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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完(六)
Chapter.43.露伴篇(六)
风水轮流转,苍天轮到谁。
对方(在露伴看来)毫不走心的否认二连,还得寸进尺地在他名字后面加指小词,导致漫画家整个人盛怒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地步。
所谓“把钟楼变成了书,所以对方一定受到了天堂之门的影响”,逻辑并不在于吉良看见了替身使用的结果,而在于漫画家虚空作画,让整个顶层变成了原稿。
“你不打算对我解释点什么?”
“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哦,倒是有一句。”
咬鸟咬了一嘴毛,吉良吉影往旁边呸了一下,又顺手拿衬衫袖子擦了血迹,跟个刚打完架的不良少年似的。他学着漫画家之前的动作,竖起食指按住嘴唇,微微歪头。
“你输了,以后别来纠缠我。”
愤怒过头,反而燃尽了所有情绪,什么都感觉不到,漫画家攥紧拳头,眼皮跳个不停,岸边露伴的雷点之一,在智商与洞察力上受人公然耍弄,雷点之二,输在自己给自己定的规则/BGM之中,雷点之三,事后对方还不承认甚至倒打一耙*。
这些、是的,吉良左右横跳全都踩了一遍,就像大摇大摆走进警局的政治逃犯,别人得好吃好喝地伺候,一顿调查后还无罪开释,——现在他成功打败了东方仗助,荣登露伴内心最讨厌的人排行榜榜首。
这样一耽搁,凤头鹦鹉都断了气,列车管理员匆匆赶至三楼,扒着窗户对二人大喊。
“喂、你们,禁止入内的标牌没看见吗!我要叫警察来收拾你们这群小混混!”
“果然,那天我就觉得很奇怪,”露伴无视了管理员,往前迈了一步,逐渐向对方逼近,灵感如闪电在脑海里一击落下。
“其实早在一开始,我的天堂之门就对你使用过了吧?”
一周前,他还在住院,为了寻求敌人的线索,所有替身使者集合的那天。
坐电梯下楼,去接到了门口的承太郎和其他人,广濑康一单独离开了病房。
在他返回之前的十分钟之内,房间里只剩下刚打完招呼的吉良与露伴二人。
“我从康一的书上读到了你,吉良吉猫。”
吊着石膏,本该安静地等到他们回来,岸边露伴耐不住嫌闷,自顾自地打开话题,但吉良很快地打断了他。
“久仰大名,漫画家。”
“漫画家……真是省略的称呼,你也看漫画吗?”
“当然不,”对方挑了个椅子坐下来,“我听说了,jojo对你说他不看那种东西,实际上东方外公和母亲都会买漫画书回去,所以他其实会看的,只有我这种跟不上潮流的人才没有这种习惯。”
露伴领会到他提到的jojo是东方仗助,常常发生如此情况,即使读到了他人的评价,不从本人第一视角出发的话,也会得到观感上的误解。比如说自己挨揍之前就没弄懂,仗助为何过于重视他那奇妙发型。
“那你也没读过《红黑少年》?”
“没有……听起来像某种三流小说的名字。”
岸边露伴大受打击。
他没流露于外表,相反,他挑了挑眉,叫对方帮自己个小忙。
“看到床头桌了吧,请你帮我削个苹果。”
“岸边先生,使唤来探视的客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尽管劝说了他,吉良仍然站起来,拿了水果刀开始削皮。
目前为止都符合读到的内容,疏离而有礼貌,过着老古板一样无趣的人生,这种人物是不能放到漫画里使用的,会让读者立刻失去兴趣,除非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通常来说困难会是“死亡”,无论是生理意义上还是社会意义上的。
“康一的书说,你会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并且保证果皮一刀到底也不断开,那个,能表演给我看看吗?……苹果的话,在我头顶上的病历旁边还有一个。”
吉良虽然没说话,脸上却写着“是为了这个啊”,似乎想拒绝了,露伴掐好时间,收起一开始盛气凌人的气势,充满镜头感地表演反差萌。
可恶,要不是东方仗助,自己搞点什么事哪里还需要先抑后扬的心机。于是他显得可怜巴巴地补了一句。
“住院这些日子我天天吃营养餐,想剥点水果手臂都痛得不行。”
“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看嘛。”
“好吧,”吉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把上一个苹果切完块,仔细地码好放到盘子中,尔后身体前倾,手臂从岸边露伴额头上擦过。
——天堂之门!等对方一凑近病历旁边,漫画家就在内心大喊,自己在病历一角塞了原稿,可以暗算所有想偷袭他的人。由于支架固定,露伴没法看到正上面,一、二、三,数秒之后,见吉良毫发无损地拿了苹果后退,他讶异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对方奇怪地看了露伴一眼,“你该不会正拿我寻开心?”
“从刚刚起,替身就给我一种预警……搞不清楚你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既然有病历之类的纸张,你会借机发动‘天堂之门’也说不定,所以我记住了苹果的位置,伸手去拿的时候没有看。”
脑袋上冒出来猫耳朵,吉良怀疑地皱起眉,露伴注意到它晃动了一瞬,随即消失不见。
“你果然用了吧!就算我不是女性,不讲究三围和年龄之类的秘密数据,我也不想被没礼貌的家伙阅读记忆。”
“切,我讨厌猫,才不会去读猫耳男的记忆。”
被说中所作所为,露伴想把脸扭过去以示不屑,还习惯性地给自己找补,这时候广濑康一也正好回来了,两个人立刻将视线放到他身上。
病院的事后来就那么结束了,可钟楼谜题仍然留了个尾巴。
“还没结束。”露伴忽然说。
吉良说闭了眼就真的闭上了吗?该不会他看见了,出于不想招惹是非而说没有,漫画家模模糊糊地想,倘若说对方真的在耍自己,也的确有对不上的地方。反正他狠狠地盯着那对异色瞳,先咬定了一个说法。
“一周前只是和今天一样,没能把你变成书而已。”
“我岸边露伴的挑战还没结束!”
“你既然都能对钟楼使用替身,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还不是水落石出手到擒来?”
“不,有关始作俑者的记忆被擦除了,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这种刻意反而暴露了敌人的身份,那个抢走了虹村亿泰的箭的女人。”
“强词夺理,”对方移开视线,转动自己衬衫上的纽扣,“你和我的挑战只限于钟楼上的部分,可不包含售后服务。”
“——那我现在就要对你使用天堂之门。”
“哦呀?你要违背自己定下的规则吗,漫、画、家。”
露伴对人嘲讽自己信誉置若罔闻,推理道:“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如果解释成你不会受到天堂之门的作用,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行得正坐得直,记忆没什么不好让人看的,只不过,”漫画家在嘴上挠了他半天后,站在高处,吉良终于有点不耐烦,他从上往下俯视对方,阴阳怪气地输出,“随便把别人的人生变成自己的素材,当‘创世神’很有趣吗?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岸边露伴。”
这种指摘刻薄得和露伴本人的情绪一样,火药味充足,过界且过线。
“连替身都是满足人类窥伺欲的化身,真是可悲的偷窥狂,啊啊,怎么说呢,”
“——你对他人的隐私缺乏尊重。”
——————————————————
“你在做什么呢?”
八岁的莲见琢马向她提问。
他并不总注意到对方,除了老听见她说想去大城市以外,她存在感低,平日里就是发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阴角”,玩游戏时,别的孩子不小心把她推到地上,她也不会发火。但她现在一个人蹲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佳奈叶(Kanaha)?”
佳奈叶把身体让开一点。
“我刚刚在让小狗们玩游戏,”她说,“已经结束了。”
福利院当然是没有多余的钱养狗的,莲见看到她面前的尸体,咬死它的另一只流浪狗还在不远处,嘴角沾满了血与皮毛,他拎在手中的玩具铲子掉到地上,恍若未觉,双脚哆嗦,生理性地觉得恶心。
如果是别人大概不会记得,但莲见受超忆症困扰,过去的回忆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
三个月的雨夜,佳奈叶捡到了小狗,偷偷养了起来,她那么努力地照顾它,拿身上仅剩的硬币给缺腿的它装上夹板,直到看着它会跑会跳,她还从饭食里分出馒头,有好几次饿得发慌半夜去厨房偷食物,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咦,你怎么知道我拿攒下来的钱偷偷去买了东西?”
莲见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喃喃出声,佳奈叶一如既往地笑着埋怨。
“动物的精神力有可能比人更纯粹,对吗?我实在太无聊了,就想要看看它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十年之后,她把鸟笼又打开,用一样的语气命令折纸师。
“去与鹦鹉厮杀吧,活下来的一个再去袭击东方仗助他们。”
“为了让杜王町成为我的乐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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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仗也是这么干的(指得罪露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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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桥假,下一章尽量早点更新。
JOJO特有的反派前期露面,每到写原创内容我就很忧郁怕写得太烂(
虽然meme热度过了但我好想看吉良的life goes on,从金发变成黑瓜再变成白瓜,还可以加上死神Q和八部,最后变成jo护车(无慈悲),好可惜我不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