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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那是在陆叙舟高考后的暑假，陆叙杨听到妈妈说清宜姐姐要搬家到东城，以后不住在宜城了。
于是他问谢如舒：“妈妈，东城离我们家很远吗？”
谢如舒笑着回他：“远呀，去东城的话，得坐高铁去呢。”
陆叙杨坐在哥哥身旁，谢如舒进了房间，他自言自语说：“我想清宜姐姐了。”
见哥哥在低头不语地看手机，陆叙杨问身旁坐着的人，“哥哥，你呢？”
陆叙舟稍抬眼，眸中敛了几分思绪，只是摸摸陆叙杨的头。
“我也很想她。”
……
“聊什么呢？”陆叙舟走近，见方清宜蹲着帮陆叙杨绑鞋带，两人在低声耳语。
方清宜回过思绪，对着叙杨“嘘”了一声。
“干嘛告诉你，这是我和叙杨秘密。”
陆叙杨听罢，肯定地点头，“对，这是我和清宜姐姐的秘密！”
陆叙舟嗤笑一声。
*
翌日傍晚，群里的人在艾特陆叙舟。
【拜托，就差你一个住东岭路的。】
【陆叙舟是不是要去接家属，所以来这么晚？】
陆叙舟在群里回复：【五分钟。】
他在单元楼下等方清宜。方清宜下一楼后，发现忘记带礼物，于是折返回家拿。
方清宜匆匆小跑到陆叙舟面前，她今日化了妆，穿着黑色无袖背心，浅色阔腿裤上系着黑色腰带。
“走吧走吧，他们催了。”
“放心，他们催的不是你，是我。”
方清宜心想：有什么区别吗？
天边乌云密布，方清宜带上雨伞，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雨。
此时，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送给朋友们的玩偶公仔钥匙扣。
“你先挑一个。”
方清宜把纸袋递给陆叙舟，他接过，往里看了一眼后，拿出一个棕色小狗钥匙扣，“我选这个。”
她面露惊喜，“我买的时候就想把这个送给你！没想到你也挑了这个。”
陆叙舟轻挑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有点像……”方清宜忽然止住话语。
陆叙舟听罢，凑近问：“说我像小狗是吧？”
距离挨得近，方清宜心生紧张，耳朵发热，将距离拉远，“我可没这么说。”
他们走到清吧，踩着阶梯上二楼。
“你先去。”方清宜对着陆叙舟道。
陆叙舟点头，四周望去，服务员询问几个人，他指向靠窗的圆桌，“已经有位置了，谢谢。”
徐伊宁先看见陆叙舟，朝他招手，“陆叙舟终于来了。”
陈屹东打趣：“怎么没带家属啊？”
陶明奕见他依旧站着，问道：“怎么不坐？”
温凌尔见状，不确定地问：“不会真有家属吧？”
陆叙舟看向门口，四人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方清宜出现在门口，看见他们后，朝他们招手。
“来晚啦。”
陆叙舟这才坐下，只剩一个空位，方清宜顺势坐在温凌尔的右边，陆叙舟的左边。
除了陆叙舟，其余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清宜。
“我靠！！”
温凌尔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回的宜城啊？！”
徐伊宁控诉道：“方清宜，出息了，回来也不和我俩说一声！”
“说好了，清宜姐来今晚我请客啊！”陈屹东立即把服务员喊来：“加多一个位置谢谢。”
陶明奕问陆叙舟：“你们一起来的？”
陆叙舟点头，方清宜应着她们的话：“我都说我昨天就回宜城啦，没有人信我。”
温凌尔佯装蹭她的手臂，“错了错了。”
徐伊宁拍拍胸口，“待会去清吧，你那杯酒算我的。”
“哎呀，客气。”方清宜笑笑，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大家，“大家选一个钥匙扣吧，当作小礼物。”
“好可爱啊，谢谢！”
徐伊宁挑了一个布偶猫，陈屹东选的是小篮球挂件，陶明奕挑了一个戴墨镜的灰色小狗，温凌尔选的是厨师Kitty猫挂件。
方清宜问道：“你们都点餐了吗？”
“还没呢。”
徐伊宁把菜单推到他们面前，“太激动了，忘了这回事。”
每人点了一个主食，加一些小吃。
方清宜点的是海鲜蛋黄焗饭，配水果茶。
六人难得聚在一起，话题不断。
陈屹东眼里带光地问：“参加恋综节目的感觉如何？”
陶明奕如实回答：“在不是很山的山间别墅里，度过愉快的十五天。”
徐伊宁想起恋综节目里的嘉宾互动，好奇问：“陶班，和舒怡美女没擦出火花啊？”
陶明奕只是笑，摇头，“就是同校的朋友啦，而且在节目里和现实中不太一样。”
温凌尔摆摆手：“确实，在恋综节目里，假如你发现对一个人产生了好感，可这种好感是各个环节和在镜头面前所带来的紧张、让你心跳加速时而产生的，那不就相当于在吊桥上遇到一个帅哥嘛？”
毕竟在他们的恋综节目上，节目组设置众多环节就是让嘉宾们产生互动，让观众认为他们对彼此产生好感。
方清宜补充：“而且在现实里相处和面对镜头相处，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所以她会否定自己在节目里产生的一切好感，也会避开他人的好感。
即使好感不一定是虚假的。
方清宜用余光瞥向身旁坐着的人，他在和陶明奕聊天，时而带笑。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喝着水果茶。
但也许，她似乎在脱离节目后，也产生了对他的好感，甚至开始悄悄蔓延、加重。
与朋友们许久未见，接连不断的话题像是窗外绵绵不断的雨滴。
果真下起了雨，雨丝被玻璃窗隔绝在外。
方清宜的视线从玻璃上覆着的水珠，移到他身上。
陆叙舟似乎感应到什么，他稍稍侧头，视线落在玻璃里的她身上。
他们在玻璃中对视，却又很快移开目光。
“清宜，你的脸怎么红了？”
方清宜轻咳一声，“可能室内有些闷。”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众人吃饱后，移步到一楼的清吧。
时间还早，夜生活还未开始。他们选了一张圆桌落座。
浪漫的爵士乐敲击耳膜，方清宜点了一杯自由古巴。
老板是某个歌手的歌迷，因此部分特调酒是歌曲名。
徐伊宁选了一杯叫“从今往后”，喝起来有甘蔗味，甜甜的。
“很好喝！”
温凌尔和陈屹东、陆叙舟喝低度数的啤酒，陶明奕一时兴起，也点了一杯以歌曲为名的特调。
众人开始抛骰子玩游戏，“比点数大小，顺子最大，可以选择重摇一次，但是输了双倍惩罚。”
方清宜本是点数最小，她选择重摇一颗骰子，未料摇成顺子，于是她的点数最大。
“清宜，看不出来啊。”大家纷纷喝酒。
陈屹东竖起大拇指，喝了一口酒。
“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们这么熟了，该问的都问过啦。”陈屹东应着。
方清宜抬眼，恰好和坐在对面的陆叙舟对视，他的眼眸带着几分笑。
“玩呗。”方清宜回话。
温凌尔接话：“哎呀，肯定还有没问过的。”
“来来。”
徐伊宁把手机拿出，打开大转盘，接着道：“两颗骰子比大小，谁最大谁输好吧。”
第一轮点数最大的是陶明奕，众人起哄。陶明奕一点转盘，暂停后，大家看向问题：最讨厌的食物是？
“不是，陶班一来就抽这么安全的问题？”
陶明奕笑着回：“最讨厌的食物应该是芹菜。”
第二轮点数最大的是温凌尔。她抽到的问题是：初吻是在什么时候，和谁？
众人纷纷看着她，温凌尔却一笑，“我选择不回答。”
于是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徐伊宁看向方清宜，方清宜看向陈屹东，陈屹东看向陆叙舟，陆叙舟看向陶明奕。
陶明奕疑惑，看我干嘛？
陈屹东开口嚷嚷道：“下一局下一局。”
第三轮点数最大的是陈屹东和方清宜。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接受惩罚啊。”
方清宜出拳头，陈屹东出剪刀。
“多谢承让。”方清宜笑笑。
陈屹东点开视频，暂停，他抽到的问题是：分享网恋奔现的经历。
众人抬头看他，只听陈屹东清了清嗓子：“我的经历是……”
徐伊宁诧异：“我靠，陈屹东还真有啊。”
陶明奕不解地问陆叙舟：“他什么时候网恋过？”
陆叙舟耸肩，方清宜知道陈屹东肯定骗人的，温凌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只是网恋一个星期，没有奔现，而且也不算网恋吧，反正被甩了，还删联系方式。”
“震惊。”
“看不出来啊陈屹东。”
方清宜看向陈屹东。他似乎和高中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把头发烫卷，更会穿搭罢了，性格依旧大大咧咧。
再看向大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变化，但大家依旧熟悉，相处自然。
她怀念高中时候的大家，但人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一杯酒见底，方清宜脸上显出几分醉意。
雨不知何时停下，整座城市似被雨水冲刷干净，残留的水渍未干。
温明弈来接他们回家，方清宜和陆叙舟和他们道别。
这次聚会后，不知下次聚会是何时。
“能走吗？”
方清宜听见身旁的人问，点头，“我没喝多少。”
“都喝完一杯了，还没喝多少。”
她的步调缓慢，陆叙舟就跟在她身旁。
“陆叙舟。”方清宜忽然抬头看他，眼睛里匿着光。
“怎么了？”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陆叙舟暗暗笑着，看向她：“还记得我生日啊？”
方清宜带笑质疑他：“为什么不记得？二十岁生日哎。”
“我生日那天，一起出去吃饭吧？”
他的语气轻扬，周遭安静得听不见风声。
方清宜很快应下，“好呀，有谁呀？”
陆叙舟话语犹豫：“再说吧，暂定只有你和我。”
半晌，两人默声。地面上铺着被雨水打落的枝叶，汽车灯光一闪而过。
方清宜觉得头重脚轻，她盯着地上的水坑，正要往上踩。
陆叙舟虚虚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的人带到一旁，“傻不傻？”
方清宜撇嘴：“我没有要踩水坑，我要避开的。”
“看得清路吗？”
“看得清。”方清宜重重点头，笑嘻嘻补充道，“但是你可以扶着我吗，我怕摔了。”
陆叙舟伸出手臂让她扶，两人缓步走在路上，白炽的灯光照耀。
“感觉大家都有变化，今晚很开心，在宜城很开心，我想一直都在宜城……”
方清宜断断续续地说着，陆叙舟稍稍低下头，仔细听她说话，一句不落地听完了，又一句句回答她的话。
“开心就好，开心最重要。”
她的发丝无意触碰到他的肌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痒意。
陆叙舟抬手，将她的发丝整理好，自言自语道：“头发比以前长不少。”
痒意未散，蔓延到心底。
方清宜听清他的话，温吞问道：“我把头发留长了，这样好看吗？”
陆叙舟淡淡笑，凝睇着她的眼：“我好像没有说过你不好看吧？”
方清宜扶着他有力的手臂，不看他，“谁知道呢？”
“哪个陆叙舟说的不好看，这么没眼光？”
方清宜嘁笑一声，没回话。
到了小区楼下，陆叙舟正要离开，被方清宜握住手腕。
“等一下。”
陆叙舟疑惑地看她，又被她拉到阴影处。
距离很近，方清宜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想说什么……”
陆叙舟话未说完，被方清宜伸手抱住。
她低低声说：“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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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吧虚构歌名虚构哈哈，瞎编的~表白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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