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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看着面前的康熙心里不禁犯了嘀咕:难道你是学心里学的吗?本来觉得自己隐藏的不错了,却还是被他看穿了。
“不是这世间之物”?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姐我本来就和你们这些子古董不一样,姐是第一代独生子女、姐是幸福的八零后、姐以前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皇帝(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别以为只有你这个皇帝才能享受这些待遇,姐小的时候也是家里的小太阳,大家都围着姐转!
“我的心并未屈从与任何人”?再次恭喜你,又答对了!再加十分!我为啥要屈从别人啊?我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虽然现在干的这个什么御前侍奉的工作,不是我的专业,但是我自认为干的还是不错的!我屈从个什么劲儿啊我?
不过这些和他说,他能听懂吗?再看看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很帅,但也说得过去吧,况且人家是皇帝,算了,别自找不痛快了。我已经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然后又换上一副莫名其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阵,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面前这个可不是平常人,八岁登基,十六岁智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三征葛尔丹…越想心里越没底,再也不敢和他对视,垂下眼帘。
他却手上加大了力度,捏着我的下巴,……有点疼,我皱了皱眉,轻轻哼了声,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捏着我的下巴:“你到底想要什么?”
心里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这样,想捏谁就捏谁啊?换了别人我早就开始骂人了,可惜我还没他说的那么倔强,在这种大历史环境下,还是畏惧皇权比较稳妥,于是我决定不说话,沉默是金嘛~
我的沉默不仅没让他放过我,反而用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使得我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放肆了吗?朕问你话你竟然闭口不言。”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抖,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环着我的手又用力一紧,我的脸不由自主的贴到他的下颚上,我下意识的将脑袋向后倾仰,好让自己不至于和他太过亲密的接触。
我心里这个气啊,虽然在现代的时候谈过好几次恋爱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但是,可是,但可是!练个拥抱,玩个接吻啥的,也得我乐意不是?哪有这么强迫的呢?人权!懂吗?尊重女性!懂吗?
我忍—!我再忍—!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也没有别人,忍个屁啊:“我怎么放肆了?我这不正在想怎么回答你吗,怎么?连思考的时间的都不给了?”
他皱着眉看着我,嘴角竟然微微上翘,最后那笑终于蔓延到眼睛:“还说不放肆,你在朕面前自称什么?你知不知道索额图这样的朝中重臣还要自称‘奴才’,你却在朕的面前自称‘我’,这不是放肆吗?”他松开我下颚,手指顺着我的脸划到耳边,吧鬓角的散发抿到我的耳后继续说:“你刚刚又是怎么称呼朕的?”
我一时愣住了,刚才不是还貌似生气的吗?干什么这一会又柔情似水的了?搞得我有种带他去神智病专科医院的冲动。我好不容易把手从他的怀抱里抽出来放在他的额头:“我称呼您为‘皇上’啊,皇上你没事吧?”
他也是一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呵,你刚才可不是称朕为皇上的,而是称呼朕为‘你’,你就不怕朕吗?”
“这个怎么说呢…”一边说我一边试图从他的“魔爪”抽身出来,扭啊扭啊,可惜越扭他收的越紧:“皇上能先松开我吗?”
“不能”
“……”暗自咬牙切齿,我干咳一声:“这个嘛,要是说一点都不怕吧,也不现实,但是也不是很怕,皇上一向宽仁,只要奴婢不犯错,就没有必要怕皇上啊。”
他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我:“你以后可以这样称呼了,但是要看场合明白吗?”
我紧忙点了点头。
他续问:“你还没回答朕,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眼珠滴溜乱转,这个嘛,不好回答,我想要的东西多了,我想回到现代去,可惜不能告诉你,我舔了舔嘴唇,有清了清嗓子:“奴婢喜欢银子。”这个回答让我自己很满意,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昼思夜想嘛~谁不爱财啊,对不?
他听了却皱着眉头:“对朕说谎是欺君,知道吗?”
“奴婢没有骗皇上啊。”借这个机会再次扭啊扭啊,可惜结果还是一样,他就是不松手。
这次他不说话,赫然一副: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是不松手的神情,很是无赖啊!
我叹了口气,算我倒霉吧:“是,奴婢说实话,奴婢只想要两个字。”
“说”
“自由。”
“自由?难道你现在不自由吗?谁拘着你了不成?”话还没说完,我瞪着无辜眼眼神看看他,再看看他紧紧搂着我的手,然后再次超级无辜的看看他,他才略显尴尬的松开了手。
我干咳了一声,紧忙后退,然后调整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表情正视他。
他略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自由了?什么又是自由?”
这口吻,怎么这么像毕业答辩时候那些老学究呢,我深吸了一口气:“蒲松龄说‘野人之性,视宫殿如籓笼,不如秀才家得自由也。’所以自由就是由自己作主;不受限制和约束。”
他略一皱眉:“蒲松龄?何人?朕还真没听说过他。视宫殿如籓笼,这人的想法很奇特啊。”
我这才想起来,蒲松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人,刚才我说的是《聊斋志异》里的,还不知道这蒲松龄开没开始写呢,真是要命,怎么解释呢。努力回忆上学时背的蒲松龄简介,让我想想,好像是山东人,还考过科考吧,然后屡试不第,反正是个挺倒霉的人,我请了清嗓子:“我也是听说的,他山东人,想法是怪异了些,不过很有才华。”
他点了点头,又盯着我:“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想出宫?”
“皇上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出宫,我可否给皇上讲个故事呢?”
“呵,朕洗耳恭听。”
“有那么一条鱼,被养在鱼缸里,每天都在唉声叹气的,同伴便问它,为什么总是这样不高兴呢?这条鱼说:‘我整日被囚困在这小小的鱼缸中,难得自由之身,故而难过。’有位天神正好经过此处,听见了它们的对话,便把说话的两条鱼从鱼缸中捞出来,放入大海。一年以后两条鱼又见面了,那条唉声叹气的鱼依然在唉声叹气,同伴很奇怪又问他:‘你为什么还是唉声叹气呢?’这条鱼难过的说:‘我已经游了一年了,却还是没有游到这鱼缸的尽头,不知道这鱼缸到底有多大,故而难过。’我不想做那条整天都在唉声叹气的鱼,自由二字在我心中,无论身在何处,我的心都是自由的。”
他笑着听完我的故事,竟伸手抚这我的刘海,轻柔的说:“你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夸我!?夸就夸呗,干嘛这么柔情呢,搞得我全身都麻酥酥的:“皇上过誉了。”
“如此说来,即便是你的人整日在朕的身边,可你的心却难以掌控,这叫朕如何是好呢?”说着竟揽我入怀,轻扶着我的肩膀。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朝着我释放柔情。那天在坤宁宫看着他怀里抱着赫舍里,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这种人保持距离,现在又和我玩这手,不行,绝对不能对他感冒!于是我拨开他,后退一步,又是一副恭谨的模样:“皇上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怎么总是对朕忽冷忽热的?让朕捉摸不透。”
听他这样说我不免哑然失笑,他莫名其面的看着我:“笑什么?”
我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忙想掩饰说:“我,我…没什么,随便笑了一下。”
他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还要说几次你才能记得,对朕说谎是欺君。”
有没有搞错啊!?总拿皇帝的身份来压人,我很是无奈的低下头说:“皇上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他宠溺的笑了笑:“说吧,朕恕你无罪。”
我定了定神想:说就说,反正都说了无罪了,怕啥的。
于是咽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因为这世间最神秘的应该是皇上才对,所谓帝王的尊严,不仅要靠天意神意,靠仁义礼智信,还要靠让臣子永远摸不透他的庙谟之深,躬虑之远。越是猜不透的东西便越神秘,越神秘的东西便越是尊贵,这可以说是千古不移的章法。今天皇上竟然说捉摸不透我,我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得意,忘形之时,故而失笑了。”
他听完缓声对我:‘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很聪明,凡是皆能看穿看透,但是,你可知道有些话即便是你看清楚了也不能随便说的,就凭你刚才说的话,足以是你丧命。”
切~!想说话不算话吗?一脸的无辜:“刚才是皇上说不治罪,我才说的。”
“朕曾经说过,若你是个男子定委以重任,今日看来你竟深通帝王之术,多亏你是个女子,如若不然朕非但不能重用你,而却也万万不能留你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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