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裂了

作者:丨春天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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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离婚


      俩人立刻出了门去看。
      结果发现乌鸦一手握着一根带血的凿子,一手攥着苍蝇的胳膊,看着他逼问道:“你是不是凶手?你为什么杀知更鸟?”

      这时候其他人都在围观了。麻雀、画眉、牛、猫头鹰这些人都在。

      麻雀一脸凝重,若有所思。
      画眉一脸惊愕。
      牛还是装出一副憨呆样。
      猫头鹰脸上依然淡然无波。

      徐培植大步过去:“怎么回事?”

      “你来了正好!”乌鸦晃了晃手里带血的凿子给他看,然后另一手举起苍蝇的胳膊,如同宣布战利品,大声宣布:“他就是凶手!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凶器!”

      麻雀突然出声问:“你怎么想到去他房间里找凶器的?”

      乌鸦脸上露出得意,详细地说着自己的搜凶辉煌事迹:“我知道你们都觉着我是凶手,但我不是。所以我得自证清白啊!知更鸟房间我找不出什么可疑的,我只能去你们的房间。
      因为我知道你们当中一定藏着凶手!肯定会露马脚!一开始我去了牛的房间,没搜到什么东西,之后就去了苍蝇房间,结果,哈哈,还真让我找到了!”

      徐培植蹙眉。
      他觉着苍蝇干不出这事。

      “苍蝇,这凶器是从你那搜出来的?”他问。

      苍蝇哭着点点头,又支支吾吾道:“不过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到我房间里的......”

      乌鸦眯眼,绷着脸,冷道:“别装了!别装纯了!从你第一轮莫名其妙地跟票我就怀疑你了!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你!”

      苍蝇呜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正在众人围观的时候,麻雀突然往知更鸟的房间走去。

      陆续发现后,跟了过去,但就站在门口,没进去,然后发现麻雀扯开知更鸟的伤口看了看,之后突然笑了,长长舒了口气,那表情如获大赦。

      “你发现什么了?”陆续过去问。

      麻雀笑着,神神叨叨地说:“大秘密!”说完爬了起来,跑到门口,冲着外头喊道:“你们快过来!有事跟你们说!”

      等人都到齐了,他清清嗓子,脸上神色比起乌鸦得意的样子有过之无不及。

      他说:“我知道你们上一轮很多人投我,觉着我是凶手。没错,在这之前,我也一直觉着我是凶手,所以我撒谎了。可现在,我很确定我不是凶手!事情是这样的。”

      麻雀背着手,正式开始他的高光时刻。

      他继续说:“我是偷了知更鸟的东西,她后来发现了,说要举报我,抓我坐牢。为这事,我跟她吵过很多次。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以后,我确实起了杀她的心思。所以那天我拿着刀去了,打算找她最后谈谈,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把她杀了。结果谈崩了,她甚至恼羞成怒,拿茶杯砸我!”

      听到这,徐培植想起垃圾桶里的碎茶杯,确实跟麻雀的陈词对起来了。

      他继续听麻雀说下去:“我就捅了她一刀,但是不深,绝对没伤到心肺,因为我很紧张,我也头一回拿刀子捅人,捅她的时候,刀都拿不太稳。之后我就很慌张跑出去了。
      后来听说她死了,胸口流血过多死的,我以为是我杀了她,所以我才撒谎,说乌龟在我前头去找的知更鸟。

      但我今天突然发现,竟然有别的凶器!
      哈哈哈哈....

      我刚才看了看知更鸟的伤口,有一个圆形的凿口!把心脏戳穿了。这是有人拿着凿子按照之前的刀口凿进去的,乍一看像中刀了,但其实是凿子把心凿穿了!
      所以凶器是凿子不是刀子,也就说明我不是凶手!

      哈哈哈.......
      你们不能再投我了!谁投我谁就是凶手!”
      说完麻雀就开始解气地疯狂大笑。

      这时候乌鸦俩眼一转,接着火上添油道:“对!不是麻雀,也不是我,谁拿着凿子谁就是凶手!所以一定是苍蝇!只有他拿着凶器!”

      之后其他人都没说话,都怀着各自心思回到自己屋里。

      只有苍蝇站在原地,呜呜地掉眼泪,同时还被乌鸦一手抓着防止逃跑。

      徐培植回自己屋之前,握了握苍蝇的肩头,安慰这个单纯的孩子,温声说道:“别怕。没事的。”

      苍蝇眼中闪着泪光,点点头,嗓音沙哑:“嗯。”

      之后徐培植没再说什么,跟陆续一同回到自己的安乐窝了。

      “有点反转啊。”徐培植拿了一盘碧根果,开始剥皮,边说道:“本来麻雀因为撒谎最可疑,乌鸦涉嫌报复杀害鸢也被那些人怀疑,这两个人本来是第二轮的重点被踩对象,这倒好,苍蝇突然飞出来了。”

      陆续替他剥着碧根果:“你觉着麻雀是撒谎么?”

      徐培植想了想说:“不是.....本来今天就没他的事,如果他是凶手,犯不着主动跳出来说自己捅了知更鸟一刀,多此一举。”

      陆续:“不是麻雀,也不是乌鸦,苍蝇你怎么看?”

      “如果是苍蝇,那他得多聪明。”徐培植把之前苍蝇做过的事串了串,分析说:“你想想,一开始他跟我们搜证,他先是出其不意地把橱柜里男人衣裳拿出来给我们看,之后又跟我们说跟知更鸟有关系的男人有谁,发生了什么,把矛头顺理成章引到其他人身上。之后投票的时候,简单直接地跟票,理由蠢笨直白,让人联想不到杀人凶手——这是扮猪吃老虎,最精明的。”

      陆续懂他什么意思了:“所以如果真是苍蝇,那么他至少不会笨到直接将凶器藏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开门让乌鸦去找。”

      徐培植抛了一颗碧根果到半空,然后仰头,张口,碧根果稳稳掉进了嘴巴里。
      他点点头,慢慢嚼着,含混了一个字:“对。”

      陆续:“那么排除麻雀、乌鸦、苍蝇,还剩猫头鹰,画眉,牛。”

      徐培植:“本来我怀疑麻雀,但今天的事说明不是他,那有一个人就有嫌疑了。”
      说起这个人,徐培植还有点高兴。

      陆续把剥好的碧根果放他面前,堆成一个三角堆:“谁?”

      徐培植眼里都是碧根果,笑得灿,“你猜。”

      陆续其实心里也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跟徐培植说的一不一样。
      不过姓徐的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到了晚上,大喇叭开始咋呼了。

      徐培植站起来,往门外走,懒洋洋道:“走吧,大喇叭又要开始杀人了。”

      喊人的大喇叭表示有点委屈,拼着职业素养继续赚嗓子吆喝:“请大家到院子集合,进行推凶大会!”

      这一轮明显大家神色略有轻松,除了苍蝇。
      苍蝇简直顶着一脸赴黄泉的悲戚向这边走过来。胳膊还是被乌鸦的两只巨钳一般的手牢牢抓住,生怕他跑了似的。

      徐培植想想,也是,苍蝇现在就是乌鸦的保命牌,不抓着这个保命牌的话,自己就会被投出去。

      等八个人都坐好后,乌鸦就等不及了,站起来先说:“我投苍蝇!原因就是我从他家里搜出了凶器,而知更鸟就是死于这把凿子。”

      麻雀立马跟票:“我也同意乌鸦的选择,我投苍蝇!”

      画眉:“我投苍蝇,因为从他家搜出凶器。”
      牛:“我同意画眉的看法,我投苍蝇。”
      画眉再次对牛露出同款嫌弃脸。

      猫头鹰:“我也投苍蝇,原因与乌鸦一致。”

      虽然票还没投完,但现在苍蝇已经以绝对碾压的优势拔得了头筹,于是苍蝇一脸绝望,道:“我.....我投我自己。”

      徐培植:“.......”
      破罐子破摔可还行?

      徐培植真不忍心再踩一脚,打击这可怜被冤的孩子了,就说:“我投我自己。”
      陆续跟票:“我投鹪。”
      徐培植这只被天上掉下来的鹩砸中的鹪:“.......”

      最后苍蝇以6票,这令第二名望尘莫及的票数被淘汰出局,同样很快,被一枚子弹灼穿了头颅。
      之后大喇叭又开始叫唤:“凶手仍存活;接下来,凶手将暗杀一位住户!”

      这话说完,刚才投苍蝇的人都大吃一惊,似乎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偷错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投错了。

      还没惊讶完,这时“砰!”的一声响。
      乌鸦倒地了......
      凶手选择杀了乌鸦。

      这又让人大吃一惊。因为上一轮结束,乌鸦还是最可疑的人选,这一下倒好,前后脚死了两个最可疑的人物,也就是说这两个可疑人物竟然都不是凶手。
      一时间,有的无辜后备选手真是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选了,对凶手是谁更是毫无头绪,陷入一种看谁都像凶手,又都不像凶手的怪圈。

      临解散前,麻雀这个专业搅屎大户踩了徐培植一脚,说:“就是你这个鹪!你刚才在自爆!你知道你肯定不会被投出去,你就趁乱自爆,你很自大啊!”

      徐培植真是服了:“.......”
      这个麻雀自大也就算了,看别人也自大;自爆也就算了,还认为别人也在自爆。
      果然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也是什么人。

      他没理,手抄裤兜径直回屋。

      陆续走在后面,进屋后关了门,又把窗户关了,之后点了一盏小灯,将屋内照得半亮。

      这客家土楼有种古朴风,烛光将屋内照亮一半,昏黄安静。

      徐培植拿了一碟松子,刚坐在椅子上准备剥,边剥边生气地念叨对面的人:“你今天投我是故意的对么?他们投我也就算了,连你也投我。”说着,南瓜子皮被他用力砸到桌面上,“关键除了你,没别人投我,哼。”

      说完,就把剥好的一捧南瓜子都送进嘴里,然后闭嘴用力缓慢咀嚼,好像在嚼什么人的肉骨......
      嚼的时候,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直盯着对面的人......

      陆续坐他对面,莫得感情道:“请记住,我们实际上离婚了,有生意上的竞争,互相争斗。”
      所以道什么歉,自找的。

      徐培植啧啧摇头,“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陆续莞尔。

      徐培植把最后一捧南瓜子吃了,又喝了口水灌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抱着床上的一摞被子往门口走;开门后,直接翻脸无情给扔了出去。
      最后深呼吸,手指向门外,来了一段猛男咆哮:“你给我滚!你个负心汉!”

      只见陆续眼一眯,也站起来,转身出去,但没捡被子,而是直接用脚踩着就过去了,半个眼神没给。

      徐培植眉尾一抖:绕道不会么?晚上盖什么?

      但不管!
      徐培植宁愿不盖被子,也不会去捡被负心人踩过的被子,于是“砰!”一声,以石破天惊的架势把门一摔,回床睡觉。

      由于这闹得动静有点大,其他住户纷纷出来观看。

      陆续经过,面露歉意,淡淡一句:“抱歉,已离婚,正办理分居。动静有点大。”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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