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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1.佳佳
凌彻最近被恢复了上校的身份，忙的脚不沾地。
陈延夏某天回到家的时候，被家里的场景惊呆了。
刚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花香和满眼的姹紫嫣红惊得定在了原地。
客厅、餐厅，甚至走廊的架子上，都摆满了精心修剪过的鲜花。
从娇艳的玫瑰到清雅的百合，再到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形态各异的野花，错落有致地插在各种瓶瓶罐罐里，整个屋子都被装点得像个秘密花园。
“凌彻，你……”他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凌彻，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客厅沙发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凌彻身后躲了躲。
“家里……进贼了？”
凌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半人高、圆滚滚的银色机器人从沙发后面“滚”了出来。
这机器人的屏幕上显示着像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头顶还有一对可以转动的天线，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好，延夏。”机器人的声音是清脆的电子音，带着一丝程序化的礼貌。
“你、你好。”陈延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呆？”凌彻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佳佳，我很早以前家里就有的人工智能，最近把它重新接过来了。”
“人工智能？”陈延夏慢慢从凌彻身后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佳佳，“它……是你的？”
“嗯，”凌彻说，“看你平时一个人在家，总觉得你会孤单。”
佳佳的大眼睛闪了闪，突然用一种近乎不要命的宣布：“为了迎接上校带回家的夫人，佳佳精心准备了满屋的鲜花！希望夫人喜欢！”
“夫、夫人？”陈延夏不可置信。
凌彻似笑非笑。
这些花……都是你弄的吗？”陈延夏转向佳佳，试图转移话题。
“是的！”佳佳的天线骄傲地转了转，“佳佳还会做很多事。”
“你还挺能干的。”
佳佳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夫人，佳佳这三年每天都在学习新技能，还在阳台种了很多花……”
“等等，三年？”陈延夏回头看了眼凌彻，又转回来，“你说你种了三年花？”
“是的。”佳佳的大眼睛突然暗了暗，电子音也低了几分，“不过……这是上校的命令，佳佳是被强迫的。”
陈延夏：……
他就知道。
凌彻表示：“我只是提前让它学点技能，省得到时候笨手笨脚的。”
佳佳微笑着：“我谢谢你。”
2.延洲
陈延洲醒的时候是半夜，陈延夏强烈要求自己陪着他，乔温也被他拉回去睡觉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声音，像永不停歇的节拍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是被一阵极轻微的动静惊醒的——不是仪器的声音，也不是窗外的风声，而是来自病床的方向。
陈延夏猛地睁开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旁边的折叠床上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病床边。
“哥？”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疲惫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雾，长时间的沉睡让他连聚焦都显得格外困难。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omega，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辨认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
陈延夏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他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很久，才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
“哥，我是延夏，”他说，“我是延夏啊。你终于醒了。”
陈延洲的手指动了动。他感受到了手背上那温暖而颤抖的触感，也听到了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张了张嘴：“水……”
“水，对，水！”陈延夏如梦初醒，连忙转身去拿旁边的水杯。
他倒了一点温水，又想起医生说刚醒不能喝太多，便用棉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湿润着陈延洲的嘴唇。
冰凉的棉签触碰到嘴唇，他的眼神比刚才清晰了一些，终于能看清眼前这个瘦了很多、眼眶通红的弟弟了。
他努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摸摸陈延夏的头，动作却迟缓得厉害。
陈延夏立刻会意，凑了过去，让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发顶。那只手很轻，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凌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之前被陈延夏赶去了隔壁家属住所，他显然也是被惊醒的，身上还穿着睡衣。
当他看到病床上睁开眼睛的陈延洲和床边泪流满面的陈延夏时，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弟一点私密的空间。
直到陈延夏擦干眼泪，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求助和喜悦，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醒了就好。”凌彻走到病床边，他看向陈延洲，点了点头，“延洲，我是凌彻。”
陈延洲的目光转向凌彻，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他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医生说你刚醒，需要多休息，”凌彻说，“我去叫乔温过来看看，你先睡一会儿，好吗？”
陈延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算是回应。他确实太累了，刚才那短暂的清醒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凌彻看了一眼陈延夏，用眼神示意他别太担心，然后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了病房，去联系乔温。
陈延夏看着他，轻声说：“哥，欢迎回来。”
附：陈延洲好不容易清醒后发现陈延夏要跟凌彻订婚了，差点又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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