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攻重生后

作者:过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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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4 章



      “白漫川?”
      容洵追赶常梦楠之余,无意发现墙角下站着的白漫川,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漫川意欲改日再来,迈出的脚停下,他回头笑了一下,“洵儿,我来看看你,忙着呢?”

      “不忙不忙!”
      常梦楠仿佛找到了救星,连忙跑向白漫川,他自来熟,又没多少心思,对人对事心大得很,以为钱塘那一面后就和白漫川熟悉了,当即躲到白漫川身后寻求庇护。
      他看着面有不爽的容洵,欲哭无泪,“将军,你来找二师兄一定有事吧,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先,先走了。”

      只可惜他还没走出几步,被容洵抓着后颈拉回,“我让你走了?你这幅样子,难怪大师兄对你严苛。”

      常梦楠寄希望于仅一面之缘的白漫川,眼巴巴的期望其能说几句好话。

      “这个。”白漫川轻咳一声,“我找你师兄,确实有点事。”

      常梦楠转头对容洵道,“二师兄我一定好好温习,您先和将军说正事。”

      容洵看了一眼白漫川,白漫川立刻倒戈,“没事,不耽搁,我们什么时候谈都没问题。”

      常梦楠哑口无言。

      容洵问,“你来有事?”

      白漫川挠挠头,有点扭捏道,“是有一些琐事。”

      半晌,容洵把常梦楠交到姚中明手上道,“辛苦你先帮我盯着他,我这师弟最爱卖乖,别被他骗了。”

      姚中明郑重的一点头,“是,属下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

      常梦楠只觉得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抬眼一看姚中明一副不好糊弄的态度,干脆不再挣扎了,任由姚中明带他离开。

      白漫川看着常梦楠离开,莫名道,“我错了。”

      容洵疑惑问,“你哪错了?”

      白漫川摇头,“不知道,就是想道个歉,怕你不高兴打我。”

      “……”
      容洵笑了,“我家将军这般好,我做什么要打你?”

      白漫川怀疑他在说反话,一时不敢应。
      毕竟容洵的性子他可比谁都清楚,连其亲爹都比不过。
      容洵在意面子,调戏他擦胭脂的事正撞刀口上,简直就是在不要命的叫嚣,“来啊,我就是日子太滋润,活腻歪了!”
      白漫川低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再也不说你擦胭脂的事了。”
      话出口,他心里咯噔一声,这脑子怎么就不转一转。

      本以为容洵会黑脸,不想他没多少表情,平静道,“进屋说,我爹今日也休沐,别被瞧见了。”

      白漫川亦步亦趋的跟在容洵身后,直到进屋了也是愣愣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就见容洵走到靠窗的桌前,把桌面上的几个小瓷瓶挨个数了一遍,才看向白漫川,“你拿了哪盒?”

      白漫川看到容洵不容拒绝的眼神,才慢吞吞的从袖中摸出一个他藏了好久的小瓷瓶,递给容洵。
      他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拿的。”

      容洵接过随手放到桌上。

      两人对视,气氛格外尴尬。

      白漫川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的,“我听苏阙说,京都擦脂的公子不在少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去给你买点。”

      容洵眉头微蹙,看了他一会,最后道,“我没这种爱好。”

      白漫川目光落到桌上不少的胭脂盒上,“那你买这些……”
      买着玩吗?

      容洵三两句解释道,“办公太晚,脸色不好看,同僚一直问烦的慌,干脆买点胭脂添些气色。”
      他拆开一盒,当着白漫川的面,往脸上擦了点。
      顿时,一张白皙得可以称得上苍白的脸红润起来,虽没多少变化,但白漫川却觉得前者更漂亮。

      容洵补充道,“不是天天这样,想起来了就来点,这些都是容伊买的,主意也是容伊出的。”
      他心底把罪魁祸首归根到容伊身上,早知道会被误会,他就不该听容伊的买个屁胭脂。

      白漫川伸手,轻轻的抹去容洵用来掩饰的脂粉,露出原本的面色。
      看过了有气色的脸,白漫川很看不惯容洵现在的脸。
      他颤声问,“累不累?”

      容洵一本正经答,“不如照顾你累。”

      隔了一会,看白漫川要死要活的表情,容洵失语须臾,他知道白漫川感性,但这点事这也要哭一场吗?

      容洵哄道,“不累,照顾你一点也不累。”

      里坊雪灾的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事到如今只剩下后勤工作,已经不需要御林卫和南衙这么多人了。

      朝中管理里坊的一位吏部官员自事发起一直提心吊胆着,求爷爷告奶奶只盼有人能美言几句,他不过是贪了些银两,不巧碰上这档子事,无奈他不过一个小小芝麻官,无人敢在皇上气头上找罪受。
      一个根基不深的小官,用脚趾头想也会知道这罪责要往他头上扣了,他憋得一连几天几夜不得安眠,最终破罐破摔找上了背靠着的主谋——连尚书连潇。
      要知道他贪得银子大半都进了连潇的口袋里,在这关头,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当夜,连潇笑得和善,称一定想想办法。
      官员感激不尽,不想比连潇的办法更先来的却是昭宁帝下旨诛族的圣旨。
      大殿之上,官员不敢置信的望向连潇,连潇笑着,竟不发一言。
      官员下狱没几天,欲要透漏连潇的罪责翻案,再听到他的消息,是此人怀罪自尽。
      自然,自尽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现下没人在乎一个小官员,案子交给耿玉存去办,草草结了案,事到结束,连潇连一面都没漏。

      该说连潇心狠手辣,还是昭宁帝有意包容,就不得而知了。
      容洵心有波涛汹涌,在耿玉存上门的一刻,也就不重要了。

      白漫川和南衙的人商量了一下,上报皇上撤回了一批人,皇上应允的圣旨一传下来,首当其冲,容洵第一天就被安排回了御林卫当值。
      容洵回御林卫后忙了起来,再没空管常梦楠,便把他托付给姚中明。

      常梦楠大喜。
      他察觉到姚中明不过看着难以接触,其实耳根子极软。
      凭借常梦楠巧舌如簧,见狗都能汪汪两声的本领,没几天就和姚中明熟到喝同一壶酒的关系。
      容洵这一举动,不亚于把羊丢进草窝,放虎归山。

      常梦楠表面惋惜告别,背地里和姚中明别了个手势,姚中明了然,亦装模作样道,“主子放心!”

      从那天后,白漫川明里暗里给容洵减轻工作量,一会说自己闲的没事多干点活打磨时间,一会说要看容洵练兵,借口手痒了,直接接替容洵的工作。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起来难免惹人猜疑。

      下职路上,裴笙追上容洵,悄声问,“你和将军何时有了罅隙?”

      容洵反问道,“并没有,裴兄何出此言?”

      裴笙四下看看,确认白漫川不在,才道,“将军屡次公开场合和你对着干,不让你接手政务,明摆着就是针对你。”
      他紧接着提起围猎的事,“将军脾气真怪,围猎时竟还强迫将你掳去,以至于落入陷阱,受了无妄之灾。”

      容洵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不能实话实说白漫川是嫌他劳累,这话说出来会把裴笙吓得晚上做噩梦吧。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裴笙想起什么,又道,“不过他过段时间大抵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容洵不解,“为何?”

      “你还不知道吧,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说出去。”裴笙神秘兮兮道,“这事,连将军本人都不知道。”

      忽的,容洵心跳慌乱一瞬。

      裴笙压低声音,“我从我舅舅那听来的,皇上有意为定北将军指门亲事。”

      容洵方才还乱蹦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强装镇定问,“礼部侍郎是怎么知道的?”

      裴笙当容洵是兄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舅舅在连尚书手下,鲜少人知,他实则是中书令的人,中书令得了皇上私下口谕,正在为将军挑选合适的新妇人选,我舅舅家的姑娘去年及笄了,动了点心思,无奈家室低没被瞧上。”
      裴笙絮絮叨叨的继续说,“不知道选的怎么样了,听说只等时机合适,皇上便会指婚,届时父母之命,皇上做媒,想来将军无法拒绝,到时他忙着婚事,怕就来不及刁难你了。”
      他边走边说,却发现容洵停在半路没跟上来。
      猛然对上容洵惊慌失措的眼神,裴笙关切的扶住他,“怎么了,不舒服?”

      “不,我没事。”容洵勉强笑了一下,“对不住裴兄,我有事回去一趟,你先行离开吧。”

      话没说完,他就转身而去,裴笙在原地眯了眯眼,还维持着扶容洵的动作。

      “白漫川!”
      容洵闯入衙署,一路跑来呼吸不稳,打眼看见白漫川坐在桌前看公文。

      白漫川见状起身迎了几步,把容洵揽入怀里。
      眉眼尽是担忧,可语气里含着醋意,“你不是和那个姓裴的一块抛下我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容洵抬眼,“你——”

      白漫川“嗯?”了一声。

      话到嘴边,容洵声音戛然而止,白漫川也不急,就抱着容洵,趁衙署没人,光明正大的占便宜。

      最后,容洵问了句不明所以的话,“你会娶妻吗?”

      白漫川眨眨眼,惊喜的看了看外头的日头道,“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你肯嫁给我了?”

      “滚。”容洵翻了个白眼,推开白漫川默默站好,“太阳只会从西边落下,想让我再嫁你,等下辈子吧。”

      白漫川嘿嘿笑着,“开个玩笑,怎么问我这个?”

      按白漫川固执的毛病,让他娶别人,能当场翻脸撂摊子不干。
      与其等皇上赐婚时,白漫川勃然大怒拉他出来曝光断袖之癖,还不如提前和白漫川说,让他有个准备。

      这么想着,容洵也不顾是否答应了裴笙不往外说,把人卖了个底,道,“皇上要为你指婚。”

      白漫川一懵,“你去向皇上提亲要娶我?”

      容洵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就是没有的意思了。
      白漫川不悦道,“凭什么,我的婚事轮得着他管?”
      他看容洵无动于衷,气不打一处来,“洵儿,你就不急?你夫君就要被人抢去了!”

      容洵吐槽道,“将军脾气人尽皆知,怕是没人敢要你。”

      白漫川喜滋滋的嘟囔着,“是,除了洵儿,没人敢要我。”
      他揉了揉容洵的垂下的发丝,“放心,我不会娶妻,也不会公然抗旨,重活一遭,我多少也涨了点记性。”

      皇上要给白漫川定亲的目的也不难猜,无非是蛮夷来袭,虎符在他手上转了一圈,再次落到白漫川手里。
      白漫川若娶了妻,在京都有了牵挂,即便有朝一日其谋反,有人质在手,想来也有一线生机。
      不过他不会想到,白漫川是个十足十的断袖,还是个非容洵不可的傻子,不仅没娶妻的想法,心里还盘算着怎么嫁出去。
      前世这个时候,白漫川追他追的嚣张至极,一天上门三次,恨不得告诉全京都:容侍中家的独子容洵是他的人,谁敢打主意就是和他对着干。
      人人都知道,只要去容洵在的地方,再难约的定北将军的也能碰上一面。
      因白漫川是个病入膏肓的断袖,且贪恋容家公子就像被下降头一样无法自拔。
      皇上再想给白漫川定亲也无从下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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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星期前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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