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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庄子里人声鼎沸，樊一翁的一声长啸，将庄里的人都惊醒了，只怕这时正聚了人往这边赶来。
现在想跑已经是来不及，只怕公孙止也已经发现自己等人不在庄内，现在就算赶回去，也会让他起了疑心，公孙止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人在这种地方给抓包了啊。
“杨过，将樊一翁藏好，不要给人找到了。然后你立刻将人引开，尽量引开数里地，然后回来找到龙姑娘，找到后就赶去大厅，我在那里等你。”
杨过也明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将樊一翁往草木茂盛处一塞，就樊一翁那高度，一下子就淹没消失不见了。
“那你自己小心。”
说罢，杨过施展开古墓派的轻功，疾略而去。
“公孙姑娘，我们走。”
阳叶跟公孙绿萼搀扶起裘千尺，绕开人群朝水仙山庄走去。有公孙绿萼这熟悉地形的人带路，三人轻松地避开人群，安然无恙地到达山庄大厅。
裘千尺一离十余年，此时旧地重游，物是人非，心中更是感概万千。阳叶可没管其他，将裘千尺直接扶上公孙止在白天坐的谷主正位上，公孙绿萼隐隐觉得不妥，但看了看自己母亲，也便没说什么。
“公孙姑娘，那剑房在何去处？”
阳叶问清剑房去处，便自行出门，让公孙绿萼自己留下照顾母亲。
往西走到第三件屋子，对于阳叶而言，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熟悉不过，透墙而入，扫视整个剑房。
只见房中壁上、桌上、架上、柜中、几间，尽皆列满兵刃，样式繁多，十之八九都是古剑，或长逾七尺，或短仅数寸，有的铁锈斑驳，有的寒光逼人。阳叶点点头，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少可都是唐朝留下的古董货色。
大袖一挥，阳叶可不会讲什么客气，将看上去不仅名贵还实用的兵刃统统收走，将来还能倒卖给那些江湖侠士，赚上一笔。
不过，这些兵器可不是阳叶这次来的首要目的，他为的可是那两柄最有名的宝剑。如若不是裘千尺在，绊住了公孙绿萼，只怕就以公孙绿萼的脾性，可不会敢违背公孙止的意思，随意让人这般进去剑房。
阳叶扫视一周，这剑房可是被老顽童烧过的，那屋角墙上的名画也被烧去半截，而那半截画幅之下露出两段剑鞘来。阳叶对此嗤之以鼻，古人有时候思维也是简单了，名剑就这么放在画后的暗格里，也不加点机关掩饰。
阳叶小心抽出两把剑来检验一二。剑一出鞘，阳叶只觉脸上感到凉意一阵，剑身乌黑，无半点光泽，就似一段乌木一般。两把剑大小长短与一模一样，似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两把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一把剑身上刻着君子二字，一把刻着淑女二字，正是君子与淑女二剑。阳叶掂量了一下，感觉这剑轻重合手，连自己也能灵便挥动，不愧是在金庸书中有数的名剑。
既然已经洗劫了剑房，阳叶也不客气，一不做二不休，周边晃了晃，这庄子大厅周边十几间屋子，对于阳叶而言那是畅通无阻，先后找到丹房、芝房、书房。
那丹房中，桌上，柜中满列药瓶，壁上一丛丛地挂着无数干草药，阳叶那是全都不放过，连房间西首的三个丹炉内还没完全炼成的半成品药汁也统统洗劫干净；书房里，虽然被老顽童少了不少书籍，但剩下的亦是颇多，不少古籍都是唐时孤品，还附带了不少古玩字画，甚至阳叶还发现其中似乎有一副署名吴道子的古画；芝房里大多都是培植的草药，说是一个古代温室也不为过，这里最名贵的是一株养在白玉盆里的四百年灵芝，只不过已经被老顽童给掰坏了，盆里只留下两寸长的芝柄，不过阳叶可不会放过，连柄带盆也统统给收走。
反正阳叶估摸着今晚之后，这绝情谷的谷主就将异位，公孙止到时候逃命还来不及，是没工夫清点损失来找盗窃之人了，而裘千尺本就对这绝情谷没多大好感，恨乌及屋下，也许对此还拍手称庆呢。
阳叶只提了两把剑出来，公孙绿萼见了也没说什么，还只以为阳叶不过是想寻个趁手的兵器，以防一会不必要的比斗。要是让她知晓阳叶刚刚一炷香的功夫内已经将绝情谷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了个七七八八，只怕这年轻的姑娘就要当场昏厥过去。
“君子淑女？嘿嘿，眼光不错。”
裘千尺眼尖，虽然被囚十余年，但她当初毕竟统管绝情谷上下事物，对他公孙家的宝贝那是一清二楚，那剑房里能算得上极品的，也就这两把剑了。不过，她现在恨极了公孙止，阳叶能拿走这两把剑，裘千尺高兴还来不及呢，甚至还恨不得将绝情谷的所有机密地方都说出来，让阳叶把那些宝贝统统拿走。
“稍微可惜了些，公孙谷主的得意兵刃我在剑房没找到。”
说也奇怪，阳叶搜遍了自己找到的那十几个房间，统统没发现公孙止的刀剑兵刃，除非公孙止是带着兵刃前去追人。
公孙绿萼还在奇怪阳叶是怎么知道自己父亲兵刃的，而裘千尺倒是不甚在意，对方既然能通鬼神，对这些小事自然是能推算得出来的。
半晌之后，杨过拉着小龙女从外跃进厅内，看见阳叶便说道：“我带姑姑过来的时候，公孙谷主跟金轮法王都是看见了的，只怕瞒不了许久。”
“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那公孙狗贼看到我该当如何。”
裘千尺冷笑道，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让公孙绿萼端上一盘甜枣蜜饯，一边尝着，一边等公孙止回来。
而阳叶趁机将杨过和小龙女拉到一边，将手里的剑递了过去。
“你们二人一会只怕要有一场硬战要打，这兵刃你们先拿着。”
两人抽剑出鞘，小龙女见这淑女剑圆头钝边，喜道：“那公孙谷主待我甚好，这剑无尖无锋，正好用来与谷主过招。”
杨过则是掂量挥舞了一下，然后看着剑身上的刻字，笑着说道：“我可当不得这君子，浪子还差不多。”
“好了，接下去我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们两人细细听好。我想你们知道玉女心经中的玉女素心剑法吧？”
杨过点点头，对于阳叶的博学他早已经习惯到麻木，也懒得去问阳叶是如何知晓的了。而小龙女看了眼杨过，还道是杨过将此事说出，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说什么。
“你们以前练习此剑法数度无功，那是用错了方法。这套剑法是你们祖师婆婆最后时期所创，乃是幻想能再与王重阳双剑合璧。”
“原来如此。”
杨过反应极快，一点即通，他原本便隐隐觉得不对，现在被阳叶这般点拨，立马便明白其中诀窍。
“只不过这套剑法，重在使剑双方心意相通，不然不能发挥其中奥妙，你们二人可在此处稍稍演练。”
有了阳叶点拨，明悟其中关窍后，这玉女素心剑法使起来自然是像模像样，只是两人之间尚未擦出点情愫，这招式使起来不是一个快就是一个慢，总觉得其中是少了点什么，不得圆满。
裘千尺在旁瞅了半天，面上不显，但心中已是暗暗吃惊，原本还以为杨过只是轻功非凡，没想到这套剑法使起来倒也是名家风范，虽然看上去两人初次配合，剑招间破绽多多，但以裘千尺的眼光看来，这套剑法已超公孙家的阴阳倒乱刃法了。
而在公孙绿萼眼中看来，两人当真是神仙眷侣，男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女的美若天仙，倾城倾国，自己那点念想又如何插得上脚呢，不由得暗自伤神。
公孙止倒是反应很快，被杨过只是牵着跑了一段路，便发觉不对，等回头看到蓦然出现的杨过带着小龙女回庄子，心中已知不妙，连忙带着大队人马往回赶。
只是古墓派轻功毕竟巧妙，杨过小龙女到达后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公孙止才堪堪到达。
“哈哈哈哈~~~”
看见公孙止带头进门，坐在主位上的裘千尺哈哈大笑起来，她手足筋络虽断，内功却丝毫未失，在石窟中心无旁骛，日夜勤修苦练，十四年的修练倒抵得旁人二十八年有余，这笑声震得各人耳中嗡嗡作响，些许内功稍弱的都只觉眼前一暗，大厅上的火烛竟也自熄灭了十余枝。
“你是何人！”
由于烛火骤灭，大厅一下子变得昏暗不少，烛火不定蒙昧间，公孙止只见一人影坐在主位之上，笑声正是此人传出，内力深厚，不下于自己，立马喝问道。
“哈哈，你问我何人，公孙止！你可还认得我吗！”
一声厉喝，厅内烛火又自灭了七八枝，剩下的也是被声浪震得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是你！？”
虽然尚未看清裘千尺的容貌，但光是听声音，公孙止已然认出。
“你个贱人，竟然还没死？！”
“嘿嘿，公孙狗贼，你还没死，我又怎么会死。”
剩下踏进门厅的人都面面相觑。金轮法王一行外来人不明真相，也插不上嘴，索性站一旁看热闹；而谷里年纪超过三四十岁的都认出了裘千尺，而碍于公孙止的威望跟身份，也不好意思随意站队，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
这时唯一开口的也就只有夹在父母之间的公孙绿萼了。她自从母亲那儿知晓当年旧事，又看到自己母亲惨状之后，便一心盼望父亲认错，与母亲重归于好。
“爹！妈没死，没死啊。你快陪罪，请她原恕了吧！”
公孙止冷笑道：“请她原恕？我有什么不对了？”
“你将妈妈幽闭地底石窟之中，让她死不死活不活地苦渡十多年时光。爹，你怎么对得住她？”
公孙止冷然道：“是她先下手害我，你可知道？她将我推在情花丛中，叫我身受千针万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将解药浸在砒霜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她还逼我手刃……手刃一个我心爱之人，你可知道？”
公孙绿萼上前跪在公孙止的脚边，哭道：“女儿都知道，那是柔儿。”
公孙止已有十余年没听人提起这名字，这时不禁脸色大变，抬头喃喃道：“不错，是柔儿，是柔儿！”手指着裘千尺，恶狠狠地说道：“就……就是这个狠心毒辣的贱人，逼得我杀了柔儿！”他表情越来越是凄厉，轻轻的叫着：“柔儿……柔儿……”
“嘿，没想到这谷主还是个痴情人。”
杨过凑到阳叶耳边轻声说道。
“我把你饿上一周，然后给你一碗麸皮粥，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美味的。”
阳叶白了一眼杨过。
杨过嘿嘿傻笑了起来，这种事情他自然明白，小时候不都是这样么，饿了许久，好不容易得到半个烧鸡头，回去都能啃好久。
“爹，你快向妈赔罪吧。”
公孙绿萼还跪在公孙止脚边苦苦求着。
“滚开！”
可惜公孙止毫不领情，抬脚一踢，那力道竟将公孙绿萼踢得飞起，直愣愣撞向坐在主位的裘千尺。
“哎哟！”
裘千尺手脚被废，用不上劲，可没办法接下飞来的女儿，砰的一响，公孙绿萼撞上裘千尺的身体，力道之大，顿时昏了过去，滚落到地上不动了。
裘千尺惨呼一声，可也没办法将女儿扶起，还是小龙女好心，上前将公孙绿萼扶起，给她推血过宫。
原本杨过跟小龙女都不愿插手人家家里私事，可这回公孙止所做实在有违人道，小龙女不由喝问道：“公孙先生，她是你元配夫人，为何你待她如此？你既有夫人，何以又想娶我？便算我嫁了你，你日后对我，岂不也如对她一般？你连对自己女儿亦是这般狠心，让我如何信你言语？”
公孙止被喝问得哑口无言，那头潇湘子尹克西，还有谷里的一些人又在那儿议论纷纷，羞愧、气愤、失望涌上心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好好好，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里了！”
气急败坏之下，心胸气量本就不大的公孙止，在如此难堪的境地中，犹如半疯了一般，飞升跃起，竟从房梁上取下刀剑兵刃。
金刀黑剑互击，发出铛的一声。
“贼婆娘，你先纳命来！”
刚刚一试，公孙止便知裘千尺空有一身内力，但手脚俱废，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先拿这罪魁祸首开刀。
不等落地，公孙止右脚轻点，已向裘千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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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叶桑表示，自己要尽快销售掉赃物，光是维持储物空间也是很耗费精神的。
尤其是上次能力暴走，已经毁掉好几个储物空间了，那都是钱啊~~~
顺带，有人竟然要小龙女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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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