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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不动就给孩子上课啊喂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隅——
墨喆独自坐在慕时樾随手赠予的江景公寓里,昂贵的装饰此刻只让他感到冰冷和窒息。
经过一夜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甘终于压倒了沉默的代价。他最终拨通了戚璟濯留给他的号码。
“戚总,打扰您了。”他没想到电话会被秒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刚好会议结束。”戚璟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温和,“现在打电话来,是想通了吗?给我个地址,我过去接你。”
墨喆沉默了片刻,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轻声说:“麻烦您了,戚总。”
“谈不上麻烦,”戚璟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各取所需,互相成全而已。”
墨喆没有等太久,那辆标志性的豪华幻影便停在了公寓楼下。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车内弥漫着清雅昂贵的金丝楠木熏香,墨喆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他与这些顶层人物之间隔着怎样巨大的鸿沟。
一路无话,戚璟濯吩咐司机前往那间名为“与君”的复古中式茶馆。
在私密性极佳的茶室内,墨喆见到了那位只在法律界传闻中听过的传奇人物——段宸弈。
这位被誉为“律法界常青树”的S级Omega律师,周身散发着一种冷静而威严的气场,却并不令人感到压迫。
他见到二人,仅是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职业化的浅笑:“戚总,墨先生,幸会。时间宝贵,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详细梳理一下案件细节,如何?”
墨喆内心震撼不已,他没想到戚璟濯口中的“权威律师”竟然是这位律法世家的家主,许多保护Omega权益的法条修订都曾得益于他的推动。
简单的寒暄后,段宸弈迅速切入核心,他翻阅着初步资料,目光锐利:“根据现有信息,前期双方关系或许可被辩称为‘自愿’,但后续的暴力行为,尤其是导致您流产重伤部分,性质极其恶劣。”他语气平稳,看着资料冷笑一声,“这位慕时樾先生触碰的,远不止一条法律红线。对于这样品行低劣的Alpha,我不介意让他体验一下……律法的权威。”
他逻辑清晰,条分缕析,对案件关键点的把握精准无比。言语间透出绝对的自信与专业素养,仿佛已将慕时樾的罪行牢牢钉死在法律的审判席上。他明确表示,结合墨喆的验伤报告,清晰的时间线证词,以及简沅那边提供的关于“唆使下药”的线索,证据链已相当完整,足以提起一场强有力的联合诉讼,让慕时樾为其行为付出沉重的刑事代价。
听着段宸弈条理分明地剖析如何将慕时樾定罪,戚璟濯不由得由衷赞叹:“段律不愧是能推动律法进步的人,佩服。”
一旁的墨喆更是连连道谢,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段宸弈淡然一笑,语气平和却坚定:“二位过誉。捍卫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维护司法公正,是我的职责所在。”他眼底闪过锐利,“我尤其厌恶这种利用自身优势肆意伤害他人、毫无责任感的Alpha。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
…………
而在路柏衍这边,行动更为雷厉风行。他已通过合法途径,高效地将简沅证实的“唆使下药、危害公共安全针对重要商业决策”案,与墨喆的“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案进行了合并处理,并正式向慕时樾发出了措辞严谨,证据列举清晰的律师函。
虽然法律程序需要时间,律师函送达乃至正式开庭尚需时日,但这份代表着正式法律控诉的文件,足以在慕时樾所处的圈子里激起巨大波澜,让他焦头烂额。
处理完关键手续,路柏衍瞥了一眼身旁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简沅,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他扯了扯嘴角,带着点惯常的冷峭,“放心,这件事之后,你之前下药的事就此翻篇。如果觉得那五百万补偿不够,之前那套海景公寓,我也不会收回。”
简沅只觉得无比讽刺。他曾痴恋多年、苦苦渴求的那份带着崖柏信息素的温暖,此刻回想起来只剩下了阵阵恶心。
他冷哼一声:“这就算两清了?路柏衍,别忘了,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说完,他不再多看路柏衍一眼,径直拉开车门,坐上了自己提前叫好的出租车。
路柏衍对他这番带刺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场麻烦的终结。
…………
时间稍稍回溯到几天前,简沅尚在住院观察期间。因多日未返校,他那年轻而负责的导师柳教授特意带着果篮前来医院探望。
柳教授提着果篮走向病房楼层时,恰与路家母子擦肩而过,隐约听到那位气场强大的女士正低声斥责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恨铁不成钢。
柳教授并未细听内容,但心下已有了几分猜测——这里是产科住院部,他那优秀的学生简沅,多半是遇人不淑,被某个不负责任的Alpha欺骗了感情。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为学生的遭遇感到惋惜,也对那个不知名的“混账Alpha”升起了几分不满。
而走远的路柏衍,在母亲连珠炮似的训斥下只能连连点头,忽然觉得鼻尖发痒,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路松泠见状,嫌弃地蹙了蹙秀丽的眉,上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儿子劲瘦的腰侧,继续训道:“天气转凉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冻病了也是活该!”
路柏衍被掐得哼唧了一声,却不敢反驳,只小声嘀咕:“父亲最近拍戏不是还有下水镜头吗?听说他都不用替身的。”他转移了话题。
路松泠挑眉,语气倒是缓和了些许:“他敬业是出了名的,十年前就不用替身拍危险镜头了。”她侧目看向儿子,“怎么,现在倒知道关心你父亲了?”随即她又将话题拉回正事,“好了,公司那边我还有会议,联系律师跟进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
来到那辆线条流畅的白色保时捷旁,保镖早已打开后座车门。路松泠临上车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要是最近闲得慌,就去探探你父亲的班。记住,安分点,别又去招惹那些不清不楚的Omega,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路柏衍在商场上或许能呼风唤雨,但在母亲面前,那种血脉压制让他毫无脾气,只能认命般地点头应下。
另一边,柳教授在简沅的病房里,并未过多追问令人难堪的细节,只是温和地关切道:“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简沅愣了一下,对于师长的到来有些意外,连忙收敛心神,用带着敬意的语气回答:“谢谢柳教授关心,已经好多了。”他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掩去的创伤后的空洞,定了定神,歉然道,“这些天耽误了学校的课程,给您添麻烦了……”
“课程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协调好。”柳教授笑容温和,语气充满关怀,“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如果想放松心情,调整状态,我可以帮你申请长假。”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柔和,“如果……想去哪里散散心,我也可以……陪你去。”
这番超出寻常师生关系的提议让简沅感到有些意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柳教授,我……”
“先别想太多,”柳教授体贴地转移了话题,笑容依旧,“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点。”
“都可以的,”简沅暗暗松了口气,“按教授您的口味来就好,我不挑。”
柳教授点点头,站起身来:“好,那我先去问问医生,看你现在适合吃些什么,很快就回来。”
“谢谢您。”
…………
回到现在,简沅靠在出租车的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神色黯淡,眼神放空。他不禁再次沉入回忆的漩涡——如果那次回国的航班上没有重逢,路柏衍或许会永远是他记忆中那道遥远而美好的微光,而不至于变成如今这般不堪的模样。
他不由得在心中叩问,上天安排他们再次相遇,究竟是命运的馈赠,还是残忍的玩笑?难道只是为了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暗恋了整整八年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付出丝毫真心?
…………
与此同时,那辆白色的古斯特正平稳地驶向盛华公司。
车内,慕子昂刚处理完几份紧急的线上文件,将平板放到一边。他小心翼翼地朝身旁的沈黎挪近了些,这一次,沈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竟自然而然地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慕子昂这个人肉靠垫,确实比冰冷的车窗和坚硬的椅背要舒服得多。
沈黎这主动的依靠让慕子昂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涌上一股巨大的欣喜。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从后方稳稳扶住沈黎的腰侧,为他分担一些腹部的重量,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累了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到了公司我叫你。”他习惯性地低头,在沈黎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安抚意味的威士忌信息素也随之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尽管他知道沈黎无法感知。
“嗯……”沈黎轻轻应了一声,合上了手中那本看到尾声的修仙小说,带着点难得的与工作无关的困扰语气,“小说快到结局了,剧情有点压抑。不知道主角最后要怎么战胜那个几乎不可能打败的最终对手。”
沈黎竟然会关心小说剧情?慕子昂心里微微诧异,但随即想起医生提过,孕激素水平变化可能会影响情绪和兴趣。
在他看来,此刻的沈黎无论有什么样的表现都是合理的,哪怕是想拿他出气,他也甘之如饴。
“这个嘛……主角通常都有光环护体,”慕子昂试图接话,虽然有些生硬,“总不至于作者最后来个惊天反转,写个让所有读者都感觉神经的结局吧?”他忽然联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一部著名漫画,后期剧情堪称“高开疯走”,完全是为了折磨读者而存在,忍不住吐槽,“就像那个某四字漫画,作者后期的精神状态简直令人担忧,感觉就是故意跟读者过不去。”
沈黎似乎对他提到的“神经病作者”产生了兴趣,抬眼看他,眸中带着一丝好奇:“嗯?听起来很有意思,详细说说?”
看到沈黎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慕子昂顿时像被注入了活力,眼神都亮了几分,连信息素都透出一股雀跃。他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起那部漫画的离谱剧情和作者疑似“精神失常”的操作。
沈黎听着他难得如此生动,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也是第一次见到慕子昂这样鲜活的一面,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他一边听着慕子昂的吐槽,一边分神感受着腹中的动静,指尖无意识地轻轻点按着,默数胎动。
慕子昂注意到他的动作,语速不由得慢了下来,他温暖的手轻轻覆在沈黎置于腹上的手背,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动得很厉害吗?是不是又弄疼你了?”
“还好……”沈黎轻轻吸了口气,按住被小家伙猛地踹了一脚,有些发疼的位置,“就是……劲儿越来越大了。”
“这说明我们桐桐很健康,很有活力。”慕子昂语气宠溺,指尖极轻地碰了碰沈黎高耸的腹部,像在跟里面的小生命商量,“桐桐乖,动作轻一点,不然爸爸会很难受的。要听话。”
神奇的是,随着慕子昂的话音落下,沈黎真的感觉腹中的力道缓和了许多。他不由得惊叹,语气带着一丝惊喜:“真的轻了些。慕子昂,桐桐好像能听懂你的话?”他顿了顿,带着调侃的笑意补充,“是不是因为你上次承诺要送股份,这小财迷就买你的账了?”
慕子昂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是吗?看来还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小家伙?”他想起什么,忽然拿起旁边的平板,一本正经地对着沈黎的肚子说,“好吧桐桐,既然你对股份感兴趣,那爹地现在就先给你讲讲,未来怎么才能让你的资产利益最大化……”
他竟然真的开始对着沈黎的肚子讲解起最基础的经济学原理。
“……”沈黎再次感到无语,抬手轻轻推开慕子昂凑过来的脑袋,无奈道,“别念经了……桐桐好像不喜欢,又踢我了。”
“对不起,沈黎,是我不好。”慕子昂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道歉,他紧张地问,“踹到哪儿了?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
不久后,古斯特平稳地驶入盛华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慕子昂先一步下车,然后极其小心地虚扶着沈黎的手臂,帮他稳稳地走下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谨慎,生怕有丝毫磕碰:“小心脚下,慢一点。”
他甚至细心地将自己的羊毛大衣披在沈黎肩上。天气转凉,沈黎本就穿得暖和,加上近34周的高耸孕肚,宽松的大衣虽不能完全遮掩,但也能起到一些遮挡和保暖的作用。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旁边跑过,带起一阵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打卡要迟到了!这个月的全勤奖啊!”
慕子昂下意识地将沈黎护在身后更安全的位置。他对员工赶时间的焦急表示理解,但若真不小心撞到沈黎,他绝不会轻饶。
两人走进电梯,到达一楼大堂时,一个看起来刚毕业,略显毛躁的小姑娘快步挤了进来,嘴里还在跟电话那头的闺蜜抱怨:“……真的服了,天天上班跟上刑一样……最离谱的是实习生居然没有工资!这合理吗?!”她一抬头看见电梯里有位孕夫,立刻降低了音量,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沈黎忽然微微蹙眉,又是一阵不规律的假性宫缩带来短暂的紧绷和不适,让他轻轻抽了口气。慕子昂立刻紧张地扶住他,语气充满了担忧:“早知道应该给你准备个轮椅……”
“……”沈黎缓过那阵不适,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倚靠在慕子昂身上,无奈道,“用不着那么夸张,我还能自己走。”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走那么多路!”慕子昂关心则乱,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些。
电梯里那个实习生被这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在心里默默给这个“大惊小怪”的Alpha贴上了没礼貌的标签,赶紧挂了电话,低头给闺蜜发信息吐槽。
“慕子昂……你小声点……”沈黎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
“抱歉,我太着急了。”慕子昂立刻道歉,语气恢复了轻柔。
电梯很快到达战略投资部所在的楼层,整个过程不过二十几秒。但慕子昂扶着沈黎走出电梯时,心里还在琢磨:是不是该让物业把电梯速度再调快一点?
部门的员工们看到许久未见的沈黎和陪同的慕子昂,都感到十分惊喜。
“沈总?您怎么来了?”王组长连忙迎上来,一边吩咐同事给沈黎搬张舒适的椅子过来,一边关切地说,“工作上的事您放心,我们都能处理好,您身体要紧。”
“就是过来看看大家,没什么特别的事。”沈黎温和地笑了笑,对为他推来椅子的年轻员工小A点头致谢。
小唐端来一杯温水:“沈总,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准备一下。”他话说一半,欲言又止——还是不要告诉沈总最近那个慕时樾总来捣乱的事了,免得他担心。
虽然盛华早已转到沈黎名下,但因其孕期,一直未曾正式召开会议宣布新任CEO的相关事宜。考虑到沈黎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也不适合出席人多嘈杂的正式场合。
慕子昂细心地将办公室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见沈黎开始与下属们融洽地交谈,内容既有日常工作关怀,也夹杂着一些工作探讨,他便体贴地说:“沈黎,你们慢慢聊。我在外面等你。”
“你去旁边的接待室等吧,”沈黎语气平和地说,“外面办公区温度低,有点冷。”
慕子昂只听出了沈黎话语里的关心,心里顿时像被暖流包裹,连连点头:“好,都听你的!你们慢慢聊,不着急,我就在接待室!”他那副仿佛得到嘉奖的样子,让周围的员工都有些忍俊不禁。
小A机灵地说:“慕少,我去给您泡杯热咖啡吧!”
“谢谢,麻烦你了。”慕子昂道了谢,看着沈黎融入同事中间的身影,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一丝被“排除在外”的淡淡失落。
不过,只要沈黎开心,他怎样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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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想日更的,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写不完

就这样吧,一直没有想到能写这么多
大概也快完结了吧……
其实一直想着是沈黎生完孩子后就可以完结了的,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把那个赔钱弟弟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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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很期待收到大家的评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