他一口。
      魏九霄没动,腹诽你睡着了比你儿子还像大狗,他昨晚打地铺又听了半宿梦话,睡得也不好,干脆一起睡吧。
      等魏九霄呼吸平缓,杨骆青不打呼噜了,偷偷睁开眼睛乐,这戏没白演,抱了亲了还睡了,是个大进步,他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一下魏九霄的脸蛋,这才真的开始酝酿睡意。
      可怜的大黄被关在浴室里,半个小时的惩罚变成了三小时,因为俩爸爸都给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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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魏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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