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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二天早上沈研是饿醒的，他们昨天没吃晚饭就开始从事耗神耗力的活动，早餐得多吃点补补。
以郁清现在的身体状况，粥是最合适的食物。
沈研正想换衣服出去买粥，突然想到郁清待会儿要是醒了看不见他恐怕会失落，于是便断了出门的念头，披上外套去厨房给郁清亲自熬粥。
冰箱里有现成的菜和肉，省了沈研腌肉的功夫，他把原材料按比例倒进电饭煲里任它煮着，怕吃不饱还煎了两个溏心蛋。
过了好久，郁清从睡梦中悠然转醒，他揉揉眼睛，发现沈研正坐在他身旁往手机备忘录里输字。
沈研平时习惯写东西用电脑而非手机，为了在陪伴的同时不吵到郁清，他选择放弃电脑选择不会发出声音的手机键盘。
郁清对他的体贴心知肚明，欣赏了一会儿沈研打字时严肃认真的神情，越看越喜欢，凑近亲了亲他的脸。
沈研被他这么一亲专注力大减，本想回应郁清，奈何手上还有一个重要情节没写完，他只好忍住温存的念头：“粥在电饭煲里保温，锅里的煎蛋你热一下就能吃，等我写完这一章。”
都说写文的时候是一个作家最脆弱的时候，此刻沈研身上哪还有半分昨天胡作非为的侵略性。郁清看他克制的模样看得心痒痒，哪肯放过这宝贵的机会，不怀好意地勾住他下巴：“难不成小说比我重要？”
“你爱看的东西，当然重要。”沈研忙着码字的同时还不忘高情商发言。
“那么会说漂亮话。”郁清玩性大起，食指虚虚碰了下沈研的喉结，一路向下，最后在睡衣领口第一颗纽扣停下，不满道：“我还光着呢，你怎么就洗完澡换上睡衣了？”
“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穿给你做早饭吧？”沈研卡很久的剧情关键点终于想出来了，码字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睡裤没装纽扣，郁清眼睛一亮正欲进攻下路，沈研抢先一步制止住他作乱的手。
“再闹昨晚涂的药就得浪费了，先吃饭。”沈研无奈道。
昨晚还是太惯着郁清了，怎么能说不要就停下呢？要是多做一会儿这家伙现在肯定没力气闹他。
见沈研执意，郁清悻悻收回手，他抹过药的地方现在还在胀痛，要是现在把沈研惹急了下周上课他说不定得自备一个垫子。
郁清大大方方翻开被子起身去洗澡，一身痕迹显露无疑。沈研对自己在郁清身上留下的每一处战果都有印象，湿热的回忆在脑海中翻腾，下方不争气地还是起了反应。他干咳一声，催郁清快进浴室。
怎料郁清不慌不忙靠在门边，一声口哨吹得像个调戏良家的流氓：
“还有一种方法不会碰到涂药的地方，咱俩要不要试试？”
……
锅里的煎蛋渐渐变凉，过了很久才被再次加热。
“可惜，再煎就不是溏心蛋了，下次等你起床我再煎。”沈研戳了戳凝固的蛋黄。
“没事，挺好吃。”郁清吃得很香。
沈研想上网搜一下早餐食谱，发现柳悦昨晚莫名给他发了一个句号。
沈研没懂她意思，回她一个问号。
柳悦第二条消息来得很快：“没事，手滑。”
同时打开手机的郁清抱头懊恼道：“我忘记昨晚柳悦会给我发漫画第一话了！她是不是也给你发了一条？”
“对，发了个问号。你没回她消息，她应该是想试试你在忙的时候我会不会有空回她消息。”
“想试探我们那段时间是不是在一起？真贴心啊，还会帮忙打掩护。”
从柳悦的视角看，风鬼和三月一是存在事业冲突的情侣，而她表面答应为风鬼画漫画，背地里却在帮助三月一。在三月一不回消息的前提下，如果柳悦贸然把线稿发给三月一，风鬼说不定会发现她二五仔的身份，由此一来就达不到她未来想给风鬼使绊子的目的了。
微信会压画质，等到接收文件的进度条走到头，郁清和沈研终于见识到了由柳悦执笔的《无叶》漫画第一话。
篇幅很短，画的是韩星元小学毕业那天被一帮神秘人绑架部分。
人物外形方面，幼年韩星元很可爱，面对绑匪沉着冷静的神情和沈研想象中一模一样，背景中的树木、绿化带、人群等细节很完整，画面精细却不显繁琐。
构图分镜方面，全篇将韩星元握在手心的那根棒棒糖作为视觉中心，最后一幕给掉在地上沾灰的棒棒糖来了个特写，一面迎光一面背光，暗示韩星元无忧无虑少年时代的终结以及世界另一面在他眼前展开。
流月并不是专业的漫画家，但她的天赋和理解力弥补了技巧上的生疏，严格遵循原著剧情的同时还能体现自己的风格。仅仅是半成品都远超沈研一开始的预期。
“找流月来画真是找对人了。”沈研由衷感叹。
“请流月神降下荣光，带着《无叶》漫画再伟大一次吧。”郁清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柳悦微信说线稿没问题她就要上色了。
她对自己的作品信心十足，一点都不担心三月一不满意，直接跳过了给甲方看草稿这一步。
《无叶》漫画敲定，柳悦又去找沈研商量张一志的事。
只要她和张一志没在一起，沈研在她这儿就还有价值，不着急卸磨杀驴取乐。
“沈研，你得帮我想想办法。一志上的大学在外省，我和他单纯线上聊天也没什么用，有没有不用见面还能促进感情的招？”
“你们天天在直播间斗嘴难道不是在促进感情？细水长流慢慢来吧，我看他挺乐在其中的。”沈研很满意柳悦的画，愿意在感情问题上指点她一二。
“一问一答算什么斗嘴，有没有更亲密一点的互动？你不是说你有对象？传授我一点你追人的经验呗。”柳悦乐意给张一志打赏，但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单方面强求，她更愿意用“追”表达她的态度。
沈研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和郁清的恋爱经历，好像“追”的过程并不多，郁清对他的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是满的，只是需要时间转变观念罢了。
“最近我向张一志推荐了《触须？鳞片？还是眼珠？》，他说他会去看。我觉得你可以提议和他联机玩克苏鲁题材游戏，正好给直播贡献一波热度，张一志应该会同意的。”沈研替她想出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哦？听起来不错。”柳悦满意，转头张罗游戏去了。
沈研提前几天告知一枪有主播将要在直播间介绍他的书这件事。
一枪听后很兴奋，他这周排行榜又被子禾压回第四名。掉名次的好消息是子禾愿意回他消息了，坏消息是他书的热度开始减少了，有主播愿意为他从外站引流再好不过。
于是这些天一枪开始蹲张一志直播。他写这本克苏鲁题材小说的参考只有《克苏鲁神话全集》，想从别人评论他书的角度找点灵感。
张一志播的克系游戏他从未见过，是个高自由度的回合制角色扮演游戏，逼真的触须和血淋淋的眼珠正中他xp。
无论是建模还是玩法都给了他这个只接触过手游的高中生深深震撼。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主播和他的联机队友配合太差，像什么想要复活队友却不小心把队友尸体塞进包里、队友与npc沟通时主播捡了根麦穗被迫进入战斗之类，给直播间带来了不少直播效果。
“还是回归正常直播间斗嘴环节吧，我再也不想和张一志玩游戏了。”
下播后，柳悦疲惫地向沈研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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