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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江小月边走边骂:“大猪头、大色狼、臭流氓,不要脸……”
萧淮哭笑不得:“你们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明明就很在意,偏偏当面不说背后说。”
江小月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萧淮忙举手道:“姑奶奶,江女侠,我错了,大错特错,你千万不要牵连无辜,我们快回去吧。”
两人回到侯府,就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意外的人——萧夫人。
现在已是深夜,没想到萧夫人这么晚来侯府,一看就是有事。
萧夫人还是像往常那样看江小月,只不过她的眼里多了欢喜和期待。
韩夫人冷冷一瞥江小月,就收回目光。韩杰道:“琳儿,你们跑哪去了,萧夫人等你们半天了。”
萧夫人开门见山道:“江姑娘,不对,应该叫韩二小姐,今日冒昧登门,还请见谅,我和阿淮他爹已经知道了一切,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都会好的。虽然你母亲不在了,但我们和你母亲的约定还在。今日我来,是想和侯爷好好聊一聊韩二小姐与阿淮的事。”
韩杰道:“萧夫人一路奔波,着实辛苦。时辰已晚,今夜就请萧夫人好生歇息,明日再谈也不迟。”
萧夫人道:“也好,此事也不急,我们明日慢慢聊。”
翌日,萧夫人和江小月单独聊了很多,却迟迟没有切入正题,许久她才道:“韩二小姐,我与你母亲是多年好友。如今你回来了,我很高兴,也替你母亲感到欣慰。我想邀请你和白夫人到凤麟山庄玩几天。”
江小月不知该怎么拒绝萧夫人的好意,只得挤出一句:“只怕会打扰山庄的人。”
萧夫人拍拍江小月,笑容可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萧夫人突然的直白,让江小月一愣,她却继续笑道:“当初在凤麟山庄,我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当时我就觉得你这样的姑娘,就是我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江小月尴尬不已,笑容僵在脸上,却不得不维持亲切的笑容:“……是吗?”
萧夫人道:“韩二小姐,虽然我家阿淮有时候冒冒失失的,身份也不如你尊贵,但他是一个好孩子,而且心肠很好,倘若你不嫌弃他,不如你们早日成婚吧?”
为什么她都穿越了,还是逃不过被催婚的命!
别说她不想结婚,就算她要结婚,怎么能耽误萧淮?
江小月一个头两个大,回答也不是,也不能不回答。
萧夫人穷追不舍:“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江小月道:“这个得看具体情况,而且阿淮其实……其实有很多喜欢他的姑娘。”
萧夫人道:“正是因为有很多喜欢阿淮的姑娘,你们才应该早日成亲,断绝她们的念想。”
好吧,她不知怎么拒绝萧夫人,也不能答应萧夫人,说不通就不说了。
临近中秋,康王府大摆赏花宴,特地邀请了各路才子贤士参宴,虽然满庭都是人才,但康王父子的目光都紧盯着岑归雪。
京城的人都知道岑归雪侍才傲物,不喜交际。他本就出身名门,还做过先太子之子的伴读,因此也看不上什么权贵,极少参加这种交际场合,今日能参加赏花宴,想必是被康王的才气折服。
溪徽邀请岑归雪做客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拉拢岑归雪。酒过三巡,溪徽父子就明里暗里透露想要拉拢岑归雪的心思,但岑归雪只是笑着岔开话题,委婉拒绝了。
岑归雪的态度让溪徽父子相当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双方表面维持着和气,实则不欢而散。
拉拢岑归雪的计策失败,溪徽父子只能死心,继续实施其他的计划。
当夜,溪徽就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叮嘱道:“你告诉姜国二皇子,只要他愿意借兵给我,待我事成之后,我会把北疆十四座城池割让给姜国。”
心腹临走时,他叮嘱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倘若失败了,你也不要回来了。”
岑归雪回去,就把溪徽拉拢他的事告诉了辛慎卿,两人权当看笑话了。
辛慎卿道:“这段日子我们还是尽量别见面了。我还没查出到底是谁在调查我,要是让她发现我们有来往,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岑归雪道:“也好,敌在暗我在明,有些事防不胜防,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日落月升,又是新的一天。
江小月在侯府的日子简直是如坐针毡,不仅有韩夫人的刁难,还有萧夫人的催婚。
不过今日不知怎么了,萧夫人没再催婚了,而是拉着萧淮与江小月出门逛街。
萧夫人几年不来京城,京城看起来变化不大,但许多东西还是不同了。
三人没逛多久,就碰到了辛慎卿,四人纷纷一愣。
萧夫人笑吟吟地向辛慎卿打了招呼:“辛公子,久违了。”
萧淮和江小月都知道萧夫人与辛慎卿发生过不愉快事,生怕两人针尖对麦芒,都提着一颗心看着两人。
辛慎卿道:“萧夫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萧夫人笑道:“我最近挺好的,喜事临门。这不,我家阿淮就要和韩二小姐成亲了。今日难得碰到辛公子,也是有缘。要是辛公子不嫌弃,改日就来喝杯喜酒吧。”
辛慎卿一听,如浓雾迷云笼罩的深邃眼眸越发幽渺了,他定定看着萧淮和江小月,舒展笑容:“阿淮,小月,恭喜你们。你们能在一起,我真替你们开心。”
江小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我……”
萧淮目露为难地看着辛慎卿:“你……”
辛慎卿浅浅一笑,犹如和煦春风拂山花:“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会。”
江小月眼巴巴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慎卿……”
萧淮纠结地看着辛慎卿倔强的背影:“娇花……”
萧夫人看着萧淮那个不成器的样子,很是来气,她好不容易为他扫清障碍,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处处丢脸,真是儿大不由娘。
萧夫人道:“人家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回到昭义侯府,萧夫人找了江小月单独谈话,说的无非是让她放下过往,不要想不该想的人,而是要把萧淮装进心里,早点成为萧淮的妻子,为萧淮延续香火。
虽然萧夫人笑容还是那么慈爱,语气还是那么亲和,但江小月又怎会听不出萧夫人话里的警告意味。
虽然和萧淮有婚约的是顾清商,但偏偏她江小月占了顾清商的壳,她怎么能只拿好处,不负责任呢!尽管她也不知道顾清商本人愿不愿意嫁给萧淮。
但她现在就是顾清商了,未出嫁的女子,而且还是侯府的小姐,更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从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何况萧淮虽然什么也没说,她岂会看不出萧淮对她的维护。
这半年多来,是萧淮处处保护她照顾她。试问除了家人,有几人能如此待她?
她想萧淮大抵是愿意娶她的,毕竟他从未明摆地反对过这桩婚事,不管他是为了负责还是为了情义。
经此一事,江小月和辛慎卿为了避嫌,都不见面。要是碰了彼此,就像碰到了瘟疫,必定绕路而行。
萧淮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他破坏了三人的情谊,是他伤害了江小月和辛慎卿。他明明一直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怎么到头来却伤害了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红颜知己。
萧夫人实在看不得萧淮的窝囊样!
她大老远跑到京城来找萧淮与韩杰父女,可不是为了看萧淮这副脓包样儿。
萧淮既然喜欢江小月,江小月对他也有情,两人又有婚约在身,都是名正言顺的事,他就应该干脆地和江小月成亲,而不是替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纠结。
未婚夫妻间的事,与一个外人何干?
萧夫人板着脸,把萧淮叫来,好好训了一顿,接着进入正题:“你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向侯爷提亲,把韩二小姐娶回家。”
萧淮很是为难,江小月心里的人是辛慎卿,就算她真要嫁给他,也是迫于无奈。
他不想勉强江小月,不愿意提亲,但他也不能明晃晃地违逆母亲的意思。
萧淮支支吾吾道:“娘,那个,我不是还年轻吗?还有啊,我是不能这么早就成亲的。要是我成亲了,就不能和其他美人风流快活了。望归山的媚媚,梁州的娇娇,绥州的香香,她们都在等着我呢。”
萧淮一边说一边往门口移动,说完最后一句,他一个转身,华丽丽地跑了。
萧夫人一个茶杯甩出去:“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萧淮为了躲避母亲的催婚,一直躲着萧夫人,萧夫人天天找机会逮他,母子俩仿佛在玩什么猫鼠游戏。
母子俩就这么耗了几天,萧夫人实在忍不下去了。
萧夫人生拉硬拽,强行把萧淮带到昭义侯府,准备提亲。
萧夫人当着韩杰、韩夫人、韩盈和江小月的面,绕山绕水一圈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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