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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类
“好了,今天的修行到此为止。佐助,回去前记得到医院复查。”
“多此一举。”佐助坐在岩体顶部凸起道,“已经训练三周,真有问题早该发现了。”
卡卡西对他一言不合就犯倔的部下没辙,道:“嘛,毕竟我们没学过系统的医疗知识,相比之下还是有差距,况且村里面也担心你的身体情况。”
“啰嗦,我走了。”
医院附近街道上,佐助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涌动,但未等走近,只觉黑影一闪便了无踪迹。接着撞见护士们把躺在门口空地上的鸣人搬进去的一幕,以及旁边巨大的足印。
通灵兽吗?佐助心说。
三天后,鸣人从病床上弹坐起来,看床的鹿丸被吓一跳。听完鸣人得知明天就要考试的哀嚎,他们想着先探望其他住院的同伴再做打算。
首先是李的病房,只见某个背着巨大葫芦的人物晃进房内。
鹿丸一把捂住鸣人的嘴,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施展开影子模仿术。鸣人心说我原本也没要讲话啊。紧跟着小心靠近。
——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他是我珍爱的部下。
我爱罗死盯着坚持训练导致脱力熟睡的李,头痛愈发剧烈。那些被茫茫黄沙般覆盖的记忆碎片,一经风吹就展露痕迹,令他难以控制心中欲念,浸润过无数献血的沙砾缠绕而上。突然,五指无法动弹。
“你在在这干嘛。”鸣人揪住我爱罗的衣领,狠狠地说。
“别离他太近。”
鸣人依言照做,退至床脚,道:“喂,问你话呢。”
“我想杀了他。”我爱罗冷静道。
这人太沉得住气了。鹿丸心喊不妙,步步追问。
“单纯地想杀他,就来了。”
“你家人没好好教育你吧。”鹿丸话说的很满,但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识过类似我爱罗态度的人,心里发寒,即使有两人也未必制服的了他。
“要是阻挡我,连你们一起杀。”我爱罗依然面无表情,好像无论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伤员也好,或迎击新的敌人也罢,他都胜券在握。鹿丸虚张声势的迂回战术,反而激化我爱罗杀意,眼神阴沉的可怕。
回忆起上次满月夜的悸动,鸣人有意试探道:“直接上吧。”
“这家伙跟怪物一样强,不能冲动。”
“是吗,我体内也有个真正的怪物,想一较高下呢。”
“怪物吗?”我爱罗声音放轻了道,“这么说的话,我也是。”
鸣人聚精会神。如果真的同猜测的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就遇见了真正的同类。但碍于鹿丸在场,不能表现得太惹眼。
我爱罗仿佛打开话匣,竟有心情跟两个陌生人娓娓道来。
越听,鸣人头脑越空洞。低估了,这家伙一出生就是怪物,并非全靠他身体里的东西才变成现在一副模样。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家庭,与他不过是聚集着憎恨和杀意的肉块。他以母亲性命为基础出生,活在以杰出武器道具命名的扭曲世界里。因为过强被划上危险符号,饱受环境,甚至至亲的暗杀。
那双渴求找寻存在实感的眼睛布满血丝……能明白,我能理解他,鸣人几乎要克制不住喉口间的呜咽。
“我是为了杀死除我以外的人们而存在的。不断地杀死暗杀者,我认识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
“只为自己而战,只爱自己。”
不一样。他想把自己彻底包裹在安全的黑暗内,我尚且拥有值得铭记于心的人。有了软肋,我可以从缺口处呼吸到新鲜空气。鸣人咬紧牙关,心说。
既然你为自己战斗,那么因为什么才使得你出现在木叶。鸣人隐约窥见他层层封死,拒绝承认的一面。
我爱罗突然发难,万幸凯即使赶到。我爱罗放弃行动,离开了。
片刻,鸣人急忙逃离其他人视线,他的手不可遏止地发抖。
佐助,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你们在哪?他回到房间,混乱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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