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遇风辞

　　许惟舟和叶虹并肩走着，他推着那辆淡蓝色的自行车，她手里拿着糖画和剪纸，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河水的清凉和她的发香。

　　“今天真开心。”叶虹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也是。”许惟舟说，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以后咱们经常来这里散步吧。”

　　“好啊。”叶虹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许惟舟！叶虹！你们俩偷偷约会呢！”

　　两人回头一看，李阳、王浩、张琪琪、王强、李正、陈雨、赵宇、吴婷这八个人正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李阳手里还举着一个没吃完的棉花糖，嘴角沾着糖丝。

　　“谁偷偷约会了！”许惟舟脸一红，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扶自行车的姿势，“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我们本来在龙腾广场玩投篮机，王强说河边的晚风凉快，就过来逛逛，没想到撞见你们俩‘公费恋爱’！”王浩挤眉弄眼地说，还故意撞了撞许惟舟的胳膊。

　　叶虹的耳尖瞬间红了，把手里的糖画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我们就是刚从商场出来，顺路走一走。”

　　“顺路能顺到河边来？还靠这么近！”张琪琪笑着走过来，一把抢过叶虹手里的剪纸，“哇，荷花剪纸！许惟舟送的吧？真好看！”

　　“是……是我们一起买的。”叶虹急着解释，脸更红了。

　　许惟舟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起哄了，接下来去哪玩？”

　　“去龙腾广场的旱冰场啊！”李阳一拍手，“我昨天路过看到海报，今天旱冰场新开张，学生半价，还送矿泉水！”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滑旱冰了！”吴婷立刻举手赞成，她本来就喜欢这些热闹的活动。

　　陈雨抱着画本，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在旁边画画吗？旱冰场人多，正好能画点动态的速写。”

　　“当然可以！”张琪琪拉着她的手，“我们滑，你画，正好给我们记录‘英姿’！”

　　“走！”李阳一挥手，率先往龙腾广场的方向走去，“谁要是不敢滑，就是胆小鬼！”

　　“谁不敢啊！”王浩不服气地跟上，“待会儿看我给你们表演个360度旋转！”

　　许惟舟推起自行车，对叶虹说：“你坐上来，我带你过去，旱冰场从这儿走过去得二十分钟呢。”

　　“嗯。”叶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这次她没抓衣角，而是轻轻环住了许惟舟的腰——反正都被同学们看见了，她索性大方了些。

　　许惟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脚下用力，自行车稳稳地驶了出去。

　　“喂！许惟舟，你故意的吧！带女朋友就算了，还秀恩爱！”李阳在后面追着喊，“等等我们！”

　　叶虹靠在许惟舟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偷偷笑了。她趁许惟舟不注意，伸出手指，轻轻揪了揪他的后颈头发。

　　“别闹。”许惟舟回头笑了笑，“再闹我就把你甩下去了。”

　　“你敢！”叶虹挑衅地又揪了一下，还在他的背上贴了一张刚从口袋里摸出来的小贴纸——那是刚才在商场动漫店买手办时送的，印着小小的火影忍者图案。

　　许惟舟感觉到后背的凉意，伸手去摸，却摸不到。“你贴什么了？”

　　“秘密。”叶虹把头埋在他的背上，笑得肩膀发抖。

　　旁边的李阳正好追上来，一眼看到了许惟舟背上的贴纸，哈哈大笑：“许惟舟！你后背贴的什么东西？像个小傻子！”

　　许惟舟脸一红，想伸手去撕，却被叶虹按住了手：“别撕，挺好看的。”

　　“好看个屁！”许惟舟哭笑不得，“快给我撕了！”

　　“不撕！除非你答应我，待会儿旱冰场教我滑。”叶虹趁机提条件。

　　“我本来就会教你。”许惟舟无奈地说，“快撕了，不然被他们笑一路。”

　　“那你求我。”叶虹得寸进尺，手指还在他的腰上轻轻挠了一下。

　　许惟舟最怕痒，忍不住笑出声：“别挠！求你了，叶大小姐，快撕了吧！”

　　叶虹得意地笑了，伸手把贴纸撕下来，还故意在他背上蹭了蹭：“这还差不多。”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龙腾广场。2007年的龙腾广场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中间是大片的水泥空地，被孩子们当成了天然的游乐场，旁边搭着临时的红色舞台，挂着“回龙观社区消夏文艺汇演”的横幅，几个大妈正围着音响调试，准备晚上的广场舞表演，舞台旁边还贴满了露天电影的预告，写着今晚要放《英雄儿女》。旱冰场就在广场的西北角，用蓝色的铁围栏围起来，门口挂着“新开张！学生票10元/人”的红色招牌，里面已经有不少穿着旱冰鞋的年轻人在滑了，笑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老板，给我们来十张学生票！”李阳冲到售票窗口，掏出钱拍在柜台上。

　　“好嘞！十张学生票，送你们十瓶矿泉水！”老板是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笑着递过十张粉色的票和一捆矿泉水。

　　大家换好旱冰鞋，李阳、王强、赵宇率先滑了出去。李阳穿着黑色的旱冰鞋，还故意摆了个很酷的姿势，结果刚滑两步就差点摔个狗吃屎，幸好王强一把拉住了他。

　　“李阳，你这哪是滑旱冰，分明是耍帅失败！”王浩笑着调侃，自己却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引来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你行你上啊！”王浩不服气地喊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又滑了一下。

　　张琪琪和吴婷扶着栏杆，慢慢往前挪，张琪琪还时不时尖叫一声：“吴婷，你别推我！我快站不稳了！”

　　陈雨则坐在旁边的塑料长椅上，拿出画本开始画画，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李阳他们打闹的场景。李正推了推眼镜，也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滑。

　　许惟舟扶着叶虹，帮她站稳：“别怕，我扶着你，先练站稳。”

　　叶虹紧紧抓住他的手，脚下的旱冰鞋像是抹了油一样，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幸好许惟舟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好难啊。”她皱着眉说。

　　“不难，你跟着我的节奏。”许惟舟慢慢往后退，拉着叶虹往前走，“膝盖稍微弯曲一点，重心放低。”

　　叶虹跟着他的节奏，慢慢找到了感觉，虽然还是有些摇晃，但已经能自己滑几步了。“我好像会了！”她兴奋地说，眼睛亮晶晶的。

　　“真棒！”许惟舟笑着说，刚想松开手让她自己试试，叶虹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许惟舟稳稳地抱住她，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能清晰地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还有糖画的甜香。“小心点。”他轻声说。

　　叶虹的脸瞬间红透了，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许惟舟笑着说，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再练会儿，肯定能滑得很好。”

　　旁边的李阳看到这一幕，故意吹了声口哨：“哟！许惟舟，你这是故意让叶虹摔的吧？想占便宜！”

　　“别瞎说！”许惟舟瞪了他一眼，叶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滑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坐在长椅上休息。吴婷拿出自己的翻盖手机，兴奋地说：“来，大家一起拍张照！”

　　大家凑在一起，许惟舟悄悄握住叶虹的手，叶虹没有挣脱，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吴婷按下快门，把这一幕定格了下来。

　　“渴死了，咱们去买冰汽水吧！”王浩站起来，指着广场旁边的小卖部，“我刚才看到那里有卖橘子味的汽水！”

　　“我去买！”许惟舟自告奋勇，转头对叶虹说，“你想喝什么？”

　　“橘子味的就好。”叶虹说。

　　许惟舟点点头，和王浩、李阳一起往小卖部走去。小卖部是个铁皮搭的小房子，门口摆着一个大大的冰柜，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扇扇子。

　　“老板，给我们来十瓶橘子味的冰汽水！”许惟舟说。

　　“好嘞！”老太太笑着打开冰柜，拿出十瓶玻璃瓶装的橘子汽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得很！”

　　许惟舟付了钱，提着汽水往回走，路过舞台时，看到几个大妈正在排练广场舞，音响里放着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声音大得能传遍整个广场。

　　“许惟舟，你看那是不是张婶？”王浩指着其中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大妈说。

　　许惟舟抬头一看，果然是市场里卖蔬菜的张婶，她正跟着音乐扭腰摆臀，跳得不亦乐乎。他笑着挥了挥手：“张婶，您也来跳广场舞啊！”

　　张婶回头看到他们，笑着停下脚步：“是惟舟啊！你们也来玩？这旱冰场刚开，我家孙子天天吵着要来呢，我先过来看看热闹。”

　　“挺好玩的，张婶您也试试？”许惟舟说。

　　“不了不了，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摔！”张婶摆摆手，又跟着音乐跳了起来，“你们玩得开心点！”

　　回到旱冰场，许惟舟把橘子味的汽水递给叶虹：“给你，冰的，小心点喝。”

　　“谢谢。”叶虹接过汽水，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满身的热气，舒服极了。

　　“咱们待会儿去城北市场那边吃烤冷面吧？我知道有家烤冷面特别好吃，就在物美超市旁边！”李阳提议道，眼睛里闪着光。

　　“好啊！我好久没吃烤冷面了！”张琪琪立刻赞成，她最喜欢吃烤冷面加鸡蛋加火腿。

　　“我要加两根烤肠！”王浩举手喊道。

　　大家收拾好东西，往城北市场的方向走去。傍晚的市场虽然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但路边的小吃摊都摆了出来，烤冷面、炸串、糖葫芦、炒凉粉、臭豆腐，各种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路过市场门口的保安亭时，值班的张强叔叔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同学们，刚从哪儿玩回来啊？”

　　“张叔叔好！我们去龙腾广场滑旱冰了！”许惟舟笑着说。

　　“滑旱冰注意安全啊！”张强点点头，继续低头看报纸。

　　很快，他们就到了物美超市旁边的烤冷面摊。摊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熟练地用铁板煎着冷面，旁边的小推车上摆着鸡蛋、火腿、烤肠、肉松各种配料。

　　“老板，来十份烤冷面！”李阳大声说，“我要加两个鸡蛋两根烤肠！”

　　“我要加肉松和番茄酱！”张琪琪说。

　　“我要微辣！”王强喊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报着自己的要求，摊主笑着应道：“好嘞！一个个来，都别着急！”

　　许惟舟转头问叶虹：“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就加一个鸡蛋和一根烤肠吧，不要辣。”叶虹说。

　　“好。”许惟舟点点头，对摊主说，“老板，再加一份，加一个鸡蛋一根烤肠，不要辣。”

　　烤冷面很快就做好了，热气腾腾的，裹着金黄的鸡蛋和烤肠，撒上葱花和香菜，香味扑鼻。大家接过烤冷面，大口吃了起来。

　　“哇，真好吃！比学校门口的好吃多了！”叶虹咬了一口，满足地说。

　　“那当然，这家摊主以前是在王府井摆摊的，后来才来咱们这儿的！”李阳得意地说，仿佛自己是美食家。

　　“你怎么知道的？”王浩问。

　　“我爸告诉我的！我爸经常来这儿买烤冷面当夜宵！”李阳说。

　　大家一边吃烤冷面，一边往市场里面走。路过张记煎饼摊时，张大海老板笑着喊：“惟舟，叶虹，还有同学们，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来套煎饼？”

　　“不了，张叔，我们刚吃了烤冷面！”许惟舟笑着挥手。

　　“那下次再来！”张大海摆摆手，继续忙活。

　　走到市场中间的十字路口，看到老李叔的酱鸭摊还没收摊，摊位上挂着油光发亮的酱鸭，香味浓郁。老李叔看到他们，笑着说：“同学们，刚从哪儿玩回来？要不要带点酱鸭回去给爸妈尝尝？今天打折！”

　　“不了，李叔，我们还要去玩呢！”王强说。

　　“那行，玩得开心点！”老李叔说。

　　大家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新开的游戏厅，门口摆着几台抓娃娃机，里面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我们去抓娃娃吧！”吴婷眼睛一亮，拉着张琪琪就往游戏厅里走。

　　“我也去！”陈雨放下画本，也跟着走了进去。

　　游戏厅里灯光昏暗，放着动感的音乐，里面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在玩。李阳冲到一台拳皇游戏机前，拍了拍王浩的肩膀：“来，单挑！输的人请喝汽水！”

　　“来就来！谁怕谁！”王浩立刻坐下，两人开始激烈地对战起来。

　　许惟舟和叶虹走到抓娃娃机前，吴婷正在抓一个兔子玩偶，试了好几次都没抓到，急得直跺脚：“这破机器，根本抓不到！”

　　“我来试试。”许惟舟笑着投了两个硬币，操控着摇杆，瞄准兔子玩偶，轻轻按下按钮。爪子稳稳地抓住了兔子玩偶，慢慢举了起来，然后稳稳地放进了出口。

　　“哇！抓到了！”吴婷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把抢过兔子玩偶，“许惟舟，你太厉害了！”

　　“运气好而已。”许惟舟笑着说，又投了两个硬币，转头对叶虹说，“你想要哪个？我帮你抓。”

　　叶虹指着一个荷花形状的毛绒玩具：“那个。”

　　“好。”许惟舟点点头，操控着摇杆，小心翼翼地瞄准荷花玩偶，按下按钮。爪子抓住了玩偶，却在上升的时候掉了下来。

　　“再来一次。”许惟舟不服气，又投了两个硬币，这次他更加小心，终于把荷花玩偶抓了出来。

　　“太好了！”叶虹开心地接过玩偶，抱在怀里，脸上满是笑容。

　　“许惟舟，你也帮我抓一个！”张琪琪说。

　　“还有我！”陈雨也说。

　　许惟舟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一个个帮她们抓。结果抓了十几次，只抓到了一个小熊玩偶，气得张琪琪直跺脚：“你是不是故意的！只帮叶虹抓得到！”

　　“天地良心，真的是运气问题！”许惟舟哭笑不得。

　　玩到快九点，游戏厅快要关门了，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时间不早了，咱们去文化广场那边坐会儿吧，听说晚上那边有夜市！”李正提议道。

　　“好啊！”大家都赞成。

　　一行人往文化广场走去，晚上的文化广场比白天更热闹，路边摆满了各种小摊，卖衣服的、卖饰品的、卖小吃的，应有尽有，还有不少人在跳广场舞、打太极。

　　大家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热闹的人群，聊着天。“对了，下周咱们班要办一个联欢会，你们都准备表演什么节目？”张琪琪说。

　　“我和王浩表演双口相声！”李阳说。

　　“真的？你们俩别演砸了！”王强笑着说。

　　“你别小瞧我们！我们已经排练好几天了！”李阳不服气地说。

　　“我打算表演唱歌，唱梁静茹的《勇气》。”吴婷说。

　　“我表演画画，现场画一幅画。”陈雨说。

　　“我和赵宇表演街舞！”王强说。

　　“那我和叶虹表演什么呢？”许惟舟转头问叶虹。

　　叶虹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表演诗朗诵啊，正好语文课上学了《诗经》。”

　　“好啊！”许惟舟点点头，“就表演《执子之手》那一段。”

　　“哟！还执子之手呢！你们俩是想趁机秀恩爱吧！”李阳坏笑着说。

　　“别瞎说！”叶虹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

　　大家聊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惟舟！叶虹！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回头一看，是市场里卖水果的王福山叔叔，他正带着自己的儿子王小明逛夜市。“王叔叔，您也来逛夜市啊！”许惟舟笑着说。

　　“是啊，带小明出来玩玩。”王福山说，指着叶虹怀里的荷花玩偶，“这玩偶真好看，小明也想要一个。”

　　“小明，叔叔给你抓一个好不好？”许惟舟笑着说。

　　“好！谢谢叔叔！”王小明开心地说。

　　许惟舟只好又去旁边的抓娃娃机摊，帮王小明抓了一个奥特曼玩偶，气得张琪琪直瞪他：“你对别人都这么好，就是对我们不好！”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帮你抓到！”许惟舟无奈地说。

　　又坐了一会儿，王福山带着王小明离开了，大家也觉得累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该散伙了！”张琪琪说。

　　“好，明天见！”大家挥手告别，各自往家走。

　　许惟舟推着自行车，和叶虹一起往市场的方向走。“明天语文课上，老师要讲《诗经》，咱们正好可以提前排练一下诗朗诵。”叶虹说。

　　“好啊。”许惟舟点点头，“明天早自习结束，咱们去操场排练。”

　　“嗯。”叶虹点点头，抱着怀里的荷花玩偶，脸上满是笑容。

　　走到市场门口的便民服务中心，叶虹说：“咱们去里面坐会儿吧，我有点累了。”

　　“好啊。”许惟舟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便民服务中心。

　　服务中心里人不多，有几个老人在休息。两人找了个长椅坐下，叶虹靠在许惟舟的肩膀上，抱着荷花玩偶，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

　　许惟舟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满是甜蜜。他想起明天语文课上老师要念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觉得此刻的时光，就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样子。

　　“对了，”叶虹突然睁开眼睛，“明天我带点橘子过来，咱们排练的时候吃。”

　　“好啊，我最喜欢吃橘子了。”许惟舟笑着说。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聊了聊联欢会的细节，才起身离开。许惟舟推着自行车，叶虹走在他身边，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紧紧地靠在一起。

　　走到厨具区巷口旁边的小公园，叶虹说：“咱们去公园里面坐会儿吧，我还不想回家。”

　　许惟舟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公园。公园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两人坐在长椅上，许惟舟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叶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明天语文课上，你可别紧张。”叶虹说。

　　“放心吧，有你在，我不紧张。”许惟舟说，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叶虹的脸一红，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夜色温柔，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不知道坐了多久，叶虹打了个哈欠，说：“我有点困了。”

　　“那我送你回去。”许惟舟说，轻轻把她扶起来。

　　两人走出公园，许惟舟推着自行车，叶虹走在他身边，一路沉默，却格外温馨。走到巷口，叶虹停下脚步，转头对许惟舟说：“明天排练的时候，我会穿你送我的那件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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