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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惊闻
“夏夏……怎么样了？”
“灵压已经稳定，只是……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之前的封印已经几近崩溃了，我能做的……不过是勉强维持一段时间。”
“之前忽然爆发的灵压……”
“是因为宗臣，”说到这里，说话的人笑了笑，“嗯……您知道他是谁吧，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情绪变化过大，加上他暗中破坏封印，因为是强制性的破坏，封印自然剧烈的变动，一瞬间灵压会恢复到巅峰时期，但是会对封印反噬，所以情况才比较糟糕。但是请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什么时候能醒来？”
“需要一段时间稳定，大概三天左右，差不多就能醒来了，只是还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那……恢复后……大概是什么状况？”
年轻男子想了想，随即说道：“之前灵压完全封闭的稳定状态恐怕无法达到了，可能会时不时的出现灵压波动，但是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灵压比之当初可能不及，但是大半已经突破封印，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危险。”
声音凛然暗落下去，“……记忆呢？”
“这个……除了本人，旁人恐怕无法得知，更何况……也许并不想想起来。记忆比之强制性压制的灵压——更多取决于本人。我也相信，无论是想起来或不想起来，都是顺其自然。”
京乐春水看了看眼前这个容貌清雅俊秀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袭绣着暗纹的华丽的白色广袖衣衫衬得他清朗无双，乍一看会觉得和长谷川轻泽有些像。
长谷川多年以来的伪装一直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而这个和逝夏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却让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从容。
蓝染升天之后，双殛一片混乱。逝夏一直死死的盯着长谷川轻泽，在长谷川轻泽消失在大虚撕裂的天空中的一瞬间，逝夏就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双殛之上四番队一片忙乱的救治护廷十三番和旅祸们，朽木白哉重伤无法轻易挪动，在现场由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亲自治疗，而逝夏这边不宜在众人面前救治，漱光少年虽然没有受太大的伤，京乐春水考虑到事情的复杂性和漱光少年的年纪，知道漱光少年也放心不下逝夏桑，还是先遣他去看他的父亲，告诉漱光少年他母亲暂时不会出大事，就和这个年轻男子疾速一路到了朽木家。
京乐春水凝神看了一会儿这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只是一直微笑着不说话。京乐春水倏忽就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那些遥远的仿佛早就尘封了的往事。不一会儿京乐春水轻轻笑了两声，旋即又换上了一副很庄重的神色。
“之前问的很很匆忙，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年轻男子仍旧微笑着说道：“我叫宗昭，您叫我阿昭就好，您是长辈。”
京乐春水笼住了袖子，嘴角一撇笑道：“可不敢当您这声长辈。”
双殛。
朽木白哉原先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变得惨白，毫无一丝的血色，而身上的血迹则斑斑点点的到处都是，尤其是胸口一大片殷染的血红让人不禁觉得触目惊心。卯之花上前为他治疗，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后辈此刻虚弱的样子，又想起逝夏刚才的凌厉的攻势骤然爆发的强大灵压和恨意，不禁叹了口气。
再看向朽木白哉的时候，发现他的双唇蠕动着，似是要说什么。仔细凑过去听了听，就朝着漱光和露琪亚摆摆手，“漱光，露琪亚，朽木队长正叫你们呢。”
露琪亚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来，对于朽木白哉这个兄长大人的感情也非常的复杂，一时间有些迟疑。而漱光少年则快步走了上去，也顾不顾得到地面上如何，直接跪坐在朽木白哉的身边，凝神听着朽木白哉有些细弱的声音。
“……你母亲……”
“父亲，母亲被外祖父带走了，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您放心吧。”虽然京乐春水说了没事，但是漱光少年心里还是很担心，今天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心里虽然不安疑惑，面对重伤的父亲，仍是压抑着没表露出来。
朽木白哉皱着眉头，眉间担忧之色丝毫不减，漱光少年到底年少，又是面对父亲，脸上的担忧困扰或多或少的透露出来，朽木白哉看了看他，声音极低的说道：“有些事情……我也未明……以后会告诉你的……”
“是，父亲。”
露琪亚在此时才缓缓的走了过来，朽木白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张肖似绯真的脸上露出的却是通透淡然的绯真极少会有的迷茫之色，绯真的离世，已逾五十年。
多少年来，这张相似的容颜，若即若离的陌生与熟悉。
现在看来，却早已是前尘往事。
说到绯真离世，他秉承绯真的遗愿想要将露琪亚接入朽木家却受到来自宗族的极大阻力而逝夏挺身相助的时候，由于说了太多的话，已经极度的虚弱，朽木白哉看了看一旁一直安静的跪坐的漱光少年，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欠你……母亲……太多……”
漱光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恍惚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他问自己的父亲是否爱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他给的，就是这个答案。
他的父亲在述说之前与那位绯真夫人的爱情的时候，他虽然低着头，但是还是悄悄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的，也清楚的看到了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脸上那不加掩饰的伤心失落寂寞寥落，他无法否认，他的父亲，的确是爱这个妻子的。身为朽木家的继承人，虽然他的父母双全，不似自己的父亲曾经那样的孤独艰难，但是那种寂寥，他还是能够懂的。
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一个女子，大概也会如此。
只是，他还是想像很多年之前那样问一句：“父亲，您爱母亲吗？”
只是长大了的他，终究没问出口。
对于一件事情，朽木白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漱光……刚才和蓝染一起的那个人……是你母亲……曾经的恋人……”
刚才出现的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从他暧昧的话语中，漱光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但是母亲那明显的抗拒让他以为这个家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强取豪夺。他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曾经相爱的人，那么母亲那浓烈的无法消磨的恨意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这么强烈的对比，倏忽一想，竟觉彻骨寒冷。
讲到这里，朽木白哉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当年的那场远征……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夜。
朽木白哉的伤势已经控制但还需在四番队观察治疗，漱光少年知道父亲已无大碍之后，又担心母亲的伤势，夜里又回到了家里，走到朽木白哉和逝夏桑居住的院落门前，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站在庭院中央。
星辉洒落在他的身上，廊下的灯光拉出长长的影子。
是……后来救了母亲的那个人。
没等漱光少年开口，自称宗昭的年轻男子就几步走到漱光少年的面前，笑着说道：“你……就是漱光了吧？”
不知怎么的，这个同样的陌生人却没让漱光少年感到排斥，看着他的笑容，竟觉得有些亲切，而且……他和被外祖父带到家里来的，应该不是敌人吧。漱光少年迟疑的答道：“我是漱光……很感谢您救了我母亲，您是……？”
宗昭笑出声来，带着笑意说道：“谢我做什么呢？我救的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舅舅……漱光。”
“嗯？”漱光少年诧异的看向这个还有些陌生的人，这么一看，却发现他的眉目间，真的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甚至比漱光少年自己还像，他自己，倒是有七分的肖似父亲朽木白哉。
宗昭毫不意外看到漱光少年这副见到鬼的样子，眼神一转，就看到了漱光挂在腰侧的清光，清光是把极精致的斩魄刀，在这样的月色之下，泛着凛然的光芒，清寒凛冽。
他伸出手用指尖摸了摸清光，笑着说道：“漱光，今天对峙的时候，或者说以往，总觉得清光用起来并不那么得心应手吧。以前还好……遇到宗臣这样的对手，就觉得毫无反击之力了吧。哎呀呀，这下可不行呢，小漱光。”
不知肿么滴，漱光少年有一种“这两个家伙的确是姐弟啊呜”的感觉。
当一只手伸到自己头顶想摸摸的时候，漱光少年也想躲逝夏桑那样灰常迅猛的闪了过去。
逝夏大爱的动作正是漱光少年深恶痛绝的。
你养的是儿子啊儿子不是小狗啊混蛋！
宗昭毫不尴尬的收了手，朗声笑了两声，看到漱光少年傲娇的神色，带着笑意说道：“漱光，放心吧，清光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斩魄刀，你只有从心里这样认同，才能和清光产生真正的灵魂上的契约。而之前……你的母亲，不过是借用清光而已。斩魄刀是与死神的灵魂想契刻的，而你母亲呀，我的姐姐，是永远不会拥有斩魄刀的。”
这位舅舅甫一见面就总是抛出令人诧异的言论。身为死神，灵魂在出生之前就与斩魄刀相契刻了。有些贵族虽然最终没有成为死神，那只是未曾打开那扇门，而属于他的斩魄刀，实际上也是存在的，只是没有和斩魄刀建立真正的契约。一般情况下，在他活着的时候，这契约就不会断掉。
漱光少年睁大睁大眼睛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宗昭又伸出手，这下有些怔住的漱光少年没躲过去，只能任他揉了几下，才听到了更劲爆的话。
“因为你母亲——是在册的王族内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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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没更新是我懒了……
光顾着逛淘宝挑正装了嘛=。=
这周开始上晚自习呜呜T0T
我都是晚上在床上支小桌子写的，这样比较有感觉，但是又要争取十点前睡觉，八点半才下晚自习……所以说更新可能不稳定，好吧……我也没稳定过【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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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