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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逆袭09
我们到是什么关系呢?是朋友么?
苏粟愣愣地站了起来,重复地反问自己,从白天到黑夜,她一遍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能吃?”前辈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永动机一样正在不断下筷往嘴里送的苏粟说道,“那小狐狸走了,你也疯了不成?”
苏粟落筷的手一顿,“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要尽快找出幻境的方法。”阿霄根本就不是这个幻境里的人,等他出了幻境之后,想起自己就是周鹤霄,到时候一切都会没事的。苏粟想了一夜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想通了?”这小子能自己想通自然是最好的,前辈满意地点头道,“光看你昨天那样子,还真得有点吓人。”主要还是怕这人傻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嗯……”苏粟继续夹着前面的菜,“以后不会那样了。”昨天是她一时失控,事到如今她想明白了,最重要的还是任务。对,苏粟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她的优先级永远都是任务。
这小子有这么喜欢吃鱼么。前辈心里嘀咕道。
自从那只狐狸走了之后,这小子天天吃鱼,你说年轻人爱吃就爱吃,怎么也不知道考虑一下他这样的“老人家”,天天吃鱼他的胃怎么受得了。他对着面前的全鱼宴叹了口气,现在人在屋檐下,也只能继续吃着了,等出了幻境之后,他发誓再也不想见到一条鱼。
此时一只纸鹤飞了进来,苏粟抬头伸手,那只纸鹤便摇摇欲坠地飞到她的手中。
“是苏珩的来信。”苏粟说着打开了纸鹤,展开阅读苏珩的来信。
只见上面写着:
「绯红玉髓之中蕴藏着无穷的能量,除了能够令凡人长生不老,还能够逆转时空,制造出生生不灭的幻境。」
苏粟将纸条交给了前辈看。
“逆转时空?”前辈念了出来,“想来这个幻境是借助绯红玉髓的力量才能够维持,那么它在谁的手里,必然就和那人脱不了关系。那玉髓……在谁的手中?”
“公子嘉。白狸曾经说过她已经把绯红玉髓交给公子嘉。”苏粟回答道。于是顺着话头,苏粟将之前他们三人在城主府的发现与无名前辈一一讲述。
“以人血辅以绯红玉髓,用阵法长生……”前辈皱了下眉头,立刻反驳道,“不对!”
“我活了那么久,自认也算是见多识广,此等长生之法……也太过于浪费宝器了吧?”前辈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质疑道。
从上次交手来看,公子嘉已经修炼有所小成,虽不说与天地同寿,但若是想死也得百年之后,更何况若是修炼再有进益,更是能够延年益寿,天下灵药何其之多,实在不必兴师动众用这样的办法达到长生。苏粟心想道。
“但如果是公子嘉……他的执念是什么?又与苏珩有关……”无名前辈不停地在中间踱步,口中不断地说道,“不对……不对……。”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们始终找不到头绪,此时一切线索如同谜团一样萦绕在心间,欲要找到答案还需要慢慢抽丝剥茧才行。
破门声响起,苏粟和前辈二人抬头向外看去,只见以公子嘉为首的众人来者不善。
“公子,就是他们!”那老鸨从公子嘉的身后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指着他们说道。
“是你!”公子嘉立刻就觉得苏粟这张脸十分脸熟,是那日抱着狐狸的女子。
“我在庆春院主事了那么多年,难道还分不清男女么?身为男人,却扮女装,一定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那老鸨指着苏粟继续大声说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这次举报能获得多少银两,听说这公子嘉可是十分大方的人。
“你居然骗了我。”听到老鸨说的话,再联系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因为醉酒没有发现苏御,还放任他们离开,公子嘉更是恼怒地看着他们,恨不得此时就将他们都碎尸万段,不过还得将这些人利用完之后再碎尸万段。
“请你们再去城主府做一次客吧!”公子嘉冷哼道。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绝不可能再让他们逃走。
“前辈,你先走。”苏粟举剑挡在前面对前辈说道。
“不行。我既然是前辈,是干不出这种事情的!”前辈自然是大义凛然地拒绝,怎么说自己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看你们谁都走不了。”看到现在还有闲心在推辞的两人,公子嘉冷冷地笑道。
“先找苏珩。”苏粟言简意赅地对着前辈说道。她有意想要接近公子嘉,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被公子嘉抓到之后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她拼命向无名前辈眨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意会到她的意图。
“不行……我是这种人么……”这小子是怎么了?眼睛好像抽搐一般不利索,怎么耳朵也不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表明了立场,怎么还这样……前辈有些不满地想到。
看前辈还在推辞,苏粟头疼万分,只能拼命示意,并且尽量制造机会让前辈走。直到她眨的眼睛都酸死了,前辈才似懂非懂地从身后的窗子逃走了。待前辈走后,苏粟这才松了一口,对着面前的众人示意停战。
“既然是请,又何必劳师动众。”苏粟伸出了双手,非常配合地被公子嘉的人捆上了双手。“我自然是会配合的……”
苏粟被关在地牢当中,地牢十分阴暗,而且见不得光。苏粟看着面前的冷馒头,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墙壁上划痕,已经十天了,公子嘉好像也不急着见她。看来自己真得是想多了,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都是骗人的吧?她留着泪正拿着馒头想要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看守的人的声音。
“小姐……你这样我们会很难办的。”那看守的人一脸为难的样子,谁都知道这白狸小姐是城主的掌中宝,这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
“我就只是见一面,和他说一会话。”白狸再次说道,她拿出了袖子中藏着的金条递给了守卫。
“好……好吧……那您可得快一点。”那看守的人挣扎了一会,还是受不了金钱的诱惑,遮遮掩掩地拿了过去。
片刻之后,苏粟就看见那看守的人推着白狸就走了进来。
“小姐,您可得快一点。”叮嘱完后,看守的人就贴心地向外面走去,给两人留出聊天的空间。
“你是想要继续问我“阿珩”的事情么?”苏粟看着白狸说道,不然她真的找不到白狸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公子嘉不是我的阿珩。”白狸冷静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苏粟挑眉讶异地看向她,这是开窍了?
“苏珩……他其实一直都在找你……”苏粟忍不住补充道。总感觉公子嘉的执念搞不好和白狸有关……又是一段三角恋情么?
“他……在找我?”白狸显得有些意外又有些激动,她一向苍白的脸上好像染上了一种病态的潮红。
苏粟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面前的白狸,有了新的疑惑。公子嘉和苏珩性格天差地别,即便是公子嘉有意相骗,故意装出苏珩那副样子,但是那么长时间白狸真得一无所觉么?而自己一来……这个发现的时机?但转瞬间苏粟压下了自己的疑问,应该只是自己多疑了,也许事情就是那么简单,白狸在她的启发之下发现了两人的不同而已。
“那你心中到底喜欢的是公子嘉?还是苏珩?”苏粟不由好奇地问道。公子嘉作为“阿珩”一直在白狸的身边,也救过白狸,她心中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么?白狸真的分得清楚她喜欢的是哪一个人么?
“我的阿珩只有一个。”白狸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道。这个回答好像在她的心中演练过千遍万遍一样熟练。
这么说来白狸对公子嘉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许公子嘉的执念确实就是白狸了……看来自己这几天也算是没有白受苦,苏粟心中想到。
“带我一起走……”白狸将钥匙扔到了地上说道,“现在他不在府上,凭你的本事想要出去应该也不是难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带上我!我要去找阿珩!”
“阿狸……你要去哪里?”公子嘉突然如同鬼魅般地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他向白狸伸出手,“在我的身边不好么?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他的眼睛发红,祈求着看向白狸,这一瞬间的眼神,恍惚让人觉得白狸才是主人。
“可你骗了我。”白狸厌恶地推开他的手,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让我们走,否则——”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么?”公子嘉瘫倒在地上,他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白狸的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剑插入了他的心中。不可一世的公子嘉,在白狸面前什么都不是,只需要一句话,不用出手,就可以让他溃不成军。
公子嘉惨笑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人。”
白狸想见的人?苏珩?
“白狸……你赢了……”公子嘉突然出口说道,“你们走吧……”
公子嘉背过身去,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是什么神情。原本他的确是想将苏粟当成诱饵,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白狸会出现,更没有想到白狸会想离开他。
公子嘉言出必行,一路上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之前的追捕令也已经撤下来,一切从表面上看好像真的风平浪静,但越是这样越是能让人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子,你说你那天逞什么能呢?”前辈拍了一下苏粟的肩膀,“不过……都还没让我发挥出实力,你们怎么就出来了……”
“几日前,前辈来找我一起营救你们。”苏珩代替不靠谱的前辈解释道,他走到了白狸面前,长久以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阿狸,知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阿珩……我终于……找到你……”白狸用手轻轻抚摸着苏珩的脸,她的脸上有无限的眷恋,。
“咳咳。”前辈在一旁煞风景地打断了两人,嘀咕道,“粘粘乎乎的……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说完便拉着苏粟往外边走去,留下两人在房间中。
苏粟便走便回想所有的片段,只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但是自己又抓不住具体的一点,只能苦恼地不断头脑风暴,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珩、白狸、公子嘉,到底谁才是幕后之人?
苏粟不断快速地敲击着桌子,大脑飞速地运转着,肯定有什么关键信息漏掉,她不断回忆着苏珩说的故事、白狸说的故事,还有公子嘉不寻常的表现,突然间她的头脑灵光一闪,所有的一切都像拼图一样拼接起来,她瞬间跳起来,向外面跑了出去。
“哎哎……你小子又怎么……”前辈看着苏粟跑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也跟了上去。
另一边房间内。
“阿珩,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么……”白狸双手环抱在苏珩的腰间,见苏珩久久没有回应,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白狸……我们……不能在一起……”苏珩试图推开白狸说道,他避开了白狸的视线,因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现在……现在这样就很好……”
“很好……么……”白狸露出一副几乎是凄厉的表情,“你一直在找我,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我么?”她从苏珩的怀里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承认你的心?”
苏珩不敢再回答。
他想起自己对师父的承诺,想起自己对天道的追求,也想起了那一日对一只小狐狸的心动。但很想承认,但最终只是说,“不是的……我只是……不放心你……”
为什么又是这个答案!白狸的指甲划过木扶手,发出令人战栗的响声,扶手上留下了深深的木痕,她惨淡地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结局……
难道真的无法改变一切么?白狸悲哀地想道。
苏粟推开房门,见到就是这样一幕场景,她放慢了脚步,用非常笃定地声音缓缓地对着白狸下最后一道判决书,“白狸,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么?”
幻境也好,执念也罢,一切都是因为白狸。
白狸只是轻轻地笑了,仿佛没有想到有人能够拆穿这一切,但又仿佛她一直等着有人能够来拆穿这一切。
白狸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她的语气和缓,但另外一种如山的压力扑面而来,“我一直还想给你们讲另外一个故事,你们有兴趣听一听么?”
这是第三个故事。也是真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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