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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轨
关怜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愣了一会,突然只剩他一个人了,觉得地方也没有这么小了,他如愿以偿把曲宽彦赶走了。
他终于回到正轨了。
周一早上的大课间同学扎堆聊天,隐隐约约听到那人没来上课,直到晚自习结束都没见到人影,关怜今天调休不上班,晚上早早地回了家,看书然后睡觉,仿佛一切回到了预想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关怜刚进教室,蒋蒋就过来问,“关怜,曲宽彦怎么没来上学?”
关怜听到名字看了蒋蒋一眼摇了摇头,显然这个态度蒋蒋以为关怜不想理他,大家都知道他们俩关系不错,也够人啧啧称奇了,看起来最没可能成为朋友的俩人。
江崇敏看关怜来得早就把人叫到办公室帮她搬书,新的资料又来了一批,顺道问了一嘴在哪里兼职,关怜如实回答。
江崇敏是想找个时间去那边看看,她一直都想让关怜住校,还没等到机会。
关怜刚回到位置上,蒲浩然也凑过来问曲宽彦去哪里了。
接着就听见关怜跟吃了火药一样:“没有他能死吗?”
气得蒲浩然说不出话,骂骂咧咧地走了,他发誓再也不要和关怜说一句话。
这天晚上很是奇怪,烧烤店直到三点多还有一桌人在喝酒,几个喝大的人赖在店里死活不愿意走。
有个中年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关怜面前,神志不清的从口袋掏出几张票子,一嘴酒气:“小伙子,收下大哥的钱,多一个小时给你一百块钱,看清楚啊,这是五百!”
结果说完又把钱装进了口袋里,这一顿操作把一旁的老板都看呆了,最终没办法把警察给叫回来了,关怜才下班。
车棚里只剩一辆破自行车孤零零地放在那,关怜像是无意间瞥了对面的便利店一眼,位置上空空如也,接着飞速骑回家。
关怜浑身疲惫到家,一看时间四点钟,再晚一点天都要亮了,刚走近地下室就看见一个瘦高的人站在他的家门口,身子站直像是要撞上门框。
走廊里光线很暗,关怜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已经忘记多少天没见他了,好几天了。
关怜收回视线,朝房门前迈去,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曲宽彦在一旁没有后退一步。
关怜手伸到书包的侧袋套钥匙,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天没拿出来,又把书包脱下来放地下找。
曲宽彦拿手机蹲下来给他照明,终于在书包里面的夹层找到了,关怜打开房门,曲宽彦跟着进来了。
关怜似乎在无视他的存在,脱掉外衣就去水房洗漱,关怜回来看他还站着,表情淡淡的像是随意地问了一句,“找我有事?”
曲宽彦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有些沙哑,“我住这。”
关怜也没想到等来这句话,瞥了他一眼,“滚远点。”
曲宽彦慢慢靠近,从他身后抱住他,“我不滚你能把我怎么样?”
关怜被抱的死死地,硬是没挣脱开,回头瞪着他,“你真是无聊透顶。”
“你要不我们俩好好在这住,要不你老老实实跟我回去,你自己考虑清楚。”
关怜似乎很久没听见曲宽彦敢这么跟他讲话,顿时火冒三丈,又开始威胁他是不是,“我要是不呢,你有本事杀了我?”
曲宽彦笑笑没说话,松开他,自顾地脱掉衣服躺到床上。
关怜皱着眉头,“不洗你就上床?”
“晚上在家里洗了。”
关怜吃了瘪,正想着今晚上要不要睡另一张床,曲宽彦伸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拽过来压在身下,迫使他面对自己,不等他说话用力咬了一下关怜的嘴唇。
“嘶!”
关怜吃痛瞪着眼看他骂道:“你他妈神经病是不是!”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喜欢李书源?”
“关你什么事!”
“你要敢喜欢别人,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被男人操了,看谁敢要你。”
曲宽彦回去想了几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发现了,好声好气跟关怜说话根本没用,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这个人本身心气儿高,秘密都在他手上,他跑不掉的。
关怜看他认真的表情,真的害怕他干得出来这种事,“你敢!”
曲宽彦不理他又接着把人嘴撬开,之前是心疼他很少乱来,他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他涨教训。
身体的刺激让关怜仰着头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不要了的字节声,逼出来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流进了发丝之中,移步围脖。
“怜怜,你斗不过我的。”
曲宽彦真是差点上了他的当,他不能把主动权交到关怜手里,那不是给他可乘之机吗?
曲宽彦说着用手把他的头发往后理,露出白净的额头,盯着那张永远不耐烦的脸仔细看着。
他真是犯贱,无论关怜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都觉得这张脸太好看了,每个表情都在他心尖蹦跶。
在他都不知道要不要找人来陪他的时候,关怜就出现了,连皮肤的触感都和梦里一样,他控制不了自己去抱他去喜欢他。
关怜雾眼朦胧地盯着他,恶狠狠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啥杀伤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能是做得太厉害了甚至看起来十分委屈。
曲宽彦这王八蛋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要杀了他!
曲宽彦抬手抹去关怜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委屈什么?我都回来给你当狗了。”
关怜不愿意承认曲宽彦的话带给他的颤动,把脸别到一边,“去死……”
折腾得差不多了,俩人该睡了,曲宽彦没有像平时一样把关怜揽到怀里,像是耍脾气一般钻进关怜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他。
已经很晚了关怜累到快虚脱,迷迷糊糊听到曲宽彦说什么不准喜欢别人什么的,关怜的手刚好在他耳边,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滚远点。”
那天过后,曲宽彦隐隐约约感觉关怜对他的态度更烦了些,之前就不亲近,貌似现在更疏远了。
曲宽彦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逼着自己不去在意,关这么念旧的一个人,杨玉平那几年能锁住他一辈子,他凭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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